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相遇開始Ⅲ_分節(jié)閱讀_44
已經(jīng)聽過收藏室大概的樣子,進去的時候司徒裝模作樣地贊嘆了一番。他一眼看到了霍亮說起的那張桌子,和盛著血液的淺盤。他好奇地問:“那是什么?“ “歐洲的手工藝品?!瘪T果很爽快地告訴司徒,“是我父親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據(jù)說好像是某個部落用來祭祀的器皿,有祈福治病的功效。” “你還信這個?”司徒笑道。 馮果慢慢走到桌子前,雙手端起了盛著血液的淺盤,遞到司徒面前,“我不信這個,但是我的老管家信。他就像我的父親一樣,一直為的身體擔心。所以,每到月圓時都會抽我一點血放在盤子里,在月光下曬著。據(jù)說這樣做,血液的主人就會康復,身體健康?!?/br> 馮果,我真是他媽的小看你了!司徒在心里咒罵。 “司徒,你信不信?”馮果笑的意義不明,“你是個偵探,你相信這些神奇么?” 司徒垂眼笑了笑,忽然扭過頭看著韓棟,“韓棟,你信不信?” 韓棟還在欣賞藏品,忽聽司徒問到了自己。他看了看那盤子,那血液,低聲回答,“希望我相信?!?/br> 三個人相互看著,相互等待著。司徒等的是韓棟怎樣面對馮果。那么,馮果緊緊盯著韓棟,又想等到些什么?韓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和馮果,等的又是什么? 收藏室里忽然在韓棟的一句話后安靜了下來。捧著血液的馮果、拭目以待的司徒、目的不明的韓棟、三個人守在自己的堡壘上,靜觀他人動向。 打破了沉默的是馮果,他把盤子放下,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一條手帕擦擦手。走到韓棟面前,動作輕緩地牽住韓棟的手。 不疼不癢地掙扎在馮果的堅持下很快就停了下來,韓棟低著頭,任由馮果給他擦手。馮果的動作很熟練,聲音雖溫柔,卻疏離,他說:“好久沒打理了,上面都是灰。別臟了你的手?!?/br> 正在司徒看好戲的當口兒,他手機的短信鈴聲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溫雨辰發(fā)來的,沒有字,只有一個——\(^o^)/ 叔叔三十好幾了,真心玩不來這一套!司徒哭笑不得地回了一條:好好打字! 馬上,溫雨辰的短信回來:o(gt﹏lt)o任務完成我們在馬路上呢你要過來看看嗎小哥哥說想去征求一下死者家屬的意見問你行不行。 亮子那句話說的太對了!這孩子的腦回路乃奇葩中的奇葩!忒么的,打個標點符號能累死他? “我上去打個電話。”司徒對馮、韓二人說,“別走啊,我馬上回來。” 司徒離開了地下收藏室,上了樓也沒給溫雨辰回電話。他回了個信息,讓霍亮只做主。隨后,他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品著馮果那瓶百年好酒。他故意讓出空間給韓棟和馮果單獨相處,這種時候,損點壞點也沒關系,只要結果是好的,完全無所謂。 看到司徒一個人在客廳,馮果的管家馬上走過來,詢問是否還需要其他東西。司徒借機跟他閑聊,問到這么大的別墅需要多少傭人。 管家說:“不算我,幫傭的有三個人,三個保鏢,一個廚師?!?/br> 哦,這個別墅一共有九個人。司徒一拍大腿,“這別墅裝潢的真漂亮,能帶我參觀一下么?” “當然,請?!?/br> 司徒跟著管家在一樓二樓參觀,見過了那三個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傭人,還見到了正在忙著中午飯的廚師。廚師是個金發(fā)碧眼的老外,四十多歲,身體魁梧。司徒特別留意了一下他的雙腳,一雙黑襪子,穿著拖鞋。那一雙腳,至少有四十五碼了。如果昨晚闖入收藏室的是廚師,亮子肯定會留意到這雙腳的尺寸。估計,不是他。 參觀完了一樓和二樓,司徒走到后面的院子。看著滿院子的花花草草,笑道:“馮先生很喜歡植物?” “是的。”管家畢恭畢敬地說,“我家少爺小時候就喜歡植物,沒處住所都種植了很多?!?/br> 我cao,還你家少爺!司徒對這個稱呼相當鄙視。笑道:“你們家少爺還有其他兄弟么?” “還有一位哥哥?!?/br> “結婚生子了吧?” 管家說馮果的哥哥早已結婚,生育了一雙兒女。司徒挑眉冷笑,“怪不得你們家少爺蹦著高追我老婆,感情你們家不愁傳宗接代的事了?!?/br> 話里帶刺兒的嘲諷并沒有讓管家失了風度,他還是一貫禮貌的口氣,說:“少爺?shù)母衘□j我家老爺從不過問?!?/br> “奪人所愛啊大叔。你們家少爺要當小三兒,你覺得挺合理?” 被司徒這么擠兌著,管家再怎么有涵養(yǎng)也變了臉色。他有些為難地說:“少爺是個多情的人,他始終相信一見鐘情,卻從未遇到。林警官非常吸引人,所以少爺才會做出不得體的事。還望您多多體諒?!?/br> “體諒什么?”司徒轉(zhuǎn)回身,冷面待人,“體諒他追我老婆的辛苦,還是體諒他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虛偽?得,你不用替你們家少爺說好話了,我是以事論事。工作是工作,私人問題等我破了案,再跟你們家少爺好好掰扯掰扯!” 說完,司徒徑直穿過花叢朝著圍墻去,嚷嚷著:“告訴你們家少爺,我在外滿等韓棟。他那午飯,老子吃不下?!?/br> 管家忙不迭地跟上,給司徒打開了后門。 馮果并沒有出去再邀請司徒,把韓棟送到前院,說了幾句話就回到了主屋。管家站在門口,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馮果不屑地笑笑,說:“沒關系。你去安排一下,今晚十點前,我要玫瑰花鋪滿林遙的酒店!” ☆、第31章 V市警局大樓內(nèi),林遙坐在鑒證科門口心急火燎地等待著。早上開始,他就跟劉隊商量讓媒體報道張馨案的事兒。主要目的就是要把那個計時器放在明面兒上。但是,那個計時器究竟是不是溫雨辰在姚志案現(xiàn)場聽見的聲音來源還不可知,萬一不是呢?林遙說驗指紋和血跡吧,看看上面有沒有跟案子有關的東西。 驗證指紋和血跡并不難。難的是指紋需要對比,血跡也需要對比。在對比的過程中,林遙心急難耐。他做好了計時器上毫無收獲的準備,卻舍不得放棄自己的計劃。 在煎熬了三個多小時后,終于有了結果。計時器上的指紋,除了溫雨辰,采集到兩個,卻沒有馮果的。指紋庫里也沒找到正主兒,至于血跡,更是沒影兒的事兒。 這個結果讓林遙有些失望,也算在意料之中。愁的是接下來的事。劉隊建議取消讓媒體報道的計劃,劃不來,反而容易引起嫌疑人的戒心。畢竟,馮果已經(jīng)報案了。 林遙還是不想放棄。跟劉隊商量,“今晚我再去一次馮果的別墅?!?/br> 你還去干什么?就算證明了計時器上有馮果的指紋,也在正常范圍之內(nèi)。你又能證明什么? 說來說去,劉隊看到林遙的固執(zhí),也不好再說什么。碰巧,樊云娜和田野從外面走進來,后面還跟著一臉郁悶的葛東明。樊云娜看到了林遙,結果就當沒看見一樣,徑直從他身邊走過。田野在林遙面前停下,眼睛積滿了求助的信號,被后面趕上來的葛東明扯到了一邊。 葛東明很禮貌地請樊云娜稍等片刻,隨后,帶著林遙和田野找到另一間屋子,說私話。林遙把這兩天所得的線索說了一遍,事無巨細,句句精到。葛東明聽過后眉頭越蹙越緊,最后,只問了一句話:“你只是因為直覺才認定馮果有嫌疑?” “肯定有。這個我確定?!绷诌b說,“現(xiàn)在我想要調(diào)查的是:他是主犯還是從犯?!?/br> 一邊的田野跟著說:“馮果這人到底怎么回事還兩說。上午我聽司徒的意思,那小子完全把餐盤里的血跡合理化了,這么一來我們不是更被動?!?/br> “司徒給你打電話了?”林遙納悶地問。 司徒的電話是打給葛東明的,主要就是說馮果很狡猾,沒等咱們?nèi)フ{(diào)查,驗證出血液是誰的,怎么來的,他已經(jīng)找理由堵死了咱們的嘴。他報警報的及時,即便媒體報道了張馨案,報道了關于計時器的問題,他也有足夠的理由推脫。丟了,被偷了,我哪知道那東西怎么會在案發(fā)現(xiàn)場。 算來算去的,他們等于白忙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