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兄_分節(jié)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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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我的名字叫塞萊斯 ... 羅斯帝國幅員遼闊,橫跨整個帝國的行程使我們不知不覺中經(jīng)歷了氣候的劇變,越往北走,氣溫就越低。 伊格內修斯提及等我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應該已經(jīng)是深冬,嚴寒覆蓋著整個大地,光禿禿的樹林里會留下銀白色薄雪。 對于習慣炎熱氣候的我們來說,這種氣溫真是夠嗆,雖然我身上有一層厚實的皮毛,但是還是有全身快被冷空氣凍僵的感覺。 我長時間待在馬車上,老大和金毛同樣不習慣這種低溫氣候,穿上了厚實的冬衣,外出的時候更是會加上一件遮風的長斗篷。 我成了他們爭搶的對象,因為我身上很暖和,最后他們達成了一個簡單的協(xié)定,輪流抱著我睡覺。其實如果能選擇的話,我寧愿自己單獨待著,但是考慮到如果我不上他們的馬車,就只能勞動自己的雙腿,那也只能暫時忍耐了。 金毛獅子變成人之后,雖然依然和以前一樣糾纏不休,只要我出現(xiàn)在他面前,必然要動手動腳,但是情況還是有了一些變化。 羅斯帝國為了維系龐大的領土,讓政令和信息能夠得到及時暢通的傳達,修建了發(fā)達的公路交通系統(tǒng),即所謂的“四方大道”,使得整個羅斯帝國成為了一個整體,總長度據(jù)說有將近八萬公里。 路面下填滿了礫石,上面鋪著石板,并且用原始的混凝土或者灰泥漿修筑加固,填滿空隙,非常堅固耐用。 這些道路大都是軍民兩用,主要干道平均高出地面兩米左右,有一些地段的主干道寬度達到十二米,完全可以供步兵進行陣型演練,而兩邊略斜的堤道,又可供指揮之用。 羅斯從一個小城邦發(fā)展到一個龐大的帝國,他們全民皆兵,所有的一切,社會經(jīng)濟、政治制度和風俗習慣等都是為了戰(zhàn)爭服務,都適應著征戰(zhàn)的需要,一開始是為了反抗其他強大城邦的奴役和剝削,到后來不可避免的開始征服周圍的城邦和民族。 這是一架龐大的戰(zhàn)爭機器。 人們往往聚居在道路的兩旁,形成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村落或者城鎮(zhèn),每到一個地方,都需要補充物資或者就地休息。 每到一個地方,老大和金毛的出現(xiàn)都會引起圍觀,熱情奔放的鄉(xiāng)間少女,羞澀靦腆的城鎮(zhèn)女孩,帶著青春的美好氣息,毫不掩飾的對他們投來愛慕和誘惑的目光,有些甚至是直接的勾引。 金毛天性中對于繁衍和交配的強烈欲望使得他非常高興看到雌性圍繞在他身邊,我懷疑,如果不是我們身在旅途,或者——也許是我太自大了——因為我的緣故,他早就已經(jīng)樂不思蜀,在一路上播下無數(shù)的種子,。 不過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在于,為什么他能毫無障礙的接受人類的女性?但是考慮到,他對我毫不掩飾的興趣,我就沒有繼續(xù)深究這個問題了。 相比較早已經(jīng)性成熟的金毛獅子,老大則比較平靜,我計算了一下時間,我們離狼的性成熟期還有好幾個月,雖然現(xiàn)在他變成了人類,但是年齡看起來只比金毛稍小了點,如果按照人類的發(fā)育情況看,這個年紀雖然不能說完全性成熟,但是要做些愛做的事還是沒問題的,那么,在這一點上,老大到底是像人,還是像狼呢? 這個問題比金毛為什么能接受人類女性更有深度和難度,也更有思考的價值和意義。 畢竟這直接關系到老大的終身大事。 按照狼的習性,他很可能娶狼隨狼,娶人隨人,一旦他結婚,或者有了意中人,那么我們相處的時間和空間就會越少,到最后,也許真的只留下一段像做夢一樣的回憶。 一路上,我都在不停的胡思亂想這些雜事,倒是很難打發(fā)時間。即使在旅途中,伊格內修斯也沒放松對老大他們的教育,每天必定要有大量的時間用于學習,他甚至會布置一些奇怪的任務,比如他會要求老大他們住進一個貧苦的農戶家中,待上兩到三天,與他們同吃同住,同進同出,穿同樣的衣服,做同樣的事情,之后,再交上來一個簡略的報告。 在他們忙碌的時候,我就有大把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大部分時候,我都會利用這個機會,跑到樹林里去捕獵,鍛煉自己有些生疏的技巧?,F(xiàn)在老大他們都吃熟食,連帶我都跟著吃起了熟食,他們還喂我吃面包!我當時狼臉都快變形了,饒了我吧,我是頭狼,不是人,不要把我和你們等同起來,我只喜歡也只想吃吃rou,生rou,自己捕獵到的rou! 每天我站在樹林中,咬死一只獵物的時候,溫熱的鮮血涌入喉中,我才會有一種真正活著的感覺。 我想,我終究只屬于曠野,我終究成了一個真正的動物。 外面寒風在樹林間呼嘯而過的聲音鬼哭狼嚎似地傳來,我們停在了一個小鎮(zhèn)上,住進了鎮(zhèn)上最好的旅店。 窩在馬車上整整一天 ,不管是人還是狼,都已經(jīng)有些精疲力盡,伊格內修斯更是看起來臉色枯敗,好像深秋的樹上留下的最后一片搖搖欲墜的孤零零的樹葉。 我實在很擔心他還沒到目的地就因為旅程的過度勞累而倒下,但是每次他都能在第二天準時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讓人不得不驚嘆他頑強的意志,他用以支撐那孱弱身體的精神到底是什么呢? 老大抱著我躺在床上,一床棉被松松的蓋在我們身上。 他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梳理著我的毛發(fā),深棕色的眼睛目光渙散,很明顯,早就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大與聒噪的金毛是兩個極端,他相當沉默,除非必要,平時幾乎不開口說話,而且相當?shù)南ё秩缃?。一種溫和寧靜的氣氛在房間中無聲的蔓延開來,我懶懶地趴在那兒,又鬼使神差的想起了那個疑問。 不禁動了動,隔開一點空隙,想趁機偷偷觀察一下。 但是我的動作引起了老大的注意,他回過神,看著幾乎已經(jīng)脫離他手臂的我,眉頭皺了皺,手一伸,又把我抓了過去,摟緊。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低聲笑了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笑出聲,聲音溫柔而低沉,好聽得很,這一刻我知道,他是真的很高興。 他對著別人的時候,幾乎沒有什么表情,雖然很多人喜歡他那張表情僵硬的臉,但是我知道,他根本沒有放任何情緒在上面,或者說,他不覺得有任何值得在意的東西,而正是這種一視同仁的淡漠態(tài)度,居然讓很多人認為他非常平和。 他輕聲說,“塞萊斯,塞萊斯,塞萊斯——” 一連串的疊音從我頭頂傳來,我不解的抬頭看著他,他微笑的看著我,撫摸著我的脖子,“這是我給你起的名字,塞萊斯,意思是‘唯一’?!彼拖骂^,用自己的臉貼著我的臉,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我的塞萊斯?!?/br> 我的心猛地一跳,那溫柔的聲音幾乎穿透了我的靈魂,直達我內心最深處,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烙印。 我?guī)缀跤行┎桓姨ь^看他此時的表情。 但是我還是鼓起勇氣仰頭看著他,他側躺著,銀灰色的長發(fā)順滑的垂下,我們無聲的對視著。 “你要是能說話該多好。”他用五指梳著我背上的毛,“不,不會說話也沒關系,就像以前那樣。”他嘆了口氣,“塞萊斯,我的塞萊斯,你知道嗎?”他喃喃自語著說,“我覺得自己變了,我害怕這種變化,我怕我會忘記做狼的感覺,忘記我們相依為命的時光,忘記我們曾經(jīng)是彼此的唯一,到那個時候,你該怎么辦,我又該怎么辦呢?” 他看著我,大概是覺得自己這樣想有些無稽,輕聲笑了起來,“你是草原上最聰明的動物,你說,我們該怎么辦才好?” “像那頭獅子一樣直接可以嗎? ”他低聲自問,我滿臉黑線,學誰不好,學那頭沒品位的獅子。 他搖搖頭,突然說,“你不會喜歡這個,自從我學會人類的思考以來,我就一直在想,也許比起我們,你反而更像人類?!?/br> 這句話他只是隨口亂說的吧,我看著他滿臉認真的表情,有些驚訝他思維的敏銳。 其實過多的思考并不是一件好事,動物憑借著本能以及借著本能累積的經(jīng)驗和智慧生存,而只有人類學會思考萬事萬物,從問出“我是誰,我從哪里來”這句話開始,人類與動物之間就開始了截然不同的進化之路。 越像人也就代表著回到草原的可能性越低。 他的手慢慢收緊,力氣大得快把我的腰摟斷了,我痛得低低的吼叫出聲。 他稍微放松了點,但是還是緊緊地抓著我,用堅定而不容置疑的聲音說,“先試試伊格內修斯的辦法,就算不行,我也絕對不許你離開我身邊,我們從母狼的腹中就注定了要永遠相伴。你是人是狼都不重要,也許是狼更好。” 我按照老習慣,在他情緒不太穩(wěn)定的時候,舔了舔他的臉,蹭了蹭他的脖子,當做安撫,他非常人性化的嘆了口氣,“我總懷疑你能聽懂人類的話?!?/br> 我沉默,我確實能聽懂,不過這一點沒必要讓你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聽不聽得懂人類的話,對事情的發(fā)展根本無關緊要。 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