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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眼底被酒精熏出生理性的眼淚,霓虹燈的光線恍惚在眼前斑斕。 “好安靜啊?!?/br> 楚洮喃喃道。 室外溫度畢竟在零下,他只穿了一身浴袍,當(dāng)然很快就被風(fēng)雪浸透。 好在酒精幫他抵御了不少寒冷,所以他不至于一會兒都堅持不了。 但楚洮還是自然而然的蹭到江涉身邊,報團(tuán)取暖。 江涉敲敲他的腦袋:“行了,透口氣趕緊回去吧,感冒了怎么辦?” 楚洮醉意上頭,人正亢奮,白天人多的時候沒辦法盡情享受,到了晚上,好像這片都成了他一個人的天地。 他干脆踩著拖鞋,一路往里走。 繞過玫瑰池,藥池,巖泥池,一路走到月亮門洞邊緣。 透過月亮門洞,能看到方寸的天地。 悠遠(yuǎn)閃爍的天際,深邃漆暗的深林,綿延起伏的山脈。 他腳下,是一小片干凈的,平整的雪地。 由于天氣的寒冷,松軟的雪花已經(jīng)變得發(fā)硬,顆粒感更甚。 楚洮突然蹲下身,裹緊衣服,伸出手指,認(rèn)真的在地面上涂涂畫畫。 “冷不冷……” 江涉就知道他又有點喝多了,竟然像小孩子似的蹲在地上玩雪。 明明脖子也露著,腳踝也露著,凍得都快沒什么體溫了。 但他又不想打擾楚洮,無論楚洮做什么事,他都不想當(dāng)阻擋的那一個。 江涉無奈,只好俯下身,從背后抱住楚洮,想蓋住楚洮的后背,多少暖和一點。 可一低頭,他終于能隱約看清楚洮畫的是什么。 粗顆粒的雪給楚洮的創(chuàng)作增加了難度,但是透過歪歪斜斜的筆跡,江涉還是能看明白楚洮的字。 他寫了兩個人的名字,然后用一個大大的圓將兩個名字圈在了一起。 或許他想畫別的什么,但是最后只能看出一個圓。 楚洮皺眉端詳了半天,似乎并不是特別滿意,但卻已經(jīng)不能改了。 江涉單膝跪在地上,將下巴抵在楚洮肩頭,低聲道:“這么喜歡我啊,喝多了都知道寫老公名字?!?/br> 楚洮眨眨眼,冰涼的側(cè)臉在江涉臉上蹭了蹭。 “對面的風(fēng)景好不好?” 他指月亮門洞外的一切。 風(fēng),星辰,月色,山林,馬路。 江涉認(rèn)真的端詳了片刻。 如果有一臺特別好的相機,從門洞這邊拍攝,肯定能拍到一幅挺美的風(fēng)景。 線條,起伏,構(gòu)圖,元素,都堪稱完美。 “好啊,特別好?!苯尜N著楚洮的耳邊道。 楚洮松了一口氣,終于滿意的笑。 他用冰涼的手指握住江涉的手,像顆冰蘑菇似的蹲在地上,一本正經(jīng)道:“那我們的愛情也在風(fēng)景里了?!?/br> 作者有話要說:當(dāng)事人江某:當(dāng)時就是,感動到迷幻。 感謝在2020061117:09:46~2020061301:05: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oωo)?丄丄24瓶;卷寶10瓶;墨白、啷個菠蘿羊、凌辰欣2瓶;(。w。)yan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9章 楚洮被江涉半摟半抱送回房間,又不知怎么稀里糊涂的洗了個澡。 因為沒有可更換的衣服,他就光溜溜的倒在床上睡了。 江涉在浴室蹭了一身的水,穿著一身潮乎乎的浴袍出來,就看見楚洮毫無戒心的躺在被上,四仰八叉,半點不遮擋。 江涉喉結(jié)一滾,默默按了按食指骨節(jié)。 骨節(jié)發(fā)出一聲微弱的悶響。 他脫了衣服,調(diào)高空調(diào)的溫度,坐在楚洮身邊。 楚洮感覺到身邊的床鋪一顫,半睜開眼睛,還拍了拍被子,對江涉道:“上來?!?/br> 江涉附身,貼近楚洮,手指撫上他的肩頭:“上哪兒,上你嗎?” 楚洮彎了彎眼睛,黑亮水潤的桃花眼情誼nongnong。 “也可以睡在我身上?!?/br> 江涉的手指下滑,沿著楚洮的右臂一路摸到手肘,然后順著手肘向楚洮背后探去。 楚洮右邊本就敏感,被他碰的在床上蹭了一下,躲開江涉的手。 “困了困了?!?/br> 江涉手臂一用力,將楚洮的上半身撈起來,隨后在他唇上重重的親了一口:“生日快樂啊寶貝兒?!?/br> 楚洮“唔”了一聲,緩緩合上了眼。 江涉翻身一躍,靈活的倒在了楚洮身邊。 他艱難的扯起被子,將楚洮牢牢的裹住,然后自己抱著楚洮的后背,沿著他的脖頸細(xì)細(xì)親吻。 擔(dān)心信息素對楚洮造成影響,他還小心避開了腺體的位置。 楚洮很快睡了過去,呼吸綿長,亂蓬蓬的頭發(fā)貼在江涉的下巴。 江涉在黑暗中低語:“看來以后要多喂酒,怎么這么好擺弄啊。” 楚洮在江涉房間里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他迷蒙的睜開了眼。 酒精的作用已經(jīng)完全消散,他緩了一會兒,總算回憶起來了昨天晚上的事。 他和江涉在浴室里借著洗澡的名義玩了好久,最后楚洮的澡洗好了,力氣也用沒了。 隨后江涉就抱著他睡了。 這期間他沒看一眼手機,也不知道父母和哥哥是不是給他發(fā)了消息。 要是晚上宋眠心血來潮去他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