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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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出機場大廳。 直到走到外邊的廣場時,謝遲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葉子魚。 “嗯——” 她撓撓頭,對著仍處于關機狀態(tài)的手機,有些苦惱地皺了下眉頭。 接,不接......不接,嗯,不接,打死都不接。 接起來一定會被葉子魚吼掉耳朵的。 她這么想著,將仍處于關機狀態(tài)的手機往兜里一揣,緩步往對面的停車場走去。 可她卻在紅綠燈那,看見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楊富。 腳步一頓,她站在幾步遠的地方,細細觀察這個已經有快小半個月沒見到的人。 他看起來在派出所里過的挺好的,雜草般的頭發(fā)和胡子都剪了,也換上了一身新衣服,比起先前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坨,倒是能看出是個人了。 但很快,她這點剛冒出來的想法便被徹底推翻。 只見他就抱著那紅綠燈的桿子,不,應該說是整個趴在那上邊。 不時有行人走過,他便往上躥一點,像猴子一樣——左顧右盼著,神情緊張,眼白處都覆滿了紅血絲。 而每當那緊張兮兮的目光掃向她的時候,便會停頓一下,又若無其事地轉開。 就像是...... 想和她說話,卻又在畏懼著什么的樣子? 謝遲皺了下眉,思索一番,仔細衡量了下可能的存在風險后,還是抬步,慢慢湊到電線桿旁。 就見楊富瑟縮了下,畏畏縮縮的往她身后看去。 “放心吧,我身邊沒帶人?!?/br> 謝遲說了聲,又趁著他愣神的功夫,指了指旁邊的金拱門,“要去嗎?” “......” * 半個小時后。 謝遲坐在窗明幾凈的金拱門中,看著眼前這狼吞虎咽的中年男人,有些難耐地瞇起眼。 倒不是因為有多餓,主要是—— 這都吃了倆漢堡倆雞rou卷三杯可樂,外加各類的薯條雞塊若干了,怎么還沒見他有開口說話的跡象呢? 是得有幾天沒吃飯了? 她皺了皺眉頭,正巧這時楊富也風卷殘云般吃完了手上的雞rou卷,抬起頭來,眼帶希冀地看她。 估計是還沒吃飽。 她眉心蹙得更緊,卻還是嘆息一聲,起身去前臺幫他又點了些。 而后坐下,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吃完。 這種詭異的情景在金拱門中持續(xù)了近一個小時。 直到身邊的客人又走完了一波,偌大的餐廳中再沒有一個人后,他才終于放下手中的半塊漢堡,隨手用袖子擦了下嘴,盡管那里已經沾滿了油,番茄醬,或者是其它什么東西,紅的黃的混在一起,細看之下,還能看見邊緣處的油星。 謝遲默默看著,眼神閃爍了下,從那狼藉下抽出張還算干凈的紙遞給他,“拿這個擦吧?!?/br> “用了不用!我們那兒不講究這些!” 楊富大聲囔囔了句,卻還是在她的堅持下接過紙巾,也沒用,略顯局促地攥在手上。 “那個,俺,不是,我,我這次來的找你——” “我知道?!?/br> 他結結巴巴地吐出幾個口音濃厚的單詞,卻被謝遲驀地打斷,“有事情要和我說,對吧?” “啊,是,是的?!?/br>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抬頭迎上拿雙帶著探究的視線,半分鐘后,才聽見她帶著笑意的一句: “是有事要和我說,還是想要騙我?楊富?” 他動作一滯,直到最后一句“楊富”重重落地,他才像是受到驚嚇般,猛然抬頭,對上眼前那雙清淺的眼。 “你...你...” “我?”謝遲歪歪頭,隨即像是想到什么般,指了指自己,“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是嗎?” “......” “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她說著,抬眸對上他驚詫的視線,眼中笑意愈深,“還知道,你是個潛在的殺人犯。” “?。。 ?/br> 他驟然起身,往門口跑去,撞翻一片的桌子和綠植。 謝遲沒追,只是看著桌子上的一片狼籍,心中默數(shù)著。 一、二、三。 面前一聲巨響。 接著那已經跑出金拱門的人便被送回她面前。 “你說過你沒帶人的?。 ?/br> 他掙扎著大喊,卻被身后的謝誠狠狠扭了下胳膊,已經出口的怒吼也瞬間轉了個調,變成尖銳而痛苦的哀嚎。 “剛剛的確是沒帶人啊,誰叫你坑了我一頓金拱門,還隨手攜帶這個的?!?/br> 謝遲聳聳肩,將一個類似于鑰匙串的東西放到他面前,“問什么事情,需要帶個折疊刀?” “......” 楊富不再說話,也沒要認領那折疊刀,只是癱坐在椅子上,倆條大腿大大咧咧地耷拉在桌腳,嘴唇緊閉,雙目微斜——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謝遲見狀,也沒繼續(xù)逼問,只是又將一部手機放在他的面前。 “這上邊是林牧洵的電話號碼?!?/br> 她單手敲了敲桌面,捕捉到他眼底的驚恐,停頓了下,繼續(xù)道:“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可以隨時撥給他。” “砰——?。 ?/br> 話音剛落,就聽見巨大的一聲。 他突然狂躁起來,雙手拍桌,整個人也瞬間欺近,力氣大的差點讓謝誠都控制不住他。 “你不能把我交給他!他會把我殺了的!會讓我那個女兒把我殺了的??!你都不知道他看我的那個眼神——” 他大喊著,手腳并用地撲上來,想搶她手里的手機,謝誠有些攔不住,又怕這瘋子傷到謝遲,匆忙中,對著后頸一記手刃,打的他白眼一翻,徹底昏死過去。 “嘶,這家伙,怎么突然和得了狂犬病的瘋狗一樣?” 謝誠長出了口氣,顧不得奇怪,手腳麻利的將這危險分子綁好,確定他徹底失去行動能力后,才回頭看向謝遲,心有余悸地問: “小小姐,沒受什么傷吧?” “啊——沒事?!?/br> 謝遲有些心不在焉地搖搖頭,目光在手機和已經昏死過去的楊富身上轉動著,思索著什么的樣子。 “謝誠,你剛剛有聽到這人說的話嗎?” 許久后,她才抬起頭,輕聲詢問了句。 “這,”謝誠撓撓頭,有些為難,“您不知道這瘋子剛剛的力道有多大,我光忙著——” “他說,他會把我殺了的,會讓我那個女兒把我殺了的?!?/br> 謝遲喃喃的將他剛剛所說的話又重復了遍,目光也隨之落在已經昏死過去的楊富身上,“女兒?” “......” 謝誠覺得這事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于是他識趣的不再回答,只是踹了腳旁邊和死豬一樣的楊富,悶聲問道: “我一個大老粗,不太清楚這些彎彎繞繞的,就比較關心這人現(xiàn)在怎么辦,總不能帶回家去,給太太看吧?” 說罷,又是一腳。 可這腳踹完后,遲遲沒了回應。 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幾步遠外的謝遲。 就看見那小祖宗摩挲著下巴,看著楊富的模樣,像是在看什么“寶貝”。 咯噔。 他心中一顫,果然,下一秒,就聽見她沉吟著一句: “給我媽看見是有些不好。” “所以?” “所以我們把他丟到老宅子里去吧?剛好和新家就差了一條胡同?!?/br> “?????!” 謝誠瞪大了眼,只覺得腦內天旋地轉,半響后才回過神,不可思議地問:“您知道您在說什么嗎?這可是綁架??!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 “這不是綁架?!?/br> 謝遲搖搖頭,一臉嚴肅地打斷他,“我是在救他?!?/br> “什么?” 謝誠有又了眼手邊的人,“他有什么好救的?剛剛還拿著個折疊刀騙了你一頓金拱門呢,就算死在外面了,也是......” “不是救他?!?/br> 謝搖搖頭,看著那五官和林牧黎有七八分相似的人,沉聲道:“是救林牧洵?!?/br> “......” * 楊富失蹤的消息很快就進了林牧洵的耳朵。。 雖然林牧洵從來沒對她提起過,也不可能對她提起,不過寒假嘛,她每天坐在窗戶前邊,看著外邊林家進進出出的車,再聯(lián)想一下天天都不在家的李默,很容易就能猜出林牧洵都讓他去干什么了。 不過,說起來,倒是好久沒見林牧黎了。 怎么回事? 她坐在床上蹙了下眉,另一邊攥著望遠鏡的手又緊了些。 這是她監(jiān)視林苑的第二十天。 雖然監(jiān)視這個說法聽起來比較像變態(tài),但她絕對是出于好心。 畢竟林牧洵這家伙實在是將計劃埋的太深,她無論如何都找不出什么蛛絲馬跡,情急之下,也只能出此下策。 反正他也不會飛。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到時候他搞一個計劃,她就毀一個計劃。 一來二去之下,他或許就能意識到復仇沒出路,心甘情愿地去他該去的地方了呢。 她這么想著。 只可惜,想象很美好,現(xiàn)實很骨感。 林牧洵相當輕易的就通過望遠鏡折射的光推斷出了她的計劃,然后在第二十一次警告她未果后,出動了另一招大殺器。 ——樂煦阿姨。 ——帶著全天候,各類型暑期興趣班走來的樂煦阿姨。 ...... 總而言之,計劃流產。 不過她還是時不時地拿著望遠鏡往窗外看一下,萬一就瞎貓撞到死耗子——嗯??! 耳朵一動,她看見一輛車從林苑中緩緩駛了出來。 瞧那型號,不是李默平時開的車。 奇怪。 她看了眼床頭柜上的鬧鐘——快凌晨十二點了,這么晚出去是要干嘛? 沒有答案。 只剩那輛轎車,一路滑進黑暗。 第二天清晨。 一件大事便傳遍了謝家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最后傳進了謝遲的耳朵里。 ——林亦河,林牧洵的那個爺爺,那位“知恩圖報”的“老紳士”,竟然,住進了醫(yī)院??! ※※※※※※※※※※※※※※※※※※※※ 昨天熬了個通宵,還差一章,不說了,繼續(x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