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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洮有兩個鮮為人知的知識點。 喜歡甜食。 偏愛蘆薈味兒。 “太貴了?!边@是楚洮把酸奶我在手里的第一感受。 這一小瓶很輕,里面也不知道有沒有二百毫升,就這也要二三十塊錢,實在暴殄天物。 “廢話,兩三塊錢的破牌子草莓味能喝嗎?!苯婷摽诙觥?/br> 他說的就是莫熙要給楚洮的那瓶,本地產(chǎn)的一個小牌子,在全國范圍內(nèi)并不出名,但因為經(jīng)濟實惠,全校買的人最多。 至于什么蛋白質(zhì)含量乳酸菌含量,沒人關(guān)注那些。 江涉也不知道,為什么對莫熙沒送出去的那瓶酸奶那么執(zhí)念。 大概覺得,楚洮昨天晚上就咳嗽,就算潤喉,也該用點質(zhì)量好的。 楚洮喉嚨發(fā)緊,推回給他:“給我酸奶干嘛?” 江涉掃了他一眼,眼瞼微瞇,不咸不淡道:“你不是咳嗽,酸奶潤喉?!?/br> 這話也不知是江涉以前就知道的,還是從莫熙那里聽來的。 楚洮有點頭痛。 看來江涉對莫熙的確沒什么好印象。 楚洮按了按頸窩,把嗓子里那點癢壓回去,忍不住吐槽。 “其實酸奶潤喉是當時我跟莫熙瞎說的,這玩意兒不潤喉,潤腸還差不多。” 他也是第一次當學長,第一次面試學弟。 為了裝的熱情一點,沒話找話,隨手拿起身邊的酸奶閑扯的。 他也沒想到莫熙能記得,這都是幾個月前的事了。 “潤腸也不錯?!苯婺抗庀禄?,停留在楚洮罩在薄薄布料里扁平的小腹,輕描淡寫道。 楚洮:“……”什么亂七八糟的。 楚洮:“謝謝,你留著喝吧,我沒事?!?/br> 多說謝謝對不起,對付江涉這種人總沒錯的。 “嘶。”江涉挑眉,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沒用力,但語氣兇巴巴的威脅道,“你喝不喝?” 楚洮沒想到他又突然靠的那么近。 江涉身上抑制劑的味道又傳了過來,今天他噴的是橘子味兒。 有錢人就是能每天換一瓶抑制劑,不帶重樣的。 楚洮敲了敲他的胳膊:“別鬧,該上課了?!?/br> 他微微用力,朝門口的方向掙了掙。 江涉就著這個姿勢,一使勁,將楚洮徹底帶進懷里。 楚洮背對著江涉的胸膛,后背一瞬間緊繃。 吹進窗口的風驟然變大,風絲刮過冷漠無情的窗欞,被割裂發(fā)出吱吱嗚嗚的哀鳴聲。 楚洮的皮膚立刻感受到了涼意。 唯一一處暖和的地方,就是和江涉緊密相連的后背。 楚洮難以抑制的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對江涉信息素的反應。 cao。 青天白日的,要真是控制不住,連個遮擋的地方都沒有。 雖然大家都噴了抑制劑,但這東西是為了防止alpha信息素相沖,彼此起沖突,國際標準是將信息素含量稀釋到定值以下,不代表完全沒有。 離得太近,他難保吸入江涉信息素的味道。 楚洮立刻用力掰著江涉的手,想跟他拉開距離。 江涉仗著身高的優(yōu)勢,比楚洮方便用力,他就著這個姿勢,伸手擰開了那瓶酸奶,喂到楚洮唇前。 “他的你可以不收,我的你必須收?!?/br> 楚洮壓低聲音,有些生氣:“江涉!” “喝了就放開你?!?/br> 楚洮拗不過他,氣急敗壞的搶過瓶子,仰頭抿了一口。 “行了吧?!?/br> 他脖頸頎長,皮膚白的透光,仰頸的時候,喉結(jié)小巧圓潤的凸起,鎖骨在深藍色衣領(lǐng)的遮掩下,若隱若現(xiàn)。 江涉的目光沉了沉,原本攥著拳搭在楚洮肩頭的右手忍不住張開了,他的虎口,剛好貼在楚洮鎖骨的末端。 楚洮清瘦,骨節(jié)分明,但又很有力量。 江涉有點納悶。 他以前為什么會覺得蘇景同那樣的好看呢? 大概眼瞎了。 楚洮舔了舔下唇,蘆薈果rou汁水飽滿,酸奶糖分不高,但十分細膩棉滑,一分錢一分貨是真的。 江涉給他的這瓶的確好喝。 只不過也就這一次了。 他又不可能天天去買。 楚洮側(cè)過臉,去追江涉的眼睛,江涉卻下意識避開了他的目光。 “送你東西都這么費勁,你是千金大小姐嗎?” 江涉沒好氣的松開他,率先推門出去了。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對楚洮做什么不該做的事。 玻璃門原本就不靈活,這么長時間沒人搭理,轉(zhuǎn)軸的地方被灰土填滿了,一推能造成好大的噪音。 楚洮深喘了幾口氣,垂了垂眼,無奈的擰好瓶蓋,跟著出去了。 他以為自己摸透了江涉,原來其實并沒有。 這人犯病的時候多著呢,莫名其妙。 江涉先回班級,吵鬧的環(huán)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家默默注視他,打量他的神色。 江涉臉色并不好,徑直回了座位,大大咧咧的一靠,低頭玩起了手機。 緊接著楚洮回班。 他看起來就有點慘。 校服短袖皺皺巴巴,整齊的衣領(lǐng)也塌了下去,脖子上還隱約有點發(fā)紅。 他也沒說話,把酸奶放進桌堂,低頭繼續(xù)看王后雄。 班里窸窸窣窣討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