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人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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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劍當著孟錯的面門而來,像是要將他這一張臉給撕裂,甚至他眉心,都因為這銳氣而有一抹紅血出現(xiàn)! 孟錯雙手抬起,試圖夾住這一把劍,沒料想趙九良仿佛輕車熟路,早已經(jīng)知道孟錯會這樣做一般,手腕一抖,竟然朝著孟錯雙手橫削! 飛速撤手,孟錯眉頭一皺,眉心之中忽然出現(xiàn)一個尖,而后轟然擴大,同時他的手已經(jīng)離開趙九良的攻擊范圍。 掃描器只有一級,只有在孟錯觸摸到對方的東西的時候才能進行隔空掃描,所以孟錯不知道對方使用的靈器是什么品級的。 他只能憑借著自己的感覺躲避,之前也不是沒有把玩過那一把送給應南回的飛鏢,可是自己把玩跟別人握在手里殺他,這是兩回事。 孟錯不用看都知道,左手手腕上有一道深痕,若是他閃避遲了,已經(jīng)被趙九良殺死。 他還沒想到自己有什么罪名,甚至還遞了賄賂上去,反而要死? 天下竟然還有這樣的道理? 這平白無故來的殺機,還有對方顛倒黑白的本事,也是讓孟錯明悟了。 行得正坐得端這樣的話,在這里根本就沒有用。 這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世界,孟錯忽然想起自己對方青說過的一句話——要么忍,要么狠,要么滾。 這趙九良方才言語之間的意思,分明就是要把這滅了白玉門的事兒,栽到自己的頭上。他也收了自己的好處,分明知道他肯定不可能是兇手,卻還步步緊逼,好一個香山宗的外門弟子! 他孟錯還不想滾,也忍不得,便只能狠了。 一直以來,他都是在側(cè)面觀察這個世界,并不怎么深入。 可是趙九良的到來,瞬間讓他看清,這里并不是他想象之中那種秩序井然的狀態(tài)。不管是不是因為他遇到的人不好,這樣的情況是真實存在的。 危急時刻,生死關(guān)頭,往往能明悟更多。 出乎趙九良的意料,孟錯非但沒有后退,更沒有害怕,那眼神瞬間就冷冽了起來。 雙手一合,孟錯指訣一起,便道一聲:“看魂!” 此聲清朗,周圍嘉樹暗影,明月在天。 殿內(nèi)殿外,光暗分明,孟錯的影子與黑暗融為一體,而趙九良站在月光下,那光從他頭頂落下去,一張臉深深淺淺的陰影,給人一種格外猙獰的錯覺。 看魂—— 把自己的靈識化作一把鑰匙,強行打開對方的靈識之門。 演練畢竟是演練,真實的cao作情況,比孟錯想象之中的要簡單多了。 他都沒想到有那么容易。 人的靈魂,尤其是這個等級的修士的靈魂,是很少設防的。很多人根本不知道,還存在著專門針對靈識的攻擊,這一項一般被人稱作“靈魂攻擊”,乃是相當偏門的攻擊手段。 孟錯的靈識,一股一股地糾結(jié)起來,變成一把旋轉(zhuǎn)著的尖錐,隔空被孟錯雙手一推,便破空朝著趙九良而去。 趙九良驚駭,伸手出來擋,甚至一劍朝著孟錯劈出,然而那劍光只從這尖錐之中過去,卻落在了孟錯本人的身上,沒有打碎那尖錐! 趙九良劍光落在孟錯身上的同時,錐尖也這樣迅猛地刺入了趙九良的眉心。 于是,輕輕這么一旋轉(zhuǎn)—— 啪嗒。 寂靜之中,似乎有這樣的一聲輕響…… 孟錯畢竟修為更低,此刻那劍光落下,他擋不住,被劈中肩膀,鮮血橫流,同時腦海之中瞬間涌入無數(shù)的畫面。 一扇隱藏著的大門,瞬間朝他打開。 一把尖錐,破開了趙九良的靈識之門,趙九良抱住自己的頭:“雜碎,你做了什么!啊——” 咒罵聲戛然而止,在孟錯極具侵略性的靈識破開他防御的時候,趙九良眼神忽然之間渙散。 他抱著自己的頭,一下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起來。 方才還威風無比,揚言要殺孟錯,這時候,卻怎么也得意不起來了。 孟錯坐倒在地,他沒想到看魂——竟然真的能看到這么多東西。 無數(shù)的信息涌入,他身為一個旁觀者,看到了趙九良這一生。 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家出身,后來拜入香山宗,賄賂好了自己的師尊,被人收為弟子,從此以后像是平步青云了一般…… 這個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孟錯一直也覺得自己不是好東西,他只能說,要怪就怪趙九良不該腦殘對自己動殺心。 不過,從趙九良的記憶之中,也能得到很多有用的東西。 昆墟有四門十八宗,三山一昆侖,呈現(xiàn)金字塔結(jié)構(gòu),十八宗是底層金字塔之中相當厲害的所在。 三角形的昆墟,從沿海最長,昆墟在這一條邊對著的角上。沿海最外面,就是孟錯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一個條帶狀的區(qū)域。 這里稱之為十八宗轄區(qū),無數(shù)宗門之中統(tǒng)共十八個較為出色的小宗門,一般宗門內(nèi)修為最高的為金丹期。這十八宗,直屬于上面的四門管轄,所以這個條帶狀的區(qū)域又被分成了四個。 孟錯在最東南角的這一個,區(qū)域里一共五個宗門,香山宗不過其中之一。 不過倒霉的是,現(xiàn)在這個更倒霉的白玉門,就在香山宗轄下。 孟錯捂住自己肩膀上的傷口,鮮血從指縫之中流出來。 他想起自己當初被詐死的時候,似乎都沒這么痛苦。曾在白玉門煉丹房之中找到過一些普通的止血藥,孟錯干脆地抖落出來,先給自己撒上,再慢慢起身。 戰(zhàn)斗開始得很快,其實結(jié)束得也很早。 應南回那邊站在殿外看著,愣住了。 等到看孟錯起身了,他才忙著過來,孟錯卻一擺手:“你回去。” 應南回殺過人,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須殺。 他覺得殺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過他以為出來之后就可以不殺人了。他在里面殺人,是為了讓自己活下去?可是為什么,師尊也要殺人呢? 應南回的人生哲學其實很簡單。 他很聽話,點點頭,轉(zhuǎn)身走進偏殿,看到了薛九。 薛九問:“出事兒了?” 應南回點點頭:“那個人跟死沒區(qū)別了?!?/br> 薛九眼神一閃,心道這孟錯果然是個狠角色。 不過應南回忽然叨咕了一句:“我殺人是為了活下去,我不想死,可是師尊為什么殺人呢……” 薛九被捆著,手酸,他道:“要不我們做個交換吧。你給我松綁,我不跑,然后我就告訴你,你師尊為什么殺人?!?/br> 應南回搖搖頭,“師尊說了,讓我捆著你。我不能放了你,再說了,我看那人也沒死。我殺人是因為不想死,我?guī)熥饸⑷丝隙ǜ乙粯影?。不到迫不得已,為什么殺人??/br> 聽著應南回這一副理所當然的說辭,薛九忽然歪了歪脖子,剛好能看到外面躺著的那個倒霉鬼趙九良。孟錯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袍子,腳步很慢,走了過去,月光拖長了他的影子,他在趙九良的身邊,站了很久,薛九也看了很久。 他覺得有些意思,脖子酸了,于是扭回來。 這孟掌門,沒把人殺死,這不是走鋼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