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極品天醫(yī)、一紙寵婚:神秘老公惹不得、[綜英美]優(yōu)秀的綠燈俠要努力脫貧、我被影帝一見鐘情了、奶爸至尊、獨家蜜寵:甜妻別想逃、我就是大佬失散多年的白月光、等到冬季暖陽來、[綜]我的哥哥大人、與狼共舞
韓淑嬪哭得眼淚嘩啦啦:“冤枉?你怎么好說冤枉?你不去看看,你的皇子妃如今那樣子!” 二皇子連忙給一旁的嬤嬤使了眼色,早有嬤嬤攔著韓淑嬪勸解去了,二皇子回身,頗有些尷尬地道:“太子妃,讓你見笑了?!?/br> 顧錦沅神情涼淡地看著這母子倆,卻是道:“二皇兄,放心便是,是非曲直自有定論,若真是我下的黑手,我自然跑不了,皇上皇后皇太后也都會為二皇子妃做主的?!?/br> 二皇子卻越發(fā)無奈:“太子妃,我自然是信——” 他其實是想說,他自然是相信太子妃的。 如果太子妃真得想謀害他的子嗣,之前又何必費那么多心思來幫他?所以這其中必有一些緣由,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外面嘩啦啦的來了一群人,卻是顧蘭馥的母親胡芷云,并胡芷云的娘家嫂子胡夫人。 胡芷云一進來后,便哭著撲過去,要去看顧蘭馥,卻被人攔下來。 胡芷云自然不肯,眼睛仿佛刀子一樣盯著顧錦沅,恨聲道:“這是什么世道,我女兒到底是遭了什么罪,竟然被人下這樣的毒手,我若是找出來,必然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 她說這話的時候,簡直是要把顧錦沅吃了一般。 誰知道她剛說完這個,就聽得一個聲音道:“這是怎么了,鬧哄哄的,我的福祥宮,怎么鬧成這樣。” 這聲音蒼老沙啞,不過這聲音一出后,周圍不少嬤嬤宮娥全都跪了一片。 胡芷云一愣,看過去時,只見就連韓淑嬪和韓夫人都跪下了。 她以前之前覺得別扭,并沒有往皇太后跟前湊,不認識皇太后,不過如今頓時知道了,這就是了。 當(dāng)下也只好跪下來。 皇太后被兩個宮娥扶著,下了臺階:“錦沅丫頭,剛才是誰在這里說話啊,我怎么聽著像是咱們隴西賣菜的雜市,還有剛才那聲音,就跟咱們東邊賣咸菜的王大娘一個調(diào)調(diào)。” 老太太蒼邁的聲音這么一問,聽著樸實得很,又是買菜的雜市又是買咸菜的王大娘,但是胡芷云聽到耳中,卻是臉都煞白,氣得手也抖起來。 這是在故意作踐她呢! 她當(dāng)時氣得險些想當(dāng)面質(zhì)問,不過這老太太不是別個,是皇太后,她也沒法,她只能跪在那里。 此時,卻聽得顧錦沅笑著道:“皇祖母,你這可是聽岔了,剛才說話的不是那什么賣咸菜的王大娘,是二皇嫂的母親?!?/br> 她特意沒說這是寧國公府夫人,把寧國公府摘出去,只說是顧蘭馥母親。 皇太后聽著,卻是一臉納悶:“她,她來咱們這里,怎么也不見給我見個禮,反而吵吵嚷嚷的,這算是什么禮?這宮里頭的規(guī)矩,怎么還不如咱們隴西講究?在咱們那里,如果一個晚輩敢這么在長輩房前鬧騰,我早拿著鞋底子抽她幾個嘴巴子了。” 皇太后的話,怎么聽怎么都是一個鄉(xiāng)下老人家,聽著讓人想笑,但是此時沒有人敢笑。 大家都知道皇上重孝道,都知道之前那個囂張跋扈的皇太后就是因為這位看似土氣的新皇太后被拿下的,也都知道,這是皇上親生的母親。 天底下,任何人都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胡芷云此時氣得心肝都在一抽一抽的,但是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噗通一聲直接跪在那里,咬牙道:“臣婦拜見皇太后?!?/br> 皇太后聽到這話,才恍然:“原來她就在我也眼跟前。錦沅丫頭,你扶著我,我得仔細看看?!?/br> 顧錦沅原本對那顧蘭馥之事疑惑不已,覺得此事不好辦,如今見皇太后這樣子,心里倒是放松了許多,一時也有些想笑,不過到底忍住,扶著皇太后仔細地看。 皇太后看了幾眼,又說:“你抬起頭來,你這么低著頭,我哪看得清?!?/br> 這話說出后,胡芷云原本蒼白的臉此時都泛起了青,又由青轉(zhuǎn)黑。 她是寧國公府夫人,娘家也是威名赫赫的胡大將軍府,可是如今,卻被這么一個老太婆用這么隨意的口氣說,讓她抬起頭來,這個老太婆當(dāng)自己是什么? 胡芷云滿心屈辱,恨得咬牙。 但是周圍人等,沒有一個幫她說話的,就連她的娘家嫂子胡夫人都低著頭,仿佛什么都沒聽到。 胡芷云身子發(fā)顫,微微抬起頭來。 皇太后著實看了那么幾眼,便來了一句:“就是她啊,還真和咱們隴西賣咸菜的王大娘有點像!” 不知道是誰,發(fā)出了幾乎憋不住的笑,胡芷云氣得渾身冰冷,幾乎跪都跪不穩(wěn)了。 她牙齒戰(zhàn)戰(zhàn)而響:“太后娘娘,求你為臣婦做主,也請你為二皇子妃做主,二皇子妃如今懷著身子,孩子突然沒了,到底為何,總是要給一個說法!” 旁邊的韓淑嬪,本來對這位胡芷云也是不太能看得上,但是如今因為顧蘭馥流產(chǎn),倒是馬上和胡芷云站到了一處,也跟著噗通跪在那里:“母后,那是你的重孫子啊,就這么沒了,你心里不疼嗎?” 皇太后一個皺眉,卻是看向顧錦沅:“錦沅丫頭,這到底怎么回事?” 顧錦沅沉吟間,已經(jīng)有了想法:“皇祖母,二皇嫂突然發(fā)生這樣的事,韓淑嬪和胡夫人悲傷過度,又不知道事情原委,為此責(zé)難于我,倒是也情理之中。但是依我當(dāng)時所見,二皇嫂并沒有摔倒,突然就腹中疼痛,之后便抓住我不放,我總是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還是應(yīng)該請御醫(yī)來仔細診斷,看看二皇嫂到底是怎么了?!?/br> 這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皇太后自然是連連點頭:“既如此,那就等太醫(yī),看看太醫(yī)怎么說。” 胡芷云卻是冷笑一聲:“太醫(yī)?太醫(yī)能怎么說?難道蘭馥竟是傻子不成,自己把肚子里的孩子折騰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開了一個預(yù)收《[七十年代]高考被頂后我重生了》喜歡的話點進專欄收藏一把吧。 文案: 在人生幾乎過半今生注定一事無成的時候,得到消息,當(dāng)年的那場高考她考了一個好成績,本來可以去首都上大學(xué)。 她被人冒名頂替,被人篡改了人生。 為了查清真相,她找了如今已經(jīng)飛黃騰達的昔日同鄉(xiāng)蕭勝天,因為蕭勝天當(dāng)年說過,有什么事,你可以來找我。 打通電話后,已經(jīng)是風(fēng)云人物的蕭勝天二話不說趕來,幫她調(diào)查塵封的真相。 就在一切即將大白于天下的時候,她重生了。 回到了十七歲那年,那個時候,她是十里八村的村花,是聞名公社的才女。 而蕭勝天,只是一個野性難馴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少年。 他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揚著濃眉,用黑亮而放肆的眼睛盯著她笑:“高中生放學(xué)回來了?” 記憶中的顧清溪總是會瞪他一眼之后躲開,但是這一次,她歪頭,輕聲問他:“你是特意在這里等我嗎?” 于是平生第一次,她看到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蕭勝天臉紅了。 第119章 哪里來的皇嗣! 且說二皇子聽著屋內(nèi)一片凄婉痛哭聲, 自然是心痛,一時便要進去,旁邊自有嬤嬤趕緊攔下, 只道:“殿下, 二皇妃剛剛小產(chǎn),屋內(nèi)有血光, 你這樣進去不吉利。” 然而二皇子哪里顧得上那個, 徑自進去了,嬤嬤們竟然是攔都攔不住。 二皇子進去后, 便見屋子里透著一股子血腥的氣息, 而在錦帳中,顧蘭馥蒼白著小臉躺在那里, 虛弱憔悴, 仿佛死了一般。 他頓時心中大痛, 遺憾愧疚全都在心里。 這怎么說也是他的皇妃, 自從娶進門后, 他就沒把她放在心中,一直躲著避著, 但是她懷了自己的孩子, 卻落得這么一個下場。 這一刻, 二皇子不知道該去怨哪個, 只覺得胸口一陣陣悶痛。 這個時候顧蘭馥也感覺到有人進來,費力地睜開眼睛。 當(dāng)看到二皇子的時候,她眼淚落了下來。 這是她自己的計劃, 目前看來成功了,但是這個苦rou計太難了,她如今身子虛弱得厲害,只覺得仿佛要死了一樣,她甚至有些后悔,早知道竟然這么傷身子,就不會這么干了。 但是現(xiàn)在為時已晚了。 既然受了這罪,她自然不想白白費了,特別是看著二皇子走了進來。 她眼中含淚,弱弱地喚了一聲:“殿下,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二皇子見此,自是越發(fā)心疼,忙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顧蘭馥眼淚一下子就往下落,不是裝的,是真難受,好生委屈。 她哭著道:“殿下,孩子沒了,我沒保住,都怪我,我若是小心些,若是不向太子妃那里湊,也不至于如此了,我對不住你!” 二皇子看著這憔悴痛苦的皇子妃,此時已是心如刀絞,再想著自己的骨rou就這么沒了,更是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的毛病,他自己心里清楚,但陰差陽錯和顧蘭馥有了一夜,就此有了骨rou,他也是盼著能生下來,從此后好好地和顧蘭馥過日子。 如今這孩子竟然沒了。 二皇子深吸口氣,努力地壓抑下胸口的痛,卻是問道;“蘭馥,這到底怎么回事?真的,真的和太子妃有關(guān)?” 他不提也就罷了,一提這個,顧蘭馥眼淚成串地往下落。 “我,我也不知道……”顧蘭馥哭著道:“當(dāng)時我過去和她說話,她指著那邊的湖,讓我去看湖,我就真看了,誰知道我剛那么一轉(zhuǎn)身,就感到身后有人推了我一下,我一個趔趄,險些跌下湖去,再之后,再之后——” 顧蘭馥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肚子,喃喃地道:“殿下,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沒了,我怎么辦,我不想活了……” 她確實是痛,吃下那藥后,痛得不能自已,這倒不是演戲,是以看著情真意切。 二皇子見此情景,自是越發(fā)憐惜她,將她的手握著,忙哄她:“蘭馥,你也別太難過,我們還年輕,以后我們還會有別的孩子,你先養(yǎng)著身子,你沒事就好?!?/br> 這話說得,正中顧蘭馥心事,她悲切切地看著二皇子:“殿下不生蘭馥的氣,不怪蘭馥嗎?是我不好,我不曾防備,我中了別人jian計!” 二皇子聽著自己皇妃這痛苦的喃喃聲,便想起來顧錦沅那坦然的目光,她看上去并不怕,她也不像是那種會害自己的人,但是顧蘭馥的痛苦是如此清楚地擺在他眼前,他的骨rou就此沒了,到底是誰的錯? 蘭馥如此痛苦,她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冤枉別人? 顧蘭馥在這難受至極,卻見二皇子面上猶豫掙扎,心里頓時明白了,不由一片凄然。 他竟是那么相信顧錦沅,根本不信顧錦沅做了這種事? 上輩子他娶了顧錦沅,這輩子雖和顧錦沅沒太多接觸,卻依然深信顧錦沅喜歡顧錦沅? 顧蘭馥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她哭著道:“太子妃,太子妃她就是看不慣我,我往日在閨中,她就對我不喜,都是因了上輩子的恩怨,才至于如此,若是別個女子懷著殿下的骨rou,而不是蘭馥,怕是也不至于如此了?!?/br> 顧蘭馥這一番話,提醒了二皇子,二皇子一時恍然。 顧錦沅并不是針對自己,她也不是想要謀害自己的子嗣,她只是看蘭馥不順眼? 但是蘭馥何其無辜,蘭馥腹中孩兒又何其無辜? 二皇子咬咬牙,到底是抬起手,輕輕拍了一下顧蘭馥:“你放心就是,這件事是非曲直,我總是會想辦法問清楚,為你討回一個公道?!?/br> 顧蘭馥聽得這個,算是徹底放心了。 她流著眼淚,緩緩地閉上眼睛,這一次受的罪,總算是沒白受。 ************** 因是兒媳婦出事,皇上自然是不好露面,不過聽到這個消息震怒不已,只說務(wù)必嚴查,當(dāng)然他傳口諭的也說了“不可冤枉無辜之人”。 因了這個,皇后只得陪著皇太后一起過來,要將這件事查一個水落石出。 此時胡芷云滿臉嘲諷冷笑不已,胡夫人從旁陪著她,韓淑嬪則是灰心喪氣啼啼哭哭,韓夫人從旁勸著,二皇子則是臉色蒼白滿臉沉痛,低著頭也不言語。 隔著一層帷帳,則是剛剛小產(chǎn)的顧蘭馥。 雖說顧蘭馥流產(chǎn)體弱,不能打擾,但是此時此刻,人證也只有一個顧蘭馥,只能是來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