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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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你還是剁了我的手吧。”她低落地哽咽。 謝觀仍坐在沙發(fā)上。他的手拉了她手腕一把,便輕易地把沒有防備的人拉到了雙tui間箍著。 阮天心的眼淚嚇停了一瞬:這是什么糟糕的姿勢! 她想動,被謝觀膝蓋一攏,兩tui又并住了,只能稀里糊涂地站著。 謝觀說:“不許哭了?!钡穆曇衾镉幸还赏?。 阮天心還在抽抽搭搭,又驚恐又無計可施地說:“我、我停不下來……” 謝觀閉了閉眼,拿指腹在她眼下揩了揩,用了點(diǎn)勁,阮天心疼得想躲,又聽他輕斥道:“出息?!?/br> 興許是從他的口氣里聽出了回旋的余地,阮天心漸漸不哭了,但還是低落,殘余的淚珠掛在睫毛上。 謝觀用紙巾給她擦眼淚,力道很輕,讓阮天心感覺到自己被寵愛。她變得不那么難過了,甚至還有點(diǎn)慶幸地想:還好今天沒有化妝。 謝觀給她仔仔細(xì)細(xì)地擦了一遍臉,手法雖然輕柔但很生疏,所以花了一點(diǎn)時間。 擦完之后,阮天心徹底不哭了,腫著一對眼皮道:“謝觀老師,對不起?!?/br> 怎么一哭又把名字哭回謝觀老師了。謝觀問她:“你叫我什么?” 阮天心意識到危險,趕緊改口,用帶著鼻音、又甜又黏的語氣說:“謝觀,你真的太好了?!?/br> “這樣就算好了嗎?” 阮天心手指下意識地蜷了蜷,“總之就是非常非常好?!?/br> 她說完就閉嘴了,不敢再發(fā)好人卡。因?yàn)樗齽偛挪铧c(diǎn)把表白的話都脫口而出,但是現(xiàn)在什么也沒準(zhǔn)備,未免也太草率了。 不知道自己錯失了告白,只拿到兩張好人卡的謝觀輕聲說:“不是什么大事,讓你哭成這樣?!?/br> 阮天心無地自容,不放心地小聲問道:“那個……沒問題嗎?” 謝觀:“哪個?” 阮天心:“……” “嗯……”謝觀假意感受了下,話里的停頓讓阮天心屏住了呼吸,“功能正常,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br> 阮天心反射性地想讓他“去醫(yī)院檢查下”,話還沒出口,腦子里靈光一閃,迫使她閉嘴。 怎么好這樣說!事關(guān)男人的尊嚴(yán)問題! 謝觀看她抿著嘴,還是憂心忡忡,于是又強(qiáng)調(diào)一遍:“沒事?!?/br> 阮天心張了張嘴巴,還想說點(diǎn)什么,化妝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她被嚇了一嚇,脖頸后面的汗毛頓時立起。 謝觀和她同時看過去,門很快打開又很快關(guān)上了。謝美香看到他們的姿勢:“……” 阮天心順著她的視線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還被謝觀的膝蓋夾著,大驚失色地后退了兩步。謝觀這回松了勁,沒再錮著她。 阮天心向謝美香打招呼:“靈均mama?!比绻雎运t透了的臉頰的話,那倒還算得體。 謝美香一臉一言難盡。 她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阮天心是哭過的。眼睛腫腫的,還泛著紅,她一看就覺得眼前一黑。 讓她說謝觀什么好,這么大好的獨(dú)處機(jī)會都搞砸了!不頂用! 她心思電轉(zhuǎn),對阮天心親切道:“阮老師幫我們家這么多忙,還沒來得及道謝呢,叫我美香姐就好了,別那么見外。”又面露擔(dān)憂,“怎么哭了?是不是謝觀欺負(fù)你了?” 阮天心頓時卡殼,不知道怎么解釋目前的狀況。謝觀平淡地接過話茬:“是沙子進(jìn)了眼睛?!?/br> 謝美香:“……” 她抽了抽嘴角,也不再多問。謝觀一開口,就會有上百種敷衍她的方法。 阮天心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了,不敢打擾謝觀工作,就戴好口罩,和兩個人道別。 …… 阮天心回去的時候,陸星嶼還在拍戲。等到日落西山,他才收工。 工作結(jié)束,他也沒走,反而站在原地,和同劇組的演員說起了話。 太稀奇了,星嶼居然會主動留下來和人聊天,這究竟是何方神圣? 阮天心挪動小板凳,試圖穿透人群看清楚跟陸星嶼聊天的人。 是個女孩,臉被陸星嶼擋住了。 肯定不是胡涂,因?yàn)殛懶菐Z跟這個女孩子說話的時候很平和,一點(diǎn)都沒有彗星撞地球的狂躁。 難道是溪亭嗎?阮天心好奇極了,偷偷把小板凳挪近。 沒想到陸星嶼突然轉(zhuǎn)過頭來,跟阮天心對上了眼。 阮天心:“……” 陸星嶼:“……” 阮天心遲鈍地“啊”了一聲,手忙腳亂地拿起記錄本,擋住了臉。 陸星嶼無語地沖她比了個中指。 …… 陸星嶼沒有跟那個女孩子聊多久,就回來了。也沒心情跟阮天心掰扯偷看的事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魂不守舍。 阮天心把他拉起來,他像個木偶一樣,被她牽去卸妝。 “剛才是溪亭嗎?”她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問。 “……”陸星嶼沒說話,隔了半晌,突然泄氣似的吼出一句:“啊——” 陸星嶼的生活助理小單快步走到他身后,緊張地說:“星嶼,小點(diǎn)聲。” 陸星嶼拿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瞪著他。 “是今天拍攝不順利嗎?”阮天心關(guān)切道。 陸星嶼轉(zhuǎn)過頭,含糊地嘟噥:“不是?!鳖D了頓,又開始生氣,“溪亭怎么能——” 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不說了。 這也太折磨人了吧!阮天心被那半句話吊著,感覺自己的好奇心就要爆炸了,她屏住呼吸:“溪亭怎么了?” 陸星嶼警惕地說:“跟你沒——”他話沒說完,看到了阮天心紅腫的眼睛。 陸星嶼一下子眉毛皺得更緊,“怎么回事?誰欺負(fù)你?” 怎么出去一趟還腫著眼睛回來了?媽的! 阮天心還在為那個沒有說完的八卦費(fèi)神,于是誠懇地說:“是憋紅的。星嶼,如果你不把剩下的話說完,我就要憋死了?!?/br> “……” 陸星嶼加快腳步,走向化妝間。他要是再聽阮天心的鬼話,他就是豬。 阮天心忙不迭跟在他后面,“等等我呀?!?/br> …… 結(jié)果到吃飯時間,陸星嶼還是沒告訴她。 陸星嶼沒食欲,兩個人在酒店房間的地毯上坐著吃外賣。 陸星嶼吃完就要趕阮天心走,“自己沒房間嗎?去去去?!?/br> 阮天心坐在地毯上不動,“你就告訴我吧?!彼郯桶偷溃安蝗晃彝砩嫌X都睡不好?!?/br> 房間里沒有別人。陸星嶼看了看她,猶豫地坐了下來。 “今天下午溪亭和我搭戲,她是女三號?!?/br> “我們的戲份同時結(jié)束,我確實(shí)是跟她在聊天?!?/br> 阮天心:“嗯嗯,然后呢?” “然后她就走了,就上了一輛邁巴赫!”陸星嶼突然無能狂怒,“開邁巴赫的是一頭熊!我看見了!” “……???” 阮天心不幸被他憤怒的尾氣波及,一時間意識都漂移了。她沒能理解陸星嶼話里的意思,以為自己聽到的是一個科幻片的開頭。 “一、一頭熊嗎?”阮天心結(jié)結(jié)巴巴地確認(rèn),“真的是一頭熊在開車嗎?” “……”陸星嶼轉(zhuǎn)頭對著她噴,“阮天心!你腦子有什么問題!教一年級教傻了吧!這明顯就是一個比喻?。 ?/br> “哦,哦?!比钐煨脑G訥道,“一個長得像熊一樣的男人。” “對,我懷疑是個毛子。” “俄羅斯人嗎?”阮天心又問。 “有點(diǎn)像,不然怎么會長那么高!”陸星嶼悻悻道,“還有點(diǎn)老?!?/br> 阮天心總結(jié)信息:疑似毛子血統(tǒng),長得很高,老男人。莫非這就是溪亭喜歡的類型嗎? 她又隱蔽地看了一眼陸星嶼:剛成年不久,比白斬雞稍微好一點(diǎn)的身材,算上增高鞋墊和頭發(fā),總計身高一米八三。 怎么看都沒勝算唉…… 但是作為親屬,肯定是要站在陸星嶼這邊的。她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想開點(diǎn),說不定只是她叔叔。” “我只是擔(dān)心她被人騙,”陸星嶼欲蓋彌彰道,“畢竟是同一個劇組的,大家都是朋友?!?/br> 阮天心咋舌:哇,少來了吧。 陸大少爺什么時候把劇組里的別人當(dāng)朋友了?怎么沒見你這么擔(dān)心女一號呢。 想到女一號,阮天心不禁問:“你跟胡涂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你們好像很有矛盾的樣子。” 陸星嶼嗤笑一聲,“那個腦殘想要爬導(dǎo)演的床,結(jié)果走錯房間,穿了個浴袍就來敲我的門,被我噴了個百花齊放?!?/br> 他又嘖嘖道,“丟人玩意?!?/br> 吃瓜群眾阮天心:“……” 她沒想到,胡涂這么一臉冷若冰霜的樣子,私底下也蹚這種渾水。真是“人不可貌相”。 陸星嶼不八卦,但說到胡涂的糗事,他明顯有了談興。正當(dāng)他還想給阮天心好好科普一下胡涂的奇葩事跡時,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