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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也沒差多少,隔著一道貼著壁紙的玻璃門,四處漏風,外面的聲音輕易穿的進來,里面的聲音也很容易傳出去。 只不過一般情況下,沒人愿意往這地方擠,所以才一直不受人關注。 楚洮咽了咽唾沫,抬起眼望著江涉,壓低聲音道:“你又要干嘛,沒事我寫作業(yè)去了?!?/br> 江涉手長腿長,輕易就將楚洮攔在了里面。 他面帶糾結,有些不知所措的急躁。 江涉抿了下唇,食指骨節(jié)輕輕抵了下鼻尖:“我跟蘇景同,什么事兒都沒有,我承認,以前比較自由,底線也很低,往我身邊撲的人太多,我拒絕都拒絕不過來,蘇景同游戲打得挺好,喝酒也痛快,我才讓他跟著的?!?/br> 楚洮臉上沒什么表情,淡淡道:“哦,我知道了?!?/br> 江涉遲疑片刻,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楚洮歪著頭,一副不得其解的模樣,反問道:“我為什么生氣?” 江涉虛虛抱著楚洮,順勢在他袖子上一滑,就要拉他的手:“我錯了行嗎。” 楚洮飛快把手抽開,凝眉道:“江涉你小點聲行嗎!” 萬一有人從外面路過,聽到他倆說的話,可就說不清楚了。 楚洮臉皮薄,江涉知道怎么對付他最有效,于是黏糊糊道:“早知道能在淮南一中碰上你,早知道喜歡你喜歡的要命,我當初就應該把他們都甩的遠遠的,先給自己立塊貞節(jié)牌坊,在三班老老實實等著你分化。 當然,也不能浪費前幾年的美好時光,好好研究一下,兩個A要怎么搞比較爽,畢竟這事兒” 江涉還沒說完,楚洮又羞又急的用手掌捂住他的嘴。 江涉這人,無底線無羞恥心,跟他辯論純粹是自討苦吃。 楚洮臉側發(fā)熱,病的有些蒼白的臉色這才有了點紅暈。 他輕咳了兩聲,才啞聲道:“你給我閉嘴!” 江涉目光微垂,落在楚洮白凈如蔥段的手指上,忍不住,探出舌尖,輕舔了下楚洮的掌心。 楚洮猛地一顫,把手縮回來,瞪了江涉一眼。 柔軟的舌尖濕漉漉的,帶著體溫,輕輕掃過他掌心的紋路。 掌心癢癢的,心里也癢癢的。 江涉最近抑制劑噴的少,信息素的味道清冽微甜,離得近了,慢慢溢散出來,楚洮有些食髓知味。 他也是alpha,對自己的自制力還真沒太大自信。 alpha大多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憑江涉現(xiàn)在對他的吸引力,他倆早晚有一個先控制不住。 楚洮貪婪的呼吸兩口,覺得渾渾噩噩的腦袋清醒了片刻。 江涉將他拉到自己懷中,有些貪婪的盯著楚洮頸后的皮膚。 江涉喃喃道:“alpha這地方咬一下不會怎么樣吧?” alpha和Omega頸后的一小塊軟骨是分化后產生的腺體,Omega的腺體敏感且發(fā)育完全,被alpha咬過后,信息素會長久的存留在皮膚表層,這就是標記的過程,其他alpha見到Omega已經被人標記,就不會輕易湊上去。 當然,標記存留時間大約是一個月,慢慢會消退,Omega就又可以接受別人的標記。 但alpha的那個地方是未發(fā)育完全的,也不會受人標記,如果貿然咬上去,侵入了其他alpha的信息素,則會變得紅腫,得一個星期才能消退。 這個特性也變成了很多alpha羞辱同類的方式。 脖子的地方不好隱藏,一旦被別的alpha咬了,就會被人嘲笑,看不起,很多校園暴力事件中都會發(fā)生惡意標記。 但對一小部分AA戀來說,這種標記也可以稱作一種情趣。 尤其是床上運動的時候,信息素互斥,原本就十分難受,但又彼此相愛,情難自抑,占上風的那個就會忍不住在落下風的alpha腺體上咬一口,被咬的alpha那處會變得格外敏感,連一陣風吹上去就會忍不住顫抖。 楚洮怕他要咬自己,趕緊推開江涉,但不小心吸入了灰塵,又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江涉也不敢跟他開玩笑,連忙拍著他的后背,皺眉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楚洮微弓著背,掩著口鼻,喃喃道:“好像有點?!?/br> 他的確精神不佳,咳嗽的劇烈,連帶著太陽xue也微微發(fā)疼起來。 江涉扶住他:“去醫(yī)務室。” 楚洮搖搖頭:“不用,馬上上課了。” 他沒這么嬌氣,也沒有生病就去醫(yī)院的習慣,只要再給他一天時間,多吃一天的藥,肯定就會好了。 “下節(jié)語文課,你學的最好的一科,擔心什么。”江涉執(zhí)意要帶他去醫(yī)務室。 楚洮抿著唇,望著江涉的眼睛:“又不是你最好的一科?!?/br> 江涉怔了怔。 楚洮能感覺到,這段時間江涉比以前用功了。 他還是聽不下去課,想睡覺,但也會強迫自己睜著眼睛,聽不下去就寫卷子,卷子不會就空著抄楚洮的。 其實抄了之后,他也會再琢磨一下,實在琢磨不明白了,就問楚洮。 他是真的想搞懂卷子上的那些題,只可惜以前拉下的知識太多,現(xiàn)在補起來費心費力。 但有好好學習的心,總歸是能進步的,楚洮察覺到這一點,就開始不動聲色的幫江涉。 他把自己以前的錯題本拿給江涉參考,把自己總結的考試重點試題復印給江涉一份,一遍遍帶著他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