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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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fēng)拂面,鼻息間都是草木的氣息,慢慢睜開眼,周圍的景色有些模糊,但也能看出自己正身處叢林。 耳邊是潺潺的水聲,帝闕低下頭,看見水面倒映出的身形——大角鹿。 帝闕愣了一下,本能的動了動,水中倒影也跟著移動。 “帝闕!” 沒有絲毫記憶的帝闕循聲望去,樹叢中走出的人讓他本能的排斥,可對方身上的氣息又有些熟悉,這種矛盾感讓帝闕猶豫了一下,沒有第一時間按照身體的本能離開。 對方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態(tài)度的軟化,喜上眉梢,鼓起勇氣大聲道,“我已經(jīng)全都知道了,只有我可以幫你,我也愿意幫助你! “你要你和我在一起,我愿意幫你!”那人說著還激動的靠近了幾步。 其實聽到這人一開口,帝闕腦海中就只剩一個念頭,“不是他?!?/br> 而且對方自說自話的樣子讓他本能的感到厭煩,正想說什么,身體卻在這時不受控制了! 帝闕心中一緊,好在“自己”的反應(yīng)和預(yù)想的都差不多,這才松了一口氣。 “帝闕”走了幾步,開口時的聲音熟悉又陌生,毫不隱藏語調(diào)中的厭惡與反感,“不需要,別再白費心思?!?/br> 那人沒有被“帝闕”的冷漠與排斥打擊到,依舊不死心的想要靠近。 “帝闕”沒在給對方說話的機會,揚起前蹄,用力踏在地面上,強風(fēng)將對方猛的吹了出去,撞在粗壯的樹木上才堪堪停住。 “最后一次警告,再來煩我,殺了你?!?/br> “生命異能,不缺你一個?!?/br> 夢境結(jié)束,帝闕睜開眼后第一時間就是看向身側(cè)——鶴辭小半張臉貼在他的胸口,呼吸平穩(wěn)。 帝闕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悄悄將鶴辭抱緊了些,下顎在發(fā)旋蹭了蹭,這才開始理順夢中的記憶。 剛剛那段記憶其實是帝闕第一次被帶入到記憶的人物中,真實到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因為往常帝闕都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他們”脫離族群,獨自過完一生,而這次記憶中不僅有了第二個人的存在,就連對話中也包含著信息。 其中最讓帝闕在意的是,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還不是普通的進化生物,因為對方與鶴辭一樣,都是生命異能。 還說能幫“我”,喊的名字竟然也是“帝闕”。 寂靜中,屋外的海水正在上漲,水花拍打著岸邊的礁石。帝闕忽然有些不安,先不說名字相同的問題,他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能幫到那個“帝闕”的究竟是哪個人,還是生命異能? 雖然“大角鹿”的記憶并不完善,但是帝闕有種預(yù)感,這大概是對他最有幫助的一段記憶。 第94章 鶴辭在島上的生活陰差陽錯的點燃了他對捕獵的熱情,帝闕受他影響,也不急著回去了,又多停留了一天。 但這么一耽擱,在這個已經(jīng)算得上偏遠的小島,居然迎來了一批不速之客。 這天傍晚,鶴辭在整理空間藏品時看到了已經(jīng)被自己忘到腦后的大貝殼,若是之前他肯定動手撬開了,但是現(xiàn)在…… 鶴辭抿了抿唇,算一算時間,去叢林探索的帝闕也該回來了,他沒多猶豫便用布料將大貝殼住,選擇去求助。 只是剛一推開門,鶴辭非但沒有看到帝闕的身影,反而發(fā)現(xiàn)遠處的浪花中,有七八個人的正在爬上海岸,有的相互扶持著站立前行,有的脫力一般趴在礁石上,任由海浪沖刷也不動一下。 被嚇了一跳的鶴辭什么也來不及想,本能的后退一步縮回門后。 但他們這個冰屋在沙灘綠樹中實在是太顯眼了,鶴辭從那些人行走的方向基本可以判斷,對方大概率就是奔著他們來的。 現(xiàn)在要怎么辦? 等等,鶴辭眉頭一皺,那些人是人類……還是進化生物??? 這邊鶴辭還沒想出個所以然,海岸旁看起來像是頭領(lǐng)的女人忽然抬頭看了過來,還揮了揮手。 鶴辭:“!”被發(fā)現(xiàn)了? 在他猶豫著要不要老實的出去時,帝闕忽然出現(xiàn)了,他好像也是剛發(fā)現(xiàn)那些人一樣,回頭看了鶴辭一眼,走過去與那領(lǐng)頭人說了些什么。 由于距離太遠,再加上海浪的聲音,哪怕鶴辭支著耳朵盡力分辨,也是什么都沒聽清。 沒一會,那些人就跟在帝闕身后走了過來,雖然他們十分虛弱,速度也很慢,但帝闕完全沒有要等的意思,回到了冰屋。 鶴辭猜不到帝闕要做什么,只好在帝闕進屋后壓低聲音問道,“他們是進化生物嗎?” 帝闕搖了搖頭,一點都不在乎那些人的存在,“我弄到了幾只蛋,晚餐你來做好嗎?” 鶴辭:“???” “哥,外面那么多可都是人類?。俊?/br> 帝闕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八人已經(jīng)跟了上來,正靠在臨近的樹蔭下休息,“不必管他們,這座島也不是我的私有物?!?/br> 險些被加餐帶偏思維的鶴辭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他們知道咱們不是人類嗎?” 可以從氣息上分辨那些人的帝闕理直氣壯的搖頭,“沒問?!?/br> 說起來,那幾個人類似乎是默認了帝闕也是人類一般。 “沒必要解釋,我不討厭人類,但也不喜歡,明天一早咱們就回族了,不會再有交集?!?/br> 鶴辭沉默了一下,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是人類都送上門了…… “哥,你就不好奇人類那邊怎么樣了嗎?”鶴辭可還記得藍庭說的話呢。 帝闕:“……”他一點都不好奇。 其實只要帝闕想,他便可以隨時“看到”人類現(xiàn)狀,不過他的這個能力自己還沒完全摸清楚,自己也并沒有時時刻刻關(guān)注著人類的動向,所以他了解的其實不多,沒辦法直接講給鶴辭聽。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會想想辦法?!睂ι销Q辭亮晶晶的眼眸,帝闕取出一個冰桶,“但要先準(zhǔn)備晚餐?!?/br> 鶴辭湊過來,發(fā)現(xiàn)他居然拎回來的一桶不知是什么的品種的鳥蛋,而每一個都有手掌大,哪里是幾只鳥蛋,“這得有二十個了吧?” 不會把人家的窩都掏空了吧? “嗯。”帝闕輕聲試探道,“你來做晚餐的話,剩下的蛋也可以給人類?!?/br> 鶴辭彎下腰好奇的摸了摸蛋殼上的紋路,“你找的蛋,咱們自己吃?!?/br> “……”帝闕沉默了一下,其實給不給人類都無所謂的,他只是想吃鶴辭做的東西。 想好怎么處理鳥蛋的鶴辭選出幾個個頭大的鳥蛋抱在懷里,“給他們魚就可以了,咱們吃煎蛋!” 送客一口氣的帝闕悄悄勾起唇角,“好?!?/br> 因為有那些海鮮小食在,鶴辭只是簡單的做了六個煎蛋,他吃了兩個就飽了,而帝闕雙眸發(fā)亮,已經(jīng)吃了三個,看樣子想把最后一個也解決掉。 看著帝闕認真吃東西,鶴辭又想起今早帝闕白水煮蟹rou的樣子,似乎他經(jīng)手的其他海鮮也都是什么調(diào)料都沒放……等等! “哥,你不會一直是用白水煮熟就算完成了吧?”鶴辭眉頭一皺,“我記得族里有人會做放調(diào)料的烤rou啊?!?/br> “嗯,”帝闕承認的很干脆,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起初他也像學(xué)烤rou一樣試過好多次,但是都失敗了,他總是掌握不好火候與調(diào)料量,“不方便總?cè)ゴ驍_別人?!?/br> 畢竟他和族人的關(guān)系其實也一般。 雖說帝闕也可以直接吃生魚,但是在他有條件的時候就絕對會弄熟了再吃,這或許是一種心里上的習(xí)慣? “所以……”鶴辭想起從前帝闕夸他做飯好吃的場景,“之前你夸我的時候是真心實意的?” 帝闕先是一怔,隨后稍顯無奈的看了過來,眼神中就差直接寫上“你才知道”這四個大字了。 簡直是滿臉寫著冤枉。 鶴辭忍了又忍還是笑出了聲,在帝闕開口前搶先道,“好在你現(xiàn)在也不用麻煩別人了,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帝闕愣了一下,正在夾東西的筷子就這么停在半空。 鶴辭眨了眨眼,努力維持著淡定的表情與帝闕對視,只是上揚的嘴角怎么也壓不下來,“怎么了?” 這次帝闕并沒有像往常一樣轉(zhuǎn)移話題糊弄過去,他想起了那個奇怪的“夢”,雖然現(xiàn)在還是沒有頭緒,但帝闕暗暗下定決心,絕對要掌控自己的人生,也要努力獲得瀧霜的認可。 短暫的沉默后,帝闕眉目舒展,長舒了一口氣,夾起一塊煎蛋喂到鶴辭唇邊,輕笑道,“我會努力的?!?/br> 鶴辭有些疑惑的接受了投喂,他剛想問帝闕要努力什么,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請問,有人在嗎?” 帝闕眉頭微皺,眼底壓抑著一絲不耐,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鶴辭正好奇的看向門外的方向,神情才柔和了許多,“我去看看。” 鶴辭點了點頭,他現(xiàn)在對人類好奇更多一下,要說其他的感覺,也只是不想見死不救而已。 如果硬要鶴辭在進化生物與人類中選,他肯定毫不猶豫的選擇帝闕、啊不對,是選擇帝企鵝,畢竟他雖然做了十多年普通人類,但是接受到的溫暖遠不如作為帝企鵝生活的這一年。 可能是動物做久了,心態(tài)不知不覺的變化了? ………………………… “你好?!遍T外的女人顯然努力整理過儀表了,但她的窘迫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冒昧打擾了,我的名字是……” 帝闕抬手打斷了對方的自我介紹,他對人類的名字沒有興趣,“有事嗎?” 女人似乎并未覺得尷尬,從容的點了點頭,“很抱歉打擾你了,只是天快黑了,我們還未能找到容身之所,所以……” 所以什么?住的地方還要來找他? 帝闕看了眼正處于退潮時間的海岸,思考著現(xiàn)在把這些人類扔回去的可行性。 察覺到氣氛不對,女人不著痕跡的后退半步,緊張的咽了下口水,本能的危機感讓她將那些什么談判的技巧都忘在了腦后,飛速補充道,“我們想借點火!”他們剛剛都聞到了食物的香氣,所以推測屋子里應(yīng)該有火。 借火? 帝闕挑了挑眉,“如果你能保證你的人到明天都不會來打擾我們的話,可以?!?/br> 女人為帝闕的好說話愣了一下,但她立刻抓住了重點。 “我們”的意思是,在這座島上,這冰屋內(nèi),不止他一個人嗎? 趁著帝闕離開的時間,女人探頭看向屋內(nèi),對信息的本能探查讓她想知道帝闕有幾個同伴,還有他們對待外來者的態(tài)度又是怎么樣的。 可她只來得及看清屋內(nèi)的布局全部都是冰霜,帝闕就已經(jīng)帶著火種回來了,看著她的視線明顯有些不悅。 女人知道他們現(xiàn)在的地位不對等,解釋都是徒勞,但是也不想被帝闕這個“原住民”反感,“抱歉!我沒有冒犯你……們的意思!” 帝闕撇了一眼稍遠處聚在一起說著什么的人類,他是可將那些人的話聽的一清二楚,稍稍釋放出一絲異能的威壓,冷聲道,“最好不要有別的心思?!?/br> “當(dāng)然!”女人面色一白,身體本能的警覺起來。 在她順利帶著火種回來后,其他人都松了口氣,只是看了看眼前簡陋的葉子窩棚,再加上不遠處那精致冰屋的對比,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姐,剛剛我們也在說了,那人不過是早來了而已,怎么什么都是他的了?”年紀不大的少年拿著因為潮濕而不能生火的木棍戳著地面,看向冰屋的眼神充滿了羨慕,“有屋子還要讓咱們睡外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