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成為貓妖之前_分節(jié)閱讀_44
沈庭知趁著月色趕回了府邸,齊鑾房間里還亮著燈,沈庭知也不管他在里面做什么,毫不猶豫地推開了房門,腳步輕快地走了進去:“師兄!” 齊鑾合上書,有些無奈地道:“怎么總是莽莽撞撞的?都多大的人了?!?/br> 話里是淡淡的責備,然而他嘴角噙著笑意,語氣更是縱容,半點也看不出是在訓人。 “是,小弟失禮了?!鄙蛲ブb模作樣地作了作揖,惹得齊鑾一陣輕笑。 “得了,少貧?!?/br> “師兄~~”沈庭知湊上前,趴著書桌,拉長了聲音喊道。 他的目光在桌上流連了一周,掃過絲毫沒有動過的硯臺,又毫不在意地收回眼神,沒有露出任何的異樣。 “喏,快看?!彼斐鲂揲L的手指,一枚雕刻精致的玉佩吊在空中微微晃蕩,玉質(zhì)上乘,那潤澤的顏色,一看就是上等貨色。 齊鑾對他得意洋洋的樣子視而不見,力度極輕地拍開他討好的臉,嘴里毫不客氣地道:“別跟我耍滑頭,我們賭的可不是這塊玉佩,你少隨手順個寶貝來糊弄我?!?/br> “隨手?師兄你知不知道,這可是鎮(zhèn)南王府世子的貼身玉佩!”沈庭知一下子竄起來,氣呼呼地喊道:“不知道比那什么勞什子侯府千金的破玩意兒金貴多少,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到手的?” 他說罷,還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說的那么簡單,小爺我可是犧牲美色才拿到的。” 齊鑾初時還津津有味聽著,任由他強詞奪理,待聽到最后一句話,卻是忍不住黑了臉色。 “愿賭服輸,分明是你自己見到寶貝就走不動道,覬覦林之羨那塊暖玉,現(xiàn)在還反倒怪我不識貨?!?/br> “什么覬覦?說的那么難聽,我就借來玩玩,回頭還他就是。”沈庭知低聲嘟囔,見齊鑾臉色不好看,只好悻悻地住了口。 齊鑾見他垂著頭,一副懨懨的喪氣模樣,有些哭笑不得:“行了行了,師兄又沒把你怎么著,做出這副受氣包的模樣給誰看呢?” “給我爹看。”沈庭知不怕死地頂嘴。 莊序影的父親莊嚴,在齊鑾很小的時候就收養(yǎng)了他,莊嚴只有莊序影有一個獨子,按理來說,為了避免養(yǎng)子心生芥蒂,作為師傅,他本應(yīng)該公正對待兩個孩子,盡量避免厚此薄彼。 然而莊嚴卻不,他簡直將莊序影寵得無法無天,不僅縱容他的一切要求,還再三告誡齊鑾,絕對不能欺負師弟,要好好待他。 也正是因為如此,明明有一個武功奇高,內(nèi)功深厚的爹,莊序影卻一點功夫也不會。 也得虧齊鑾人品端正,性子溫和,換作是其他人,只怕早已嫉妒成狂,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來。 好在齊鑾一直以來,都對這唯一的師弟愛護有加,即便莊嚴去世多年,也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見沈庭知一言不合就把靠山搬出來,這脾性完全還是一個孩子,齊鑾被之前那句話挑起的火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好好,算你贏,我投降,行了吧?!?/br> 晚上睡得遲,次日沈庭知睡到日上三竿,養(yǎng)足了精神才起床。與齊鑾的賭注雖然是對方妥協(xié),但沈庭知自然不可能真的順著他的話來。 莊序影從小與齊鑾一同長大,與這位師兄的感情非同一般,可以說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他雖然有時候任性了些,但為人卻十分講信用,既然敢與齊鑾打賭,自然不是輸不起的人。 另外,齊鑾雖然很寵自己的師弟,然而他本性卻不是一個玩鬧的人,打賭這種事,他平日里是極少做的,他性格沉穩(wěn),并不像莊序影這般游戲人間。 因此,沈庭知猜測他此番一定是有所求。 自從上個世界謝一寧死亡開始,系統(tǒng)就一直沒有出現(xiàn)。沈庭知經(jīng)歷了上一個世界有些身心俱疲,也就沒有精力去管它去了哪里,后來足足睡了三天才開始打起精神應(yīng)對新世界。 好在他初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莊序影才因為一件絕世寶物遠走塞外,為了趕回來連續(xù)好幾天沒睡覺,因此他的異常也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齊鑾每天派人準時給他送食物,命大夫給他例行檢查,知道他只是因為疲勞過度急需補充睡眠,這才由著他。 沈庭知不是個鉆牛角尖的人,既然知道眼下的狀況無法改變,系統(tǒng)暫時又無法出來給他答案,他唯有調(diào)整好心態(tài),走一步看一步。 他如今不知道主線任務(wù)是什么,所以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 看著茶館里人來人往,氣氛熱鬧之極,坐在角落的沈庭知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感覺末世給自己帶來的陰影終于散去了一些。 聽著耳邊的嘈雜聲,沈庭知暗暗靜下心來。 他昨夜?jié)撊牒罡?,本來并不知侯府千金已?jīng)被掉包了,但他事先曾了解過,唐思敏平日里偏愛蓮香,但入夜之后卻喜用茉莉。 但他在開門之時,聞到的卻是淡淡的蓮香。他無法憑這一點做出任何判斷,內(nèi)心卻升起了警覺。 待進門看到那人的背影之后,他心中便有了猜測。唐思敏本人的確很高,坐在凳子上也很難看出差別,但男女終究不同,即便林之羨身形清瘦,與女子仍舊相去甚遠。 沈庭知聽聞林之羨與刑部的總捕頭寧回遇是至交好友,那究竟是什么人犯了什么事,竟然能讓身為王府世子的林之羨女扮男裝也要將其抓到呢? 無論是誰,沈庭知敢擔保,那人絕對不會是他自己。但顯然,這件事八成跟他有關(guān),或許,還跟齊鑾有關(guān)。 茶館每日都有先生講話本,然而沈庭知此行并不是來聽故事的。此時說書還未開始,坐在位置上的眾人閑來無事,便開始說起了近來的新鮮事兒。 一個背對著沈庭知的大漢湊近一旁的同伴,低聲道:“哎,最近有女子遇害的事你聽說了嗎?” 話里是難掩的興奮,全然一副旁觀者的模樣。 “怎么會不知道,每天都發(fā)生的事,聽說是采花賊呢,這幾天我那口子天天守著我那閨女,哪里都不肯去,可憐那些姑娘家。” 他那桌說話的聲音并不小,引得旁邊的人也頻頻側(cè)目,不一會兒便有人也忍不住過來交流自己得到的消息。 “聽說那賊人昨晚進了平南侯府……”那人似乎很為自己消息靈通而感到得意,說話只留一半,刻意吊足了旁人的胃口,見大家都滿含希冀地看著自己,這才炫耀一般地將事情道來:“我那大舅子不是在侯府當值嗎?昨晚他腹中饑餓,半夜準備偷溜到廚房找些吃食,誰知突然聽到一陣怪聲?!?/br> 眾人聽他說半天都沒叫到重點,已經(jīng)有人忍不住插話道:“你快說那賊人如何?得手了嗎?” “怎么可能?侯府戒備森嚴,要不是那賊人運氣好逃得快,早就被抓了?!?/br> “嘖——”眾人一陣唏噓,不知是為沒有抓到賊人可惜還是為沒有看到一場熱鬧感到無趣。 …… 沈庭知見他們越說越離譜,知道不能再得到什么消息,遂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市井小民口中知道的消息除了坊間流傳的真相外,還摻雜了夸大的成分,更有甚者,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經(jīng)過官府的二次加工之后,刻意被放出去的。 但結(jié)合這幾天的風聲,沈庭知得出了幾點結(ji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