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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思才擰著眉頭,嘆道:“那我怎么辦???” 一年,那可是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若是不慎被靳夫人知道什么,她可不能保證靳夫人知道真相還能把芳菲許配給她。 西伯侯“嘖”了一聲,“親都定了,人還能跑了?!” “況且你不是才決定參加科舉,這一年正好你認(rèn)真鉆研功課,一年后高中再成親不是更體面一些?” 其實(shí)西伯侯還有另一個考量,“況且我知芳菲自幼習(xí)武,學(xué)的也和尋常女子不同,可這既嫁做人婦,平日交際往來是無可避免的,芳菲也正好趁著備嫁的日子學(xué)習(xí)庶務(wù)往來之事?!?/br> 伍思才哼了一聲,“這些在我們府上也能學(xué)?!?/br> 西伯侯聞言笑了起來,“我這不是怕你娘累著嗎?” 伍思才怒道:“那你就不怕我媳婦兒丟了?!” 西伯侯感到納悶,“這親也算是定了,庚帖我也拿到了,除非極為要緊之事,哪兒能說掰就掰?!?/br> 伍思才一噎,說不出反駁的話。 她怎好言明是她擔(dān)心自己身份暴露。 西伯侯沒多想,只當(dāng)她是著急娶嬌女過門,勸道:“一年說長也不長,晃眼便過了,況且你也要好好讀書,此時娶妻你怕是也難以收心。” 伍思才側(cè)頭不看西伯侯,耍起孩子脾性。 “嘿,你也不看看靳夫人擺明了瞧不上你毫無文雅,是個白身。待你高中取得功名再迎娶芳菲,不是更能讓親家對你改觀?” 西伯侯所言,伍思才自然明白,可說到底心頭揣著事兒如何能安心。 但事到如今,靳夫人想多留女兒在身邊一段時日她怎好強(qiáng)人所難,何況準(zhǔn)備親事的確也急不得。 伍思才長長嘆了嘆,西伯侯見她明白,頗為欣慰,這孩子經(jīng)歷過一番還是成長不少。 “這回你愿意參加科舉我實(shí)屬意外,不過你能這樣想為父十分欣慰,過些日子便讓你拜師李老先生,來年一定能取得一個好成績!” 伍思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不能保證高中,但我會盡我之力去嘗試?!?/br> 西伯侯嘆道:“你這樣將來將西伯侯府交給你我才放心,你認(rèn)真考去功名,外面的事兒可安排好了?” 伍思才知道他指的是經(jīng)商的事兒,以為他還是猶如從前一般不贊同,臉色暗了暗,但也沒打算撒謊。 “那也是我的心血,明面上讓他們幾個處理,大事兒我還是放不得?!?/br> 意外的是西伯侯聽了卻不像從前一樣發(fā)怒,反倒是笑道:“我聽說你小子頗有門路,掙得盆滿缽滿也不能忘了你爹。這樣回頭我讓管家把咱們府上的幾處莊子和商鋪交給你,你也拿去盤活盤活,給我掙些私房?!?/br> 伍思才沒回答,今日她很是疑惑。 良久才聽到伍思才呆呆的問,“爹,您還是我爹么?” 西伯侯怒了,“你還不認(rèn)你爹了?!” 伍思才恍然道:“您今日不是有些反常么,竟然連靳夫人提出的不納妾的要求也同意了。 您不怕祖母聽了動怒嗎?我們府上可是三代單傳,祖母最在意的可就是香火,您竟答應(yīng)無論是何情況都不會同意我納妾?!?/br> “再說,您不是也在意么?” 西伯侯用一種你沒見過世面的眼神看著她,“人心都是rou長的,哪個當(dāng)娘的不盼著女兒日后能過得自在安樂,靳夫人有這樣的要求實(shí)屬平常。你祖母時日長了也就不在意了,更何況她人至古稀,遲早有一日會看清的?!?/br> “您呢?” 伍思才隱隱覺得似乎她從前誤會了什么。 這大概是父女二人之間一直以來的心結(jié),也是伍思才心頭扎著的一根刺,一根令她無法感到安穩(wěn)的刺。 西伯侯先是笑了笑,隨即道:“你若是問,為父今日便老實(shí)回答你。早些時候或許我還考慮過香火問題,可在你大姐二姐出生后,我便慢慢斷了這念想,尤其是看到你娘每每獨(dú)自落淚憂愁,我便明白一個道理。” “這世上所有事,終究是有舍才有得。” “夫妻之間,若是我真的為了子嗣納妾,定會因此傷了你娘的心也會令我二人之間失了往日的情分。所以,在你出生前我早沒了那心思,不過你出生后,你娘的確要輕松許多,畢竟你祖母她是長輩,我們無法與她過多較量爭執(zhí)。我既然經(jīng)歷過這樣的掙扎,自然不希望你再經(jīng)歷,子嗣一事隨緣罷了,若是實(shí)在不行便從旁支過繼一個便是。” 伍思才吸了吸鼻子。 西伯侯這才注意到伍思才眼眶微紅。 “從前我好說歹說,不見你半分動容,今日可倒好,反倒紅了眼眶。” 西伯侯心下感嘆,這孩子是秀氣了些。 伍思才有些羞澀,她一直以為她對于整個西伯侯府既是希望又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秘密,如今她才明白,或許她的身份對于她的爹娘是一種幸運(yùn)。 她倔強(qiáng)的逞強(qiáng)道:“我這是被風(fēng)沙迷了眼?!?/br> 西伯侯瞥了一眼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馬車,也不揭穿她。 “有一事我還得同你知會,靳夫人希望芳菲能從邙州出嫁。所以屆時你可得好身養(yǎng)養(yǎng)身子,別從邙州接親回京,累著自個兒,別連成親也成不了?!?/br> 說到最后西伯侯忍不住笑出聲,伍思才從未出過京城,舟車勞頓少不了吃些苦頭。 伍思才原本紅紅的眼眶聽見這話頓時清冷了些,瞇著眼睛道:“爹,你不會是故意答應(yīng)靳夫人的要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