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活不成了_分節(jié)閱讀_25
坐在祁巢身邊那位盛世美顏?看著怎么辣么眼熟???眼熟到好像某個殺人兇手哦~~徐泗牙根一酸,差點想把伸進去的前腳再縮回來。 “殿下好興致,還喚了……”徐泗頂著一身排排站的汗毛打招呼,故作驚訝,“這位不是……?” 祁巢連忙站起身,拉著徐泗坐下,“督主好眼力,居然還識得他?!?/br> 認不得才有鬼啊……徐泗在心里捏把汗,按住不自覺開始抖起來的兩條胯子。 “喬蘇,還不快拜見廠公?!逼畛舱Z氣里帶上點威嚴(yán)。 盛世美顏輕盈一笑,端著白玉酒壺越過小桌坐到徐泗身邊,替他斟滿一杯,呼吸帶出的香氣拂在徐泗耳際,潮濕溫?zé)帷?/br> “一夜巫山,督主還能記得在下,榮幸之至?!蹦凶拥穆曇艨侦`清越,宛如山澗幽泉,令聞?wù)咄w清爽。 作為一名資深聲控,徐泗不得不禮貌性地表示,嗯,有些心猿意馬。 作者有話要說: 韓炳歡:盛世美顏,嗯哼? 小鼻涕:歡歡,我不喜歡娘炮的。 韓炳歡:呵呵,那就好。我們辦事的時候,你能讓四四別在床上嗎? 小鼻涕翻白眼:干嘛?又不是黃鱔,你緊張什么?誒?你別堵我嘴…… 韓炳歡:你懂的太多了。 第16章 我只是想有個鳥兒16 現(xiàn)在呢,問題來了。 喬蘇親手倒的這杯酒,是喝呢,還是不喝呢?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江滎茶杯里下毒的人,保不齊,一個失手,這杯酒里也沾了些類似夢囈散的東西,喝了能讓人一命呼嗚,地獄一日游。 徐泗接過酒盞,勾在指尖轉(zhuǎn)了轉(zhuǎn),劍眉輕挑,瞥了眼一臉討好的祁巢,笑了笑。他眼里閃過一絲戲謔,抿了一口酒,忽地撈過喬蘇的窄腰,掰過他的臉,嘴對嘴喂了進去。 “寡飲無趣,還需公子作陪?!鄙斐鍪持改四▎烫K被酒液沾濕的唇,徐泗深覺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像個老色鬼,話沒說幾句摟著人就開啃,他安慰自己,好歹……親的人長得不丑。 直到看見喬蘇喉骨聳動咽了下去,徐泗才飲下剩下的半杯酒。 “哈哈哈,廠公真性情好雅興,今日不醉不歸。”祁巢一看江滎這么放得開,也不再拘謹,撫掌倒酒。 酒過三巡,面憨耳熱之際,祁巢屬于那種越喝眼睛越亮的,此刻正目光如炬地瞪著依舊清醒的江滎,抱拳道:“江督主,如今太子病危,國不可一日無儲君,您看……” 徐泗其實酒量不好,基本五六瓶啤的就能把他撂倒的那種,此刻他算是強撐著意識盡力保持清醒,眸光有點渙散,只能勉強聚焦。但在外人看來,卻是眼神有些放空,更添神秘莫測。 “此乃五皇子的大好時機,怎能輕易放過?”徐泗順著話茬接。 祁巢面上閃過驚喜,卻又故作憂愁,“督主看重本皇子,實在愧不敢當(dāng)。只是我瞧著,除了太子哥哥,父皇還是偏向三哥他們。” 可不是?徐泗無語望酒杯,就算斗倒了太子,祁淵也看不上祁巢。就從出身上講,祁巢現(xiàn)在的母妃是蕭貴妃,是養(yǎng)母,祁巢真正的母親聽說是個別國進貢的貢女,地位低到塵埃里,兒子一生下就被別人奪走,位份也沒抬,皇帝寵愛也不再。委實凄慘。 而蕭貴妃自己也有皇子,就是三皇子,若真的要易儲,怎么說,三皇子的機會都比爹不疼娘不愛的五皇子要大些。唉,其實吧,就算不是三皇子,隨便拉出個皇子,都比祁巢強。 這種時候,一般人都會選擇遠離政事,只求當(dāng)個閑散王爺就好。可偏偏祁巢不信邪,心氣高,想做那個一貫被人瞧不起最后啪啪打人臉的逆襲rou絲。志向是挺好的,徐泗默然,但你怎么就碰上我了呢? 只能怪你時運不濟啊老鐵。 “三皇子背后有蕭大將軍,皇上自然看重些?!毙煦舻?。 祁巢從鼻子里重重哼了一聲,抓了酒杯一飲而盡,眼里滿是嫉恨,“那老匹夫已經(jīng)黃土埋了半截身子,過不了幾年,就將樹倒猢猻散?!?/br>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毙煦粽娌皇枪室馓Ц?,事實就是如此。 “江督主,”祁巢倒也不介意江滎流露出的鄙夷之色,十足神秘兮兮地湊過身子,悄聲道,“不瞞您說,我這方已經(jīng)拉攏到了左都督王邈?!?/br> 徐泗手一抖,酒液濺出兩滴,落在衣袖上立即暈深了顏色。徐泗適當(dāng)?shù)某泽@反應(yīng)極大地滿足了祁巢的虛榮心,面上兩抹得意之色盡顯。 “殿下好手段?!毙煦襞e杯祝賀,微露不解,“據(jù)我東廠的情報,這王邈,全身上下都是武人傲骨,為人清廉,為官三十載,案上是半分污點都沒有。不知殿下以何相邀?” 作為全國最大的特務(wù)情報機關(guān),東廠一直暗里監(jiān)視百官,這么多年下來,哪個官身上沒有些無傷大雅的斑點?這個曾經(jīng)圈賣過土地,那個曾經(jīng)倒騰過私鹽,皇上衡量衡量,覺得此人還有用處,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要說真根正苗紅、一棵青松挺且直的,除了錦衣衛(wèi)指揮使,便是這左都督王邈。 此人權(quán)財色三不沾,徐泗一時還真想不出祁巢怎么拉攏他的。 “廠公有所不知,”祁巢咂摸咂摸嘴,笑得有種賭王發(fā)哥既視感,“這王邈唯一的兒子,當(dāng)年曾與蕭將軍的幺子持械斗毆,一不小心……” 哦,翹辮子了。徐泗恍然,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安能任仇人平步青云?這倒也人之常情。 “關(guān)鍵是,當(dāng)年那件案子鬧到父皇跟前,蕭將軍一生久經(jīng)沙場,為國立下汗馬功勞,父皇看在老臣面子上硬是判了個死有余辜,你說說看……”祁巢嘖嘖兩聲,雖是惋惜卻有些幸災(zāi)樂禍,“雖然此后父皇一直待王邈不薄,但這恨意的種子,一旦種下了哪兒那么容易消失呢?” 徐泗點頭,他現(xiàn)在腦袋昏昏沉沉,對這些朝中秘史不大感興趣,直言道:“殿下眼下既有左都督與我東廠相襯,不知下一步……” “下一步……”祁巢眼里亮得嚇人,仿若燃燒著熊熊烈火,又像是等這一刻等了太久實在忍無可忍,“逼宮?!?/br> 喬蘇手中酒盞落地,清脆突兀的響聲后,四分五裂。 似是沒聽清那兩個字,徐泗用小拇指長長的指甲掏掏耳朵,眨眨眼睛確認道:“殿下再說一遍?” 祁巢笑看他,眼神堅定,絲毫不見動搖。 我滴個乖乖。徐泗的小心臟抖了抖,這貨的腦子是被驢蹄子踹了吧?這鋌而走險未免也太險了吧?這么想著,徐泗看他的眼神里不禁帶上點關(guān)愛智障兒童的意思。 “殿下,此事還需從長計……”徐泗欲行緩兵之策,被祁巢一把按下。 “此舉乃兵行險著,勝在突發(fā)制人,緩不得?!逼畛矒]揮手,肅容道,“韓炳歡查出了夢囈散出自西域,想必此刻已經(jīng)懷疑到了本皇子頭上。形勢再拖,只會愈加對我不利?!?/br> 為什么一查出西域,就能帶出祁巢?而且,祁巢如何得知查出來了?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