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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江涉再誤打誤撞的碰到他的敏感帶,楚洮不得已,把紙團拿了起來,撥弄開。 楚洮垂眸掃了一眼,有些驚訝的挑了下眉。 不看不知道,江涉的字居然出奇的漂亮,干凈利落,筆鋒銳利,哪怕是卷在皺皺巴巴布滿了折痕的廢紙上,也仿佛靜臥的巨獸,厚積薄發(fā)且威懾十足。 他以為江涉只找人設(shè)計過簽名,原來他的筆體就是這樣。 紙條上只有很短的一句話—— 得罪我的代價很大哦。 楚洮默默把紙團攥了起來,冷笑了一下。 還代價。 大不了就打一架,誰怕誰啊。 楊柳放下粉筆,突然朝他們的方向掃了過來:“江涉,楚洮,你們倆怎么回事,傳什么呢?” 楚洮頓時臉側(cè)發(fā)熱。 他才剛被官宣為班長,身上還背著一個私下毆打同學(xué)的官司沒解決,又在課上被老師點名,實在是有點沒臉。 江涉不緊不慢道:“老師,我們討論問題呢?!?/br> 楊柳繃著臉,沒好氣道:“什么題,大聲說出來,我講的哪里不懂了?” 江涉一勾唇,靠著椅子,曖昧道:“班長剛分化,我們討論alpha之前的問題,不太好講出來吧?!?/br> “噗……” “臥槽!還是涉哥牛逼,這么快就和班長討論‘學(xué)術(shù)’問題了?!?/br> “快講講我想聽哈哈哈!” “沃日,新班長只是個剛分化的孩子啊,涉哥太兇殘了!” “好學(xué)生也要淪陷了么,果然沒有誰是三班帶不歪的。” “要不是班長是alpha,我都要說涉哥耍流氓了!” 徐園同桌許博學(xué)賊兮兮問:“怎么回事兒,涉哥轉(zhuǎn)性了,Omega已經(jīng)不夠味了?” 徐園狠狠瞪他一眼,義正言辭道:“滾你媽的,阿涉這是在教訓(xùn)他?!?/br> 許博學(xué):“額……” 他他媽想破腦子也沒懂,這算哪門子的教訓(xùn)。 楊柳一愣,很快連脖子都氣紅了。 她是個Omega,自然知道這幫剛分化的年輕男孩子們肝火旺盛,平時少不了探討些有的沒的。 雖然性別之間的差異和生理現(xiàn)象已經(jīng)被普遍接受,但學(xué)校越是欲蓋彌彰的把Omega和alpha分開授課,這幫孩子越是容易上頭。 幾乎每年都有沖動的學(xué)生搞出‘人命’,弄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楚洮咬著牙辯駁道:“我沒有!” 楊柳“啪”的拍了下桌子:“行了,把你們這些黃色廢料放到課下討論!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 楚洮在心里默默的罵了聲,你妹的,你妹的黃色廢料。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楊柳把作業(yè)一發(fā),飛速離開了教室。 不在上課時間,她真是一秒都不想待在教室。 要不是為了兩倍薪資,她都想立馬跟這幫爺江湖再見。 楚洮把紙團捏成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球,一甩手,朝教室前的垃圾桶扔去。 他算是懂了,江涉說的代價就是污名化他。 “哎,真生氣了?” 江涉突然站起身,附身靠近楚洮,歪著頭打量他的臉色。 “你幫我改卷子,我就跟他們說,我們沒討論那檔子事,班長還是純潔的好寶寶,怎么樣?” 他聲音壓得很沉,但語氣里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寵溺。 仿佛一個從來沒有討好過別人的猛獸,笨拙的,頑劣的,用爪子去撩撥自己喜歡的異性。 對方越是不理他,他越是要蠻橫的把對方摟過來調(diào)戲。 方盛作為密切觀察卻完全被忽視的旁觀者,被驚的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阿涉好像完全沒察覺到,‘好寶寶’這個詞到底包含了多少曖昧和隱晦的暗示。 作者有話要說: 方盛:我哥瘋了。 第16章 楚洮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脖子,眼瞼垂著,眼尾的褶皺都抻平了。 他斜望著江涉,濃長的睫毛一顫不顫,淡聲道:“你別鬧?!?/br> 教室門大開,走廊吹過一陣坦蕩的過堂風(fēng),順著大門灌進教室里,也拍打在楚洮臉上。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很熱。 江涉的靠近讓他有點慌,至于為什么慌,他也不是很清楚。 江涉眉毛上挑,嘴角含著一點笑意:“你臉紅什么?” 楚洮的睫毛簇然一抖,眼神立刻避開的臉。 他不確定江涉是不是再戲弄他,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的皮膚很燙。 但他應(yīng)該不是很容易顯色的膚質(zhì),至少沾了酒精后不會變紅。 “哪里?”楚洮微微屏住呼吸,冷靜的問。 “什么?” 楚洮用筆點了點自己的試卷:“我問你哪里不會,你整張卷都沒寫,讓我?guī)湍愀氖裁???/br> “嘖,那就閱讀?!苯鏇]想那么多,他單純覺得楚洮的字好看,所以他要留著。 閱讀題的字應(yīng)該挺多。 江涉把自己的試卷拿起來,左手撐著桌面,右臂貼著楚洮耳邊而過,將卷子拍在了他桌面上,然后他又將自己的身子向前送了送,努力伸直手臂,將手指點在卷面上:“就這個閱讀。” 這個姿勢,楚洮幾乎被江涉攏在了懷里。 只要他繃直后背,或者稍微往后一靠,就能貼上江涉的胸口。 江涉的右臂還虛虛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校服袖子若有若無的擦過他的耳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