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慕公子先別急著下定論。”張語苒思緒一轉(zhuǎn),不僅沒有應(yīng)下,反而是道,“既然只是未婚妻,那便是還在相互了解的階段?!?/br> “我們玉溪條件不差,不如慕公子再比較考慮一下?” 答應(yīng)了女兒要說通此事的,她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張語苒本來還在想,男人都是經(jīng)不起誘惑的,只要她多勸幾次,再加上女兒的好,對方不可能不動(dòng)心。 可誰知,她話音剛落,原本還風(fēng)輕云淡的慕卿寒,瞬間就沉下了面色。 第680章 敢逼他換人? 可誰知,她話音剛落,原本還風(fēng)輕云淡的慕卿寒,瞬間就沉下了面色,“司徒夫人的意思是,讓本座解除婚約,轉(zhuǎn)娶你的女兒?” “僅憑你一句話,僅憑你女兒對本座有意思,僅憑你飄雪山莊在江湖上有一方立足之地,本座就要放棄現(xiàn)有的未婚妻,娶你女兒過門?” “敢問司徒夫人,你把本座當(dāng)什么了?” 那雙桃花眼明明生得漂亮多情,但微微瞇起時(shí),配上他沒有感情的目光,竟讓人打心底里覺得害怕。 張語苒有些后悔自己把話說得那樣直白,眼前這人,一看便是個(gè)我行我素的。 她方才那些帶著“逼迫”意味的話,估計(jì)是起到反作用了… 比張語苒更加驚恐的,是司徒恒山,他一個(gè)不查,竟讓夫人說出了那樣驚人的話語。 沒錯(cuò),飄雪山莊是天下第一莊,江湖上沒有多少勢力,敢不給飄雪山莊面子。但她卻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那少數(shù)敢不給飄雪山莊面子的人之一! “夫人不是那個(gè)意思。”司徒恒山趕在張語苒再次開口之前快速接過話題,打圓場道,“婦道人家,難免眼光窄了些,說話略帶偏頗,還請慕公子不要介意?!?/br> “她不過是愛女心切,一心想為女兒尋個(gè)好歸宿,又正巧玉溪對公子有心…” 司徒恒山絮絮叨叨地解釋了半天,大體都是在勸說慕卿寒,不要太在意他夫人的那些話,婦道人家的話,做不得數(shù)。 “可本座聽著,她就是逼迫意思?!蹦角浜⒉毁I賬,勾了勾嘴角,嘲諷笑道,“這事兒倒是挺新鮮的,已經(jīng)好久沒有人,敢用這種口吻和本座講話了?!?/br> “司徒夫人,既然你說話如此直白,那本座也不與你繞彎子了。” “本座的家事,輪不到你指手畫腳。還有,你那被你捧上了天的女兒,本座也瞧不上?!?/br> 說罷,慕卿寒便傾身把手中的白玉杯重重磕在桌上,激起一聲震人心魄的脆響。 “給面子這種事,是雙方的。本座念在與司徒莊主的交情上,私下告知你們此事,讓你們好生勸勸司徒姑娘??伤就椒蛉?,竟說出讓本座換未婚妻這樣的驚人之語,真真是好笑。” “本座原先還奇怪,為何司徒家的姑娘總喜歡胡攪蠻纏,在知曉別人有未婚妻之后還死活不肯放手?原來,是做母親的樹立的榜樣不行?!?/br> 說罷,慕卿寒便留下了一聲嘲諷至極的笑,然后徑直起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臨出門前,他還輕飄飄地留下一句,“希望司徒莊主好好梳理一下家事,本座暫時(shí)還沒有與飄雪山莊做敵人的意思?!?/br> 他們那一家人,估計(jì)也就司徒恒山還是個(gè)頭腦清醒的,至于司徒玉溪母女…呵,慈母多敗兒,做母親的便是那樣,他能指望司徒玉溪好到哪里去? 嘖…仗著飄雪山莊的名頭作威作福慣了,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讓他換未婚妻?呵…他的未婚妻是誰,也輪得到她指手畫腳? 第681章 不是飄雪山莊能惹的 只要他瞧不上,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逼迫不了他。 無妄宮的人,尚且沒有一個(gè)敢持反駁意見,一個(gè)小小的飄雪山莊,竟敢指使他解除婚約? 這名劍大會(huì)一行,還真是讓他長見識了! 慕卿寒拂袖而去的同時(shí),司徒恒山便沉下了面色。如黑炭一般的面色,任誰看了,都知道莊主此刻心情極為不佳! 待慕卿寒離開房間之后,張語苒馬上就伸手去拍司徒恒山的背,替他順氣,同時(shí)還低聲勸慰道,“夫君,你消消氣?!?/br> “年輕人大多年少輕狂,你可千萬別因?yàn)樗麕拙湓捑蜌鈮牧松碜?,不值?dāng)。” 在她看來,讓司徒恒山面色難看的罪魁禍?zhǔn)祝褪悄角浜疅o疑!那些諷刺的話她聽了都?xì)獾貌恍?,更何況是她夫君? 他莊主的面子,可被那小子掃了個(gè)一干二凈呢! 誰知,她安慰的話語剛一出口,司徒恒山便極為不耐地?fù)]開她的手,沖她怒喝道,“你閉嘴!” “夫君?!”張語苒難以置信地望向司徒恒山,不明白他為何對自己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你還好意思指責(zé)慕公子的不是,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嗎?!他…!”司徒恒山話至嘴邊,又硬生生止住,只道,“年少輕狂這種詞,與他根本不搭邊!” “他的心思,尋常人很難猜到,而在謀算方面…呵…不比我們這些活了幾十年的老家伙差?!?/br> 年少輕狂?呵,若真的年少輕狂,他又怎么可能在那樣的逆境下,鏟除異己,登上無妄宮宮主的寶座?又怎么在這短短四年的時(shí)間里,恢復(fù)無妄宮的元?dú)猓⒆専o妄宮更上一層樓? 那人,明明應(yīng)該是…足智近妖才對… “夫君!”張語苒對自家夫君對那人贊揚(yáng)極高很不滿意,“你干嘛把他說得那么厲害?” “他若真像你說的那么足智多謀,又怎么會(huì)那般直白地對我們說出此等羞辱的話?他難道,就不怕得罪我們飄雪山莊,為自己在江湖上樹一大敵嗎?” 若真像夫君說的那樣,那人是個(gè)沉靜不輕浮的角色,那他就不應(yīng)該意氣用事,在明面兒上說那些得罪人的話。 “得罪飄雪山莊?”司徒恒山嗤笑,“夫人,你未免把飄雪山莊想得太厲害了些?!?/br> 作為飄雪山莊的莊主,雖然不愿,但他卻不得不承認(rèn),那人是有資格不把飄雪山莊放在眼里的。 “什、什么意思?”張語苒愣住,迷茫又心虛地看向自己的丈夫,“夫、夫君,你方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司徒恒山?jīng)]好氣道,“他的身份我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告訴你,他的背景比你想象中的要厲害許多!” “飄雪山莊是敵是友,他是會(huì)顧及,但他的顧及,沒你想象的那么多!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與一個(gè)小輩平輩論交,還對他客客氣氣?” “他在之前的談話中,一直有估計(jì)我們飄雪山莊的顏面,所以才私下與我們說玉溪的事??赡愕购?,竟然連讓他解除婚約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第682章 找人看住她 “且不說他對與他立下婚約的那個(gè)人有情無情,就單是你這指使的口氣,便足矣讓他翻臉了!” “他是什么身份的人?飄雪山莊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而你居然敢拿飄雪山莊在他面前說事,還對他的婚事指手畫腳?!” 說罷,司徒恒山便惱怒地一甩手,直接把桌面的茶具都推到地上,“唉!這回咱們山莊,算是招惹上禍?zhǔn)铝?!?/br> “夫君…”張語苒驚訝地看著一臉頹然的人,小心翼翼問道,“事情真有那么嚴(yán)重…?” 見司徒恒山不理她,稍微一頓,她又小聲道,“那玉溪…” 她原本想著,司徒恒山?jīng)_她發(fā)火不愿理她,那寶貝女兒的事,他總不能不管吧? 可誰知,她一提司徒玉溪,換來的,卻是丈夫更大的怒氣,“都是平時(shí)太寵她,把她給慣壞了!這次名劍大會(huì)之后,就讓她好好在山莊里待著,學(xué)學(xué)規(guī)矩!” 說罷,他又氣沖沖道,“還有,你回去告訴她,慕公子的事,想都不要再想了!不可能!讓她趁早死了這份心!” “可是玉溪心里只有慕公子,非他不嫁…”張語苒還想再說些什么。 可她話未說完,就被司徒恒山不耐煩打斷,“不嫁那就在家里待著!人家不愿意娶她,她再鬧騰也沒用!” “還有,讓她把她那大小姐脾氣收起來,別再纏著慕公子叫什么卿寒哥哥!不然,真把人家惹怒了,她以后就再做不成什么大小姐了!” 說罷,司徒恒山便怒哼一聲,拂袖離去,只留張語苒一人傻傻地待在會(huì)客的靜室,回不過神來。 她萬萬沒想到,一向疼愛女兒的夫君,會(huì)說這樣的話。 這一刻,她終于意識到,那位慕公子,或許真的不是她可以得罪的人。 只是,那些尖酸刻薄的話,她已經(jīng)說出口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xiàn)在想要收回,也不可能了。 或許,她真得回去,好好勸勸女兒了… 司徒恒山離開書房之后,便召來了飄雪山莊的大管事周瑞,詢問今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周瑞作為山莊的大管家,自然是時(shí)刻注視著山莊內(nèi)的事情動(dòng)向。主子們的事,他更是絲毫不敢怠慢。 大小姐的事,他早就打聽清楚了,只是沒跟莊主告狀罷了。但現(xiàn)在莊主問起,他自然也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最后,他又小心翼翼地補(bǔ)上一句總結(jié),“莊主,大小姐那邊…現(xiàn)在大致是勸住了…” “簡直胡鬧!”司徒恒山大怒,“人家的未婚妻就在旁邊,她居然還胡攪蠻纏!” “周瑞,找?guī)讉€(gè)人去把小姐看住,別讓她在名劍大會(huì)上弄出什么幺蛾子,丟了我們整個(gè)飄雪山莊的臉!” 周瑞聞言,心中一突,莊主這回大抵是真的生氣了,那位慕公子的面子,當(dāng)真那么大?莊主以前,可是很疼小姐的,要什么給什么… 雖然心中思緒紛雜,但他面上卻沒有表露出分毫,“小的明白,小的這就去辦?!?/br> 第683章 不能哄宮主的女人無用 “嗯?!彼就胶闵匠林嫔c(diǎn)頭,“此事很重要,一定要辦好。你切不可因?yàn)樗切〗?,就有所顧忌。遇到什么為難的事,就跟我說,我來解決!” “是。”周瑞點(diǎn)頭應(yīng)下的同時(shí),存在惶恐更盛。莊主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看來,這會(huì)是鐵了心要管教小姐了… 如此,他自然不敢有絲毫留情。 … 周瑞退下之后,便按照司徒恒山的吩咐,找了幾個(gè)功夫不錯(cuò)的丫鬟跟著司徒玉溪,美名其曰保護(hù),實(shí)則是監(jiān)視。 司徒玉溪自然非常不滿,想要擺脫這種被人監(jiān)視的感覺。可司徒恒山下了死命令,周瑞沒有辦法,只得冒著得罪這位大小姐的風(fēng)險(xiǎn)照做。 看住她的幾個(gè)丫鬟也確實(shí)管用,無論司徒玉溪怎么鬧騰,她們都死死守著她,不給她任何亂來的機(jī)會(huì)。 想要出去?可以。但想要去找慕公子?不行。 司徒恒山的舉動(dòng),夜無痕自然也報(bào)告給了慕卿寒。對于這個(gè)解決方案,慕卿寒無疑是滿意的,“能有人管住她最好,免得有事無事就來擾我清凈?!?/br> “誰擾你清靜了?”從屋內(nèi)端著臉盆出來倒水的素鳶聽到他這句話后,隨口問了一句。 見慕卿寒久不回答,她又疑惑地再問了一次,“你們…在討論誰?。俊?/br> 夜無痕聽到她的問題,默默把頭低下,假裝事不關(guān)己。今日司徒玉溪的事情,他可是在無意之間聽洛瑩瑩提起了。 似乎…夫人因?yàn)檫@事,還跟宮主鬧了點(diǎn)兒小小的不愉快在。這個(gè)節(jié)骨眼兒上,他才不自找沒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