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懷瑾抱瑜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這會兒方才不到十點,慧平不急著回房,倒也樂于與齊英說兩句話,笑道:“我做奴婢的,自然要會哄主子開心是不是?”

    齊英聽了銜著煙拉長了聲音:“姐~姐~~~~前朝早沒了,還奴婢呢!”說完又道:“我看你家小姐對你委實不錯,她都說了當(dāng)你是jiejie了,你這奴婢倒是比許多小姐過得舒坦?!?/br>
    這話倒是不假,慧平全身上下這衣衫鞋襪,雖是下人丫頭方便做事的款式,但料子皆是最上乘的,許多小商家的小姐都舍不得用的料子,頭上一支祖母綠的簪子,看著倒是素凈,但齊英是識貨的,估摸著那細細一根的玩意往少了算兩三千塊是要的,雖不施粉,但日常抹的香脂皆是少有的洋貨,一瓶的價格夠?qū)こH思乙粋€月的用度,便是許多小姐也省著用,慧平卻是做完事拿來抹手的,按照她說的,作為小姐的貼身丫頭,手若是糙了,可是要累及小姐被笑話的。

    雖然是丫頭,自稱奴婢,但真真的是沒點兒家底的男人當(dāng)姑奶奶養(yǎng)都養(yǎng)不起的人。

    慧平聽了卻道:“這與朝代有何干系,我家祖祖輩輩,前朝都沒有,還在關(guān)外的時候便是小姐家的家奴?!被燮街例R英曾經(jīng)去承德打探過,知道些他們的家底,倒也沒太避諱,接著說道:“我們滿人向來厚待家奴,我父親在世時,也是奴才,但便是尋常的達官貴人見了他要拱手喊一聲爺,去世時的棺槨是金絲楠木的,也是極富貴的大老爺也用不上的東西,小姐待我如姐妹,我自然是感恩,我好好伺候小姐也是常理?!?/br>
    說到這里,慧平又笑道:“你可別叫我jiejie,我可比你小得多,當(dāng)不得你這聲jiejie,把我叫老了?!?/br>
    嘖嘖嘖!外面多少小姑娘稀罕齊英這聲jiejie,齊英還不樂意叫,叫她一聲,她還不樂意,齊英吸了一口煙,道:“那我叫你meimei?”

    慧平白了一眼,道:“你別不要臉!”

    “叫你jiejie,你不樂意,叫你meimei,你說我不要臉!你們女人真是難伺候?!饼R英嬉皮笑臉道:“那我叫你姑奶奶,行了吧?”

    也不太行,還是有點兒奇怪,不過慧平勉為其難點頭:“那就這樣罷?!?/br>
    話說到這里,兩人皆笑了,齊英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遞給慧平,道:“姑奶奶,來一支?”慧平見了擺手,道:“我不抽煙……”怎想的齊英沒等她說完,便道:“這一條我知道,我聽一個做丫頭的說過,伺候小姐太太的,梳頭抹粉的湊得近,嘴里不能有味兒,別說是煙,便是蔥蒜香菜尋常都不能吃,是吧?”

    慧平心道你既然知道,還給我遞煙,真是沒事找事,也懶得與他多話,擺擺手,扭頭便走了,留的齊英一個人靠在欄桿上呲牙咬著半截?zé)?,咧嘴笑著揚手,拖著長長的聲調(diào)喊道:“姑奶奶慢走,回頭有空再一起打牌~~~”

    【油嘴滑舌,不是好人】

    【看這大丫頭把我給嫌棄的!我是流氓又怎么的?!】

    要說這個晚上過了,不管是懷瑾,伍世青,還是廖長柏和費允文都覺得懷瑾退學(xué)之事便算過去了,廖長柏讓費允文將懷瑾缺課幾日的作業(yè)皆列好了送到伍公館,懷瑾雖然看著那滿滿兩張紙的功課忍不住心里又將伍世青罵了一通,但所幸沒了姚若茗還有慧平,她與慧平打小一同讀書,慧平功課向來比她好,幫她頂包做作業(yè)實屬日常,筆跡便是她親娘也看不出來,倒是完全不用擔(dān)心被廖長柏給看出來。

    卻不想也就是元旦的前一日下午,約莫五點多鐘,英德放學(xué)后的時候,懷瑾剛親自為替她寫物理作業(yè)的慧平倒了一杯茶,便聽吳媽在外面敲門。嚇得主仆二人趕緊的換了位置,懷瑾坐到了書桌前拿好筆,一邊兒的慧平坐進沙發(fā)里,拿起原本被懷瑾抱著的打了一半的絨線帽子,方才問:“是誰?”

    吳媽在門外道:“那位少爺說是小姐的同學(xué),姓柳。”

    柳述安?懷瑾有些奇怪柳述安怎么來了,但也應(yīng)聲讓吳媽將人請進了客廳。

    幾分鐘后,懷瑾換了身見客的衣衫下樓,只見柳述安坐在沙發(fā)里,見她來了,趕緊的站起來,欣喜道:“懷瑾!”

    柳述安一身黑色的校服,顯然是剛從學(xué)校放學(xué)便來了,后面元旦有一天假,連著要放兩日,懷瑾早在一個禮拜之前便聽班上幾個男生約著要一起去聽?wèi)蚺荞R下館子,還約了她,只是她沒答應(yīng),如此柳述安跑她家里來了倒是奇怪。

    不管怎么樣,客上門了,懷瑾讓慧平去給柳述安泡了壺英式的奶茶。柳述安捧著奶茶極為感激的樣子,道:“你竟也知道我喜歡奶茶?!睉谚溃骸芭孓闭招υ捘闶忍?,喝個茶跟要了你的命一般,整日如姑娘一樣只喝奶茶,我又不是聾子,自然聽見了?!?/br>
    呂沛薇也是懷瑾的同班同學(xué),與柳述安從初中起便是同班,二人極為相熟,柳述安脾氣好,日??偙慌孓狈旁谧焐洗蛉?。

    柳述安聽了懷瑾的話,難免笑道:“真是沒辦法,我真是倒霉認得她,一點兒臉面都被她打趣的沒了。她也就打趣我的時候膽子大,說好了一起來看你,臨來的時候,卻打了退堂鼓?!比欢f完,柳述安卻肅色道:“我聽說你退學(xué)了?”

    要說那日懷瑾想當(dāng)然的領(lǐng)著慧平去辦入學(xué)手續(xù),完全沒想著入學(xué)不好辦且不說,還有一頓訓(xùn)斥等著自己,路上便將慧平要入學(xué)的事跟柳述安說了,柳述安本就是藏不住話的人,回了班上便將此事在班上說給眾同學(xué)聽了,怎想的當(dāng)天左等右等沒等到懷瑾來上課,原是想打電話去伍公館問,但到底是伍世青的威勢太重,一想著電話極有可能要被伍世青接,柳述安沒敢打出這個電話。

    柳述安原本想著總不就是懷瑾上學(xué)上的煩了,又有姐妹一起,便找由頭請假在家玩,這樣的事情倒也稀松平常,英德校規(guī)雖然嚴,但對于女學(xué)生向來寬容,何況懷瑾成績好,又是伍公館的小姐,學(xué)校不管也很正常。

    豈料這一日柳述安卻意外聽到教務(wù)的一個老師在說懷瑾退學(xué)了,柳述安聽了自然是大為意外,便懟著那教務(wù)的老師問因由,那教務(wù)的老師,說是老師,實際上就是個學(xué)校請來打雜的,向來樂于討好學(xué)校里這些少爺小姐,知道柳述安與懷瑾熟識,自然緊著懷瑾的好話說,將自己道聽途說的消息添油加醋的講給柳述安聽,只說金懷瑾同學(xué)本就是有外國國籍的天主教徒,理應(yīng)可以休假,但沈老師是如何得理不饒人,硬是將金懷瑾同學(xué)逼得退了學(xué),柳述安聽了自然是大怒,道:“沈老師身為老師怎么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br>
    那教務(wù)老師自然是拍著大腿附和道:“誰說不是?!聽說廖校長也斥責(zé)了沈老師?!闭f完又壓低了聲音與柳述安道:“有些話我與柳同學(xué)你私下說,柳同學(xué)你且聽著別與外面?zhèn)?,我早就聽說當(dāng)年非沈老師不愿嫁給伍老板,而是與她如今的丈夫不清不楚被伍老板發(fā)現(xiàn)了,伍老板是何等身份,哪里能忍這等事,索性便不要沈老師了。向來沈老師定然懷恨在心,如今便把氣往金同學(xué)身上撒,不然你說沈老師平日里也算是公正,怎么單單對金同學(xué)如此苛責(zé)?”

    柳述安聽了這番話,更是怒不可歇,罵道:“她自己當(dāng)年不檢點,還能怪別人么?”

    如此柳述安后面半日皆是憤怒不已,人雖然坐在教室里,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不想還被老師點起來回答問題,自然是一個字都沒答上來,又被罰站了半節(jié)課,更是生氣,放了學(xué)也不顧與人約了出去玩,拉了呂沛薇便要來伍公館,不想?yún)闻孓币宦犑莵砦楣^,嚇得立馬跑了,柳述安也是沒有辦法,便自己一個人來了。

    這會兒坐在伍公館里,喝著懷瑾特地給他端的奶茶,柳述安更是覺得懷瑾這般溫柔體貼之女同學(xué),竟然被逼得退學(xué),實在是過分至極。

    柳述安道:“我都聽教務(wù)的老師與我說了,沈老師實在是過分了,你本就理應(yīng)休假,她何故要斥責(zé)你,何況她不過是任課老師,即便是斥責(zé),也應(yīng)該是費老師來,何須她來越俎代庖,多管閑事?!?/br>
    懷瑾原本還想著約莫柳述安是想約她元旦與眾同學(xué)一起出去玩,倒是一點兒沒想到柳述安是因此而來,如今見柳述安似乎氣得很,趕緊說道:“初時倒是我沒說明自己是天主教徒,也算是我的錯,她身為老師說起來也只算是盡職盡責(zé),也談不上是錯,何況我退學(xué)也只是當(dāng)時說了一說,過了元旦我也就回去了?!闭f完又打趣道:“我故意說退學(xué),這不是正好可以在家玩幾天?!”

    話說的輕巧,柳述安見懷瑾也確實不像是被欺負了卻強顏歡笑的模樣,倒是也跟著開懷了一些,卻依舊不甘心的說道:“她如此待你,伍老板也沒為你出頭?”

    這等小事,有什么好出頭的,懷瑾道:“總歸是個誤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至于?!闭f完覺得這個事還是別揪著不放,便道:“我雖然沒上學(xué),但閑著沒事作業(yè)都已經(jīng)做完了,只物理還差一點兒,你要不要?”

    柳述安本還心里憤憤不平,一聽這話,立時高興的從沙發(fā)里坐直了,道:“真的?天??!如來佛祖觀音菩薩,我真是上輩子做了天大的好事才遇到你這樣的好同學(xué)!我正愁兩天的假期被他們將各種玩樂排得滿滿的,哪里有空做作業(yè),你就來救了我的命!這種好事哪里還需要問?快點兒拿給我!”說完又道:“你物理什么時候能做完,我回頭再來找你拿。”

    當(dāng)然,最終柳述安也沒忘了來找懷瑾的初衷:“我跟你說,若是你真被沈老師氣得退學(xué),我定要她不好過!”

    第30章

    按道理說懷瑾拜了師, 因當(dāng)時也都毫無準(zhǔn)備,儀式過于簡單, 第二日便應(yīng)該去廖長柏的家里拜訪,認門, 也要拜見師娘,但隨后幾天都是工作日, 廖長柏要去學(xué)校上班,也就打了電話來說不必著急,待到元旦的時候再去。

    頭一回上老師家是大事, 元旦那日,懷瑾早早的便起來穿了一件沒上過身的淡青色長衫, 慧平道外面冷, 怕著涼, 又拿了件月牙繡銀的披風(fēng), 想著出了門穿。下了樓,便見伍世青寶藍色的長衫外面套著赤金的緞馬褂,從頭到腳,連鞋子都是新的,真是過年都沒有更隆重的了。

    要說自打上次把伍世青追著躲回了房,懷瑾對他很是少了一些敬畏之心,如今見他這般模樣,張嘴便道:“若不是老師說他家里都是男士,沒有未婚的小姐,我還當(dāng)你是跟著去相親的?!?/br>
    一旁聽差的都低頭笑, 伍世青一張老臉難免有些紅,所幸臉皮夠厚,倒是看不出來。

    流氓大亨去拜訪文化界泰斗,雖然廖長柏沒有明說,伍世青識趣的坐了一輛尋常的汽車,領(lǐng)著懷瑾悄咪咪的開進了廖長柏的宅子。

    雖說是學(xué)生拜見老師,廖長柏也不拿架子,聽見汽車進了門,與廖太太一起走到門口迎接,伍世青與懷瑾下車走到廖長柏夫婦面前鞠了一躬,夫婦二人受了懷瑾的禮,卻側(cè)身躲了伍世青的禮。

    廖長柏道:“伍老板客氣,不敢當(dāng)?!?/br>
    懷瑾卻笑道:“他是我哥哥,陪我來見老師,鞠個躬罷了,老師與師娘怎么不敢當(dāng)?”又道:“你們看他這一身新的,打早特地換的,就是為了來見老師,若不是見他這樣,我都不樂意帶他來?!?/br>
    伍世青聽了也笑道:“是的,這回我是托了瑾兒的福,不然這輩子怕是都進不了廖先生的門檻,榮幸之至,以廖先生之聲望,什么禮都受得起,千萬不要說什么不敢當(dāng),不然回頭瑾兒定又要說是我臉皮厚?!?/br>
    廖長柏夫婦聽了這話自然也是笑,廖太太上下的將伍世青打量一番,笑道:“還真是一身新,跟新郎官似的?!闭f完又朝伍世青的白發(fā)看了看,道:“我過去沒見過伍老板,也是聽人說伍老板年紀(jì)不大,卻一頭華發(fā),竟是真的,伍老板不怪,我好奇問一句你今年貴庚?”

    “您若不嫌棄,叫我世青便是。”伍世青道:“今日元旦,算虛歲,我三十一了,讓您費心了,我這頭發(fā)十幾歲便開始白了,到了二十五便白了一大半,去年開始就全白了,中醫(yī)西醫(yī)都看過,藥吃了不少也沒什么用,也就懶得管了?!?/br>
    四人說著話進屋,廖太太五十多歲了,又是一雙小腳,走得慢,懷瑾上前扶著廖太太的胳膊,廖太太扭頭一看,小姑娘白白凈凈,嘴角帶笑,低頭垂目,一副乖巧的模樣,便道:“我與你老師過去一直想要個女兒,結(jié)果生了三個兒子,三個兒子又給我添了五個孫子,實在是倒霉至極?!?/br>
    懷瑾聽了笑道:“有趣得很,師娘這話與老師收我為弟子那天說的一字不差,老師跟師娘真是心意相通?!?/br>
    外頭的人總說廖長柏是妻管嚴,說廖太太是母老虎,廖長柏不介意自己被說是妻管嚴,廖太太卻不服氣自己被說是母老虎,最喜歡聽人說她與廖長柏感情好,聽了懷瑾的話自是高興,嘴上卻道:“什么心意相通,老夫老妻的,日子過得長了,熟了罷了,你老師一個大文豪,我一個小腳太太,成親前面都沒見過,還是成了親后,你老師一筆一劃的教,才勉強算是識字了,哪里去談什么心意相通?!?/br>
    這話懷瑾聽了卻不認同,道:“我說句忤了師娘意思的話,師娘你看在初次見我的份上別怪我,要我說,夫妻講的還是性情相合,和學(xué)問有什么干系,若是要學(xué)問相近才能做夫妻,那以老師的學(xué)問,當(dāng)代有哪個女子能與老師并肩?那老師怕不是一輩子都娶不上太太了。”

    這樣一說確實好笑,懷瑾笑道:“這么說倒是要謝謝師娘您,若不是您不嫌棄老師學(xué)問大,還是嫁給了老師,不然老師這輩子怕是要難過?!?/br>
    廖太太自然知道懷瑾是故意說這些話哄她高興,但這哄人的話聽起來竟然還頗有些道理,況且人人都喜歡聽好話,如此從屋外走進屋里,廖太太心里已然無比高興,只覺得自己丈夫新收的弟子實在是好。

    廖長柏與伍世青兩個大老爺走在二人身后聽著,廖長柏忍不住搖頭感嘆道:“所謂舌燦蓮花,過去我也只是在書里見過,今日倒是漲了見識?!?/br>
    這話伍世青是頗為認同,感慨道:“廖先生您是不知道,都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您這個學(xué)生的嘴,真是誰都說不過,總歸怎么說都是她有理,教訓(xùn)起我這個文盲來,我真是一句嘴都還不上?!?/br>
    廖長柏聽了自是大笑,惹得前面的廖太太回頭問何故發(fā)笑,廖長柏只道是伍世青講了個笑話。

    四人進了屋,懷瑾給廖太太敬茶磕頭,廖太太發(fā)了紅包,四人坐在一起說了一會子話,懷瑾問怎么沒見著師兄,才知原來廖長柏長子在北平那邊政府里工作,次子在英國留學(xué),至于幼子一家則約了友人昨日晚上在自己的公寓里開跨年派對,只怕不到中午不會醒。

    廖長柏擺手道:“我與你師娘與你那三個師兄生活方式差異太大,早早的便讓他們都搬出去了,時不時的見一眼倒還父慈子孝,天天在眼皮子下面,實在是不好過。”

    如此四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廖長柏道:“正好四個人,打麻將多好,邊打邊聊?!?/br>
    這話一出,廖太太便與懷瑾說道:“你老師就喜歡打麻將?!比缓笥峙ゎ^與廖長柏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喊著與伍老板打麻將?!?/br>
    廖長柏卻道:“我就是早就聽說過伍老板的大名,想著機會難得,試一試伍老板的麻將打得到底是有多好?!?/br>
    而伍世青卻是連連擺手,道:“誤會誤會!鄙人雖然開賭場,但自己卻極少下場,只怕還不如廖先生精通?!?/br>
    閑話少說,廖長柏讓人將麻將桌擺上,四人一直打到中午,廚房里來問要不要擺飯。

    伍世青的麻將打得好不好沒看出來,懷瑾的麻將打得差,是都看出來了,開頭打了三圈就胡了一把,還是炸胡!后來一算,竟然只輸了二十來塊,贏了八十塊的廖太太笑著對懷瑾說道:“你可把世青和你老師給急死了,拼命的拆了自己的牌給你放炮?!?/br>
    如此四人一起用了中飯,又稍作休息,懷瑾與伍世青起身告辭回家,兩人坐著汽車出了廖府的門,回頭望去,見著廖太太依舊微笑著站屋檐下在揮手,伍世青道:“都說廖校長家太太是母老虎,我看倒是個和氣人。”

    懷瑾道:“外面道聽途說的哪里能信,這天下有哪個女子真能將男子完完全全挾制住的,不過是順?biāo)浦?,樂意為之罷了,老師這般地位,多少人巴結(jié)他,各路的約會,也不都是想推能推的,總歸有些不能不給面子的,把家里太太拿出來做擋箭牌不是正好?”

    伍世青聞言點頭道:“這倒是個省麻煩的好辦法。”

    這一天雖然冷,卻是一個晴天,天闊云高,又是元旦,路上車水馬龍,懷瑾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的電車叮叮打著鈴開過,行人慌張的散開,然后見著對面的街角站著一個賣糖葫蘆的,頓時心里一喜,趕緊的喊著讓齊英停車,還沒等伍世青問句緣故,便直接推開車門,跑到一群小孩子中間,給了錢,挑了一串拿手里,又快步的跑回了車里。

    齊英重新發(fā)動了車,懷瑾一口咬下半顆裹著糖的山楂,伍世青見那簽子鋒利得很,就在她臉邊上,趕緊的囑咐齊英慢點兒開,又與懷瑾道:“你仔細戳著自己。”不料此話卻惹得懷瑾遞了個白眼,道:“你當(dāng)我傻嗎?”

    伍世青道:“你不傻嗎?”說完又道:“怎么這么大了,還跟你小時候一樣喜歡吃糖?”

    懷瑾聞言剛想說“你怎么知道我小時候愛吃糖”,后來一想當(dāng)年她把伍世青撿回家的時候可不就是偷偷的跑出去買糖吃。索性也沒搭話,專心的吃她的糖葫蘆。

    糖葫蘆吃了一大半,卻沒聽見伍世青再做聲,懷瑾扭頭一看,只見他望著她這邊,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問道:“你看著我想什么?”

    伍世青默然一秒,道:“我在想,以前倒是沒看出來,你也很是會哄老太太開心,若是我娘如今還在,一定也能被你哄得極開心?!?/br>
    要說伍世青的娘都沒了二十幾年了,懷瑾能說什么呢?

    想了一想,懷瑾道:“你節(jié)哀。”

    伍世青聽了卻笑,道:“我看你哄別人倒是都挺會哄的,怎么對我就如此敷衍,就不樂意費些心思哄我?!”

    懷瑾聞言卻頗為不解,道:“你一把年紀(jì)了,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哄嗎?”

    這話伍世青不服氣,道:“你師娘比我大多了?!?/br>
    懷瑾抬眼看著老流氓,像看著一個傻子,道:“我?guī)熌锸潜饶愦螅銢]我?guī)熌锢习?,人說哄小的,哄老的,哄女人,哄孩子,誰會去哄個三十歲的幫派老大!”

    【好像又很有道理!】

    【有道理個屁?。。 ?/br>
    第31章

    過了元旦, 懷瑾和慧平都去上了學(xué),伍世青也就開始正經(jīng)跑差事了。過去他總歸是怕晚上回去晚了, 人家家孩子放學(xué)有人接,或者是即便沒人接, 回到家一家人熱熱鬧鬧一起吃飯,他家的孩子回去就是一屋子的下人, 心里怕不是要難過。如今慧平來了,雖說是個丫頭,但兩個小姑娘一起, 說說笑笑的,倒也不怕寂寞。

    這天晚上, 伍世青約了司徒嘯風(fēng)和朱越彬在新世界舞廳一起打撲克。朱越彬任社會局的局長, 社會局正是舞廳之類娛樂場所的主管部門, 所以朱越彬到的時候, 伍世青笑道:“朱局長cao勞,路燈都亮了,還要勞駕您親自來管轄之所巡視,我等罪過罪過。”

    朱越彬聽了摸著自己如皮球一樣的大肚子,笑瞇瞇的坐下,接了司徒嘯風(fēng)遞過去的煙,道:“總統(tǒng)先生前幾日與一眾同僚商議來年之商貿(mào)事務(wù),談至深夜十二點方才休會,我等地方小吏怎敢稱cao勞?!?/br>
    靠在司徒嘯風(fēng)身邊的詹憶秋聞言睜大了眼睛,一副驚訝的模樣, 道:“朱局長這么大的官老爺,竟然還是小吏?!”卻被司徒嘯風(fēng)張嘴沖著她正臉吹了一口雪茄煙。司徒嘯風(fēng)道:“你懂個屁,朱局長祖訓(xùn)便是謙恭仁厚?!北粺焼艿醚谧熘笨人缘恼矐浨镥N了司徒嘯風(fēng)一拳,卻對朱越彬嬌聲道:“您這也太過謙了,您可是見過大總統(tǒng)的,便是謙虛一些,也是地方要員?!?/br>
    詹憶秋是個美人,男人被美人奉承難免開懷,朱越彬笑得一臉肥rou擠到一塊兒,道:“見過大總統(tǒng)算什么,你家司徒參謀長還被大總統(tǒng)抱過。”

    司徒嘯風(fēng)聽了也是大笑,道:“前幾日他又在說要削老子軍費,這是要餓死老子,早知今日,當(dāng)年他抱老子的時候,老子便該尿他一身。”

    如今的大總統(tǒng)魏瑞霖十幾年前不過就是個嘴皮子利索,會來事的小官,打著民主救國的旗號到處捧著各路軍閥,又經(jīng)過數(shù)年鉆營,方才位至大總統(tǒng),當(dāng)年在司徒嘯風(fēng)的爹面前也是點頭呵腰的人,如今卻背靠東北軍區(qū),時不時打壓華東軍區(qū),一年削三次軍費都嫌少,司徒嘯風(fēng)自是恨得牙癢癢,而朱越彬雖然開嘴閉嘴大總統(tǒng),實際上也是華東派系的人,自然司徒嘯風(fēng)更是無所顧忌。

    這若是讓司徒嘯風(fēng)繼續(xù)說下去,怕不是能說上一晚上,伍世青呲牙咬著煙嘴,嫌棄道:“滿腦子骯臟事的狗東西,一天到晚就那兩寸rou的想頭,說些狗屁事都能扯到那兩寸rou上面去?!?/br>
    朱越彬聽了也是一雙眼睛上下往詹憶秋的身上打量,笑道:“我觀憶秋這模樣,嘯風(fēng)小弟今日怕是還沒尿過。”司徒嘯風(fēng)聽了這話也順著朱越彬的眼睛往自己的姨太太身上瞧,嘴角掛著笑,很是裝模作樣的打量了一會子,然后一只手往腦門上一拍,道:“媽的,今日起得晚,又忙了些子事,便急匆匆的來了,竟讓這婆娘白吃老子一天口糧,沒開張?!闭f著話便將詹憶秋往自己的腿上拉扯,道:“你這sao貨趕緊的張開腿,老子尿一個給老五看看,兩寸rou?老子就兩寸?”

    詹憶秋聽了這話自然是尖叫著便想逃,司徒嘯風(fēng)哪里愿意放過她,揚手便是幾個巴掌,雖沒下重手,卻打得詹憶秋直叫喚,詹憶秋本就是堂子里出來的,叫喚起來那聲音sao得跟春天的貓兒似的,更不要說本來詹憶秋那身旗袍的開叉開到了腿根上,拉扯起來難免多少露些春光,看得朱越彬那rou鼓鼓的粗脖子可見的上下蠕動,直咽口水。

    但到底是司徒嘯風(fēng)正經(jīng)抬進門的姨太太,雖然司徒嘯風(fēng)就喜歡詹憶秋這放得開的風(fēng)sao模樣,鬧起來也不怎么避著人,但總歸也不會真的在人前弄她,胡鬧一陣子也就算了,三人換到牌桌上去打撲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