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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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這話說到一半,太子的手底下又是一個用力,顧錦沅纖弱的身子都被迫上前一聳,原本咬牙切齒的話更是沒有了力道,甚至發(fā)出一聲曖昧的哼唧。 太子俯首下來,就要去親她的小痣。 顧錦沅慌忙躲開,又使勁用手推他的臉:“滾開,滾!” 太子卻也不強她,而是低聲在她耳邊喃道:“怎么辦,你說我應該怎么辦。” 顧錦沅瞅準了空子,撲過去,直接抱住他的脖子,埋頭就是一口。 這一口自是不輕,小尖牙下去,立即感覺到了腥味。 她咬住不放,嘴里還含糊地道:“你讓我疼,我也讓你疼?!?/br> 太子被她咬住,也不掙扎,就此順勢抱住了她,兩個人自是滾在一處,身子貼著身子。 他是要親她小痣的,她卻死死地護著,這個時候只能是放開了他的脖子,嘴邊已經染血,她恨聲罵他:“你就是一個瘋子,瘋子!” 太子冷笑:“你剛才眼巴巴地看著我,不是向我求助嗎?不是想讓我抱你嗎?” 顧錦沅剛才確實是想讓他幫自己的,但是現(xiàn)在,念頭已經煙消云散! 她哼了一聲,故意道:“才沒有,我要讓二皇子幫我,二皇子比你好看比你溫柔,處處比你好,我才不稀罕讓你。” 這話說完,太子跟瘋了一樣,將她壓在那里,去吸她小痣。 ……過了好一會,太子低頭凝著她,啞聲道:“別哭了,不吃你了?!?/br> 顧錦沅卻依然是來氣,她捂著自己的小痣,憤恨地看著他,怎么也不明白,為什么每一次,她都能被他惹成那樣,恨死他了,恨死自己了。 她沒好氣地用腿踢他,他竟然也不躲。 她又用手去打他,一巴掌打他臉上,他卻還是安靜地看著她。 “你為什么不躲?” 身為太子,能要點臉嗎?被一個女人這樣一巴掌打臉上,大昭國儲君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我打了你,你收了委屈,我讓你打我?guī)紫鲁鰵??!?/br> “那你干嘛要打我!”顧錦沅瞪他。 “我打你,你疼,不打你,我疼。” “你是一個瘋子!”顧錦沅開始后悔,她為什么要招惹這么一個瘋子。 她掙扎著起身,她想趕緊走,什么扎花,不好玩,還有這燕京城,也不好玩,她現(xiàn)在應該跑到顧瑜政面前哭,一副失了清白的樣子哭,然后連夜逃走,他們愛怎么玩怎么玩去吧! 她不玩了! 可是太子肯定不讓她走,太子攥住了她的手腕:“說,你是想讓他抱,還是我抱?” 顧錦沅哪里搭理他,拼命掙扎,誰知道掙扎間,腹中一個絞痛,整個人都覺得眼前發(fā)黑,身形就那么一晃,險些跌倒在那里。 這處別苑竟是格外優(yōu)雅安靜。 顧錦沅懷抱著通暖手爐捂著肚子,斜靠在矮榻上,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到窗欞外,外面種著百枝蓮,那百枝蓮開得正好,清秀挺拔的莖上,如雪如玉的花瓣嬌媚妖嬈,那花瓣邊緣鑲著艷麗的粉色花邊,鮮艷奪目,紅得熱烈如火,白得潔白如雪。 她已經換上了綿軟舒適的寬松衣裙,也換上了月事帶。 那月事帶不同于她以往用的,她以往都是用草木灰等來填塞月事帶,但是如今這個,是用柔軟的白紙?zhí)钊?,而月事帶也是用上等軟綢縫制成,不得不說,比她之前用的好了不知道多少。 甚至好像比國公府里用的還要好? 就在這個時候,太子竟然親手端來了一個托盤,放在她身邊。 她看了下,竟然是棗湯,冒著熱氣,泛著濃郁的甜香,很誘人。 她頓時想喝了。 抬眸看向他,男子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也不說讓她喝。 她低哼了聲,直接張口要:“我要喝!” 太子挑眉:“這么沒志氣?” 顧錦沅更加哼哼了聲:“如果不是你故意欺負我,我怎么會痛成這樣!” 太子:“你答應給我點茶,到現(xiàn)在我連茶葉沫子都沒看到?!?/br> 顧錦沅心虛,心虛之后更加理直氣壯:“你這樣欺我,還好意思讓我給你點茶?” 太子:“你是萬年有理?!?/br> 這么說著,卻也沒再和她折辨,將那碗參湯端給她,看著她喝了。 顧錦沅接過來就要喝,太子卻淡聲道:“小心別燙到?!?/br> 顧錦沅怔了下,看了一眼太子,這才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來。 喝進嘴里,只覺得甜香撲鼻,入了腹后暖烘烘的,原本不舒服的小腹處熨帖得很,她忍不住,一口氣都喝了,喝完后還不由得舔了舔唇,想著應該問問,這是什么湯,以后她也要自己煮來喝。 其實她既然飽讀醫(yī)書,當然也知道自己這是體寒之癥,需要調理,奈何用盡了法子,也不見效,如今這個湯藥,倒是喝著不同。 太子接過來那碗,伸手,那雙大掌便落在了她小腹處。 她忙要推開他,然而并不能。 她想了想,也沒什么大不了,反正隔著衣服,隨便他! 太子的大掌,輕柔地撫摸著她平坦的腹部,卻是問:“很疼是嗎?” 顧錦沅臉上染紅,別過臉去,咬唇道:“你若身為女子,就可以試試了?!?/br> 太子:“其實并不是每一個女子都會如你這般疼。” 顧錦沅聽了,疑惑地看向他:“你倒是很懂?” 之后想想自己那明顯精心縫制絕對不是凡品的月事帶,想想這上等的棗茶,還有出現(xiàn)在初夏時候的銅暖手爐,這一切的一切都表示,這位太子爺對于女人的月事頗為了解哪! 太子眸中深暗:“不算太懂,不過也略知一二?!?/br> 一個太子,你怎么可能了解女人的月事? 顧錦沅略一想間,多少就明白了。 這位太子已經弱冠之年了,這個年紀的太子,應該是身邊有人“伺候”著,或許還不止一個,伺候得多了,他對女人的事情也就懂了。 這么一想,她也說不上來心里是什么滋味,氣恨酸楚一起翻涌上來,竟是比之前被羞辱時更加憤恨。 這憤恨來得太快太猛,以至于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不過她到底是顧錦沅,她的手在袖下掐著自己的手心,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太子打量著她的神色:“還是疼?” 顧錦沅小腹不疼,但是心里難受,難受極了! 但是她的心思在這一瞬間已是萬變。 為什么會不高興,為什么心口會這么酸? 太子是什么人,那是太子,九霄之上的帝王,那是注定后宮妃嬪幾千的人。 太子這個人從面相上來說就是薄情寡義的人,他一定是這樣的人。 至于自己,竟然會因為他是這樣的人而泛酸?一個女人為一個男人泛酸,這又意味著什么? 顧錦沅轉瞬間,腦中已經是想了許多,想明白后,便覺得很沒意思了,甚至開始覺得,自己還是應該離這位太子爺遠一些,那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當下抬眸,平靜地看著太子:“太子,臣女想回去了,可否請?zhí)铀统寂厝?,臣女感激不盡?!?/br> 太子看著顧錦沅,只覺她面上盡是疏離,眸底頓時一沉:“怎么了?” 第44章 那你再打我?guī)紫?/br> 顧錦沅打量著此時的太子。 世間容貌俊美男兒不知凡幾, 只是太子卻格外不同。 他是她見過最為絕艷的郎君,微微抿起的薄唇透著幾分矜貴的倨傲,飛揚的眉間是高居云端之上的氣勢,那并不是刻意顯露, 而是與生俱來的高貴, 是皇家儲君才有的天子威儀, 是與生俱來的君王。 只是天威難測, 這個人的性子怕是比起尋常君王更為難以捉摸,他招惹上自己,先是冰冷莫測, 之后又是詭異難辨,如今又于那狠戾之中多了幾分不經意的柔情體貼。 但是這其中,他到底存著什么心思, 便不是自己能知道的了。 想到此間, 顧錦沅竟有些鄙薄自己, 他便是對自己有恩, 記住就是,以后還他就是,又怎可輕易多想了去? “沒什么,只是想著叨擾了太子這么久, 臣女想回去了?!鳖欏\沅垂眸, 神情間有些疲憊,她確實是累了。 這個時候,她更喜歡窩在榻上,抱著錦被, 舒服地躺著,而不是跑出來受這個罪。 然而太子眸間卻沉沉地盯著她:“你累了?那你躺下歇著就是, 我出去,你可以睡一會?!?/br> 不過顧錦沅卻顯然沒有心思,她只是安靜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這是無聲的拒絕。 太子:“到底怎么了?” 顧錦沅不吭聲。 太子:“剛才真把你打疼了?” 顧錦沅還是不吭聲。 太子:“再給你煮湯喝,好不好?” 顧錦沅想了想,搖頭:“我要走了?!?/br> 說完,她轉身就走。 那湯確實很好喝,她確實想喝,但她覺得自己應該有志氣,不能因為一碗湯就這么沒志氣。 她這么一走,太子卻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拽住了她。 她低聲:“太子,你放開我吧,別鬧了?!?/br> 然而這話說完,她卻聽到他道:“沅沅。” 這聲入耳,她微驚了下,回首看過去。 只見他墨黑的眸子正定定地凝著自己,那墨黑深處,隱隱有看不懂的情緒在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