一切從相遇開始Ⅲ_分節(jié)閱讀_56
“嗯,很少。少的我都記不住?!睖赜瓿交貞浀母裢庹J(rèn)真。想著他汲汲營營的那點歲月里有多少人為他cao心。可記不住,就是沒人關(guān)心過吧。 這孩子…… “你過來,到我身邊來?!绷诌b拍著床邊的位置,說話的聲音輕柔。感覺到溫雨辰走過來,坐在身邊,林遙摸索著摟住他的肩膀,“說實話,生氣沒?” “真沒有啊。我挺高興的,平時沒人這么罵我。我以后注意,你別生氣?!?/br> 溫雨辰這孩子看似正常,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林遙發(fā)現(xiàn)這孩子不正常的地方真的不少。就連他自己,似乎都沒有意識到。 慢慢來吧…… “去給亮子打個電話,跟他說司徒彥的事?!?/br> 溫雨辰很乖,聯(lián)系了霍亮。但是,電話是個陌生女人接的,他想了想,確定自己沒有撥錯號碼,便問:“霍亮呢?” 對方很不客氣地反問:“你是誰?跟霍亮什么關(guān)系?” 溫雨辰想了想,直言:“他是我小哥哥?!边€未聽到那女人的聲音,先聽到霍亮的埋怨聲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 “誰讓你隨便接我電話的?”霍亮急忙忙從浴室里跑過來,一把搶過女人手里的電話,并狠狠地瞪了一眼。女人委委屈屈地哼了一聲,扭著小蠻腰走了?;袅吝@才講起電話來,“誰?” “我啊?!睖赜瓿匠鲇诤闷娴貑?,“剛才那人是誰?” 霍亮心說:怎么解釋?說他為了查案流連各大色/情場所?那若是被林遙知道了,自己跟司徒都吃不了兜著走。好在溫雨辰?jīng)]有追問,說起了司徒彥回來的事?;袅梁吆吆叩匦Α?/br> 司徒果然料事如神。 “司徒彥回去了。“霍亮推開按摩間的門,跟里面衣著整齊的司徒匯報。 司徒眼睛一亮,看了看溫雨辰之前發(fā)來的那條訊息,距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十五分鐘。他想了想,說:“給蘇子健打電話,試探一下,韓棟哪去了。” 說是為了照顧韓棟身體而送藥的蘇子健已經(jīng)被司徒扣下,不準(zhǔn)他回S市。并安排他住在司徒彥的床位,跟韓棟一個房間。這個時候,蘇子健正躺在床上發(fā)呆,接到霍亮的電話,口氣不善地回了幾句。并說,韓棟在五分鐘前,接到個電話出去了。也沒說干什么。 霍亮把這個消息告訴司徒,司徒繼續(xù)哼哼哼地壞笑,“韓棟跟司徒彥在一起呢?!?/br> “要不要回去監(jiān)視蘇子???”霍亮問道。 司徒搖搖頭,舒舒服服地躺在按摩床上,翹著二郎腿,一副狗大爺?shù)哪?。他笑著說:“與其說監(jiān)視他,還不如說他在監(jiān)視別人。這個時候了,該急的都著急,不該急的也著急。所以,咱們不能急,就這么等著。看誰急的坐不住先冒出來。誰出來,誰先死?!?/br> 司徒一番話繞來繞去的都是隱喻,霍亮倒也明白他的意思,可還是有些擔(dān)心。他說:“萬一出來個比咱們還缺德的怎么辦?” 司徒哼哼地壞笑,“你覺得,還有人比我更缺德?” 霍亮想了想,對啊,還有誰比司徒更缺德呢?這廝就是缺德的老祖宗了。想到這兒,霍亮也不著急了,拿起內(nèi)線電話叫了個按摩小姐上來,閑著也是閑著,先享受了再說。他問司徒要不要,司徒眼睛一瞪,心說:我活膩了? 霍亮懂得享受,但是絕對不會亂來。況且,他對女人也沒感覺。即便來的女孩j□j小模樣特別撩人兒,霍亮也沒覺得下面有啥動靜。浴衣一脫,露出精壯的身材往床上躺,倆眼一閉,告訴小姐:“使點勁兒?!?/br> 小姐哪是正兒八經(jīng)按摩的啊,人家是用來揉用來壓的,沒幾下,霍亮不滿意了。又拿起內(nèi)線電話說換個爺們!這女人到底是不行。 司徒也不管他,自顧自地躺在旁邊的床上抽煙喝茶,琢磨案子。男的按摩師來了,霍亮眼睛一亮,對帥哥勾勾手,“過來?!?/br> 全方位立體貼身貼rou式按摩,力道方位絕對沒得挑。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霍亮就有了點別的心思。礙于司徒在場,他還繃得住,等按摩師在他腰上一番揉搓拿捏,霍亮就覺得吃不消了。 司徒還在特別專心地琢磨后面的步驟,就聽另一張床上傳來膩膩歪歪的動靜。換做其他時候,司徒可能就出去,把這屋留給亮子讓他使勁折騰。可現(xiàn)在是什么節(jié)骨眼兒?再者說,這里是什么地方?小徒弟也不怕得??! 司徒起身走過去。這會兒,霍亮已經(jīng)摸上人家屁股了,司徒一腳揣在帥哥的胯骨上,冷颼颼地瞪著他,低聲喝道:“出去!” 被打擾了好事,霍亮對著司徒皺眉撇嘴。司徒照著這小子的腦門狠抽一巴掌,訓(xùn)道:“你就這么玩,不怕染病?” “我就是摸兩把,也沒干別的。” “你還想干嘛?”司徒白了他一眼,轉(zhuǎn)了半個身坐在他床邊上,“亮子,上回小遙跟我談過,他很擔(dān)心你的生活。你多少注意點,別在他身邊胡搞。還有一點你給我記住了,我不管你下半身的事,但你要是敢染上臟病,我第一個弄死你!” 沒了爹媽你就能胡來了?臭小子你找死吧? 霍亮被司徒罵了一頓,沒像往常那樣嬉皮笑臉的打哈哈,蔫兒了,沉了,把臉埋進(jìn)枕頭里,蹭啊蹭,蹭了好半天。司徒以為把徒弟打擊到了,正想著溜出去讓他一個人消停消停,這人忽然挺起身幽怨地看著他。 “你,干嘛?”司徒冷眼瞪著霍亮。等著小徒弟抱怨自己的不溫柔。 霍亮真的是特別鄭重地問師傅:“當(dāng)年你玩了那么多人,是怎么做的安全防護(hù)?” 他家徒弟關(guān)注的重點似乎錯了。沒關(guān)系,只要不亂搞就行,反正都成年了,還真能像管孩子似的那么管他?司徒?jīng)]搭理霍亮意圖找死這茬兒,他只是揉亂了霍亮一腦袋黑亮的發(fā),隨即長長一聲嘆息,看上去特別的歷盡滄桑。霍亮逗他,說:“你可別告訴我,早知道有遇上林遙那天,以前的花花草草都不上了?!?/br> “哪能呢?!彼就胶咝χ熬褪钱?dāng)初剛認(rèn)識小遙的時候,我也沒打算跟他天長地久。我騙過他,欺負(fù)過他,他那脾氣你也知道,把我三振出局。那時候吧,我就覺得自己完了,陷進(jìn)去了,沒有他干什么都沒勁兒了。白天想他,晚上想他,就是有合口味的‘好茶’擺在我眼前,我也硬不起來。這就是愛吧。所以說,亮子,你小心著點??傆幸惶炷銜龅揭粋€讓你吃不下睡不著除了他下邊就硬不起來的主兒。到時候,你就該還債了。還了現(xiàn)在的風(fēng)流債?!?/br> 趴在床上的霍亮咂咂舌,不予置評。師徒倆關(guān)于對生活的感悟到此為止,霍亮給唐朔發(fā)信息,問他有沒有查到更多一些關(guān)于馬小丁案子的線索。 這個時候,唐朔正坐在電腦前看著七年前所有懸案記錄。葉慈坐在他身后,兩只手摟著他的腰,下顎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同幫著分析查找。唐朔已經(jīng)看了快一天,眼睛酸澀難受,看過霍亮的信息一個勁兒撇嘴,心說:催什么催啊,你當(dāng)我閑著?很忙啊亮子,忙的都沒時間跟大兵哥滾床單了。身后這男人憋的連班都不上,整天膩在家里。 葉慈也看到霍亮的信息,直接拿過唐朔的電話幫他回復(fù),回復(fù)內(nèi)容簡潔明了——等! “大兵哥,要不你去上班吧?!碧扑繁荒橙说氖置臏喩戆W癢,“我還有一點就看完了,你這幾天都沒去上班,飯店沒你哪行啊?!?/br> 葉慈賴在小情人身邊不肯離開,聽著小動物無精打采卻又軟糯的聲音,他扭過臉咬著小動物軟乎乎的耳垂,輕聲道:“沒關(guān)系。我在家陪你,你看你的?!?/br> 你這樣抱著我還咬我,我還怎么專心工作???唐朔把葉慈推出書房,關(guān)門落鎖!站在門口的葉慈郁悶的直想撓墻! 在唐朔為了工作忽略了葉慈的同時,特案組里也是忙的一派烏煙瘴氣。胡苗和王永斌倆人關(guān)在實驗室里,反復(fù)琢磨三起命案現(xiàn)場的蛛絲馬跡,一項實驗,反反復(fù)復(fù)的做;一個疑點,來來回回的分析。王永斌根據(jù)胡苗的各種要求,一再重現(xiàn)案發(fā)現(xiàn)場,胡苗才得以查出三起案件中唯一稱得上“漏點”的關(guān)鍵所在。 那滴少的可憐的藥液,胡苗在滿地狼藉的實驗室里終于搞清楚了它的真面目。她興奮地摘下眼鏡,揪著累到半死的王永斌的衣領(lǐng),使勁搖啊搖。王永斌差點被他搖的散了黃兒,趕緊把瘋丫頭推一邊,跑出去給林遙打電話。 國內(nèi)的各方人馬都忙的腳不沾地兒,國外的葛東明還有譚寧也在衣少安的陪同下,奔走于大街小巷。葛東明的時差還沒倒過來,臉上掛著熊貓眼精神不佳,譚寧準(zhǔn)備了咖啡、食物,按時按點投喂組長大大,生怕他在外面生了病。葛東明沒胃口也得使勁往肚子里塞,但凡都點反抗的意思,譚寧就瞪他,瞪的他不敢吭聲。虧著衣少安從酒吧間出來,葛東明急忙迎上去問道:“找到了?” 衣少安晃晃手里的小紙條,笑道:“只要那位退役警官不搬家,我們就能找到。走吧,先去買點好酒,據(jù)說那位警官嗜酒如命。” 三人朝著車子走,譚寧跟在葛東明旁邊低聲催促:“你倒是把這口吃了啊?!?/br> 哎呦我的譚子啊,你可饒了我吧! 霍亮收到溫雨辰發(fā)來的信息,趕緊拿給司徒看。司徒一打眼,眉峰一挑,點點手機(jī)屏幕,問霍亮:“胡苗和永斌的戰(zhàn)績,你覺得能說明什么?” 家里那倆人的實驗結(jié)果表明,在姚志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那一滴藥液,并不是從注射器針頭滴出來,而是某人手持原裝藥瓶,傾斜時小心翼翼地倒出一點。這就完全推翻了,兇手在給自己注射時遺漏下來的情況。司徒并不覺得這個結(jié)果可以成為左右案子的關(guān)鍵,但是對于韓棟來說,這的確是個好消息。而霍亮,則是感概胡苗那變態(tài)的痕跡學(xué)本事,這都能驗證出來,簡直對那位jiejie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