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手[乒乓]_分節(jié)閱讀_52
書迷正在閱讀:學(xué)霸他不可能喜歡我、我的病人都愛上我[快穿]、重生之傾世帝后、[綜電影]紅皇后、[日娛韓娛]頂端、重生之強勢回歸、虎狼之詞高H、狼兄、癡漢男配是怎么練成的[快穿]、那些年我看過的快穿文
郁辭走得近了,薛忱這才有所察覺、一下子笑了起來,一手接過她的包、一邊就牽住了她的手。 郁辭跟著他打了車——好在一中下午放學(xué)早,還沒有到晚高峰的時段,這才終于順利地到了地方。下了車,薛忱牽著她進了飯點,七拐八繞地到了一個包廂門口,一推門進去,郁辭差點就被晃瞎了眼睛。 包間里已經(jīng)坐了十來個人,男女都有,聊天的聊天、喝茶的喝茶、湊在一起玩手機游戲的玩游戲,熱鬧得不得了。放眼望去,一屋子人里起碼有七成都是世界冠軍、這七成的世界冠軍里還有一半是奧運冠軍,光是大滿貫得主男女加起來就有三個——全世界的乒乓球大滿貫,退役的沒退役的、男子的女子的全部都加一塊兒,一共才幾個來著? 饒是郁辭一直都覺得自己還算是挺見過世面的,剛推開門看清屋里一張張人臉的時候也有些被晃得眼暈,一下子反應(yīng)不過來。 她反應(yīng)不過來,屋里的其他人卻在兩人進屋的一瞬間就都看了過來,頓時就都笑了。 “薛忱這狗屎運走得,”第一個吐槽的赫然就是才剛退役不久的鄭鵬,一邊友好地沖郁辭笑了笑,一邊又和鄒睿勾肩搭背、用整個房間人都聽得到的聲音“竊竊私語”,“這年頭好白菜都被豬拱了?!?/br> 鄒睿忍笑、沖郁辭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你們這都是嫉妒,”薛忱梗著脖子不甘示弱,“只有像我這樣熱愛學(xué)習(xí)才能拱到白菜?!畷凶杂蓄伻缬瘛畣崮銈??哎呀你們這些沒文化的人肯定是不會明白的?!?/br> “沒文化”又“嫉妒”的隊友們很快就把他拖到角落里“暴打”了一頓。 薛忱好不容易逃脫了“魔爪”、可憐巴巴地向女朋友尋求安慰。 然而此時此刻地郁辭早就已經(jīng)被肖萌挽著手和女隊的姑娘們聊到了一塊兒去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薛忱只能捂著心口喊服務(wù)員:“上菜上菜,吃飯了!不餓啊你們!” 這一句話,倒是一下子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難得地滿室應(yīng)和,很快就都坐到了桌前、迫不及待地開飯了。 鄭鵬自從退役以后就回了省隊當教練,這幾天有事過來,見大家剛好都在放假,就張羅著一起吃個飯。其他人倒是都沒有什么問題,唯獨薛忱一個人有些猶豫——又想和老大哥聚聚,又舍不得難得和女朋友相處的機會。 然后他就被所有人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帶女朋友一起??!猶豫個什么勁兒! 正中薛忱下懷。 把女朋友介紹給自己的朋友,不就是關(guān)系更進一步的證明嘛? 征得了郁辭的點頭,薛忱樂顛顛地就把人帶來了。然后……此時此刻,大家都已經(jīng)坐了下來,就只剩下薛忱一個人還站在郁辭身邊,看了看她的左邊: “肖萌,這怎么看也是我的位置吧?” “我就要和女神坐一起!”肖萌抱著郁辭的手臂不肯撒手,看著薛忱的表情活像是看著棒打鴛鴦的大惡人。 薛忱咳嗽了一聲,又看看郁辭的右邊: “姐……你這坐得,有點不大合適吧?” “怎么不合適了?”女乒的大滿貫儼然一副大姐頭的架勢,“我和小辭一會兒還有話要聊呢。” 這才多久啊,連“小辭”都叫上了。 “媳婦兒……”薛忱苦著臉看郁辭。 郁辭坐在兩人中間,撐著下巴笑盈盈地看他,半點都沒有不樂意的樣子。 他真傻!為什么要帶媳婦兒來見這幫人!現(xiàn)在回去就當沒來過還來得及嗎? 你們要的糖……和被打的忱哥。 ☆、第44章 日?!と?/br> 第四十六章 日?!と?/br> 女朋友眼里已經(jīng)沒有自己了,薛忱總算是認清楚了這個事實,最后依依不舍地看了郁辭一眼,憤憤地坐到鄒睿旁邊僅剩的那一個空位上去了。 包間里有個電視機,這會兒中央五臺正放著剛結(jié)束不久的世乒賽集錦。一包間的人一邊埋頭吃一邊還不忘看上兩眼,抽空舉著筷子點評幾句國外選手的表現(xiàn): “這球沒打明白啊?!?/br> “打得一點兒邏輯都沒有,這不是找死嗎。” “太慢了啊這個?!?/br> 上菜的服務(wù)員多半是也不認識他們,見一群人指指點點、評頭論足地口氣比天大,忍不住投來了異樣的注目。 郁辭也不知道其他人到底是察覺到了沒有這兩道“你行你上啊”的目光,反正看起來大概是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照樣還是該吃的吃、該聊的聊。她看了眼才開飯沒多久就已經(jīng)被鋪得滿滿的、恨不得都要疊著盤子才能上新菜的桌子,又看看氣氛熱鬧、一臉恨鐵不成鋼點評著比賽的滿屋子人,微微低了些頭咬著嘴唇忍笑。 起初的時候,見郁辭看起來斯文秀氣,大家都還有些收斂、注意保持自己的形象。后來見她雖然斯文,但脾氣卻很爽快大方,可能因為還不是太熟悉的緣故話并不多,但總是帶著溫柔的笑認真地聽著每一個人說話、話題問到她身上的時候也并不扭捏矯情,再加上運動員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的自來熟,很快就徹底放下了“偶像包袱”,一個個地都擼起袖子放開了吃起來。 這大概是郁辭有史以來吃得最實在的一次“聚餐”。平時辦公室里的同事們也總愛在下班后聚一聚,可吃起來多少都有些拘束,每一個人都看似隨意、實則小心地注意著自己的一言一行——雖然明知道在職場上,這總是難免的,郁辭卻實在怎么也喜歡不起來。倒是現(xiàn)在……眼看著這桌上的菜差不多都快全換過一輪了,一個個說著話呢都還不忘往自己碗里撩東西吃,郁辭忽然就想起了去年教師節(jié)送到自己學(xué)校的那一大箱子零食。 別說,還真是每一樣都挺好吃的——真不愧是國乒隊傾情推薦。 填飽了肚子,才有女隊的姑娘想起來吃飯前忘記拍照了,趕緊掏出手機補上——桌上杯盤狼藉也沒什么好拍的,所有人終于起身一起拍了個合照。 鄭鵬正式退役了,以后再見的機會不少,可還要能聚得這么齊,恐怕是真的很難很難了。 薛忱怨念了一整頓飯,到現(xiàn)在終于逮著了個機會、躥上來就把郁辭撲懷里了、一副誰再和他搶他就要打人了的架勢。 眾人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又把同情的眼神投向了郁辭。 “智商差距這么大還能忍受他,真是難為你了?!?/br> 郁辭準確無誤地從大家的目光里接收到了這樣的信息,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一點也沒想起來要為自己的男朋友打抱不平,象征性地摸了摸薛忱的腦袋、意思意思以示安慰。 薛忱倒是格外容易滿足,摸了兩下頭就像是被擼順了毛,傻呵呵地咧著嘴笑。 合影之后男隊的隊員們張羅著要去隔壁唱歌。薛忱一下子就挺身而出擋在女朋友前面了:“別瞎鬧啊你們,我媳婦兒明天還上班呢!” 隊友紛紛側(cè)目——也不知道是誰,幾進幾出國家隊、上房揭瓦都快成家常便飯了,還好意思說別人“瞎鬧”? “看看,”薛忱挺胸,鄙視全場,“我媳婦兒,人類靈魂的工程師,祖國的園丁!不和你們這些文盲同流合污!” 吃個飯女朋友就快被女隊搶走了,再唱個歌,他還能把媳婦兒帶回家嗎? “哦,”周毅點點頭,神色溫和、語氣平常,“好像有人因為文盲、只能和十幾歲的小孩兒一起補課,我沒記錯吧?” 一聽薛忱提起“文盲”兩個字就知道要糟、努力減輕自己存在感的鄒睿還是沒能躲開掃來的槍子兒、無辜中彈,抱著臂抬頭看天花板。 薛忱噎了一下,梗著脖子嘴硬:“那都是以前不懂事兒,現(xiàn)在我每天學(xué)習(xí)、接受藝術(shù)的熏陶?!?/br> 他一邊抬頭挺胸一邊轉(zhuǎn)頭問郁辭:“是不是,郁辭?” 郁辭摸摸他的腦袋,轉(zhuǎn)頭看向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的肖萌,笑著點了點頭:“好啊。” 被女朋友一秒打臉的薛忱頓時就蔫兒了。 先前還百般嫌棄、不肯“同流合污”的薛忱到了KTV里大概是已經(jīng)把自己說過的話全吃了,開了瓶啤酒一邊對瓶吹一邊就唱上了。男隊那頭喝著酒鬼哭狼嚎,女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點了一桌爆米花果盤瓜子鴨舌蛋糕……吃上了。 “都跑調(diào)了還自我感覺特好,”大姐頭嫌棄地看了眼勾肩搭背吼著不都聽不出來是什么歌的薛忱和鄭鵬,轉(zhuǎn)頭給郁辭遞了塊水果,“我跟你說,你知道不,有一年……就雙十一剛興起來叫光棍節(jié)那年,那會兒薛忱也就十幾歲一小孩兒,居然過來女隊挨個敲門問:‘姐,今天過節(jié)不?’,熊得要死,我們逮著他就是一頓揍?!?/br> 郁辭幾乎可以想象到十幾歲時候的少年是怎么樣活潑又帶點兒惡作劇地去敲門,頓時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點點頭表示同意:“現(xiàn)在也還是個熊孩子呢?!?/br> 嘴上雖然嫌棄,可她說話的時候眼底的溫柔幾乎都快要溢了出來、有如實質(zhì)。 薛忱似有所覺,遠遠地卻還是轉(zhuǎn)頭看了過來,視線正撞上郁辭,一下子就咧著嘴傻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