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相遇開始Ⅲ_分節(jié)閱讀_42
“你好啊?!睖赜瓿秸f的理所當(dāng)然,“喜歡一個人總要有點理由么?那我可能不正常吧。我喜歡你找不出什么具體的理由,就是愿意待在你身邊。我覺得那樣踏實?!?/br> 司徒對著溫雨辰勾勾手指,“你確定沒愛上他?” 三人一起鄙視了司徒,司徒一點悔意沒有,也沒針繼續(xù)對溫雨辰。他只看林遙是什么態(tài)度。 林遙對溫雨辰說,“你想留下?” “嗯,不想走?!?/br> “不害怕?” 溫雨辰想了想,坦誠地說:“怕!但是更想留下?!?/br> 見小朋友這么上進,林遙更加愧疚。他第一次算計人,還是算計了一個純良乖巧的孩子,真是很自責(zé)的。可一想到自己那點心思,他還是狠狠心,說:“行,你愿意留下就留下吧。但是我沒時間陪你,你跟著亮子吧?!?/br> 霍亮直翻白眼兒,這祖宗真心不好帶。 最后,林遙對司徒招招手,這廝屁顛屁顛地過去坐在林遙身邊。林遙露出點笑臉,偷偷摸摸揉了一把爺們的腰,算是哄他了。 一段插曲過去,溫雨辰提議別睡了,咱就趁熱打鐵多好。新生力量如此給力,老將們自然不能落后。司徒搞了點咖啡、宵夜,四個人圍坐在一起交流今晚所得。 林遙沒說馮果那些膩膩歪歪的事兒,反正司徒都聽見了,霍亮他們沒必要知道。他只說:“吃飯的時候我仔細觀察過他,他的用餐禮儀非常好。有輕微潔癖,每吃一口之后都會用餐巾抿一下嘴角。在酒吧的時候,他叫的是白水,還讓服務(wù)員先用開水燙了一遍杯子。我想,這可能是跟他的病有關(guān),常年養(yǎng)成的一種習(xí)慣?!?/br> 溫雨辰插了一句話,意思是馮果可能不是兇手?,F(xiàn)場那么臟,馮果受得了么?林遙對溫雨辰的分析表示不贊同,因為潔癖這種事很容易裝出來。介于馮果這人實在圓滑,說話滴水不漏,他很可能做出某些假象來迷惑自己。 司徒也表示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問題是:目前為止,他們沒有任何把柄或者是線索,能夠把馮果放在桌面上調(diào)查。說白了,人家什么問題沒有,你怎么調(diào)查? 說到這里,霍亮就把那瓶從別墅里帶出來的血拿出來,“從別墅里的收藏室找到的,化驗一下吧?!?/br> 接著,溫雨辰也從懷里掏出一件東西。他往桌子上一放,眾人都有些傻眼。這是什么? 古老的,最原始的的計時器。三角木架,中間吊著一個特別精致的玻璃椎體,椎體懸在中間,有節(jié)奏的、有規(guī)律的搖擺著。并發(fā)出微弱的滴答聲。 林遙緊蹙起眉頭,“小溫,你在姚志現(xiàn)場聽見的滴答聲是這個么?” “很像哦?!睖赜瓿秸f,“不過非常奇怪。我進屋在里面待了能有十分鐘吧,一直都沒有聽到。馬上要走了我才聽見的。” 這就是溫雨辰玩命兒跑回去搶出來的原因。 但是,沒人、沒根據(jù)可以確定這個計時器就是姚志現(xiàn)場里滴答聲的來源。林遙繼續(xù)蹙眉咂舌,說:“你不該把這東西帶出來,打草驚蛇了?!?/br> 一聽這話,溫雨辰差點哭出來。見他懊悔那樣,林遙卻笑了。他說:“沒事,既然帶出來了就不要想別的,我能處理?!?/br> 說著,林遙端起咖啡杯一口一口地抿著,不知道在想什么,司徒也沒打擾他,索性放開了,讓林遙施展一把。過了大約十來分鐘,林遙終于把杯子放下。說:“明天我跟劉商量商量,張馨案讓本地媒體報道?!?/br> 啥? 三個人同時瞪大了眼睛看林遙。林遙繼續(xù)說:“致命傷不能報,會引起恐慌。只說是被人拐了,殺了,現(xiàn)場查不出任何線索,只有一個古老的計時器,到底是誰留下的不知道?!?/br> 這一番用意司徒明白,霍亮也明白,但是溫雨辰有些糊涂。不過,小朋友沒問,看似準(zhǔn)備自己琢磨出來。倒是司徒,覺得不夠火候。 “光是媒體報道還不行,必須有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br> 林遙就知道爺們比自己還壞,比自己還賊。便問他準(zhǔn)備怎么辦。司徒照樣把任務(wù)交給了霍亮好溫雨辰,“你們明天找一些大學(xué)生,在張馨失蹤的車站附近拉個牌子。就寫‘無辜女孩被殺,天理不容,尋找目擊者’如果有人問你是誰,你就說是張馨的親戚。你倆打小一起長大的?!?/br> 商量完這些,林遙讓倆孩子趕緊回去睡覺,睡醒了就該忙了。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簾落在房間的地板上,一塊兒塊兒的光斑好像盛開的花朵,在腳下爭奇斗艷。林遙的眼神有些遲緩了,定定地看著地面上的光影,發(fā)呆。司徒叫了他兩聲,也不見他回答,只好走過去把人抱進了浴室。 被洗刷的過程中,林遙像個乖寶寶似地一動不動,司徒也沒跟他起膩,把人涮吧干凈抱出去,塞進被窩。輕輕吻了他的額頭,說:“趕緊睡覺,別想了?!?/br> “你不睡?”看著司徒?jīng)]有脫衣服鉆被窩的打算,林遙這才說話。 司徒給他掖掖被子,說:“我出去一趟,估計下午才回來。不用擔(dān)心我。有事電話聯(lián)系。” 說實在的,林遙是真困的要死,腦袋一歪,昏昏睡去。 司徒一天一夜不睡倒也不覺得困倦,開車離開酒店的時候,是凌晨三點。 狂飆了兩個小時的車速,早上五點敲響了廖江宇的家門。來開門的是翟子希,見到司徒一點不驚訝,只說他們家江雨哥也沒睡呢。 廖江宇的家就跟司徒的家一樣,他直接推開和尚的書房門,順便跟子希說:“煮點咖啡吧,提神?!边@話音還沒落,從書房里飛出一本厚厚的書,正中司徒面部。 “我cao!”司徒被打的鼻子直酸,“和尚,你下死手!” “麻痹的你怎么這時候才來!”廖江宇盯著倆個熊貓眼氣勢洶洶,“滾滾滾,灑家要睡覺。明天再說?!?/br> “晚睡一會困不死你?!彼就嚼D(zhuǎn)椅坐在和尚身邊,問他上午那會打電話讓他回來到底什么事。 “一件事一件事的說吧?!绷谓顭o精打采地嘀咕,“腦子有點亂,灑家忒么的這幾天就沒睡過好覺?!醯牟话错樞蛘f非亂套不可?!?/br> 那好,就從葉劍羽那端錄影說起。聞言,廖江宇趴在桌子上嘆息連連,司徒在一邊挑挑眉,心里竊喜。看和尚這樣兒,肯定是有收獲,要不然這廝早就破口大罵了。 收獲是有的,不過算他不知道算不算證據(jù)。廖江宇把錄影里“腳”、“鞋”截了圖,做了處理,提高的清晰度。亮出來給司徒看。 鞋子的確是很臟,也很廉價。穿著鞋的腳沒穿襪子,露出一小截腳踝。隨后,廖江宇又調(diào)出一張照片來,說:“這是韓棟的鞋?!?/br> “哎呦,你去過他家了?” 要不怎么說和尚苦呢。處理完錄像和圖片,還得屁顛屁顛給司徒找對比樣本。他溜進韓棟的家,把他所有的鞋都拍了照片拿回來對比,結(jié)果一致,絕對的相吻合。 “這算證據(jù)么?”和尚不確定地問。 怎么不算,可以說是比較確鑿了。但是,司徒跟和尚叮囑,“這事你別告訴其他人。我估計下午或者中午,東明就會帶著唐朔來找你,別跟他們說?!?/br> “cao!?!绷谓钅艘话涯?,醒神,“萬一葛東明知道有這段錄影跟我要,我給不給?給了他,他能做的程序也跟我一樣。哎?我說老色鬼,有證據(jù)了你什么不說?。俊?/br> 司徒樂了,笑道:“證據(jù)是證據(jù),但不是指證兇手的證據(jù)。我說個屁?” 廖江宇趕緊搖頭擺手,這種動腦子的活兒他最討厭,司徒讓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不過,話又說回來,看司徒他們?yōu)榱税缸記]日沒夜的折騰,他心里也挺不落忍的。 “別說灑家不夠哥們,這幾天抽空幫你查了一下十六年前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