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038,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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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子寧和燕暨練劍的時候,金虹閣來人。 燕暨殺了金虹閣的大長老,三長老又在對抗魔教的時候戰(zhàn)死,獨剩下一個二長老,在門口的時候看著來者不善,氣勢洶洶。 然而聽他說了幾句話,子寧就看出這并不是個沒分寸的人。 他比三長老多長了一張性格忠直取信于人的好臉,帶著眾弟子上門,雖然吵著要燕暨給他交代,言辭卻絕不觸及底線,不像大長老一樣魯莽狂妄。 進屋后左右只有心腹,二長老嘴上話說得很硬,口氣和神態(tài)卻都軟下來,跟燕暨商量:“三日后武林盟門前,請燕家主給金虹門上下一個交代?!?/br> 這是暗示要燕暨隨便拿個說法演一場戲。 淺碧在他走后道:“這倒是個‘好人’。”聰明且命長。 以后金虹閣恐怕就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了。 再去細查,相思樓曾經(jīng)跟隨董娘學舞的五人之一,嫁給了這位金虹閣二長老做了愛妾,久居深閨,從不見人。 淺碧搖頭而笑:“相思樓……” 像是四面八方的陰云圍攏過來,子寧無法喘息。有一瞬間她想帶著燕暨躲起來,可是燕暨從來不躲藏,她也沒有能力強迫他。 而魔教藏在暗處,舉各家之力,也無法將它覆滅。 燕暨叫人盯住金虹閣二長老,隨機應變。 夜里,子寧鋪好被褥,放下紗帳,整理第二天穿的衣裳。 燕暨繞過屏風往床下一看,動作一滯。 她竟然又在腳踏上鋪了被褥。 自從她同意和他互相安撫廝磨,這段時間,他們一到晚上,就手腳纏在一起,混亂得無法理清,最終總是以他把她按到床上結(jié)束。 他們歡好一場、或者撫摸親昵后相擁睡去,她會待在他懷里,直到第二天天亮。 但今天,他沒來得及纏她,她卻突然自己鋪好了被褥,像是一瞬間重新與他劃清了界限。燕暨恍惚以為,一切都回到了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的從前。 他只是離開了一會兒而已。 他走過去撩起紗帳,坐在床邊,赤腳踩在腳踏上她的被褥里。 他看著被褥叫她:“子寧?!?/br> 子寧翻找出衣裳,疊在一旁,從衣柜邊回頭望他。她安靜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像將他捕獲的網(wǎng)。 在她的注視下,燕暨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質(zhì)問她可她鋪好了被子,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 懇求她她會不會譏笑他色迷心竅,縱欲無度。 他只吐出一口氣,隱忍道:“休息罷?!?/br> 子寧吹了燈,側(cè)躺在他的腳踏上,背對著他拉好被子。 燕暨躺在床上,沒有叫她。 她心里松了一口氣。 這樣沒有做錯。 鋪床之前,她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和他同床共枕,可看著他的枕頭和烏鞘劍,她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她還是婢女,若是貿(mào)然自己爬到床上去,豈不是惹人嫌棄畢竟,就算是燕暨從前欲望強些,也不曾夜夜笙歌……他今天晚上又顯然沒有那個意思。 她是他通了情欲之后的近水樓臺,越是這樣,越不能自討沒趣。 燕暨側(cè)躺在床上,在半透明的紗帳里聽著她的動靜。 她躺在那里很規(guī)矩,呼吸也清淺平穩(wěn),已經(jīng)昏昏欲睡。 他卻睡不著,睜著眼睛數(shù)著她的一呼一吸。溫熱柔軟,近在咫尺,但卻又實實在在隔著一段不容易越過的距離。 夏夜本來就又悶又熱,垂著帳子,更讓燕暨喘不過氣。 烏鞘劍被他枕著,堅硬冰涼,他清醒得像是劍氣沖到了腦子里。 他輕輕撩開透明的紗帳。 她已經(jīng)睡著了。 子寧無知無覺地躺在他床下,像一年里的每一個夜晚。每當她睡著的時候,燕暨便胡思亂想。他渴望她睜開眼睛對他笑,渴望她捉住他的指尖不放,倚在他的胸口呼吸。 現(xiàn)在他一伸手就能碰到她,而且知道她并不會抗拒,他已經(jīng)不用再顧慮。 但是他遲遲伸不出那只手。 今天她不想。他沒辦法。 明明曾經(jīng)親密那么多次,只要她一個動作,他卻又被重新打回了地獄。 不知不覺,燕暨已經(jīng)靠在床邊,半個身子懸空,伸手在虛空中描繪她的模樣。 想觸摸她,喚醒她,親吻她。 他心臟發(fā)疼,盼望著將她赤裸裸地抱在懷里,然后進入她,讓她為他呻吟,緊密地纏上來。 或者什么都不做,只要她愿意待在他的枕邊,讓他的手臂將她攏在懷里。 不敢驚醒她,燕暨悄然伸手牽住她的一縷長發(fā),發(fā)絲涼滑順直,像上好的生絲。 為什么要背對著他 子寧在夢中動了一下,從側(cè)躺變成平躺,那縷長發(fā)從他指尖滑落,燕暨收起空蕩蕩的手。 他低聲嘆息,把懸空的身體收回來,床微微發(fā)震,帶動腳踏。 子寧還沒完全睡熟,她迷迷糊糊地被吵醒,以為他有什么要求,便帶著鼻音悶悶地道:“主人” 在漆黑的夜里,誘人遐思。 燕暨喉結(jié)滾動。他說不出話,卻動了一下,故意做出點動靜,證明他沒睡。 子寧更清醒了些,她從腳踏上半撐起身子:“主人,要水嗎” 她聲音困倦,顯得比平時柔軟。 燕暨翻了個身,靠在床沿,離她更近。 她就躺在床邊的腳踏上,比他矮一截。若是把腳踏做得高一些,拼到床邊上,他們便能睡在一起。 子寧完全清醒過來了。 她見燕暨遲遲不作聲,就從腳踏上坐了起來。薄被掀到一邊,她湊近床邊,想要看燕暨要什么,手指往床沿輕輕一搭。 卻沒有碰到床,而是碰到了他就緊貼在床邊的、幾乎掉下去的身體,子寧的指尖搭在他的小腹上。 他體溫guntang,被褻衣包裹的身體飽滿有力。她只是輕輕一碰,他就沙啞地悶哼。 “……主人。”子寧吞咽了一下,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又想了嗎…… 燕暨只低聲說:“……離我近些?!?/br> 子寧已經(jīng)跪在腳踏上,緊靠在床邊,她不知道要怎么再近,一時沒有動。 燕暨見此,突然按住她的肩膀,長腿從床上往下一搭,膝蓋和小腿都落在腳踏上她的被褥里。 他的膝蓋跪在她兩條小腿之間的空隙,燕暨摟住她的腰肢,從背后把她抱在懷里。 她在這里,那他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