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被我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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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浴室內,我再次變成了人形。 破體而出的狐貍身體導致原本裹住我人形的衣服破碎,我身子早就是光溜一片。 但我并沒有在意,眼下的那王老板被我嚇的暈死過去,此時我并不存在任何的危險。 我泡在浴缸里,在冰涼的水底下不停的翻滾,扭動著身軀…… 沉睡一會兒后,一陣叮咚的敲門聲刺激著我的耳膜。 “王老板在嗎?我是小陳啊?!?/br> 我頓時清醒,慌忙的從浴缸里起身,抓著浴袍就走了出去。 在房間外,我咳嗽了一聲,利用靈力學著王老板的聲音,粗聲粗氣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陳公子不疑有他,訕笑了幾聲:“三小時前您給我打電話,我正在玩女人,所以沒接聽,等我回到酒店,前臺說您打電話說救命,但因為加強鎖的鑰匙在我這,所以我就過來看看怎么回事?!?/br> 我瞥了一眼還昏死的王老板,清了清嗓子:“沒事了,你現在走吧?!?/br> “那……” 陳公子嘿嘿了一聲:“那王老板,我們這合同……” “合同的話,你讓我秘書處理?!蔽覔年惞訒M來,心里急切的想把他叫離開。 “可您沒把您秘書給帶來啊?!?/br> 陳公子的聲音聽著帶濃重的疑問:“王老板,要不我就進來吧?我?guī)Я撕贤^來,您簽個字就好了?!?/br> 門外鎖被打開的聲音,讓我心里緊了緊,之前陳公子和王老板說話的時候完全是畢恭畢敬,現在卻是不等我偽裝王老板聲音的允許,直接開門。 想必這陳公子必定是懷疑上了什么。 沒等我開口拒絕,陳公子已然推門而入:“王老板,我還給您帶了醒酒湯來,這湯可是大補的……” 門開的剎那,他的眼睛就是在四下不停的瞟著,在看到我的時候,眼睛里流露出不屑的意味。 陳公子換了個語調對我道:“王老板呢?” 我下意識的撇了一眼落在床底下的王老板,他身子始終都保持著不動,臉龐上滿是干涸了的血跡,眼睛重重的突出,看起來就好像……就好像是死了一般。 這個想法讓我身體一震,我閉眼嗅了嗅空氣,果然,空氣里帶著一絲死尸的味道…… 不,不可能!王老板不可能死的,我就是踹了他一腳而已,他不可能這么容易死! 我在心里不停否定的時候,陳公子已經朝著我走了過來:“王老板在哪里?!” “王老板去浴室洗澡去了。”我故作鎮(zhèn)定的看著陳公子。 陳公子定住腳步就往浴室走去,我大喝了一聲,拍著床道:“王老板在洗澡,你就要跑過去看看?姓陳的,你還真是大膽!” “你個婊子你有什么資格……”陳公子立馬轉過身沖著我叫喊。 在他話還沒說完的時候,我揚起手沖著他的臉重重的扇了下去:“我和王老板睡了,現在我是他的女人,你罵我是婊子,也就是罵王老板!” 啪的一聲響起后,陳公子白嫩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臉上浮現出大塊手掌印的紅色。 挨了這么一巴掌后,他的眼睛里簇的冒出火,仿佛要就這么把我給燒死。 但到底,他只是咬著牙齒,從縫隙里吐出這么幾個字:“王老板把你這賤人踹掉的時候,就是我要你死的時候!” 我冷哼一聲,不以為意。 對付陳公子這樣的人,就必須是得成為和他一樣踩低攀高,也就是得認為自己成為了王老板的女人,自己比他厲害。 由此,他才會對你有點忌憚。 陳公子走后,我趕緊跑到王老板身邊,伸手碰在他的鼻息下。 一秒,兩秒,三秒,一分鐘,兩分鐘…… 時間滴答過去,王老板卻是沒有一點呼吸。 我閉上眼睛,王老板是真的死了。 他被我殺死了。 看著面前這么一具肥碩的,已經僵硬的尸體,我有些慌亂。 這種慌亂,我記得只有面對凌弈寒的時候才會有。 現在,我殺死了人類,人類世界的警察自然會圍剿我。 捉妖局的人,也會順著死亡的氣息,緊跟著抓住我。 而眼下,唯一讓我擺脫這些麻煩的也就只有讓王老板好好活著。 但人死不能復生。 所以,我只能把王老板給處理了。 我深吸一口氣,一手把王老板抓到床上,用白色的床被蓋住。 而后,我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混沌與無措。 這么一具尸體,我根本沒有辦法處理。 我只能等到夜晚降臨的時候,趁著夜色把人給帶出酒店。 這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起鈴聲,是一個陌生的手機來電。 我皺了皺眉,想也不想的就給掛斷。 但沒過一會,那電話還是再次撥打了過來。 我滑動接聽,正想說話時,那邊已經先我之前開口了:“在哪里。” 聽到那低沉聲音的一瞬間,我所有的煩悶與無措全部消失,但繼而又是更深一層的煩躁。 我殺人了,凌弈寒若是知道我殺人了,他會認為反感我嗎? 凌弈寒再次吐出幾個字:“說話。” “我在那個地方與你沒有任何關系。” 我閉上眼睛,腦海里回憶著凌弈寒溫柔著聲音打電話給他未婚妻許漾的場景,片刻后,我垂眸看著自己沾著血的雙手,不由得笑了起來:“凌總,你聯系我,難道還是想我做你情人?” 電話那頭長久的沉默了一下,隨即是腳步踩在地板上有力的聲音,我清了清嗓子道:“我說的很清楚,我是不會答應你要求的,所以,還請你不要再走進我的生活里?!?/br> 說完這話,我屏住呼吸,把手機貼合在耳朵上,想聽凌弈寒說什么。 但回應我的始終都是腳步聲音。 我略微有些失落,或許在他的眼里,我只配做他的情人,所以他可以不用在意我的任何想法,可以隨時撥打了電話卻不說任何話。 半晌后,電話那頭道:“開門。” 我愣?。骸澳恪阏f什么?” 凌弈寒真真切切著道:“我在你房間門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