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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成年的朋友?”楚星寧立刻警惕起來,裴絳那么乖巧天真,倒是很容易招人惦記,尤其是成年的朋友,聽起來就讓人不放心。 裴絳道:“是我表哥啦,他爸媽不怎么管他的,他正好也沒什么正事,我就拽他陪我去,他肯定愿意。” 楚星寧好奇道:“你和你表哥很熟嗎?” 裴絳搖搖頭:“不熟啊?!?/br> “那他怎么會愿意幫你?” “因為……我表哥是個飯桶,只要請他吃飯他什么都愿意做?!?/br> 楚星寧將信將疑的點點頭:“哦。” “讓我去陪哥哥吧,反正哥哥的父母也不認識我,我只要能看著哥哥就好。” 楚星寧心臟砰砰跳,裴絳的提議有些大膽也有些刺激,真要在父母的眼皮底下和裴絳見面嗎? 他竟然還有點期待。 楚星寧畢竟也年輕,被心上人一慫恿也想不了那么多,于是脫口而出:“那好,我把地址發(fā)給你。” 掛斷電話,裴絳扯唇一笑。 什么表哥陪他去純粹是胡扯。 他是有個表哥,但表哥跟他可一點兄弟情義都沒有。 哥哥的每一個重要日子,他都必須在。 他要哥哥記憶深處的轉(zhuǎn)折點,都留下他的影子,他要成為哥哥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他最愛哥哥了,只想占有哥哥多一點點。 “小絳,夫人郵來了你要的演唱會VIP票,也跟紀(jì)老師那邊打好了招呼,到時候可以去后臺轉(zhuǎn)轉(zhuǎn),合影簽名都可以?!?/br> 管家把一個燙金信封遞給裴絳,信封很有格調(diào)的用火漆封著,火漆上是一個清晰可見的紀(jì)字。 這是歌神的一慣風(fēng)格,給圈內(nèi)有分量的大咖贈票,才會用這種特制的信封和火漆。 信封四角堅硬,沒有一絲折痕,郵寄的時候,使用軟木封好框架,同時付了高額的擔(dān)保費,保證對方在收到的時候,不會因為一點點瑕疵影響心情。 信封右下角,用鋼筆寫著: 贈,沈嵐女士。 裴絳掃了一眼,眼神很快飄過信封,再沒停留。 他淡漠道:“票我不要了。” 管家愣了一下:“可是前兩天不是還催的急嗎,這是直接用航空快遞寄過來的,才半天就送到了。” 不僅是管家急的焦頭爛額,就連快遞公司都因為這個單子頭暈?zāi)X脹。 可裴絳只是頑劣的歪了下頭,眼底沒有絲毫的愧疚:“那是前兩天?!?/br> 管家不由得搖了搖頭,為這兩張珍貴的VIP票可惜。 看在夫人的面子上,紀(jì)歌神的工作室才鄭重其事的送過來,兩家工作室還在微博上愉快的互動了一下,在熱搜轉(zhuǎn)了一圈。 沒想到這兩張票轉(zhuǎn)眼就被嫌棄了。 但裴絳任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反正家里慣著,隨便他怎么折騰。 管家只好把票收起來。 這么重要的票,也不能送給別人,哪怕留在家里珍藏也好,只好拜托夫人工作室再想好說辭,跟對方解釋一下。 裴絳的手機震了一下,他拿起來一看,叫住管家。 “幫我預(yù)定這周六溫泉山莊的房間,不要太高調(diào),普通的就好?!?/br> 管家謹(jǐn)慎的問道:“是要去度假兩天嗎,和同學(xué)還是自己,需要我找人去照顧嗎?” 裴絳不可思議道:“房間都要平價的了,難道我還帶個人幫忙嗎?我自己去,再幫我拿條泳褲,再帶幾件衣服,都要平價牌子的,單價不許超過一千?!?/br> 管家頓了頓,遲疑道:“是不是學(xué)校舉辦的活動啊,憶苦思甜?” 裴絳擺擺手:“您不用管那么多,準(zhǔn)備就好。” 楚洮的房間和父母房間離得遠,相對安全的多。 他沒有拉窗簾,窗外呼嘯的風(fēng)隱約透過玻璃窗的縫隙,努力往室內(nèi)溜。 房間里開著制暖,和冷空氣硬碰硬,窗面浮起一層薄薄的水蒸氣。 楚洮望著模糊的夜空,仰躺在床上。 “江涉?!?/br> “不是老公嗎?” 江涉靈活的占便宜。 楚洮會心一笑,頓了頓,這才正色道:“我們的計劃被打亂了,剛才我媽拿出兩張溫泉山莊的票,說要帶我和我哥去那里過生日。” 江涉擰了下眉:“這么突然?” 雖然計劃有變,但他還是穩(wěn)得住情緒。 他不想讓楚洮為難,雖然心里也有點失望,但仍然道:“你還是和父母一起吧,難得他們要帶你出去玩?!?/br> 楚洮眨眨眼,黑亮的桃花眼仿佛也是夜空里的一顆星星,在靜謐的黑暗里,散發(fā)著溫和的光芒。 “我還以為你會哭。” 江涉低笑:“想什么呢,你什么時候見過我哭?” 楚洮想了想,好像是沒有。 再難的時候江涉都不會哭,不像他,被新班級排擠就忍不住躲在衛(wèi)生間流眼淚,偏偏還被江涉撞見了,挺丟臉的。 “那我要哭了怎么辦?!奔热灰呀?jīng)丟臉一次了,楚洮現(xiàn)在十分坦然的示弱。 他想和江涉在一起,想在生日那天見到江涉。 江涉喉結(jié)一滾,聲音沙?。骸安荒芤驗檫@個哭,要哭也是被我cao哭。” 楚洮用舌尖舔了下唇,抬起眼睛,手指在棉被上打著拍子。 “我想……你明天偷偷去找我?!?/br> 江涉會心一笑,把手機貼緊耳朵:“地址給我,我現(xiàn)在訂房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