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相遇開始Ⅲ_分節(jié)閱讀_6
司徒笑問:“我不覺得一個聽力絕佳的孩子會引起你的興趣。還有什么其他問題么?” 林遙樂滋滋地捧著司徒的臉狠親了一口,方才說:“我接到通知的時候正準備出門,聽說是離咱家比較近的地方,我就直接去了。路上,我讓110報警臺那邊把報警錄音給我傳到手機里。我反復聽了二十來遍?!?/br> “結(jié)果?” 林遙意義不明地笑了起來,“溫雨辰報案的時候的確很慌亂,但是,他說話的條理特別清晰。報地址的時候很詳細。而引起我注意的是他從頭到尾的所有話?!?/br> 司徒好奇地問:“他說了什么?” 林遙索性掙開了司徒的擁抱,跑去把褲子撿起來,掏出電話。 音頻文件開始播放。司徒?jīng)]有注意接線女警的聲音,他的注意力都在溫雨辰的聲音上。 溫雨辰:殺殺殺殺人了! 女警:你冷靜一些先生。 溫雨辰:我我我我,我冷靜。我發(fā)現(xiàn)尸體,殺人了,死者的腦袋都是血,上半身都是血。剛看到的時候我就昏過去了,回到住處找電話報警。死者只有一個,現(xiàn)場沒人?,F(xiàn)場位置在本市東郊古城街恒元路7712Sman garden小區(qū)以南的綠化林里,從盤上路上來第二個入口進,我等著你們。 顯然,溫雨辰過于詳細的報出地址讓接線的女警愣了一下。但是,她馬上說:“好的,我們立刻安排出警。先生請告訴我你的姓名?!?/br> 溫雨辰:我?我叫溫雨辰。溫暖的溫,下雨的下,時辰的辰。今年十九,不是,今年二十二歲。職工技巧畢業(yè),是個保安?!?/br> 女警:好的溫先生,您冷靜點。我們已經(jīng)安排出警?!?/br> 溫雨辰:快點來啊,我一個人很害怕! 播放完畢,司徒的眉心已經(jīng)擰成了一個疙瘩,他說:“再給我聽一遍?!?/br> 林遙就知道他會這么說。事實上,第一次聽完報警電話后,林遙就是這個想法。再聽一遍,接著就是一遍一遍地聽,聽到二十幾遍的時候才琢磨出滋味。 司徒?jīng)]有像林遙聽那么多次,他只聽了三遍。便說:“這小子一點不慌張。至少在敘述案件和地址的時候他很鎮(zhèn)定。但是,說到他自己的個人情況他卻忽然緊張了,介紹自己的名字都說錯?!?/br> “不止這些?!傲诌b追加一條,“溫雨辰是個保安。據(jù)我們的了解,每天晚上每個小區(qū)門都有三名保安值班,其中一個負責巡邏林子。溫雨辰發(fā)現(xiàn)尸體,當場昏倒,醒來后跑到林子里迷路。啊,他告訴我他迷路了?!?/br> 這就是違和點!溫雨辰推算自己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間,可謂是清晰而又準確。這表明,溫雨辰了解這片林子,對里面的每一條路都很熟悉。這樣一個人,怎么會在林子里迷路?再者,溫雨辰跑回值班室取電話,那勢必會遇到同事。他為什么不跟同事講在林間的遭遇?為什么不請同事陪著他一同等待警察? “這個溫雨辰很奇怪?!弊詈?,林遙說,“我也算閱人無數(shù),看人很準。如果是因為其他原因,在其他場合,我遇到這孩子,我一定會很喜歡他。他的眼睛很透徹,純凈,性格馬馬虎虎,跟過去的小唐差不多,少根筋?!?/br> “別逗。”司徒笑著把腳放在林遙的肚子上,“小唐是披著羊皮的狼,頂著一張?zhí)煺娴哪樧霰M了不天真的事兒。他要是真缺根筋怎么能把饕餮套的死死的?” “那你說溫雨辰是什么?”林遙失笑間續(xù)問。 司徒揚揚眉,“不好說。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如果溫雨辰真的像你描述的那樣……我真懷疑他是不是有雙重人格?!?/br> 因為溫雨辰還在被研究,暫時輪不到他們玩耍,林遙只好想寫別的。他給唐朔去了電話,商量今晚再去他她娛樂城的事。唐朔卻說,知道司徒回來了,估計林遙今晚沒時間,就自己先跑了一趟。他她娛樂城的老板就是個老油條,基本上什么都沒說。不過,有一件事讓唐朔很在意。在案發(fā)當晚陪了死者姚志的倆個女孩今天沒來上班。唐朔覺得,白天他跟林遙去那一趟很可能讓他她娛樂城的老板害怕了,畢竟他們做的是皮rou生意。所以,把那兩個女孩藏了起來。聽過這個消息,林遙坐不住了。把司徒的腳打下去,就勢起身:“走,跟我去他她娛樂城看看?!?/br> 怎么說來著?小祖宗遇到案子比自己還拼命。司徒不能說不去,但是…… “小遙,你不覺得咱倆分開兩個月,今天晚上應該在家里的每個房間都滾上一遍,做的腰酸腿疼才對么?” 林遙眼睛一瞇,“怎么,不愿意陪我去?” “愿意,愿意!”司徒馬上起身,摟著林遙去臥室換衣服。順便表一下忠心,“寶貝兒,你還沒看我給你的禮物呢。要不,咱看完了再出去?” 對??!這廝還在褲襠里藏了個東西,那是什么? 司徒費盡心思準備禮物討老婆歡心,獻寶似地把塑料層剝開,露出里面細細的白金鏈子。鏈子系著個小小的的透明墜子,里面好像還有液體緩緩流動。林遙一眼就喜歡上這個簡單漂亮的東西,抬手摸摸自己爺們的臉,“給你個殊榮,幫我戴上?!?/br> “謝陛下恩典。”司徒笑嘻嘻地給林遙戴上項鏈,在林遙看不到的地方笑的相當猥瑣。 倆人梳洗打扮完畢,駕駛司徒的路虎直奔他她娛樂城。 到了地點,時間剛好是晚上的十一點整。司徒把車停好,臨進去前先問林遙:“小遙,咱是暗訪啊,還是明察?。俊?/br> “小唐已經(jīng)明察了一回,咱倆暗訪?!绷诌b整理一下衣領。出門前特意穿了婆婆給買的sao包衣服。平時他基本看都不看這套衣服,今天來暗訪,配合場合打扮一下,估計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司徒打量幾眼“盛裝”的林遙,突然覺得自己又飽了一次眼福。 “行,既然暗訪就有暗訪的規(guī)矩。等會要是有人往你身上貼,可別發(fā)火?!?/br> 林遙冷笑幾聲,說:“我不發(fā)火,你能么?” 司徒撓撓鼻子,“你別逼我大開殺戒。來吧,先安撫我一下?!闭f著,揪住林遙的衣領把人扯過來,深深吻了一記。 他她娛樂城采取的是會員制度,不是會員你就進不去。司徒偷偷問林遙,“你怎么沒搞張會員卡?” “我哪知道還有這破規(guī)矩。我就以為會員可以打折呢?!?/br> “沒聽說這種高級會所嫖/娼還帶打折的?!?/br> “廢話太多!” “哎呦,小遙,別揪耳朵!不是,你先放手,我去弄兩張會員證?!?/br> 為了順利進門,林遙只好戀戀不舍地放開了那只手感超好的耳朵。他朝著大門努努嘴,“去吧,我看你怎么搞到會員證。” 司徒揉著被揪紅的耳朵,一把摟住林遙的腰大搖大擺地走向門口。 他她娛樂城的大門外不是保安把門,而是兩個穿著得體的服務生負責接待。他們看到一個帥氣張狂的男子摟著另外一個男子走過來,不禁直在心里嘀咕:這位帥爺是誰?以前沒見過啊。就這位爺還來花銀子買歡?估計里面那些小*們都得上趕著倒貼錢。 如果說婚后兩年的變化讓林遙穩(wěn)重了許多,那么司徒這廝就是比以前更張狂了。本來,他從不是刻意的想要表現(xiàn)什么,這一年來的幸福婚后生活讓他更加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走運的男人。如果說,老天真的有寵兒,他會很不要臉的把這個標簽貼在自己身上。用林遙的白話來解釋,就是:這廝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 司徒雖張狂,但是他不討人厭。就那張臉,時不時露出的痞子味兒的笑容,著實讓他看上去又可愛又可恨。可偏偏林遙就是愛死他這個樣,走到哪里都想把人藏起來不給外人看。今天情況特殊,林遙是拉不下臉來去搞什么會員證,就讓司徒折騰吧,他倒要看看,爺們有什么能耐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拿下兩張會員證。 在林遙打著心里那個小算盤的時候,負責接待的兩名服務生也終于看清看他的臉。這就忍不住繼續(xù)琢磨:這位來干嘛的?就這樣的進去,還不被人撕吧撕吧分嘍? 不過,這倆人真般配! 司徒目不斜視走到門前,從口袋里掏出兩張鈔票,一手塞進了服務生的腰帶里!倆服務生當場面紅耳赤,看著司徒的眼神都不對了。驚愣之余,竟忘讓他們出示會員證。這二位爺居然堂而皇之地逃票進去了! 林遙格外詫異地看著司徒,“你認識他們?為什么不跟咱倆要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