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周少_分節(jié)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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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后,長輩們對周拓都挺客氣,表姐李欣文和表哥李峰文亦是彬彬有禮。只有小姨李紫凡,神情冷淡,不言不語。周拓知道原因,只當沒看見。 畢竟是十來年沒來往,彼此生疏得很,一大家子跟周拓寒暄了一會兒便不知說什么好了,氣氛驟然有些尷尬。 周拓mama李紫云的婚事一直是李老爺子心里的結,以往他覺得是家丑不允許任何人提起,甚至一意孤行和女兒斷絕了來往,等李紫云去世他心中痛悔,因著周拓爸爸的節(jié)節(jié)高升,唯恐被人說他們李家嫌貧愛富巴結高官之類的閑話,雖有心緩和雙方關系,也拉不下臉面。 直到他被確診胃癌晚期,時日無多,覺得什么都比不上親情重要,這才叫周父把周拓送過來。除了已經(jīng)亡故的妻子,家中沒有其他人直到李紫云當年私奔所嫁之人是誰。李老爺子想過說清楚一切,又擔心周家樹大招風,讓家里人起了什么歪心思。這么多年賭著一口氣對女兒和外孫不聞不問,他是沒臉叫周家照應自家子孫的,他的氣節(jié)也不允許他這么做,便還是一句沒提周拓爸爸的事。 周拓兩個舅舅以為大妹的婚事見不得光,不想老父和周拓難堪,因此叮囑了妻兒不準在家里和外面提一句有關周拓身世的事。李老爺子心如明鏡,一眼看出他們所想,為女兒名譽受損感到難受,說還是不說,左右為難之際,心想死者已矣,為周拓多考慮一些,還是決定不提了。 從前的周拓不理解姥爺?shù)南敕?,由家里的專車送來風城,開學第一天就出手闊綽請全班同學下館子,然后指著電視機里的周父大咧咧道:“那是我爹?!?/br> 高干子弟的身份令他出盡風頭,走到哪都被捧得高高的,卻也惹下了無窮的禍事,令他原本就很野性的性子更添了幾分浮躁。 重生后,周拓打定主意安穩(wěn)簡單度日,姥爺?shù)南敕ㄅc他不謀而合,正合他意。 李家的別墅很大,花園和房屋占地面積分別有二百多平方米,姥爺腿腳不便,一人住在一樓,大舅一家住二樓,二舅一家住三樓,小姨一人住四樓。周拓的房間也安置在四樓,小姨借口說不方便,在他來之前和二舅家的李峰文換了房間。周拓心中有數(shù),也裝作不知緣由。 簡單收拾了一會兒,晚飯時分,周拓不動聲色地打量李家所有人。 姥爺嚴肅少言,大舅儒雅斯文,大舅媽爽朗潑辣,二舅圓滑世故,二舅媽清冷端莊,兩對夫妻都是性格互補。表姐李欣文隨了大舅媽的性格,嘰嘰喳喳,十分活潑,表哥李峰文也隨了mama,有些倨傲自持。 至于小姨李紫凡,她沒有出現(xiàn)在餐桌上,姥爺說她經(jīng)常和朋友在外面吃,為以后打下預防針。周拓不置可否,毫不在意。 兩天后就是九月一日,開學了。 上輩子周拓進的是高一五班,小姨就是他的班主任,周燁呈和他同班。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不想進五班了,找借口對姥爺說:“要是讓同學知道我和小姨的關系,可能會對我有想法?!?/br> 姥爺沉思了一會兒,想到小女兒對外孫的那個態(tài)度,再綜合周拓說的這個原因,也認為周拓不宜去五班,所以小小地動用了一□為名譽校長的權力,把周拓換到了班主任很負責又很隨和的高一二班。 九月一日繳納報名費,辦理報名手續(xù),九月二日正式開學,發(fā)書,排座位,認識老師和新同學。然后由班主任對大家進行進入高中階段的第一堂思想教育課,并初步選定班干部。 曾經(jīng)無比熟悉的教室、課桌和書本讓周拓有種親切的感覺。 他想,如果這一次不和周燁呈扯上關系,說不定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中學時光,一聲洪亮的“報告”打斷他美好的預想。 他和其他同學一起扭頭去看站在教室門口的高個男生。 “你是我們班的嗎,叫什么名字?”慷慨陳詞被打斷了的班主任有些不悅地問。 男生昂起下巴,大聲回答:“我叫周燁然!” 班主任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皺了皺眉,又問:“為什么遲到?” “路上遇到摔倒的老奶奶,我送她去醫(yī)院,所以遲到了。”周燁然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 “……” 鬼才會信他有這么瞎扯淡的理由!班主任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抿了抿唇道,“助人為樂是好事,這次就不記你遲到了,以后要準時上學,進來坐下吧?!?/br> “謝謝老師!” 在全班的注視下,周燁然大步走進教室,安然地在周拓左側的那個桌上早就放了一個文具盒“占座”的空位上坐下,前排的兩個男生回過后來一臉諂媚地對他擠眉弄眼邀功。 周拓看到周燁然嘴角微勾,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目光,周燁然猛然扭頭盯著他,盯了差不多半分鐘后,微微瞇起眼睛,“你看起來有些有些面熟,我們以前見過嗎?” 周拓面色淡然地搖頭,“沒見過?!?/br> 周燁然怎么看都還是覺得面熟,“你叫什么名字?” “周拓?!?/br> “周?這么巧。” 就在這時,班主任看著他們意有所指道:“學生都要有紀律觀念,老師在講話的時候不要在下面講閑話……” 周燁然撇撇嘴。 周拓低下頭去翻手里的課本。 周燁然莫名的有些不悅,他在風城所有中學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人聽到他叫周燁然,就算沒有誠惶誠恐、畢恭畢敬,起碼也該有些異樣的神色,不該這么平靜啊。 一二節(jié)課過去后,休息十分鐘,幫周燁然占座的兩個男生過來找他,“阿然,去不去金三角?!?/br> 金三角是學校體育館后一個偏僻死角,平時不會有人注意和路過,是不良少年們偷偷抽煙、約架斗毆的最佳選擇,因地形呈三角狀,慢慢地便被人叫出了“金三角”的名稱。 此時又不是放學時間,兩個男生說去那里自然不可能去打架,只能是去抽煙。 這兩個男生一個叫王強,一個叫于東魁,都是周燁然的跟班,平日里跟著這位囂張闊綽的大少爺吃香的喝辣的,不良嗜好也沾染了,他們都有些煙癮,苦于沒什么零用錢,所以每次想抽煙了只能眼巴巴過來討好周燁然。 周燁然鄙夷地輕嗤一聲,從錢包里抽出一張一百的給王強,壓低聲音說:“你們先去小賣部買了東西,一會兒金三角見。” 翻著書不小心聽見他們對話的周拓好笑地覺得他們三個小破孩搞得跟毒梟在秘密交易似的,忍不住輕輕笑出了聲。 周燁然皺眉,看到他轉著筆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指腹微微有些發(fā)黃,立時笑了,猜測他的煙齡只能比自己長,不可能比自己短,揚眉問:“要不要一起去金三角?” 周拓也不裝傻聽不懂,微笑回答:“謝謝,我已經(jīng)戒了。” 周燁然才不會相信,只覺他不識好歹,給臉不要臉,冷冷看他一眼,他陰沉著臉踢開椅子離開了教室。 等他走了有一會兒,坐在周拓前排的一個男生忽然回過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周拓,問:“你是不是從其他城市轉學過來的?” 周拓點頭。 男生露出一個難怪的表情,然后又無比同情地拍拍周拓的肩膀,“哥們兒,知道嗎,你攤上大事了!” 周拓好笑地眨眨眼,“怎么說?” “你知道周燁然是誰嗎?他可是號稱風城小霸王的周家小少爺!別看他長得挺帥的,人可狠著呢,他要是不高興,把你逼到退學那都是輕的……” 周拓一臉淡淡,“哦,是嗎。” 男生把他的不以為然當成了懵懂無知,出于同學愛好心地又說:“看在同學的份上,我跟你說說我們學校哪些人不好惹吧,第一個就是我們班的周燁然了,周家不僅是我們風城首富,在X市也是屈指可數(shù)排在前幾位的豪門,誰跟周燁然同班都是倒了八輩子的楣……咳咳,這話你就當做沒聽見,千萬別跟別人提,你就算提了我也不會承認的,我就說是你自己說的……第二個不能惹的是一個叫何朗的,他是?;@球隊的,特別壯,誰惹了他二話不說一拳揍得你掉倆牙,他們那群搞體育的都特服他……第三個就是盧鞘,跟前面這兩個不同,周燁然和何朗再橫,好歹也會顧忌一下這里是學校,不敢太明目張膽整人,最多背后找茬陰你,盧鞘跟他們這種小打小鬧可不一樣,他也就在學校掛了個學籍,平時根本不會來學校,基本上已經(jīng)相當于大半個社會上的混子了,聽說他認了我們這勢力最大的一個人做大哥,現(xiàn)在手下管著好幾個場子和好幾十號小弟呢……” 說到盧鞘,男生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壓下去,眼睛還一邊東看西瞟,唯恐不小心被人聽了去,透著對這個十七歲便聲動全城的狠辣少年的恐懼以及一絲莫名的興奮。 很多男生少年時期都愛看武俠小說和港片,都崇拜過一個叫陳浩南的男人,幻想著憑借一腔血性和武力震懾一片人的快意生活。 周拓也有過那樣的年紀,曾經(jīng)的他囂張驕橫比周燁然有過之而無不及。當所有男生對他又敬又羨,女生對他又崇拜又畏懼,他的虛榮心膨脹到極點,他喜歡那種把所有人踩在腳下俯視他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