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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的時候不還很正常么……”曾黎也摸不著頭腦,拿出英語練習(xí)冊解題,目光專注。 費立也覺得奇怪。 曾黎的目光在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ABCD上掃過,須臾間便填下答案,動作迅速。 作文題目說是李華的朋友要邀請他一起去聽音樂會,請發(fā)一封郵件過去回信,要求包涵…… 等等。 電光火石之間,曾黎突然意識到什么,轉(zhuǎn)頭對費立說,“要不要去D棟看看?” D棟? 費立起先沒明白他意思,“什么?” ——“下午的時候,啊,就放學(xué)之后的那段時間……有人在D棟彈鋼琴呢。” 剎那間,費立忽然想起來任研婷上課前所說的那番話,D棟是校園傳說發(fā)生的地方,稍微有一點動靜,消息就會傳得飛快。 平常悄無聲息,已經(jīng)被廢棄了的D棟,為什么會突然有人彈鋼琴? 費立一想到這個就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說,“我去找班主任?!?/br> 曾黎及時拉住他手,抬起頭,兩人目光相對。 曾黎下意識覺得應(yīng)該這樣說,“去叫……蔡康一起?!?/br> 他也不知道多帶一個人有什么意義,只是聽費立所轉(zhuǎn)述的事,模模糊糊的,韓東這事兒,似乎能與蔡康掛鉤。 費立一愣,顯然是沒想到這茬,“好,那你呢,要不要一起?” 曾黎抿著唇,“嗯。” 費立猶豫了一下,還是彎腰從抽屜里取出那封信,折疊起來,收進(jìn)褲兜里,“走吧,先和班主任說一聲?!?/br> 兩人趕去辦公室時,程秋華不在。 有老師看到他倆,問清來意后說,“程老師她接了通電話就匆匆出去了,應(yīng)該是有急事吧,你們可以在這等一會兒?!?/br> 時間不等人,曾黎和費立交換了個眼神,費立扯起嘴角一笑,對著他說,“謝謝,那我們待會兒再過來?!?/br> 程秋華不在,他們也只好先私自行動,蔡康被從班上叫出來的時候還有些迷茫,看著他倆,靠在后門墻壁上,抱臂揚下巴,“干什么?” 一副高冷的樣子,然而費立下一句就是:“韓東失蹤了。” 蔡康一怔,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詫異道:“……失蹤了?!” “對,”費立說,“邊走邊說,我們打算去D棟找找,你也跟過來。” 蔡康二話不說,火急火燎地跟上去,“這不是廢話嗎,我肯定得跟啊?!?/br> 曾黎有些好奇蔡康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費立顯然和他想到一塊去了,扯了扯嘴角笑著看他,“你急什么?你倆不是在吵架?” 蔡康聞言,臉色又變得冷冰冰,但腳步卻一點都沒慢下來。 “他有病?!辈炭祷乜此罢麄€人莫名其妙,你們都以為我想吵?” 費立,“老實說你倆二B到底怎么了?問什么矛盾也不說,急死老子了?!?/br> 蔡康抿著嘴唇?jīng)]說話,費立還想追問,曾黎目光卻忽然定格在音樂教室里,扯了扯費立的袖子,說,“等一下?!?/br> 費立低頭給了他一個疑惑的表情,“怎么了?” “去問問……有沒有音樂生去D棟的?!痹枵f。 蔡康眼皮一抬,目光落在曾黎身上,他就是音樂生,“沒有,上課前那陣子我們集體在音樂室練習(xí),兩個班都是,今天的練習(xí)很重要,沒人缺席。” 曾黎鎮(zhèn)靜點了點頭,思考一番后說,“……看看吧。” 三人繼續(xù)往D棟走,蔡康忽然對費立說,“他很聰明?!?/br> 費立聞言,得意一笑,咧起嘴角,比自己被夸了還開心,嘚瑟極了。 “那廢話,學(xué)霸。”費立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你還沒說你倆到底怎么了,都這時候,別磨嘰了,不然你也不會跟過來?!?/br> 蔡康聞言,目光從費立和曾黎兩人身上來回掃了一下,淡淡笑了笑。 這兩個人,一個聰明,一個洞察力超群,還真挺合適的。 蔡康急切跟來,就代表這件事或多或少跟他有關(guān),他知道些什么。 “待會兒再和你解釋吧,說起來麻煩。” D棟一片漆黑,塵埃堆滿,蜘蛛從網(wǎng)上爬過,門內(nèi)仿佛躲著一只黑色巨獸,像極了恐怖片現(xiàn)場。 “現(xiàn)在也不方便講?!辈炭堤鹜冗~上去,都是灰,一點聲音都在這個環(huán)境里迅速擴(kuò)大。 曾黎有些害怕,揪住費立的衣服,費立也怕,但曾黎在呢,他就強裝淡定,牽著曾黎的手往上走。 “韓東要是真在這,我敬他是個英雄……”費立環(huán)視一圈,手里拿著手機(jī)照明,走廊上常年沒人清掃,還落了一些垃圾。時不時就能看到被胡亂堆在這的雜物。 “音樂室在三樓?!辈炭底咴谇邦^,模樣很淡定。 費立牽著曾黎跟在后面,曾黎頻頻往后望,生怕后面鉆出個女鬼把他們都吃了。 費立喉結(jié)滾動,借著月光依稀看到蔡康的背影,有些落寞。 他這個人吧,精神上沒什么毛病,生活各方面也很健康,沒什么不滿意不滿足的。 所以不能體會像曾黎,蔡康這些人,在深陷病癥時的絕望,痛苦。 但他能理解,也想伸出援手幫助,人類的悲歡并不相同,可即便如此,他也想盡自己所能。 費立喉頭滾動,盯著蔡康孤獨的背影,忽然說,“其實,大家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