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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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別哥忙來拉著人, “你自要跟著人, 赫爾真答應(yīng)了嗎?” 白輕鶴卻是甩開袖子來,“反正你也不想與我成親,我跟著誰和你什么關(guān)系。你且莫來勸我,誰勸也不管用?!彼f完,又吩咐了一旁婢子和家丁,“你們也都回去吧。告訴我阿爹, 我才不去跟那姓許的相親。讓他死了這條心?!?/br> 婢子扯著她袖口,“小姐, 你一個(gè)人走。老爺定會(huì)擔(dān)心的, 還是讓阿南跟著你罷?!?/br> “我的話你可是聽不明白了。說了不用。”白輕鶴只將一干家丁和那婢子往外頭趕。隨之又去了案臺(tái)便坐下, 笑呵呵望著蒙哥兒, “我自還等著吃烤羊腿兒呢!” 凌宋兒見一旁蒙哥兒不語, 桌上氣氛一時(shí)間也僵得很。直問著白輕鶴, “我可記得襄陽城守今年打了兩場勝仗,將金人都逼退了去?!?/br> 白輕鶴卻是皺眉道,“是沒錯(cuò)??沙⒆约呵罅撕? 還將韓公的人頭送上給了金人。方才打回來的城池都退了回去,簡直不要太敗士氣。” 她說完卻又幾分欣喜,“不過,害了韓公的史相也伏了法,日后該要能安心守城了!” 烤羊腿上了桌。蒙哥兒自懷中拿出匕首,給凌宋兒片了一盤兒羊rou。那多卻是嘗了口,嘆了嘆,“這木南的羊,可沒有的我們大蒙的香?!?/br> 凌宋兒直笑了笑,白輕鶴卻感嘆,“我若跟著赫爾真去大蒙,也要嘗嘗那兒的羊rou。” 合別哥無奈搖頭,“此去大蒙,翻山越嶺,你一個(gè)女兒家還是在家陪著白公,守著襄陽找個(gè)好人嫁了才好?!?/br> “……”白輕鶴聽得他讓自己嫁人,卻是幾分惱了他,“我做什么,與你何干。” 蒙哥兒卻是道,“合別哥說的沒錯(cuò),跟著我們卻是不方便。我們辭行回去軍營,那里都是男人更是不方便。” 白輕鶴卻是道,“公主不也是女子么?跟赫爾真一道兒去軍營,也沒什么不方便?” 蒙哥兒眉間微蹙,方才看了一眼旁邊凌宋兒,“她本也不該來的,到底是壞了軍中規(guī)矩?!?/br> “……”凌宋兒幾分委屈,“你說著輕鶴姑娘呢,怎的拿我來開刀。我若不跟著你,回去汗?fàn)I,定也是水深火熱的。你若放心,便讓人送我回去罷?!?/br> 蒙哥兒直來安撫,“我自是要親自看好你,汗?fàn)I卻是不好回去?!?/br> 飯菜繼續(xù)吃,白輕鶴卻也不依不饒。蒙哥兒便也幾分心急要走了,等得大家都吃好,方才讓那多去付了賬。白輕鶴早從過道一躍,便落去了樓下馬背上,凌宋兒方才幾分吃驚,這女子功夫原是這般了得。 被蒙哥兒扶著下了樓,卻見得樓下推推嚷嚷已然為了一圈侍衛(wèi)打扮的人。為首一人,蓄須穩(wěn)重,見得馬上白輕鶴,直走了過去連人帶馬攔了下來?!澳愫[什么?跟我回家?!?/br> “爹爹,我好不容易尋得赫爾真了,跟他去戰(zhàn)場上闖闖,等年后回來,在和你一同守城。定保襄陽城不破?!彼m是這么說著,白暮年卻絲毫未買賬。看了看一旁合別哥。 “你指使她的?” 合別哥一臉茫然,忙擺手,“誰能指使得了白大小姐…城守大人誤會(huì)?!?/br> 白暮年嘆了口氣,又喊了便讓白輕鶴下馬。無果。只好使了身后侍衛(wèi),“將大小姐的馬牽回去,人也給我?guī)Щ厝?。人請不?dòng),就用抬的。我先回去府里等著,誰將人帶回來,賞銀百兩?!?/br> 白輕鶴這才慌了神,“爹爹你怎這般蠻橫?” “哼?!卑啄耗隂]答話,直轉(zhuǎn)身走了。 一干侍衛(wèi)將白輕鶴連人帶馬團(tuán)團(tuán)圍住。蒙哥兒和合別哥卻是松了口氣。合別哥也沒管人,直走去那多旁邊,“走吧,回去驛站?!?/br> 蒙哥兒則將凌宋兒扶上了馬車,“可還有什么想吃的?買來路上吃?!?/br> 凌宋兒手里還捧著他方才買來的桂花糕,捏著一塊兒放到嘴里,含含糊糊道,“不用了,解了饞便好?!?/br> 一行馬車和馬緩緩從街道上駛開,徒留的白輕鶴在人群中的喊聲,“合別哥,赫爾真,你們等我,我會(huì)來的!” 出來襄陽城,又休息了大半日。次日一早,蒙哥兒才重新下令上路。馬車行了三日,回到了擎川關(guān)口。大蒙戰(zhàn)事告急,蒙哥兒趕著出關(guān),便沒打算多做停留。只吳期來了關(guān)口相送。他一早聽聞史爾元伏法,算是為韓公報(bào)了仇,河內(nèi)城百信聽得長公主來,又籌了些被褥和物資,說是入了秋冬,能用得上的。 凌宋兒只一一謝過了。 一行人正往關(guān)外走,要入了西夏邊境,身后卻是響起馬蹄之聲。白衣女子踏馬而來,直到跟前兒,方才落了馬對(duì)蒙哥兒一拜,“赫爾真,我說服爹爹了,還好趕上你們了!” 蒙哥兒望著來人嘆了聲氣,又看了看一旁的合別哥,“人交給你了?!?/br> “……”合別哥一臉無辜,見蒙哥兒轉(zhuǎn)背便要扶著凌宋兒上馬車,“赫爾真,這不關(guān)我的事啊!” 白輕鶴樂呵了起來,咧嘴笑著,走來合別哥身邊,“就是不關(guān)你事,你可別管我!” 凌宋兒卻望著白輕鶴,指了指自己的嘴角。這姑娘這么趕過來,嘴角還有一點(diǎn)淤青的?!拜p鶴真是說服了城守才出來的?” 白輕鶴意識(shí)到嘴角的傷,伸手摸了摸,“嘶”地一聲疼,回神過來又對(duì)凌宋兒道,“真是,說服了爹爹的!公主?!?/br> 聽她這么說,凌宋兒也無法。抿嘴笑了笑。 “上車吧?!泵筛鐑褐粊矸鲋?。凌宋兒這才依著他,上了馬車。 回到西夏城池中,蒙哥兒方才和博金河會(huì)和。一道兒用過了晚膳,蒙哥兒又拉著合別哥和昂沁一道兒,跟博金河商議軍機(jī)對(duì)策。 凌宋兒方才自己回了屋子,卻聽得有人敲門。過來開門,見白輕鶴拿著藥瓶站在門口的?!肮?,我方才去軍醫(yī)那里拿了藥膏來,可我在軍中也沒得別的女子相熟,便只好來找公主了?!?/br> 她說著搖了搖手中藥瓶,“公主可否,幫我上個(gè)藥?” 凌宋兒從她手中接過來藥瓶,“進(jìn)來吧?!?/br> 她直將人拉來床邊上坐著,方才箱子里取了塊干凈的棉帕來,沾了藥水,輕點(diǎn)在白輕鶴嘴角上。 隔著這么近的距離,凌宋兒方才見得她皮膚白皙細(xì)嫩,“本該是在閨房里好好養(yǎng)著的,怎的偏生要來打仗?” “真是為了學(xué)成回去幫你爹爹守城,還是為和合別哥???” “自是為了回去守城。公主你別亂猜,我不喜歡合別哥了。那個(gè)沒心沒肺的,我喜歡他作甚?!卑纵p鶴說著“嘶”了聲,“疼!” 凌宋兒忙收了收手,“我也是第一回 幫別人上藥,你可忍著些?!?/br> 擦好了她嘴角的傷,卻見她兀自又取了外襟,露出肩頭上的淤青來,“還有這兒!” 凌宋兒望著那處淤傷擰了擰眉頭,“可真是說服了城守?看你這模樣,像是挨了打出來的?!?/br> “公主你不知道,我爹爹派了好些人守著我。我是從小窗里殺出來的。不然,現(xiàn)在還得在屋子里被他關(guān)著呢!” 凌宋兒無奈笑著,“我就知道…” “不過你可別跟別人說,特別是赫爾真,我怕他趕我回去?!?/br> 凌宋兒想來蒙哥兒今日應(yīng)著合別哥,方才幫著他解釋,“他要趕你回去,也該是全聽著合別哥的。你只討好了人家便是。” “?。俊卑纵p鶴卻是幾分不情不愿,“我和他都兩清了,還怎么討好?。俊?/br> “這可是為難我了?!?/br> 上好了藥,白輕鶴才從凌宋兒屋子里頭出來。方才走了兩步,聽得身后人聲。 “城守不似的那么沒原則的人。說吧,怎么逃出來的?” 白輕鶴識(shí)得是合別哥的聲音,轉(zhuǎn)頭回來,見得那人插著一雙手,靠在墻上,直直望著她問話,看起來輕浮又不認(rèn)真。她便也沒得好聲好氣,“自然是靠自己逃出來的。好不容易見著了赫爾真,我定是不能放過這么好的機(jī)會(huì)。” 合別哥墻上撐了起來,卻走來她面前,“從軍不是兒戲,你且沒上過戰(zhàn)場,就算是有幾分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夠金賊打。到時(shí)候可別喊救命。” 她道,“誰要喊救命?死了我也得拖著兩個(gè)金狗陪葬的。” “再有了,跟你什么關(guān)系?”她說著,扭頭便要走。卻是被他一把擒住了肩頭。 方才擦過藥膏的淤傷作疼,她“哎”地聲頓住腳步,又往后退了退。 合別哥忙松了手,“這里也有傷?” 白輕鶴狠狠望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秦師傅和廖師傅。我廢了老大勁兒才逃出生天的,你們再趕我回去,我也不回去。大不了在西夏邊境上流浪?!?/br> “……”合別哥只得擰眉嘆著氣,“那你就呆著,先把傷養(yǎng)好了。其余事情,日后再說。” “真的???”白輕鶴嬉笑著湊來他臉龐邊上,見他面色肅然,起來了興致,“你該不會(huì)是著緊我?” “……”合別哥這才忽的轉(zhuǎn)了一副笑容,“著緊你?你莫要想多了。我只是,得得空了捉著你回去才好跟城守交代。” “待捉你回了襄陽,你自找你那許公子嫁了,我求之不得?!?/br> “哼。那行,你什么時(shí)候得空送我回去,我便嫁。” 第94章 回來西夏卻也沒來得及修整, 次日一早,蒙哥兒便下令,回大蒙草原上駐扎, 一來好隨時(shí)興兵接應(yīng)哲言, 二來, 博金河接了好些草原上部族討伐金國的誓獅帖,正等著赫爾真回來, 興師金賊, 以正士氣。 臨行前還是艷陽的天氣,剛剛走出來了城池便開始下了小雨。秋日的雨帶著寒,蒙哥兒身披盔甲騎著黑紗行軍走在前頭,卻憂心起來馬車?yán)锏娜?。直叫那多去后頭衣物箱子里,找了河內(nèi)城中百姓們送的百家被,給馬車?yán)镱^送了過去。 車?yán)? 白輕鶴今日換了一身女兒家的青衫,車窗里, 接了那多遞來的百家被來, 恍然見合別哥騎馬走在馬車一旁, 目光正投過來, 她卻是沒得好臉色, 只給了他個(gè)白眼看。 拿回來了被褥, 白輕鶴忙給凌宋兒蓋去了腿上。“方才還好好的天氣,突然就冷颼颼的。還是赫爾真心由著公主,怕冷著了讓那多送被褥?!闭f著, 自己也扯了一撤被腳,看著凌宋兒笑了笑,“我也有些冷,公主不介意吧?” 凌宋兒搖頭,笑道,“出門在外,沒那么多身份禮數(shù)。都別凍壞了,給男人們添麻煩?!?/br> 話剛完,又有人敲了敲馬車門。白輕鶴自去拉開車門一道兒小縫。見得合別哥在外頭,嘟了嘟嘴,沒得好聲好氣的:“干什么?” 眼前合別哥卻遞著個(gè)軟布包進(jìn)來,“軍醫(yī)給的,捂著便能發(fā)熱?!卑纵p鶴忙伸手接了過來,掌心前后貼了貼,果真是有些暖暖的,這東西她也知道,是磁石和藥粉做的,觸手生溫,襄陽守城,冬日結(jié)冰結(jié)霜,爹爹便總讓人做這些東西,給巡邏的侍衛(wèi)們?nèi)∨?/br> 眼下這般暖和,該是已經(jīng)被人捂了好一會(huì)兒了。她卻沒打算道謝,左右眼前這人也是個(gè)鐵石心腸的,謝了人家也不會(huì)領(lǐng)情。她直退了回去車?yán)?,一把又關(guān)好了車門,將那軟布包兒送去了凌宋兒懷里。 “公主,軍醫(yī)給的,能暖暖手。”她自己卻縮著進(jìn)了被褥一角,手也攏進(jìn)了被褥下頭。 凌宋兒卻道,“我都聽到了,明明是合別哥給的。他的心意我怎么好拿。你捂著吧?!?/br> 白輕鶴見凌宋兒遞回來那軟布包,垂眸抿嘴笑了笑,只將那東西捂進(jìn)懷里,方才靠去墻上,眨巴著眼睛,打起盹來。 馬車只行了大半日,因得雨越下越大了,天又寒,蒙哥兒方才就著一片綠洲樹林,讓大軍駐扎休息。等雨停了,明日趕早上路。 帳子搭在小山上,地上泥濘。凌宋兒直被他抱著從馬車上下來,送進(jìn)了帳子,又放去了已經(jīng)搭好的床榻上。 樹林里有得幾分遮擋,外頭雨聲稀疏了些,卻是落得重了。帳子方才立好,還有幾分濕寒,便有兵士送了一盆炭火進(jìn)來,瞬間添了幾分暖意。 蒙哥兒卻只立在床榻邊上,彎腰下來給她折了折被角。凌宋兒坐在床榻上,見他臉上和盔甲上都是雨水,袖口里取來絲帕,正要給他擦擦的。卻被他揉著手掌又放了回來。 “我還得去軍中巡視一遍。你且先休息,我稍后便回來?!?/br> 她只好答應(yīng)?!昂??!?/br> 待得他走了,凌宋兒方才起身去了一旁木箱子里,幫他取了件干凈的衣服來,放在了床榻上,一會(huì)兒他回來了,好能及時(shí)換上。 隔壁的小帳里,白輕鶴方才淋了些雨,正與自己找來了衣服換好。門口便被人敲了敲,出來見合別哥一身盔甲,見得她人也沒說話,徑直繞開她去了帳子里頭。 他腋下卷著一套被褥,放去床上,卻是鋪好了。方才轉(zhuǎn)身出去。 白輕鶴卻是幾分心軟,拉了拉合別哥的手臂,“謝了?!?/br> “白大小姐道謝?我耳朵可是壞了?” 被他這么一說,白輕鶴面子便掛不住。 “合別哥你可是個(gè)瓜瓜?我可是好心好意跟你道謝的!我日后都不說了。你趕緊的!出去?!?/br> “好。”合別哥也答得爽快,臉上掛著幾分壞笑,掀開帳簾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