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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哪家姑娘。 靳芳菲尋聲看去,“當(dāng)真,的確是那林公子,不過他怎會在此?” 靳芳菲想到一個可能,“莫非是同表姐上完香一道游湖?” 伍思才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孤男寡女,即便是秦家夫人想讓秦小姐嫁入林府也不可能在確定親事之前同意。 此時船舫順著水流轉(zhuǎn)彎,二人終于看到林平之對面之人。 “怎會是他?!” 桃花暗粉,長□□緲,若不仔細(xì)看伍思才還以為是位姑娘,然而此時與林平之一起之人卻是二人都見過的柳如蘭。 只是今日的柳如蘭又有些不同,往日她們所見過的柳如蘭在臺上畫著濃墨重彩的妝容,今日的他素凈的像是一張白布。 靳芳菲看清是柳如蘭忍不住道:“林公子還當(dāng)真是個戲癡?!?/br> 伍思才扯了扯嘴角,她沒有靳芳菲單純,世家公子那些個愛好她也知道一些。能讓林書平拋下陪母親上香,而選擇陪同一個戲子游湖,只怕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簡單。 靳芳菲沒有看到秦明惠顯得有幾分失望,“今日表姐出門前還精心打扮,這林公子可倒好在此游湖,真是不解風(fēng)情?!?/br> “或許是有事也不一定?!睕]有確定事實(shí)之前,伍思才也不敢輕易提起她的猜測,她想了想借口道:“我突然想起一事,芳菲你稍等片刻,我吩咐青筍去做?!?/br> 靳芳菲不疑有他體貼道:“嗯,你去吧,我在此等你?!?/br> 起身離開小亭,伍思才找到在亭外守著的青筍,吩咐道:“你去替我查件事?!?/br> 青筍看了看亭中女扮男裝的靳芳菲,應(yīng)道:“少爺,不知是何事?” 伍思才湊近了些,青筍聽后雙眼鼓的像是銅鈴,忍不住喊道:“少爺,當(dāng)真?!” 伍思才提起折扇敲他,“這般咋呼作何? 怕旁人聽不見么?!?/br> “是是?!鼻喙S低聲道:“可少爺您查這作何?” 伍思才瞪著青筍,“何時本少爺做事還得給你交代了?” 青筍笑了兩聲,“呵呵,少爺說的是,是小的多嘴,小的多嘴。” “趕緊去查。” 青筍領(lǐng)了命立刻去了,瞪伍思才回到亭中央發(fā)現(xiàn)這里赫然多了二人,正是那林書平和柳如蘭,而亭邊正好停放著他們先前所坐的船舫。 柳如蘭一改之前的清孤,微微一禮,“奴見過伍公子?!?/br> 柳如蘭不愧是一把好嗓子,嗓音柔弱黃鸝。而未施粉黛的他,給人一種柔憐之感,那蒙著一層淡淡霧光的眼眸,欲語還休,讓人心生憐惜。 伍思才終于明白為何柳大家即便是男兒身卻仍然令許多公子一見傾心。 伍思才笑道:“柳大家,林兄,今日可真巧?!?/br> 林書平眼眸微閃,笑道:“先前在船上我瞧見伍兄在此,良辰美景,我恰好約了柳大家談一出新戲,想著伍兄對戲曲也頗有研究,因此特來打擾,不知是否打擾到伍兄和這位公子的雅興?!?/br> 伍思才一怔,靳芳菲如今出門皆是女扮男裝,上一回在梅苑齋也是如此,原來林書平這是將靳芳菲視作男子。 林書平目光隱晦,伍思才稍稍一想算是明白上一回和今日林書平的目的。 倒真是用心良苦,不過是多此一舉。 伍思才經(jīng)商多載,察言觀色一事她在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她更懂。既然林書平想演戲她也可奉陪。 “哈哈?!蔽樗疾判α诵鋈蛔呓挤粕磉呉话褦堊×怂?。 “說實(shí)話,今日林兄你可當(dāng)真是打擾了?!?/br> 靳芳菲聞到伍思才身上淡淡的熏香,臉不禁紅了,她不解伍思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 ,但她也知伍思才并非輕浮之人,于是靜下來看他意味如何。 伍思才一直觀察著林書平和柳如蘭的反應(yīng),果不其然在她攬著靳芳菲的那一刻,她看到林書平和柳如蘭既驚訝又有些放心的神情。 忽然起了玩兒心,伍思才笑了笑,“我與美人好時光,你們二人突然出現(xiàn),你們說算不算打擾?” 林書平看著靳芳菲疑惑道:“美人?” 伍思才點(diǎn)頭,目光無邪,“自然是美人,女扮男裝的美人呀?!?/br> 林書平身子一顫,臉色發(fā)白,他仔細(xì)觀察靳芳菲,發(fā)現(xiàn)對方的確面若桃腮,五官細(xì)膩。 靳芳菲不知伍思才為何故意透露她的女子身份,但為了配合伍思才還是故意做出嬌羞的模樣,藏在伍思才的懷中,細(xì)聲細(xì)氣的道:“公子好壞。” 好壞~ 伍思才身子一抖,懷中的靳芳菲也抖了抖。 這聲音細(xì)若蚊音,即便是面前的柳如蘭也不會有這樣的聲音,林書平強(qiáng)自鎮(zhèn)定,最后只道了一句,“原來如此,伍兄好雅興,是我打擾了?!?/br> 伍思才聞著懷中人淡雅的茉莉花香味,心猿意馬,聽見林書平的聲音強(qiáng)忍著不舍退開了一些,笑道:“好說,不過林兄你與柳大家一葉扁舟,順流而下,不也同樣是好雅興么?” 林書平聞言臉色更白了一些,而柳如蘭始終一言不發(fā),他抿著唇看著亭外,不知在想何事。 半晌,林書平淡淡道:“伍兄這話可是說笑了,同為戲癡罷了。柳大家如今正在排的新戲,新穎絕倫,屆時二位不如同林某一同前去捧個場?!?/br> “你說是不是,柳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