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月光少年_分節(jié)閱讀_71
56、襲擊 歐凌逸表演結(jié)束,正站在臺上享受身體被能量不斷充盈的感覺,眼看著歐邢天走到他身邊,摟住自己,在自己額頭輕吻,他依然回不過味兒來。 待幕布拉下,臺上燈光大亮,月光也被收回,身體瞬間的脹痛讓他回過神來:“你在干什么?” 他蹙眉,推開擁著自己的人。 “只是想抱抱你。逸兒,你不再是一個人了,你有我,有歐家。所以,可以不用再害怕彷徨了。知道嗎?”被兒子推拒,歐邢天毫不在意,心疼的摸摸他柔嫩的臉頰安慰。 “誰告訴你我害怕?”歐凌逸撇嘴。他早就不知道害怕彷徨,大喜大悲是何感覺了。這樣的安慰,來的太晚,也實在多余。 “好好好,你不害怕,我的逸兒很勇敢!”歐邢天無奈,趕緊給兒子順毛。果然還是個小孩,就算心里如何無助,表面上還要張牙舞爪的做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小野貓,真可愛。 “勇敢的逸兒跟爸爸走吧,表演結(jié)束了,該回家了?!睋е鴥鹤拥男〖绨颍瑲W邢天笑的滿足,徑直帶他從后臺的貴賓通道離開。 “表演還沒結(jié)束,還有歐天寶的鋼琴獨奏。”雖然有了月光這個冷卻劑的調(diào)和,但是這次吸收的能量太龐大了,他依然有種脹痛,虛弱的感覺,也就懶得掙扎,邊跟著父親離開邊淡淡的開口提醒。趁著歐天寶表演的檔兒,他還可以坐著休息一下。 “他?”歐邢天的腳步停滯了一秒,又繼續(xù)挪動,聲音里帶著隱隱的怒氣:“他不會上臺表演了。” 他說的篤定。大兒子的脾氣他知道,在無法超越對手的情況下,他絕對會選擇退卻,保全自己的顏面,而不會選擇迎難而上。做法雖然聰明,卻是懦弱的一種表現(xiàn),對此,歐邢天從來看不上眼。不過,如果他認為節(jié)目單的事可以就這樣完了,那就大錯特錯。 見父子三人相繼離開,歐凌霜無奈的聳肩,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走到臺前宣布最后一個節(jié)目因表演者身體不適,所以取消,晚會結(jié)束。 臺下聽眾們往年也都聽過歐天寶的演奏。以前覺得他的演奏,技藝精湛,感情充沛,琴音完美,如今一對比,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藝術(shù),因此對他的告病退出,心里多少都有底,相互間低聲議論一會兒,也就過了,并沒有遺憾或不滿。 歐天寶低著頭穿梭在議論紛紛的人群中,耳邊不斷傳來對剛才表演的驚嘆,和對自己表演的貶低。心陷入黑暗的深淵:原來,不表演,同樣也會被拿來比較嗎?以后是不是永遠都要被這樣比較下去?真是無力啊,這一切,都統(tǒng)統(tǒng)消失該多好?跟著歐凌逸都一塊兒消失吧! ﹡﹡﹡﹡﹡﹡﹡﹡﹡﹡﹡﹡﹡﹡﹡﹡﹡﹡﹡﹡﹡﹡﹡﹡﹡﹡﹡﹡﹡﹡﹡﹡﹡﹡﹡﹡﹡﹡﹡ 走出后臺的歐凌逸被歐邢天牽著手從貴賓通道帶出禮堂,一出來就看見校長和簡浩翔正等在通道口。 “小逸,表演精彩極了?!焙喓葡杩匆娚倌晟砼鹿庾呦屡_階,連忙上前幾步相迎,眼里的感情復(fù)雜而熱切。 “是嗎?謝謝?!弊约旱谋硌荼豢隙?,又接收到對方身上不斷傳來的帶著guntang熱度的正面情緒波動,歐凌逸不自覺的展開一抹微笑。 見到少年純凈如月光般的微笑,簡浩翔眼眸微暗,聲音有瞬間的沙?。骸笆堑摹OM院笥袡C會還能聽你表演?!?/br> 這是他真心的訴求,現(xiàn)在他才知道,古人說的‘余音繞梁,三日不絕’,是真的,沒有夸張。 “有的,有的,肯定有機會!小少爺,下周育德要和日本的麻里中學(xué)進行藝術(shù)交流,交流生有機會去東京大劇院表演,我給小少爺安排一個名額吧?!闭驹谝贿吀闪乐男iL逮著機會連忙插口,賣家主一個好,拍個馬屁。 “不去。(不準?。甭犚娦iL的話,父子兩難得有志一同的開口拒絕。 見兒子也斷然拒絕,歐邢天看向校長的眼刀立馬收回,低頭滿意的摸摸兒子的小腦袋,笑的溫柔。送寶貝去那么遠的地方,得多少天見不到面?現(xiàn)在寶貝本就對他不親,再送他走,回來該不認爹了。 “叔叔,等很久了嗎?”簡毅遠遠看見等在禮堂外的簡浩翔,急忙跑過去,拯救了被歐家主殺氣折磨,水深火熱的校長。 “沒有,你動作很快?!焙喓葡璐葠鄣呐呐闹蹲拥募绨颉?/br> “歐凌逸,你的表演很棒!是我聽過最動聽的演出!”簡毅朝著叔叔微笑,轉(zhuǎn)頭看見站在一旁的歐凌逸,眼睛一亮,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 “謝謝?!睔W凌逸淡淡點頭,對同學(xué)突然的熱情,他還是有些不習慣。 “哪里,我說的是真的。叔叔,咱們走吧?你身體還沒恢復(fù),得趕緊回去了?!睂W凌逸的冷淡不以為意,他大大咧咧的一笑,催促叔叔回家。 “恩。歐家主,校長先生,告辭?!背瘍扇祟h首,他轉(zhuǎn)向少年,眼里帶著不舍:“小逸,再見。等我身體恢復(fù)了,要開一個宴會慶祝,你能來嗎?” 眼前的少年如此冷漠,總是與人保持著一層看不見的隔膜。他想試試,看自己能否打破這層障礙,觸摸到少年真正的內(nèi)心。宴會只是一個借口,性格孤僻,特立獨行的少年如果拒絕了,他不會灰心,如果接受了,那是否代表自己在他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特殊?這樣想著,他眼里滿含期待。 若是以前,歐小童鞋還真的會像他心里設(shè)想的那樣反應(yīng)??上д幱谏夒A段的他不會拒絕接觸人群,就算答應(yīng)了,也不能代表什么。 可惜,這個道理,簡浩翔永遠不會知道。因此,當他看見少年點頭應(yīng)允時,滿滿的興奮快樂溢出心底,臉上瞬間笑開了花。 “簡總放心,屆時我會帶逸兒準時參加的。只是,也要等你的身體好起來才行。現(xiàn)下吹了這么久冷風,回去不要又病倒才好。”歐邢天見他臉上露出的笑容,心里猶如針扎般難受,忍不住出言嘲諷,話里,怎么聽怎么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呵呵,不會。我現(xiàn)在身體很好,多虧了小逸!那么,各位,告辭了。”對歐邢天的嘲諷毫不在意,簡浩翔一臉幸福的微笑不變,躬身告退。 “逸兒,簡浩翔不是個好人,你以后少和他接觸,免得招惹麻煩?!弊彀蛷垙埡虾希P躇半晌后,歐邢天雖然不想給兒子留下一個自己干涉他自由的印象,還是忍不住開口。 “恩,知道了?!蹦芑斓绞兰掖笞孱I(lǐng)頭人地位的,有幾人能夠干凈?歐凌逸雖然對他的話不以為然,卻還是點頭。和這樣的人物牽扯過多,的確麻煩,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煩。 校長站在一旁,聽著父子兩人背著簡家主的對話,心里不斷催眠著自己:我啥都沒聽見,我沒聽見家主背后講別人壞話,真的! 見兒子毫不考慮就答應(yīng)了,表情淡然而乖巧,歐邢天心里不刺痛了,感覺神清氣爽。果然,父子就是父子,關(guān)系就是比外人親厚。 幾人心思南轅北轍,氣氛卻非常和諧,一起站在不顯眼的角落里等待歐家另兩個孩子出來。 歐邢天見兩人久久還不見蹤影,又見寶貝穿的有些單薄,心疼的厲害,趕緊脫下西裝給兒子披上,揮手示意兩名保鏢馬上進去找找。 歐凌逸被男人披上外套,強行摟進懷里取暖,皺眉,正想抗拒,突然感覺有一股強烈的敵意正在快速朝自己這個方向靠近。 這個充滿敵意的氣息,陰寒惡毒,與他多次在校門口感知的極其相似,他果斷的放棄抗拒父親的舉動,抬眼四顧。 只見一名穿著黑色長及膝蓋連帽衫的人正擠開人群,不斷像這里接近,接觸到歐凌逸看過來的目光,他突然加快了速度,直直沖過來,并且從衣兜里掏出一個玻璃瓶,快速扭開瓶蓋,作勢欲潑。 “小心!”想也不想的反抱住身后的人朝側(cè)邊一滾,父子兩雙雙摔倒在地,而他們原本站立的,被玻璃瓶里的液體潑過的地方不斷發(fā)出被腐蝕的‘茲茲’聲,還冒出青煙和白色泡沫,看著讓人不寒而栗。 “抓住他!”剛倒在地上,歐邢天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此刻陰狠的開口,吩咐還愣在一旁的校長。 “啊,快快!快捉住他!”校長被家主提醒,連忙高呼不遠處維持秩序的警衛(wèi),而兩名保鏢剛好帶著歐天寶,歐凌霜出來,看見這一幕,快速趕過來包抄。 幾人合圍,將黑衣人擒住,帽衫脫落,被驚動的眾人嘩然。 只見老巫婆漲的通紅,表情扭曲的臉露了出來,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刻毒,歇斯底里的吼叫:“你們不得好死!歐家的人都該去死!” “把她嘴堵上!帶下去!自己處理掉就好,不用麻煩警察局了?!睔W邢天扶著兒子站起,捂住他的眼睛,森冷的朝兩名保鏢下令。 竟然敢傷害我的寶貝?!一想到如果不是寶貝警覺,躲的及時,他將要遭受到的一切,歐邢天就驚恐的渾身顫栗。所有意圖傷害逸兒的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