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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因理直氣壯地咬他耳朵:“你說回家給我親的。” 蕭準道:“你先讓我把鞋換了不行嗎?” 霍因這才聽話地松開他,蹲下來給他換拖鞋,然后拉著蕭準的手就往臥室走。 蕭準另一手扯著領(lǐng)帶失笑道:“我又沒憋著你,你急什么?!?/br> 兩人只要不分開,每天都會親上那么一會,在一起也挺久的了,這小孩兒還是能讓一個吻給激得興高采烈。 “換個人我就不急了。” “還換個人,你還想親誰???” 兩人的說話聲被關(guān)進臥室里,沒一會響起霍因要滴眼藥水時不情愿的哼唧聲。 兩人這邊濃情蜜意,蕭家卻是一片人心惶惶,蕭老爺子病倒了,人都直接昏了,蕭遙接到電話后就風馳電掣地往老宅趕。 電話是樓艾打的,樓艾都慌神了,在電話也沒說清楚,反正老爺病了,昏了,全家人都擔心得要死。嚇得蕭遙直冒冷汗,爺爺身體一直硬朗,怎么會說病就病??!這種突然查出來的病,該不會是什么絕癥吧! 蕭遙一路腦補,把自己嚇得半死,打跑車當成貼地飛行的UFO來開,生怕趕不及見老爺子最后一面。 到了家所有人都守在南院,蕭懷遠和蕭明帶著絨絨在里面陪著,容小云和樓艾在外面客廳坐著等蕭遙,等蕭遙一奔進來容小云便站起身。 蕭遙急得滿頭汗,向他媽走過去道:“爺爺怎么樣?” “沒事,睡著了。”容小云看他滿頭都是汗,忙讓傭人倒杯水來。 蕭遙懵了:“睡、睡著了?大嫂不是說暈了嗎?” 樓艾臉上仍滿是擔憂,但這種擔憂很淺淡,顯然人是沒有大事的,“我剛才太急了,沒跟你說清楚。醫(yī)生已經(jīng)來過了,說爺爺是體力不支昏厥,剛才醒了一次,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了?!?/br> “爺爺干什么去了還體力不支了?”蕭遙大大松了口氣,“爺爺沒生病是嗎?” 說起來也確實,爺爺要是有什么大事,他那些堂兄堂姐全得來,家里怎么可能就這幾個人。 “你先自己看看去吧,等會再說?!比菪≡浦钢概P室讓他進去看看。 蕭遙脫了外套交給管家便悄聲進去了,里頭蕭懷遠和蕭明都在,絨絨正趴在椅子上吃一枚茶點,看到蕭遙進來了便撲過去:“小叔叔!” 蕭遙抱起絨絨噓了一聲讓她小點聲音別吵了爺爺睡覺,完全當蕭明是空氣地走過去跟蕭懷遠道:“爸,爺爺沒事吧?” “沒事,你怎么回來了?公司不忙?”蕭懷遠問他。 “大嫂給我打電話,說爺爺病了我這不趕回來的么。”蕭遙眼神怪異地瞥了蕭明一眼,只覺得他今天似乎不太對勁兒,臉色陰沉地站在旁邊,也不跟自己嗆幾聲,更不拿捏什么架子,倒像是魂不守舍的。 蕭遙只瞥了這么一眼,實在懶得理他。 “沒事,沒什么大事?!笔拺堰h欲言又止地在蕭遙肩上拍了拍,到底沒說什么。 容小云隨后也進來了,看了老爺子兩眼,低聲對蕭懷遠道:“蕭遙剛回來我?guī)コ渣c東西?!?/br> 蕭懷遠點點頭,把絨絨接過來。 蕭遙大概猜到他媽是要跟他說什么,便跟著容小云一起走,竟然還不去南院的餐廳,穿越老長的路回了他們自己院子的餐廳,容小云也沒叫傭人準備,親手下廚給蕭遙煮了碗rou絲面。 “媽,爺爺?shù)降自趺戳耍俊辈蛷d沒人,偌大長桌就母子倆人坐著,蕭遙吸溜著面條,還是壓低了聲音問容小云。 “家里出事了。”容小云嘆了口氣,低聲道:“你大哥怕是在商場無意中得罪了鐘氏,問他他偏說沒有……” 蕭遙茫然地打斷她:“哪個鐘氏啊?” “京城的鐘氏啊,還有哪個鐘氏?!比菪≡仆肜锛恿诵┬〔耍謬@了口氣。 蕭遙呆了一下,然后從嘴里嗆出一根面條,“我cao……怎、怎么就得罪鐘氏了?” 這他媽……京城鐘氏這是鬧著玩的嗎!得罪這種家族,蕭明是嫌命長了還是覺得蕭家凋敝得還不夠?。?/br> “不知道啊,問他他就說根本沒見過鐘氏的人,更沒摻和過跟鐘氏有關(guān)的生意?!比菪≡频溃骸白罱銢]回家不知道,你大哥那邊出了很多變數(shù),去年一個紅頭項目被翻出來說你大哥行賄,現(xiàn)在項目直接停了,你大哥還要接受調(diào)查,不知要查多久呢?!?/br> 蕭遙都懵了,cao,行賄,是他理解的那個行賄嗎? “你哥說他沒有,跟老爺子發(fā)誓說絕對沒有行賄,老爺子看著他長大的當然是信他的,估計這事兒是有人要整咱們家。你爸和老爺子就是為著這個事,臉面都不顧了出去為你大哥走動,但是沒說動一個人……林家你知道吧,老爺子跟你爸在林家站了一個小時,連林家的人都沒見到,回來老爺子就倒了?!比菪≡普f這些話的時候自然是憂慮的,只是也不怎么嚴重,她頻頻嘆氣,倒像是在說一個令人惋惜的故事,而不是自己家要禍到臨頭了。 蕭遙聽明白了,爺爺不是體力不支,是被氣暈了,叱咤商場的老爺子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大晚上白站一小時,人家連臉都不露一下,光是這份被折辱的自尊也足夠氣死老爺子了。 “不是,這關(guān)鐘氏什么事啊?”蕭遙驚得面都忘了吃。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爸透露的,咱們和樓家是姻親,兩家人脈加起來不夠保你大哥?但偏偏這次什么人脈都不好使,你爸說其中有鐘氏的手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你大哥就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