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魔藥大師與BAU_分節(jié)閱讀_53
☆、第115章 一百一十五 劉凡旭皺著眉頭,睡得極不安穩(wěn),劉爸爸劉mama守在女兒的病床前,一臉的憔悴。算上今天,自家女兒已經(jīng)昏睡四天了。三歲的小身板兒,如何撐得住這樣病痛的折磨。劉mama握著女兒的手,低頭抹淚。 就在這時,放在身側的小手手指輕輕顫動著,女孩兒蒼白的臉頰上流露出明顯的痛苦神情,她的眼瞼顫動著,緩緩掀開。她迷茫的望著天花板,呆呆的完全對劉爸爸劉mama激動地呼喊聲沒有反應。她還沉浸在剛剛的夢魘里,裂開的天地,渾身的劇痛,撕心裂肺的絕望以及被挖去什么的空洞。 時而閃過眼前的景象太過黑暗沉重,她看不清楚也記不起來,她只隱約覺得自己剛剛在夢里似乎在極力保護著什么,然后他們似乎成功脫離了什么,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她皺起眉頭,頭疼欲裂。恰好在這時,劉爸爸拽著主治醫(yī)師沖進了病房。 劉凡旭呆呆的任由這個身穿白大褂兒的男人,為她做了檢查。檢查?是的,檢查,她知道他在做什么,卻不知道她如何知道的。她看著一直守在她身邊的一對男女露出激動的笑容,然后女人guntang的淚水以及男人熱忱的擁抱。 她的眼睛忽然蒙上了一層水霧,她不清楚這種纏繞在心頭的感覺究竟是什么,但是,她不覺得討厭。她虛弱的重新闔上雙眼,任由這兩個她應該稱呼爸爸mama的男人女人給予自己渴求的溫暖。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jīng)是第二天白天,劉mama坐在床邊的沙發(fā)椅里,為她削著一個紅艷艷的大蘋果。她動了動嘴唇,本能的開口說道,“mama,我想回家。”劉爸爸這個時候推門走進病房,他聽見劉凡旭虛弱的要求,眼眶一紅,急走兩步來到病床前,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額頭,低聲勸慰道,“小凡,乖,明天我們就回家,今天暫時忍耐一下好不好?” “小凡是無聊了呢,不如這樣,mama給你講故事聽,好不好?”劉mama也俯身貼著女兒的額頭,溫柔的說道。 “... ...”劉凡旭很認真的思考了一番,最后小大人的開口決定道,“那好吧,不過,爸爸要陪我玩兒?!?/br> 玩兒?玩兒什么?劉爸爸不知所措的看向劉mama,卻得到劉mama一雙白眼兒。劉爸爸尷尬的抬手抓了抓后腦勺,忽然他靈光一閃,從背包里掏出一張折疊棋盤,輕咳幾聲,像模像樣的建議道,“小凡,不如這樣,我教你下圍棋好不好啊?” “又是圍棋,你這個棋癡,小凡明明是個女孩子,根本不喜歡... ...”劉mama的話并沒有說完,因為她驚訝的看到,劉凡旭雙手抱過劉爸爸手上的棋盤,一臉期待的點著頭。劉mama嘆口氣,苦著臉坐回到沙發(fā)椅上,氣悶的別開頭不去看喜笑顏開的父女倆。真是的,難道說果然是爸爸的遺傳特性更加強大嗎?明明是mama我懷胎十月辛苦產(chǎn)子的啊,不公平! 看到女兒兀自玩兒的開心,劉爸爸分神去看自己的愛妻,見她一臉不快,連忙湊到她跟前傻笑討好。劉凡旭抿唇輕笑,故作不知,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在拿到棋盤之前并不知道這是什么,但是在手指碰到它們之后,她居然在腦海里清晰的看到了它們的信息——圍棋嗎? 美國拉斯維加斯某別墅區(qū)的某棟房子里,一個帶著框架眼鏡的小男孩兒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他急切的跳下床,在發(fā)現(xiàn)自己驟然縮水的身體和熟悉而陌生的房間陳設后,僵在了原地,他焦躁的抱住腦袋,煩躁的大喊,“啊,阿迦,怎么這樣啊,好不容易脫離了法則的掌控,回到正常的世界序列,結果結果,你跑哪兒去了?。?!” 先不管那個美國男孩兒的哀嚎,劉凡旭在一片空白的感知里,終于抓住了熟悉的事物——圍棋,自然不肯就此放過。在僅有3歲的小生命里,除了和父母撒嬌,她多了一件十分熱愛的事情,那就是下圍棋。 劉爸爸將劉凡旭表現(xiàn)出來的過人天分歸功于他的遺傳基因。他雖不是多么高段位的職業(yè)棋士,但好歹實力也是處于中上游階段。因此,為女兒做個啟蒙教育什么的,他還是信手拿來的不要太容易。只是,這就苦了劉mama,因為從這一年開始,劉凡旭就成了和別家孩子不一樣的存在。 別人上幼兒園的時候,她去的卻是圍棋教室,不過在上了八個月之后,圍棋教室的老師打電話給劉mama,說是這里的孩子再也沒有人愿意和劉凡旭對弈,因為她總是毫不留情的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劉mama一臉為難的將女兒領回家,正在糾結是否勸導女兒手下留情的時候,劉爸爸恰好從外地比賽回來,聽到前因后果,第一次很嚴肅的對劉mama說道,“不要給小凡,灌輸這樣的思想,竭盡全力去對弈是對對手的尊重,如果對方不敢應戰(zhàn),那就更加不必在意他們?!?/br> 劉爸爸俯身揉了揉女兒的頭發(fā),居然為女兒難得的天賦感到了苦惱,他該怎么做才不會埋沒了女兒的資質呢?想到這里,他忽然靈光一閃,他看向自己的妻子,商量道,“以后去比賽我會將小凡帶在身邊?!彼Σ[瞇的看著女兒,繼續(xù)說道,“小凡啊,以后和爸爸這樣的大人對局怎么樣?” “... ...”劉凡旭點點頭,沒有表現(xiàn)的特別開心,也沒有表現(xiàn)的特別恐懼,完全就是一副處之泰然的閑適模樣。 第一次被劉爸爸帶去比賽的時候,他還受到了隊長的訓斥,結果在和劉凡旭下過一局之后,也了然的不再反對。這一天劉凡旭結束了連勝紀錄,她開始同大人下棋,也開始了輸棋,但是這種情況并沒有維持多久。 從一直輸棋到輸多贏少再到贏多輸少最后是一直贏,這期間僅僅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而劉凡旭也因為這樣的戰(zhàn)績,開始參加全國范圍的青少年組圍棋比賽。 劉凡旭踏入小學大門的第一年,拿到了她人生里的第一個全國冠軍,當然只是青少年組。不過,自此一發(fā)不可收拾。而劉凡旭拈著棋子,寵辱不驚的模樣也讓劉mama越來越憂心。她總是拉著劉爸爸的手臂,淚眼朦朧的抱怨女兒越來越老成,已經(jīng)完全沒有孩子應該有的調皮任性活潑等等,她的女兒完全變成了一個冷靜內斂的小大人。 大概是太過于專注圍棋,對學業(yè)劉凡旭不太上心,每一次都抱著‘通過學年考試就可以了’的底線標準低空飛過,這樣磕磕絆絆也看似勉強的來到了小學五年級。劉凡旭又一次拿到冠軍獎杯之后,將它們束之高閣,她走到劉mama的面前,很認真的同她商量道,“mama,我想?yún)⒓訃甯呖?。我要成為職業(yè)棋士?!?/br> 對此,劉爸爸欣喜異常,劉mama卻更加擔憂。她思量許久方才回復女兒,“想?yún)⒓涌梢?,但是必須考進重點中學,否則一切免談。不僅如此,將來還必須考重點高中和重點大學?!彼鞠胱屌畠褐y而退,因為劉凡旭的成績并不優(yōu)秀,不足以在短時間內達到她的要求,而且女兒也沒有反駁抗爭,她以為她妥協(xié)了。可是,事實卻不然。 第二天,劉凡旭拿著一份保證書,重新站到劉mama的面前,她雙手奉上,認真的保證道,“mama,我需要提前預支承諾,因為我今年就想?yún)⒓勇殬I(yè)考試。假如明年我無法考進重點中學,我會主動申請退役。所以,拜托您了!” 原本還在焦急如何說服妻子的劉爸爸,驚訝的和劉mama面面相覷,他們沒有想到劉凡旭年紀雖小,處理事情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如此干練冷靜。劉mama嘆息一聲,暗嘆自己何必去做這個壞人呢?自己也不過是希望女兒將來一生順遂罷了,如果她真的這么喜歡圍棋,順著她就是。 于是,劉mama帶著女兒去做了一次骨齡鑒定,拿著骨齡鑒定證和戶口本,陪她去報名參加了今年的圍棋高考。因為是女孩子,錄取人數(shù)要更少,只有前兩名才能通過成為職業(yè)初段。中國的職業(yè)考試分為女子組和男子組,而考試本身也分為預賽和本賽。 大概是年紀小的緣故,劉凡旭出現(xiàn)在考試現(xiàn)場的時候,回頭率頗高,不過她的性子本就淡然,這么多年比賽下來,也就不會再被外在因素干擾了考試狀態(tài)。每一位對手的棋力都很不錯,但是同她相比就稍遜一籌。因此從預賽到進入本賽,她始終保持著連勝。 隨著考試接近尾聲,男子組的佼佼者和女子組的佼佼者已經(jīng)產(chǎn)生,保持連勝的兩人已經(jīng)得到了考試通過名額,但是接下來的名額爭搶卻變得更加激烈。劉凡旭并沒有因為已經(jīng)拿到入場券,就洋洋得意的隨便敷衍之后的對局,她仍然很認真的走著每一步的棋路。 她已經(jīng)忘記了最初拿起棋子的感覺,她只知道捻在指尖的冰涼棋子以及19×19的棋盤盤面就是她信仰歸屬之地,她的靈魂仿佛只有在這如星辰的浩渺宇宙中才能得以安息。所以,她珍惜著每一盤對局,她享受著每一盤對局。 在對方中盤告負,投子認輸之后,劉凡旭起身走到監(jiān)考老師面前,將自己的成績登記在花名冊上,然后她看到了身旁的男孩子同樣連勝的成績單。她眨了眨眼睛,抬頭看向男孩兒的側臉,是一個有著黑色自來卷,皮膚細嫩,長相可愛的小男孩兒。 不知道為什么,她居然生出了主動攀談的興致,不過說出的內容卻不怎么討喜就是了,她說,“要下一局嗎?”男孩兒聽到她的聲音,微微一愣,他看向她,眨巴眨巴眼睛,呆萌的回答,“好。” 然后兩人就尋了一處沒人使用的棋盤,相對落座,猜子互先。來往放下十幾子之后,兩人就同時露出了笑容,剛剛沒有盡興的對局,此時終于可以發(fā)揮出全力。而寂寞了很多年的劉凡旭也第一次產(chǎn)生了一種,啊,終于找到對手了的感覺。果然來參加職業(yè)考試是正確的選擇,兩人的腦海里不約而同的閃過這句話。 一局終了,劉凡旭險勝半目。趙石笑瞇瞇的開口說道,“好厲害,我輸了?!眲⒎残裢瑯用佳蹚潖澋幕卮鸬溃耙灰獜捅P?”“好呀!”趙石歡樂的應和。在雙方父母等的不耐煩,尋到考場中找人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在為第二次對局復盤。 最后,兩人盡管再有多么不舍也必須互相道別了,在走之前,趙石留下了他的聯(lián)系電話和網(wǎng)絡ID,他指著后面那個‘石頭’解釋道,“這是我在網(wǎng)絡圍棋上的ID,到時候還一起下棋喲~” “真是的!你們兩個有沒有已經(jīng)成為職業(yè)棋士的自覺啊!”一個年輕男人一手一個摁住他們的肩膀,瞇著眼睛接著說道,“喲~我叫楊海,也是職業(yè)棋士,你們從今天起就是中國棋院的職業(yè)棋手了,以后會有很多很多交鋒的機會,所以,加油吧,少年少女!” 似乎是為了印證這位楊海棋士的話,她和趙石不約而同的參加了國家青年隊的選拔賽,然后又報名參加了全國圍棋錦標賽。只是盡管他們通過了選拔賽,卻在全國圍棋錦標賽的第二輪就被刷了下來。大概還是年紀太小,對戰(zhàn)經(jīng)驗太少的緣故。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116章 一百一十六 似乎是為了印證這位楊海棋士的話,她和趙石不約而同的參加了國家青年隊的選拔賽,然后又報名參加了全國圍棋錦標賽。只是盡管他們通過了選拔賽,卻在全國圍棋錦標賽的第二輪就被刷了下來。大概還是年紀太小,對戰(zhàn)經(jīng)驗太少的緣故。 第二年劉凡旭如愿考進了重點中學,可是仍然長期缺課,只在幾個關鍵性考試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并且還是在同重要的比賽時間不沖突的前提下。為了方便照顧大部分時間留在北京的劉凡旭,劉mama在北京買了一間二居室,雖然是二手房,但是價格相當可觀,大概和地段有關。 不過,在劉mama不在北京的時候,劉凡旭還是會回到中國棋院的宿舍里住,在那里更加方便下棋。因為趙石的緣故,劉凡旭買了一臺電腦,雖然同他已經(jīng)不需要通過網(wǎng)絡圍棋就能夠對弈,但是網(wǎng)絡上還有其他的高手。特別是在入夏之后,網(wǎng)絡上開始出現(xiàn)兩個勝率100%的網(wǎng)絡棋手。 一個是日本的‘SAI’,一個是美國的‘博士’。同SAI,劉凡旭只輪的上圍觀,而同博士,她倒是對局過幾次。每一次都還是博士主動發(fā)起的對局申請,這讓劉凡旭感到分外的受寵若驚。同大多數(shù)職業(yè)棋士一樣,劉凡旭的網(wǎng)絡ID用的名字和自己的真實姓名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小凡,好吧,其實就是她的小名。 此時的劉凡旭還不知道,博士之所以會主動同她對局,就是沖著她的名字而來,只是在下過幾次之后,反而不確定起來。因為她的手法還太稚嫩,根本達不到斯潘賽瑞德記憶中那個劉凡旭的棋力。 不過在一次次的對局中,劉凡旭成長迅速,就好像掩埋在腦海深處的記憶被喚醒了一般。斯潘賽瑞德不能確認又舍不得放棄,只能每天每天和這個ID名叫小凡的棋手一局一局的手談。 劉凡旭雖然只在圍棋方面被人們稱為天才,但其實她還有一個過目不忘的腦子和高達190的智商。況且圍棋方面她又特別的努力不怕吃苦,所以,盡管年紀很小,但是她卻已經(jīng)具備了遠超同齡人的水準,獲得了挑戰(zhàn)高段位棋士的資格。 在劉凡旭初中二年級這一年,由韓國發(fā)起了一場備受職業(yè)圍棋界關注的中韓日三國的青少年圍棋比賽。劉凡旭因為已經(jīng)參加過多次全國錦標賽,并取得了不錯的名次,因此被中國棋院內定成種子選手。 剩下的兩個名額,被狀態(tài)時高時低的陸力以及狀態(tài)穩(wěn)步上升的趙石取得。因為主場是在韓國,所以帶隊老師特別選擇了韓語比較流利的楊海,也就是當初她和趙石通過職業(yè)初段考試后,那位給他們加油鼓勁兒的職業(yè)棋士。 盡管在國內已經(jīng)拿過多個獎項,但是參加這樣的國際賽事,還是頭一遭。因此,即使是趙石也感到有些緊張。劉凡旭看起來十分平靜的靠坐在椅背上,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翻看著手里的棋譜。在楊海驚訝于她的淡定的時候,趙石相當肯定的開口爆料道,“啊,原來小凡也在緊張啊?!?/br> 楊海驚訝的挑起眉峰,他反問道,“你怎么看出她緊張的?” 陸力推了推眼鏡,也是一臉不解。趙石笑瞇瞇的抬起手指,指著劉凡旭手里的棋譜,解釋道,“因為緊張才會依賴打譜放松精神啊,這是小凡一貫的發(fā)泄方式?!?/br> 楊海和陸力都是一臉恍然大悟狀,劉凡旭卻仍然在狀態(tài)之外的翻看著棋譜。 當他們抵達韓國首爾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來到下午兩點鐘。劉凡旭打了個哈欠,神色懨懨的跟著楊海走下飛機。韓國方面負責接機的是一個名叫安太善的職業(yè)棋士,看他同楊海熟稔的打著招呼,應該是經(jīng)常交手的老朋友。 他們并沒有被直接帶進韓國棋院,而是首先入住了酒店。劉凡旭瞌睡連連的聽楊海說完行程安排,就一臉精神萎靡的鉆進自己的房間補眠。因為要來韓國比賽,她前一天興奮到失眠,和博士下了一個通宵的圍棋。 如果在賽前不能補回精神,那就太得不償失了,這么想著劉凡旭的意識陷入了黑甜的夢想。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劉凡旭梳洗完畢,換上干凈的衣服,走出房間,恰好趙石也從隔壁開門出來。他一臉擔心的上下打量了她好幾輪,最后才送了一口氣似得,感嘆道,“終于清醒了嗎?” “恩,要不要來一局?”劉凡旭忽閃著精光閃閃的眼睛,興奮的提議道。趙石一臉渴望,只是他為難的摸著下巴,鼓著嬰兒肥的臉頰自言自語道,“還是算了,一會兒開幕式就要開始了,作為主將和三將,還是不要缺席為妙?!?/br> “... ...”劉凡旭一臉茫然,趙石笑瞇瞇的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拖著她朝前走,嘴里還笑嘻嘻的打趣道,“還是趕緊到一樓集合吧,你都睡了這么久了,應該補回來了,對吧?” “恩!”劉凡旭點點頭,不再計較前一天的信息斷檔。不管是主將還是三將,單人賽或者是團體賽,她只要贏了對手就好。 這么想著,電梯‘?!囊宦暰従彺蜷_。正談論著棋譜的兩人,心不在焉的走進去,并沒有特別留意電梯里的其他六個人。劉凡旭似乎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她看向身邊的趙石,低聲問道,“陸力去哪兒了?” “他一向早起,現(xiàn)在大概是和楊海老師一起在樓下等我們。”趙石笑瞇瞇的回答道。 “哦,不知道會遇見什么樣的對手呢?”劉凡旭漫不經(jīng)心的仰頭看著跳動的樓層號。 “無論是什么樣的對手,已經(jīng)恢復狀態(tài)的小凡,都會全力迎戰(zhàn)的,不是嗎?”趙石同樣輕描淡寫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