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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涉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緊緊一閉眼。 疼痛瞬間蔓延,大腦皮層充分體會了那一瞬間的刺激。 楚洮趕緊翻了個身,緊張的在江涉身上摸著。 “撞到哪兒了?” 江涉忍不住□□一聲,扯著楚洮的手,按在自己肋骨根:“這兒?!?/br> 楚洮心疼不已,跪在雪地里,躬身湊到江涉肋骨邊:“疼嗎?” 江涉倒不至于這點疼也忍不了,于是咬牙道:“沒事,不疼?!?/br> 他把上半身撐起來,小臂著地,剛準備起來,結果肌rou一拉扯,肋骨又是一陣悶痛。 楚洮軟聲道:“還能動嗎?” 江涉低笑,額前青筋跳起:“這有什么不能動的,我又不是玻璃?!?/br> 他稍微活動了一下,身下的碎雪又被壓得咯吱吱響。 楚洮:“慢點?!?/br> 江涉:“唔?!?/br> 楚洮:“你慢慢動,扶好我?!?/br> 江涉:“不用,我能自己動。” 他們剛準備從雪地里爬起來,一道明亮的手電筒光照了過來。 檸檬黃的亮光筆直的投在江涉臉上,江涉被晃的一閉眼,眼淚差點流了出來。 楚洮也是一愣,條件反射的朝后望去。 “真是傷風敗俗!成何體統!你們倆給我穿好衣服滾出來!” 楚洮:“……” 江涉:“……” 十分鐘后,楚洮和江涉站在校長辦公室里。 身上掛著的雪被室內的暖風一熏,立刻融化成水,浸透衣服。 沉甸甸潮濕的衣服貼在身上,悶得人喘不過氣來。 當然,屋內的氣氛更加讓人喘不過氣來。 校長背著手,在辦公室里來回踱了好幾圈,最后深吸一口氣,面色鐵青的指著楚洮和江涉。 “我,五年都不去一趟小樹林抓人,難得過去一趟抄個近路,也能撞上你們倆。誰給我解釋解釋怎么回事?” 楚洮面色發(fā)紅,血管噴張,尷尬的在白晃晃的燈光下無處遁形。 他張了張嘴,磕絆道:“我……” 江涉倒是坦然,臉上還掛著笑:“說明我們倆運氣不好。” 楚洮:“……” 校長冷笑一聲:“哼,運氣不好,我看是頻率太高了總會翻車吧。” 楚洮低著頭,眼瞼快速顫抖:“我們是第一次去?!?/br> 校長沉了沉氣,對著楚洮平和道:“第一次去就能被我撞到,誰信?。俊?/br> 楚洮:“……”你信不信我也是第一次去?。?/br> 江涉神色如常的走到飲水機邊上,用紙杯接了一半涼水一半溫水,遞到校長面前。 “季叔,他臉皮薄,你別沖他喊?!?/br> 季校長掃了一眼面前冒著絲縷熱氣的水杯,氣消了不少。 他拿江涉是真沒辦法。 江涉畢竟是江戚風的兒子,江戚風這兩年給學校捐了不少資金,平時還經常跟他在一起打牌吃飯。 看在好朋友的面子上,他也不能讓江涉難堪。 但江涉屢次挑戰(zhàn)學校權威,他又不能不小懲大誡。 季校長冷著臉道:“你臉皮厚?” 江涉欣然點頭,向后退了幾步,跟楚洮站在一起:“對,我臉皮厚,你怎么說我都行。但我倆真不是去談戀愛的?!?/br> 季校長嗤了一聲:“我知道你倆不是去談戀愛的,我再去晚點,孩子都生出來了吧?” 楚洮從脖子一直紅的耳根,臉上的毛細血管漲的快要爆炸了。 江涉努力抿了下唇,忍住笑:“也不是去干那種事的?!?/br> 季校長扯扯自己的耳朵:“我親耳聽到的,你還跟我狡辯!” 江涉捂著自己的肋骨:“您聽錯了,我倆不小心摔了,他撞到我肋骨了。您也不想想,這大冷天的誰硬的起來,還跑風口去做?!?/br> “停停停你給我打?。 毖垡娭掝}越來越跑偏,季校長趕緊制止住江涉。 江涉從小就渾,季校長怕他再說出什么離經叛道的話來。 “江涉,你早戀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看在你成績一直在進步的份上。結果Omega都不夠你鬧騰的,你還跟alpha早戀,你說你是不是跟我作對???我一天不得心臟病你是不是難受?憋屈?” 楚洮背后熱出了一層薄汗。 如果預料到會有這種后果,他絕對不會心血來潮帶江涉去小樹林。 學??丛鐟俦揪涂吹奶貏e緊,對AA戀更是嚴防死守。 因為AA信息素互斥,兩個人在一起,稍有不和,就容易在信息素的作用下發(fā)生沖突。 幾乎每年都有學生因為這事兒打進醫(yī)院,兩家家長鬧過來,學校領導是焦頭爛額。 江涉斂起笑意,突然牽起楚洮的手,正色道:“我也不是故意跟alpha談戀愛的,誰讓他剛好是alpha?!?/br> 楚洮微怔,下意識看向江涉。 江涉云淡風輕道:“還有季叔,你也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我喜歡楚洮純粹因為他善良大方優(yōu)秀可愛,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br> 季校長翻了個白眼:“你是要氣死我。” 楚洮怕江涉跟校長起沖突,趕緊道:“校長,你別生氣,我們倆在學校挺低調的,也沒有影響學習,今天這事兒純屬意外。” 季校長抹了一把臉,深吸一口氣,沖楚洮道:“你哪班的?你跟他談戀愛對你有什么好處?江涉他有資本折騰,有他爸給他搭路,他就是考不了一個好學校也不影響他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