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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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人家爹,虧他想得出來? 這是膈應人呢還是膈應人呢吧?? ************** 這道口諭瞬間傳遍了。 人人都知道皇上把那位陳修靜大人送過來的舞女直接轉送給了陳修靜大人他爹。 至于他爹,是何許人也?卻是當朝太輔洪大人的妹夫,也就是說,皇上這是轉手給洪大人的妹夫添了一個房里人。 玉柔兒看到這情景的時候,說不上來心里是喜是憂,而她母親洪夫人卻是臉色頓時變了。 她那位小姑子,可不是好相與的,若是知道自己家里憑空多了一個御賜的“舞女”,還不鬧翻天! 到時候這小姑子跑來自己家鬧,可是如何了得? 周圍人等,自然是看出來洪夫人那臉色,一個個暗暗覺得好笑,誰不知道,這陳修靜背后指使的,必然是太輔洪大人,嘖嘖嘖,這下子算計到自家妹子頭上了吧? 至于太皇太后這里,倒是松了口氣,松了口氣后,卻是滿足得很:“我就知道,皇上心里只有咱錦沅,哪可能有那種小妖精,這下子放心了!他這是沒肯留,他如果敢留,看我不罵他一頓去!” 皇太后也是舒心了,笑了聲說:“錦沅是一個有福氣的,倒是我們替她多擔心了。” 顧錦沅其實也沒想到,皇上竟然還能用這招,想想也夠壞的。 不過不得不說,這招還真……管用。 而后續(xù)顧錦沅聽得的一些傳言,也證明這個法子確實是好極了。 原來這位洪大人的meimei雖然年過半百,但年輕時候可是一個河東獅吼,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以至于這位洪大人的妹夫陳大人從來連一個小妾都沒有。 這次陳修靜在外省為官,知道自己舅舅的心思,和舅舅商量過后,便千挑萬選了一個舞女送進宮的,打的主意無非是借此試探下皇上這里,這樣即使皇上那里并不收下,舅舅也不至于丟了臉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是誰想到皇上竟然轉手 給了他爹! 這位洪大人的meimei洪夫人本來高高興興地過中秋,卻突然被賞了一個千萬妖嬈的舞女,當時氣得差點暈過去,只說要將舞女趕出去。 但是那哪能,那是皇上賞賜的啊,必須好好供著的?。?/br> 洪meimei頓時憋屈了,難受了,氣得不知道怎么辦,最后弄明白事情原委,先把自己兒子陳修靜大罵一通,之后蹭蹭蹭跑過去自己哥哥府中,大鬧一場。 洪大人沒辦法,能說什么?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心里難受! 于是這位洪夫人便開始勸了,勸自己小姑子大度一些,要能容人,再說這是皇上賜的,雷霆雨露額皆是君恩,皇上賜的就能好好養(yǎng)著。 可是那位洪meimei卻指著洪夫人的鼻子說:“你既如此賢惠,那給你好了!” 說著,竟是要把那舞女往洪大人府里塞,這下子連洪夫人都氣到了。 洪家的這樁子事鬧出去,自然是惹了不少人看熱鬧,暗暗一個個都當茶余飯后的笑話,洪大人為了這個,也是頗灰頭土臉了一陣,甚至后來還連著幾日稱病不曾上朝。 自然是有人將這消息傳到了顧錦沅耳中,不過是當一個笑話說給顧錦沅聽了,只聽得顧錦沅搖頭笑嘆。 后來顧錦沅和新帝提起來的時候,新帝卻是從奏折中抬起頭來,淡聲道:“你看從此后,誰再敢給我硬塞人?” 顧錦沅看著這男人冷清的面容,以及眸間那一絲嘲意,笑道:“其實也可以留下來,我還想看看她那舞姿,看著還怪好看的……” 她話說到一半,新帝便道:“得了,少來。” 他還能不知道她,若真留下,她還不知道使什么法子折騰自己。 不過是嘴上說得好聽罷了。 顧錦沅抿唇笑,左看右看,都覺得自己這帝王夫君還挺可愛的,正待要說什么,誰知道新帝卻招手:“過來。” 顧錦沅:“干嘛?” 他看奏折的時候,她一般不會打擾他。 畢竟把奏折帶到寢殿里來,已經怕惹人非議了,作為皇后,她是不好參政看到這奏折的。 可誰知道,他卻一把將她拉過來,按住她在腿上。 “哎呀,別鬧了!你不是在看奏折么,正經些!”顧錦沅軟聲斥他。 “誰說我不正經,就是看奏折啊?!倍叄腥藙傆驳哪橗嬑⑽①N上她的面頰,在她耳邊道:“這個,你不是最擅算術嗎,幫我看看?!?/br> 顧錦沅看過去,只見那竟是戶部呈交上的賦稅名錄,當下微驚。 這個她確實不好幫他看的?。?/br> 第128章 奏折 顧錦沅并不想幫皇上看這奏折, 雖然本朝對于后宮干政并沒有什么明確的忌諱,但一般后宮妃嬪都自覺得很, 便是皇后, 也不過僅限于后宮之事, 并不會輕易涉及前朝。 便是前皇太后昔日那么囂張跋扈, 一應諸事也不過是靠著她娘家來插手,娘家若是辦不到, 有什么需要她出聲的,她再把先帝叫來旁敲側擊一番罷了。 是以顧錦沅剛開始還覺得挺別扭。 不過后來, 發(fā)現(xiàn)這賬簿里面確實是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 里面頗記錄了不少金錢借記賬目,若是讓皇上他自己看, 還不知道看到什么時候。 他最近總是要把奏折拿回來寢殿看,且一看到很晚,時間長了,她總是擔心他身體, 怕為此吃不消。 畢竟當皇上這種差事,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年兩年, 是要一輩子的, 年輕時候這么辛苦, 以后怎么了得?萬一把身體累壞了怎么辦,自己的男人自己還是心疼的。 顧錦沅便幫著他看那賬簿,若是遇到什么需要特意注意的, 就記下來給他。 她看這些,實在是一目十行,不一會就啃下去不少,且用蠅頭小楷給他整理了一些有問題的地方,又都用朱筆批了。 如此一來,倒是省了他許多功夫。 為此,皇上難免有些感慨,甚至忍不住捏著她臉頰道:“若是沅沅為皇子,這皇位定是沅沅了,朕自愧不如?!?/br> 說這話自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不過有一便有二,再之后,遇到一些費功夫的奏折,都是顧錦沅幫著他看,只是她到底做事小心,只偶爾間會用朱筆幫著批一些記號,但只是記號而已,并不會有任何筆跡留下,免得在朝臣那里留下把柄。 任憑這樣,時候長了,自然也有些風言風語傳出去。 只因有一日,某個朝臣拿著那奏折,仔細嗅了一番,怎么嗅怎么覺得上面隱隱有一股幽香,且是女兒家才有的幽香,他暗暗地把這事給朝中好友提了一嘴,好友也仔細聞了聞,似有若無的,仿佛真有,再仔細看那批畫之處,用筆仿佛確實和其它批畫的勾勒行筆不太同。 一時頗有幾個注意到了,大家自然暗暗心驚,多少有些猜測,只是不敢說出來罷了。 現(xiàn)在誰不知道,皇上的后宮里只有那么一位皇后,把她寵得跟什么似的,皇上眼睛里根本不看別人,也根本不提納妃進女的事,至于前頭陳修靜家借故送過去的那個舞女,至今還放在陳家老爹那里,把陳夫人氣得夠嗆天天打雞罵狗呢! 誰敢再折騰?不服輸?shù)哪闾岚?,看看人家皇上怎么對付你?/br> 顧瑜政在朝中為官,自然消息靈通,很快也影影星星聽說了,他待要提醒下顧錦沅,只是這種事沒坐實,也不好開口而已,只得暫且作罷。 自從陸家人遷入祖墳,如今父女關系倒是比之前緩和許多,彼此見了面說話也是心平氣和,不過顧錦沅如今到底是皇后了,身份和之前不同,見面的機會并不多,是以說什么,還是要斟酌。 顧錦沅這里,其實約莫也聽說一些,畢竟她也有幾個好友在外面,譚絲悅那里得到什么消息自然會和她說。 不過她倒是不曾在意,隨他們說去吧,若是事事怕著這些臣子,只怕是趕明兒他們就把女人硬塞進后宮里了。 這幾日,她倒是有另外一樁事,原來太皇太后自從進宮后,在自己親生兒子身邊享受侍奉,又有兒媳婦以及孫子孫媳婦圍繞身邊,盡享天倫之樂,自然是再沒什么不滿足的。 可是時候長了,她倒是有了一樁心事,原來她想念過去在隴西的孫子阿蒙以及那贍養(yǎng)了她多年的阿蒙父母。 太上皇聞此,深覺自己疏忽了,那阿蒙一家既然替自己奉養(yǎng)老母多年,合該重重有賞才是,于是太上皇說給了皇上,皇上當即命人召了阿蒙一家進京,給阿蒙父母奉了爵位和誥命,又接見了阿蒙,看阿蒙年紀輕輕卻武藝超群,便著他去了兵部,先做侍中,以后再擇機提拔。 一時之間,不知道多少人羨慕阿蒙一家的風光,唯獨皇上留心著,知道阿蒙父母在得了封賞后,曾經特意去拜見過顧瑜政。 阿蒙父母本就是當年顧瑜政在隴西留下的棋子,如今這棋子是擺到了朝堂上。 不過皇上倒是沒打算和人提,特別是顧錦沅那里,更是永遠不會讓她知道。 上輩子的是是非非已經過去,至于這輩子,顧瑜政便是一條龍,他身上也有軟肋,軟肋便是自己的皇后,只要自己和皇后好好的,他永遠也不會興風浪。 而自己的皇后,也確實需要一個在朝中有些根基的外家,就這點來說,作為帝王,他是愿意繼續(xù)縱容顧瑜政在朝堂的勢力,而栽培阿蒙一家,則是幫襯顧瑜政了。 皇上的這些心思,顧錦沅自然不知道,她如今正興奮于阿蒙一家的到來,說實話,她對這一家想得很,如今能過來燕京城,從此后時常見到自然是好。 這一日,顧錦沅起來后,甚至都沒有等著那上早朝歸來的皇上,自己就跑過去太皇太后那里,一進去,便見一個穿著官府的青年人,看著倒是挺拔威風得很,那人一回頭,她驚喜不已:“阿蒙,果然是你!” 阿蒙乍進了宮,開始還是有些局促,后來有自己從小熟悉的奶奶在,又見太上皇和藹可親,便也拋了那些拘束,說話也灑脫起來。 如今見了顧錦沅,自然高興不已,差點沖過去直接握著她的胳膊說話,后來還是被人阻攔了,這才作罷,任憑這樣,依然是興沖沖的,說話便有些沒大沒小。 旁邊的太上皇也沒太在意,如今退了位,行事隨心所欲了,那些規(guī)矩也就看得淡了,能看著年輕一輩這么高興地聚在一起,又見自己親娘那么喜歡笑得合不攏嘴,他心里也就高興,只覺得這才像一家人,而不是往日那般冷冰冰的規(guī)矩尊卑。 太皇太后自然也是欣慰,她看看阿蒙,再看看顧錦沅,這都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一時熱淚都險些落下來:“想當初,你們兩個孩子,都是我的心頭rou,我只想著自己的兒子這輩子再也看不到了,時候長了沒指望,心里只知道疼你們了,哪曾想,如今竟然進了宮,一個當了皇后,一個當了官,威風得很,看著你們都好了,我也知足!” 太皇太后此時也是高興上了頭,竟然又道:“當時我和錦沅外祖母商量著,都說以后讓錦沅給阿蒙當媳婦的,從小看著就是一對兒,我也盼著錦沅當我孫媳婦,不曾想,如今錦沅和阿蒙根本沒成,但錦沅還是我孫媳婦!誰 想到如今呢,說起來都是命!” 這話說來自然是有些感慨命運,老人家心里想著,也就說出來了,不過說出來后,場中頓時有片刻的尷尬,后來皇后趕緊找了一個話茬,算是過去了。 阿蒙也沒多說什么,只是看了一眼顧錦沅,卻見她鳳釵明晃晃地垂在潔白的額頭,雍容尊貴,笑起來猶如三月里太陽照在那沙峪口最嬌貴的鳳雛花上。 他當然永遠沒法說出口,其實以前,也曾經暗暗地想著她以后是自己的媳婦啊。 如今,卻是絕對不可能了。 甚至連想一想那念頭,都仿佛是大逆不道了。 ************** 從太皇太后寢宮出來后,阿蒙是陪著顧錦沅一起走的。 顧錦沅干脆沒坐輦車,兩個人一起往外走著說話。 走得并不快,就連一向金刀大馬的阿蒙都刻意放慢了腳步。 言語間自然免不了說起來以前隴西的許多事,甚至說起小時候顧錦沅如何在沙峪口撲一只野雞,結果一下子踩中了鳥屎的狼狽事,說得顧錦沅都忍不住笑起來。 也是恰好,今日皇上早朝之后,回去了寢宮,卻見皇后不在,問起來,才想起阿蒙和父母今日進宮拜謝,之后他留下阿蒙父母說話,阿蒙自己則過去太皇太后和太上皇那里。 而此時,皇后也過去了,也就是說皇上和阿蒙都在太皇太后處。 皇上兀自在寢宮中等了半響,到底是心里存著牽掛,便想著過去,誰知道路上,恰好看到這番情景。 他并不喜阿蒙。 阿蒙對沅沅一直心里存著想法,他一直知道。 上輩子自己被射中的那么多箭,其中就有這位阿蒙,他也知道。 不過因為今世和前生的不同,他也并不會去計較這位阿蒙了,只要他老老實實地行事,他絕對不會計較上輩子。 但這并不代表他可以看著他的皇后和這個人說說笑笑。 雖然前后都有宮娥嬤嬤,并不會有什么,可心里到底是不爽快。 知道不會發(fā)生什么,也知道顧錦沅對這位阿蒙也不過是兄妹之情,但是看到她笑得那么開懷,笑得眉梢都是喜悅,他還是忍不住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