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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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 大學城,某個咖啡店里。 午后,咖啡店中人影稀疏,有倆人靠窗坐著。 一個咋呼,另一個安靜清冷,捧著杯奶茶,深棕色長發(fā)披散而落。 不時有人路過。 幾個學生認出那捧著奶茶的身份,正要上前問好,卻紛紛被自家老師臉上煩悶的神情嚇退。 * 謝遲現(xiàn)在的確是挺愁的。 主要是,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已經(jīng)大到需要相親了。 她明明才二十四歲不是么?很大嗎??。?/br> 她想著昨天謝愉發(fā)來的那則與其說是通知,不如說是命令的短信,更加煩躁地咬了下吸管,卻在某一次抬眸時,看見對面自己請來的“顧問”勾了下嘴角,對她露出個揶揄中還帶著些調(diào)侃的笑。 “干嘛?” “沒有,就是覺得,”葉子魚嘆息一聲,語調(diào)中還是帶著笑,“就是覺得你也有今天?!?/br> “???” 謝遲疑惑皺眉,正想詢問自己哪里惹到她了,就聽見她帶著感慨的一句: “從我認識你到現(xiàn)在,得有七年了吧,從你上高中到上大學,表白墻都快成你的包年了,結果你看看你是怎么對人家的?” 她掰著手指頭,一個個地數(shù): “高中的一律以要高考打發(fā)走,大學后的問起來就是課題作業(yè),學業(yè)繁忙,告辭,到后來工作,好了,天天對著一堆殘片一樣的古書,時不時還要在某個深山老林里消失幾天,終于淪落到要相親這一步了,你就自個苦惱著吧?!?/br> “......” 謝遲眨眨眼,沉默了。 ——不知道為什么,被她這么掰扯,她也覺得自己是有些不知好歹。 等等... “可是我真的不想找男朋友啊?!?/br> “不想找男朋友?我聽你狡辯!我都和你當了七年朋友了,還不知道你么?冷冷清清的,動起心來比誰都慢,喜歡上后又比誰都長情。” 葉子魚拍拍桌子,大喊一聲,見她不再說話,便又倏然湊近,越過大半個桌子,抵在她眼前,興奮道: “是林神還是俞楊?” “什么?” 謝遲一愣,時隔七年,驟然聽到這倆名字,還有些迷茫,“關他們什么事?” “別啊,偷偷告訴我,你當時喜歡的到底是誰?一連將這倆人送出國的時候,是什么想法?” ”...什,什么想法?“謝遲被問的有點懵,卻還是實誠道,“長出了一口氣吧,終于不用因為我拖累他們了。” “......就這?” 謝遲點點頭。 “你這孩子——” 她嗤笑了聲,有些失望地靠回椅背,半響后又站起身來,恨鐵不成地捏了下她的臉,“你這家伙什么都好,怎么就是趕著上去為別人著想嗎?你都沒一點自己的情感嗎?” “唔?” 謝遲蹙緊了眉,任由著她將自己的臉捏成一團。 許久后,她才斂下眼截,輕輕撥開她的手,道:“我很想他?!?/br> “誒?” 葉子魚被這意料之外的答案搞得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她轉眸去看窗邊的風景。 這是不想說話的意思。 “......” 葉子魚輕抿了下唇,見她這樣,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嘆息著在對面坐下,轉而嘆道:“所以,你那個相親對象,是個什么樣的人?估計也是個高富帥吧?” “——?” 謝遲像是才想起自己有個相親對象一樣,打開手機看了眼,“說是我媽朋友的兒子,是雙料博士,高層次人才啥的?!?/br> “誒,那挺不錯的啊,你不也是高層次人才?” 葉子魚哇了聲,“這很門當戶對啊,不過你到時候和人家一見面,和他說你一天二十四小時里有二十五小時都在修書,會不會把人家嚇跑?。俊?/br> “......” 謝遲沒應,只是咬著吸管,若有所思地看她。 半分鐘后,才冷不丁地冒出句:“真的能嚇跑嗎?那我到時候就這么說?” “...” “......” “你個混蛋,給我認真一點啊喂!這不是你人生中第一次相親嗎?。 ?/br> “可...可是...” “沒有可是,就算不喜歡人家,也得表現(xiàn)出應有的尊重吧?實在不行,到時候再拒絕也行呀!” “......” 謝遲輕抿了下唇,最后還是在葉子魚和機關槍一樣的勸說下,點點頭,選擇妥協(xié)。 * 所以,明明是她為自己找來的“顧問”,怎么反而反水到她mama那里去了呢? 她終于意識到有哪里不對。 可意識到好像也沒什么用了。 emmm。 她轉眸看了眼窗外的景色—夜色浮沉,燈火闌珊,卻好像不是以前的樣子了。 “這里以前有這么多店鋪么?”她指了指街的對面,燈光最甚的地方。 “嗯?沒呢,”王棟聽見聲音,轉過頭來,額角的白發(fā)閃爍著銀光,“七年前和七年后怎么會一樣呢?是不是太久沒回來了?” “...嗯?!?/br> 謝遲低低地應了聲,轉過頭去,看著那些倒退的景色。 不知為何,腦海中就莫名浮現(xiàn)出了葉子魚說那話時的神情。 沒自己情緒的...么? 她眨眨眼,萬千回憶,都化為眼中細碎的光。 從那句落在耳邊的喜歡,輕的像風一樣的吻; 到那晚知道他走后,哭得紅腫的眼,不過第二天見到樂煦阿姨時,還是要做出很高興的樣子。 就好像,從他走后,一夜長大。 估計是知道除了他外,沒人會這么毫無原則地哄著自己了吧。 她抿了抿唇,想起昨晚的那通電話。 其實這七年來也不是沒有沒有聯(lián)系,不過隔著電話線和重重山海,再熟悉的聲音也染上了層陌生,變得像是電子音一樣的,沒有任何溫度的東西。 再加上倆人都日漸長大,見的人越來越多,關心的事情也越來越多,共同話題卻越來越少。 到最后,連通話,也因為一次爭吵沒了。 不是什么大事,放在他們高中的時候,一個擁抱就可以解決。 可他們就是冷戰(zhàn)了,更準確點說,是她單方面的不想理人, 到后來,他好不容易回來幾次,她也索性不見,省得尷尬。 像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戀愛。 不,估計連戀愛都不算,畢竟那時候直到他走,她也沒糾結出來自己到底要不要答應。 可... 昨晚接到她媽那則通知后,她卻鬼使神差般,撥通了那個塵封許久的電腦。 意外的是,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他低啞的男聲,她聽著,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可下一秒,那混蛋的下一句話便將她的所有眼淚憋了回去。 他說:挺好的,那人還是我爸介紹的呢,你要不去見了看看? !! 聽聽!這叫人話?! 大豬蹄子?。?/br> 她氣不過,直接掛斷電話,將頭往被子中一埋,失眠了一晚。 說起來—直到最后電話掛斷,她都沒來得及問一句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不過應當是有的話,畢竟他讀書那會兒就挺受歡迎,連他們那次吵架,都是因為一個對他頗為上心的師妹。 也不知道那是師妹最后契而不舍地追到了沒 她咬了咬牙,眉頭緊蹙,一時不知該作何滋味。 直到王棟的聲音將她喚回。 “阿遲,到了?!?/br> “啊,哦,好?!?/br> 車緩緩在一個院落前停下。 她看了眼窗外那與其說是飯店,不如說是什么大戶人家私宅的地方,不由得皺了下眉。 她最煩的就是在這種地方吃飯。 好不好吃另說,反正燈光是一定要打足,場景一定要好看,后面恨不得給你貼上這塊磚來自哪兒,那塊橫木又是哪兒,大廳里的那桌子又是什么什么歷史。 反正就是,很麻煩。 可事已至此,她都答應她媽了,自然也沒有臨時反悔的道理,乖乖下車,要進門時,卻被王棟喚住了。 “阿遲,你就穿著這一身去相親啊?” 這...一身? 謝遲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裝扮——外套,針織開衫,里面一件襯衣。 她平時不就是這么穿的么? 今天為了相親,還特意把褲子換成了長裙,很給面子了好不好。 她這么想著,有些不滿地瞥了眼王棟,“干嘛?” “呃,沒事...” 王棟訕笑了聲,神情莫名的有些...心虛?看的她愈發(fā)疑惑。 “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瞞著我?。俊彼龁?。 “啊?什么?沒有啊,怎么可能了!晚上好好表現(xiàn)哦,不要嚇到人家男孩子,啊哈哈,我還有事,先走啦?。 ?/br> “???” 謝遲瞪大了眼,被他這通和機關槍一樣的話砸的一臉懵,還未反應過來,就見他一踩油門。 “誒,不是,等等......什么鬼?” 謝遲撓撓頭,看著轎車漸行漸遠的背影,又看了眼身后的餐廳。 不知為何,竟有了種沒三個小時出不來的不好預感。 * 晚上八點。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推門踏入。 卻意外的...沒看到人? 不是,連個告訴她該去哪個房間的人了也沒有嗎? 她有些疑惑地環(huán)視了下這個地方。 嗯,高檔典雅,入門一個木質(zhì)的屏風,還有人照造的景致,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不像個飯店,畢竟門口連個收銀臺都沒有。 ? 奇怪,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謝遲這么想著,想出去看一眼招牌。 頭頂燈光驟然黯下。 ??? 這怎么回事?停電了嗎?那她今天是不是能回去交差了? 謝遲一驚,腦子里轉過許多念頭,手卻很實誠地放在了門把上,正想推門,卻見眼前人影一閃,嚇得她渾身寒毛瞬間炸起,半秒鐘后才反應過來這人是服務生。 “那個...你...你們家是停電了嗎?” “沒有哦,請您跟我往這里來,我?guī)^去哦?!?/br> “這里?” 謝遲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去,發(fā)現(xiàn)面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條閃著暖黃色光芒的通道。 黑暗中,像是有種魔力般,讓人不自覺地踏入。 “請往這邊來?!?/br> 服務員又說了聲,先行往通道里走去,她見狀,也只能乖乖跟上,邊走邊問:“為什么沒有別人???” “那位先生包場了哦?!?/br> “那位先生?” 謝遲喃喃地重復,突然想起自己的確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她的相親對象叫啥名,“能告訴我這位先生叫什么名字么?” “不行哦,”服務員笑著搖搖頭,“客人的信息是絕對保密的?!?/br> “...好吧?!?/br> 謝遲見狀,也只能乖乖閉嘴,轉頭去看倆側墻上的壁畫。 ——這么神秘的么? ——話說回來,一個相親而已,又是包場又是保密的,搞這么大陣仗? 她蹙緊了眉。 身邊突然沒了聲響。 ? 謝遲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剛才還跟在她身邊的服務員不知為何,突然沒了蹤影。 ?? 人呢?? 她一臉莫名,正想回頭去找,眼前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束玫瑰。 “——?!” 她詫異抬眸,幾乎都要以為這人是她的相親對象了。 可,不是。 這人身上穿著和剛剛那工作人員一樣的制服。 “這是在,干嘛?” 那服務員沒回答,只是強行將花送到她手中,而后燈光黯下,身后走來的路全部歸于黑暗。 以她為界,光與暗的分割。 “...” 方才工作人員臉上的笑還在眼前回蕩,她抿了抿唇,按耐下疑惑,抬步往前邊走去。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相親對象”是在搞什么鬼。 可是越往前走,那怪異的感覺就愈發(fā)強烈。 不管是三步一出現(xiàn)的各色玫瑰,還是這長的好像是永遠走不到盡頭的走廊。 到最后,那些陌生的臉逐漸熟悉起來。 老劉,楊山,何遇,葉子魚,李默,謝誠,王棟,... 從他的圈子,再到她的。 于是她終于明白了這“相親對象”是誰。 正好這時她爹出現(xiàn),笑瞇瞇地給她遞上最后一躲玫瑰。 “去吧,你爸我就是最后一個了?!?/br> 謝遲接過玫瑰,插進手中的那一大捧,垂眸道:“他都和你說了?” “是啊,他說當年出國前,和你說了聲喜歡,結果等了七年都沒等個回應,太慘了,連我都覺得慘?!?/br> 謝遲慫拉下腦袋,有些無法抵抗謝景淮揶揄的目光,“我還以為...” 話未說完,便被謝景淮揉揉腦袋,接著,往前一推。 “去吧,人都等了你七年了,不管是好是壞,總要給個答復。” 謝遲被推的踉蹌幾步,一扇大門出現(xiàn)在眼前。 她抬手握上門把手,心跳如擂鼓般捶打在耳際。 “爸爸?” 她回頭看了眼,見到他眼底鼓勵的目光后,才深吸了口氣,稍稍施力。 沉悶的一聲。 大門在她眼前緩緩打開。 露出外面閃著暖黃色光暈的草坪,還有那褪去少時青澀,立于光芒之中的人。 見她出來,便輕笑了聲,暗金色的眸子沒了少時的鋒利,和后面暖黃色的光一起,融成溫柔的海。 謝遲屏住呼吸,臉驀地紅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傻愣愣地站在遠處,手足無措的。 頭頂覆下一道陰影。 耳邊傳來他帶笑的聲音,順著聲音的震顫,一路傳進耳朵。 “謝遲小朋友,你七年前訂購的男朋友到了,麻煩簽收一下?” “嗯?” 謝遲怔愣著抬眸,心想自己七年前什么時候答應他了,可身前那人根本不等她反應,便一把將她擁進了懷抱。 “我很想你?!?/br> 他說了聲,貼在她的耳畔,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卻是越收越緊,霸道的無以復加。 于是她明白了。 這人容貌變了,氣質(zhì)變了,本質(zhì)上卻和七年前那個能因為她,就和俞楊打了一架的人沒有任何區(qū)別。 “...” 她撇撇嘴,思索片刻,還是放棄回應,墊起腳尖,輕吻了下他的唇角。 七年前莫名其妙的被啃了的,她現(xiàn)在也要啃回來。 不就是比占有欲么? ——全文完—— ※※※※※※※※※※※※※※※※※※※※ 嗯,到這里這本書算是寫完啦。 雖然沒什么人看,但我還是過來小聲bb幾句。 最開始的靈感是去年夏天,在路上遇到的一個,穿著校服,帶著眼鏡的高大男孩,我倆只見過一面,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有了將他寫進書中的想法,磨了一整年,最后出現(xiàn)的就是這本書。 怎么說呢,雖然寫的很艱難,但我想說的其實沒有很好的表現(xiàn)出來,比如俞楊,比如阿遲,又或者是林牧洵,他們在我心中都是閃著光的人,但真正寫出來的時候,我卻無法讓你們體會到我心里他們真實的樣子,真的十分慚愧,也覺得對不起這書中的人,就很抱歉。 那種心中有溝壑,落筆皆平庸的感覺,唉,讓我無數(shù)次懷疑自己,有沒有堅持下去的必要,但好在,我還是堅持了下來,給了他們一個結局,雖然有些急忙與倉促,但我終于把他們寫完了。 感謝一路陪我到這里的小伙伴,那些收藏,那些點擊,還有一個小可愛日復一日的評論,給了我進行下去的動力。 我很喜歡那小可愛對我說的一句話,她說,在你搭建的世界里,我很開心,這話也給了我無數(shù)的動力,支撐我走到了結局。 我想,不論成績,有個人會因為我的書而開心,這是每個作者最奢求的事了吧。 另外,我還會繼續(xù)寫下去的(爭取下本簽約哈哈哈) 下一本我好像原本說過要寫樂禮,但是我現(xiàn)在改了主意,想寫一本比較歡脫的系統(tǒng),估計比較長,應該很快就能和大家見面了(大綱在搞了在搞了) 反正就是不能停筆吧,一停文筆就往后退(血淚經(jīng)歷)得一刻不停的寫,寫到碼字都成為一習慣。 哦對了,還有番外,其實我原本的想法是阿遲和林牧洵一篇,俞楊一篇,還有林牧黎一篇,但是另外倆篇我還沒啥靈感,所以先欠著,等我之后回來填坑。 最后,完結撒花?。?! 我們下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