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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學校,即便是放學時間,也有監(jiān)控開著。 學校嚴抓學生交往過密,嚴重的要被開除學籍處理。 江少爺沒有后顧之憂,他可不行。 只是楚洮沒注意,他和江涉現(xiàn)在靠的,正是階梯教室前的那排柱子。 這排柱子號稱戀愛圣地,東邊的Omega和西邊的Aloha經(jīng)常在這里幽會,柱子正面被監(jiān)控拍著,但柱子背面卻是得天獨厚的死角,忍不住接吻標記的情侶都愿意在柱子后面搞事情。 楚洮沒想和江涉怎么樣,所以他倆都大大方方的站在柱子正面。 但就在互相推搡打鬧的時候,楚洮隱隱聽到了女生的驚呼。 “啊啊啊是要標記了嗎?” “小受不太情愿呢,小攻手不老實??!” “我喜歡強制愛!搞快點!” “摸到腰了!好像小貓咪被老虎按在柱子上強。” 楚洮:“……” 姑娘,磕假糖可以,但不要讓當事人聽到。 他尷尬的把領(lǐng)子立起來,遮著臉,推開江涉,往樓上跑。 江涉被他推的一踉蹌,卻沒生氣,無奈的聳了聳肩,大跨步跟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小受害羞了!” “這倆是誰啊,身高超配的,離太遠沒看清。” “可能是高三哪個班的吧,高考之前太饑渴了?!?/br> “就是,高考前就摟摟抱抱了,高考后豈不是要瘋狂doi?” “姐妹展開說說” 楚洮面紅耳赤的爬了兩層樓,才徹底聽不到大廳兩個女生的YY。 他捂著肋骨,快步往班級走。 高二年部的燈已經(jīng)滅的差不多了,楚星寧的班級也關(guān)燈了。 走到三班,楚洮摸黑按亮燈,教室里果然一個人沒有。 他到自己座位上,把卷子折了折,連帶著參考書一起,塞進了書包里。 然后他看向江涉:“你不是也要帶作業(yè)回去?” 江涉沒動彈,靠著楚洮的桌面,手里把玩著他的熱水杯。 “不帶,送你回家。” 楚洮皺眉:“我騎自行車,干嘛用你送?!?/br> 江涉一揚下巴:“你這樣還能騎車?” 他肩膀和肋骨的確是疼,但也沒到連騎車都忍不了的地步。 楚洮吐槽道:“我又沒那么嬌氣?!?/br> 江涉不耐煩:“你是受虐受慣了,給你嬌氣的機會都不要?” 楚洮愣了愣。 他的確像自己說的,一點也不嬌氣,因為父母都是這么教育他的,說男孩子就應(yīng)該皮實一點。 但他從來沒想過,嬌氣也不是什么罪過,只不過有的人有,有的人沒有。 江涉:“今天這架本來應(yīng)該我打,既然你都替我打了,我送你回家總沒什么吧。” 楚洮的車的確有后座,當初家里給買了兩輛山地車,他一輛楚星寧一輛,都按了后座,為的就是一家人騎車出行的時候,都可以帶著。 江涉搶過了楚洮的書包,挎在肩頭,走到黑板前,他動作一頓。 黑板上記著各科老師留的作業(yè),等第二天值日生來的時候才會擦掉。 江涉興之所至,跳上講臺,掰了根粉筆,快速在黑板中心的空位寫上—— 班長我愛你。 為了防止楚洮沖上來阻止他,他寫的飛快,下筆也重。 粉筆灰撲簌簌的落下去,有些躺在干燥的地板上,有些飄散進清涼的空氣里。 江涉的字體瀟灑有力,哪怕是龍飛鳳舞,也能看清他寫的是什么。 楚洮反應(yīng)過來,臊的耳朵尖都是紅的。 他沖上講臺,咬牙切齒道:“江涉你大爺!” 他搶過黑板擦,擠開江涉,準備把那一行字擦掉。 江涉不讓他擦,趕忙伸手攔他。 黑板擦在他倆的你爭我搶下磕磕絆絆,揚起一陣陣白灰。 楚洮咳嗽了兩聲,終于逮到了時機,一黑板擦下去,把那行字擦掉了大半。 江涉又搶了跟粉筆上去補,楚洮為了擋住他,干脆用手猛拍黑板擦,把粉筆灰都拍出來,嗆得江涉不得不往后退。 趁著教室里沒人,倆人盡情在講臺上撒野,揚了對方一身的白灰。 楚洮的頭發(fā)上都被灑了粉筆末,燈光一照,跟白了頭似的。 胡鬧了半天,總算讓楚洮把黑板上的字給抹了下去。 他撐著講臺,漂亮的桃花眼盯著江涉,生怕他什么時候又搶根粉筆在黑板上亂寫。 江涉也沒比他好多少,校服上也留下不少黑板擦的痕跡,手背上袖口上白乎乎的一片,粉筆灰也吸進去不少。 江涉單手扶著黑板,戲謔一笑:“你這么怕被人看到啊?!?/br> 楚洮聞言,又用黑板擦狠狠的擦了兩下:“現(xiàn)在看不到了?!?/br> 江涉寫字的地方被他擦得干干凈凈,比拿舌頭舔的都干凈,絕對不會有人看出痕跡。 江涉的笑容還沒完全收斂,他把手里的半截粉筆往粉筆盒里一扔,神情懶散又有些認真:“但你記得字寫在哪兒就行了。” 粉筆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正正好好的掉落在粉筆盒中。 楚洮聞言手勁一松,黑板擦從他手中滑落,狼狽的在地上翻了幾個身。 第41章 刺耳的晚自習鈴打破了教室里的微妙。 楚洮利落的把黑板擦撿起來,擺在講臺上,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粉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