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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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這是我小的時候父皇用過的,若是我不聽話,父皇便用來打我,今日把這個給你?!?/br> 顧錦沅好笑地揚眉:“你若惱我,我就用這個打你?” 太子:“給你了,你要不要?” 顧錦沅能不要嗎,她當然要,把這個握在手里:“你既給了我,我以后可不會還給你,反正你惹我不高興,我就打你。” 太子:“我像是出爾反爾的人嗎?” 顧錦沅抿唇笑了:“既如此,那我就說了。其實我約莫猜到那個人是誰了,我想你也猜到了。如果真是她,既要戕害皇族子嗣,那為什么不是害你,而是害二皇子呢?” 顯然那一位真正看不慣的是眼前這位太子,而不是性情柔弱秉性善良的二皇子,既如此,直接給太子下毒,豈不是省事了,也免得留著太子在她跟前給她氣受。 太子至此終于明白,原來她要說這個,竟然當著自家夫君的面問為什么別人不害自家夫君,也怪不得她先讓他不惱。 他無奈地看她:“你以為我小時候,沒有中過毒嗎?” 正因為他中毒過,所以才生了疑心,懷疑到了韓淑妃那里,以至于才和二皇子疏遠了。 顧錦沅聽到這話,倒是微怔了一下,看過去時,他倒是淡定得很,仿佛并不在意的樣子。 之前看著皇上對他頗為疼愛,便覺得他自小受盡寵愛,應該是沒什么不順心吧,如今聽得這話,這才恍然,一時看著他倒是有些心疼。 太子見她久久不說話,再看時,卻見那清澈的眸中閃著柔光,就那么凝視著自己。 一時之間,一種說不上是酸楚還是甜蜜的感覺襲來,這讓他想起來幼年時他偎依在奶娘身邊的甜蜜,也記起來他和她曾經(jīng)在郊外草地上那激烈的糾纏。 他是太子,注定要登上大寶,自小被寄予厚望,性子又是孤高至極,目無下塵,這個世上,他能得到的有許多,但是也有一些,是他窮其一生都不能得的。 而此時她望著自己的那種溫柔,幾乎瞬間填補了他所有的不滿足。 他深吸口氣,壓抑下喉頭那種發(fā)哽的感覺,卻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這都過去的事了,我身體好,人也機靈,別人自然害不了我?!?/br> 顧錦沅捉住他的手,看了看他,最后伸手反將他抱住了:“原來你小時候也是一個小可憐?!?/br> 她這話說得,太子挑眉輕笑:“是小可憐,不過我也不傻,哪能讓別人得逞?!?/br> 不過二皇兄卻不一樣了,他太過良善,加上那韓淑妃巴結(jié)討好太后,對太后毫無防備之心,以至于二皇兄多年來飽受戕害吧? 太子這么想著間,又記起來上輩子。 上輩子其實自己為什么要親自出征,就是因為父皇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不想讓父皇為了南邊戰(zhàn)事cao心,這才急于求成。只是當自己凱旋而歸時,卻陡然生了變故,由此喪了性命,不知道父皇該如何傷心絕望,又怎么能受得住這般打擊。 這些,他并不知道,等他飄到皇宮里的時候,二皇兄已經(jīng)登基為帝了。 但是登基為帝的二皇兄依然要敬重皇太后,皇太后依然獨攬大權(quán)吧,再之后,這蕭家的天下花落誰家? 這一次,他會活著,不會讓自己父皇傷心絕望,也不會讓那個天性良善的二皇兄走上帝王寶座受人擺控。 顧錦沅卻是偎依在他懷里,看著他半響,最后摸了摸他的臉:“如果我小時候認識你就好了,我從小就看過許多醫(yī)書,他們說我很有天分,如果我從小認識你,我就可以幫你了。” 太子聽了,眸中泛起一絲笑意:“你從小就學醫(yī)?” 顧錦沅頷首:“嗯,是??!我才識字沒多久,就在一位大夫處跟著抄寫醫(yī)書,他也會教我針灸診脈,慢慢地就會了。” 太子卻是陡然想起什么,問道:“那個大夫姓甚名誰?” 顧錦沅:“他從不說他的姓名,不過我約莫知道,他姓閆?!?/br> 太子聽這個,頓時明白了。 顧瑜政對這個女兒還是頗為疼愛的,只不過他的用心,沅沅不知道罷了。 不過既然他不愿意說破,他也就不多說什么,畢竟這是他們父女之間的事情。 “你小時候喜歡畫畫,也很小就練字是嗎?” “嗯。”“給我看看?!?/br> “才不要?!?/br> “以前你不愿意給我看,現(xiàn)在我是你夫君了,夫妻一體?!?/br> “就是不行。” “可是我想看?!?/br> 他從后面抱著她,輕輕親了一下她的臉頰:“給我看好不好,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我的秘密?!?/br> 顧錦沅歪頭看他,想了想:“可是我如果想知道你的什么秘密,你都會告訴我的?。 ?/br> 太子:“……” *************** 連著兩日,都是太子親自陪著顧錦沅過去皇太后和皇后處請安,依太子的意思,請安過頭幾天后,之后隔三差五過去一次就是了,并不必日日去。 而到了第三日,依然規(guī)矩,是大昭國女子回門的時候,顧錦沅雖嫁的是太子,但也要按照尋常禮節(jié)來。 皇后早早準備了禮單,交待給了太子,于是這一日,太子親自陪著顧錦沅過去寧國公府。 寧國公府這里自然是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里外一新迎接太子夫婦,并有老太太帶著所有家眷前來迎太子。 太子見此,忙道:“祖母,我今日陪著錦沅回門,此時只是晚輩孫婿身份,萬不可行此大禮,反而折煞了孫婿。” 顧老太太聽聞,自然是喜歡得很。 要知道家里出了太子妃,那從此后自是不一樣,而這太子親自陪著太子妃回門不說,竟然還如此謙遜恭敬,顯然是對自家孫女頗為呵護欣賞,才會如此。 一時合不攏嘴地笑,當下連連招呼著太子和顧錦沅入座。 顧瑜政倒是臉上沒什么表情,一派的肅穆端莊,是確確實實的老岳丈派頭。 他是沒想著自己女兒攀附什么太子的,如今太子既然非要娶,女兒也喜歡,那就嫁了,但是于他心里,自然是覺得太子對自己女兒好那是理所應當?shù)摹?/br> 太子自然看出來了,倒是不以為意,當下分賓主坐下。 至于顧錦沅,則被老太太親自迎入了后堂。 過去后堂后,二太太三太太并府里幾個晚輩紛紛圍過來噓寒問暖。 大太太也少不得硬著頭皮上前,恭恭敬敬地見了。 顧錦沅看過去,可以清楚地看到大太太眸底的不甘心,以及臉上隱約浮現(xiàn)的憔悴。 不過她輕淡地笑了下,只當做沒看到,而言語間,也只和二太太三太太說話,對大太太頗有些冷淡。 旁邊二太太三太太自然是看出來了,不免心里暗暗覺得好笑。 曾經(jīng)這位大太太接她過來,怕是心里諸多盤算,如今盡皆落空,怕是大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吧? 你接人家過來,人家現(xiàn)在成了太子妃了,給你點臉色,你還不是得受著? 顧錦沅倒是沒多想,她心里現(xiàn)在想著的是太后,是那個叫茗娘的宮人,想著的是二皇子所中的毒,至于大太太,她并不太看在眼里,也不會太放在心上了。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了一道目光。 她看過去,那人是顧蘭馥。 顧蘭馥神情渙散地看著她,驚訝而質(zhì)疑,仿佛見了鬼一樣,那是怎么都無法理解的目光。 第78章 費解的顧蘭馥 顧蘭馥是無法理解她所看到的這一切的。 自從顧錦沅嫁了后,她就等著了,等著看顧錦沅的笑話,等著她把自己曾經(jīng)受過的苦再受一遍。 洞房花燭夜,一個根本不會圓房的冷清太子,顧錦沅馬上知道獨守空房的滋味了。 就連洞房的元帕都沒有,皇太后和皇后那里異樣的目光,這對一個新嫁娘來說,一切都太難堪了。 顧蘭馥覺得,自己壓抑了這么久,等了這么久,甚至于因為這個被自己母親嫌棄羞辱,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所以今天一早,她已經(jīng)和母親提過了,她說:“母親其實不用罵我,今天顧錦沅一回門,你就知道,也許我是對的了?!?/br> 于是這一日,她是特意打扮過的,打扮得嬌艷十足,她就是想用最好的姿態(tài)去看看顧錦沅的落魄,顧錦沅的狼狽,顧錦沅的失敗。 但是現(xiàn)在她看到了什么? 太子竟然陪著顧錦沅回門了?不,怎么可能! 太子是會陪著別人回門的人嗎? 很快,她又看到了顧錦沅。 她看到顧錦沅穿著昭示著誥命和身份的五鳳金釵,那金釵繁瑣精致,金鳳口中的銜珠垂下來,垂在她烏黑的鬢和雪白的肌膚上,反射出華麗高貴的細光。 她坐在那里,由自己祖母親自陪著,一舉一動間竟是貴氣天成,倒好像她天生就應該是那太子妃似的。 顧蘭馥拼命地盯著顧錦沅看,她想在顧錦沅眼睛中找到失落,難受或者是憔悴。 但是沒有。 此時的顧錦沅朗潤清華,渾身散發(fā)著粉柔色的光芒,那就是一個新嫁娘被疼愛滋潤后應該有的樣子。 她比未嫁前更為嫵媚嬌艷,讓人幾乎不敢直視。 這樣的一個太子妃,一看就是備受疼愛的,她身上幾乎發(fā)著光。 顧蘭馥的心口都在疼,她無法理解,到底怎么了,哪里不對? 為什么顧錦沅竟然沒受冷落?為什么太子愿意陪著她回門? 這個時候,大太太突然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那一眼是譴責嘲諷的。 顧蘭馥頓時臉上紅了。 早間時候,她掩不住得意,曾經(jīng)對母親夸下口來,如今她怕是恨死自己了。 但為什么,為什么這輩子和上輩子不一樣? 還是說太子本身就對顧錦沅有情,可是怎么可能?在她的印象里,上輩子他們根本不熟??! 顧錦沅自然感覺到了顧蘭馥的異樣,她淡淡地掃了一眼顧蘭馥:“meimei怎地如此是失魂落魄,是看jiejie今日回門,心里難受?” 她這話說得自然是直接,弄得顧蘭馥頓時一怔。 旁邊好幾個紛紛看向顧蘭馥,原本她們根本沒注意到,現(xiàn)在卻是注意到了。 老太太頓時拉下臉來了:“蘭馥,今日是太子妃回門的日子,你怎地哭喪著一張臉,這是做給誰看!” 以前的時候,老太太對顧蘭馥還有些疼愛,如今大太太不掌家中的權(quán),自己兒子又那般對待胡芷云,這讓老太太慢慢地也不待見顧蘭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