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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現(xiàn)在如約上門,自己必須承認這門親事,不能因為云大夫不在就反悔。 只是家里可能要亂,想想許國公都感覺頭疼,每日心心念念的就是權(quán)勢榮華富貴,也不想想他們怎么得來這一切。 若不是云大夫救人于水火,又以婚約之事替國公府擋去災(zāi)禍,現(xiàn)在有沒有如今富貴還不知道呢! 許國公很鬧心,他本以為是權(quán)宜之計,沒想到云大夫竟然當真,三年前還傳信告知什么時候來完婚。 他本想著等云大夫上門,再好好商議一下,沒想到人已經(jīng)去了,現(xiàn)在孫子前來完婚,自己怎么能不應(yīng)。 ………… “云少爺,該去參加晚宴了?!?/br> 司竹悄悄的看眼云長生,看他一身打扮應(yīng)該對國公府里的事不懂,好心提醒他一下。 “哦?!?/br> 云長生漫不經(jīng)心答應(yīng)一聲,隨即想起自己對這里不熟悉,“我不知道去哪里參加晚宴,你帶我去好嘛?” 云長生眼睛眨巴幾下,一副天真爛漫乖乖巧巧的模樣,倒是能引起別人升起好感。 比如現(xiàn)在的司竹被他臉上燦爛笑容晃了眼睛,從沒人對他這么笑過,還眼巴巴緊張兮兮的看著自己。 他莫名的有些心軟,看看門外沒有人來接,小聲的說道:“奴才是末等雜役,只負責看守打掃這座小客院,不許往別處走?!?/br> 云長生被他說的一怔,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是古代,沒有人權(quán)視人命為草芥的時代。 他收斂笑容想了想,又往門外看一眼,“沒事,你帶我過去,我會與許國公說這件事,絕不會讓你受罰。” 這還是個孩子,云長生怎么也不能為難他,只是眼下自己剛到這里,有些事情還需要借助司竹幫忙。 “是?!彼局褚呀?jīng)想要幫他帶路,現(xiàn)在再有這句話,自然更不會推辭,“少爺請?!?/br> 司竹微微躬身做個請的姿勢,云長生非常不習慣他卑躬屈膝的模樣,但他無力改變這些。 只能默默的走出這個小院,由司竹在一旁帶路,快要到一個路口的時候,只見許國公由一個方向過來。 云長生迎上前見禮,“見過許國公。” “嗯?!痹S國公看云長生眼神干凈行事乖巧有禮,一看就不是個有心機的孩子。 態(tài)度很是和藹的說道:“今日的家宴是為你準備,一會兒認認府里人,等長峰歸來你們再相見。” ………… 此時,許國公夫人楊氏院子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都在等許國公過來開宴。 大房嫡長女許靜怡,看楊氏心情不錯,不由問出心里疑惑,“祖母,不知今日有什么喜事,祖父竟然擺家宴?” 楊氏聽到孫女問這事,她微微蹙眉眼里也是不解,“說是來了客人。” 到底什么客人需要擺家宴招待,并沒有哪個親戚上門,否則作為一府主母,理應(yīng)先來拜見自己才是。 滿屋子里的人俱是不解,心里暗暗計較這到底是什么人,需要許國公親自交代擺家宴招待。 若親戚上門不是這等行事,若說不是親戚也不應(yīng)該擺家宴,每個人心里充滿好奇。 她們正說著話,許國公帶著云長生過來,屋里的人紛紛起身見禮。 許國公看家人全部到齊,指著云長生說:“這是府里今天來的貴客云長生?!?/br> 他首先給云長生介紹自己夫人,“這是老夫人?!?/br> “老夫人好?!痹崎L生乖乖上前見禮。 “嗯。” 云長生只得到一個幾不可聞的嗯字,他也不在意,早看到這老夫人眼皮都沒挑一下。 隨后就是許國公幾個兒子,云長生上前一一見禮,有的對他點下頭,有的嘴里發(fā)出一個輕輕的“嗯”字。 除了這幾個關(guān)鍵人物,許國公沒再介紹其他人,只是說:“剩下的都是他們家眷,以后你們再慢慢認識?!?/br> 許國公一句話帶過,云長生知道這是人太多,要一一說一遍就不用吃飯了。 許國公家人太多,據(jù)他介紹時說,兒子六個,女兒五個,除了嫁出去的女兒,府里有六個兒子和他們家眷。 云長生看著眼前幾十號人,感覺頭昏眼花,男女老少一大幫,不愧是古代可以娶幾個媳婦兒,能生一大群孩子。 許國公介紹完沒再說什么,只是讓人準備開席,大家一起移步到飯廳,并讓云長生坐在自己身邊。 面對一群眼神怪異的陌生人,云長生他也沒有辦法,只能乖乖的聽從許國公安排,像個木偶似的,一舉一動完全隨著許國公。 云長生看著桌子上的銀碗銀筷,一盤盤端上來的精美散發(fā)誘人香味的佳肴,頓時兩眼冒光。 居于荒野十八年,云長生真是過著粗茶淡飯的生活,嘴里早淡出個鳥,先過個嘴癮吃頓好的再說。 許國公看眼同桌的幾個兒子,“今天不飲酒,一會兒我有事宣布?!?/br> 宴席上的氣氛非常古怪,沒有一個人說話,俱都安安靜靜的吃飯,偶爾只有碗盤碰撞的一點輕響。 只有云長生自己一個人,完全是享受美食的狀態(tài),山珍海味各種精美的飯食,吃的他眉眼彎彎,高興的幾乎忘記身在何處。 國公府眾人在這種沉默又壓抑的氛圍中吃完飯,隨著許國公又移步返回剛才的大廳。 許國公端起茶杯喝了幾口,隨即開口驚詫眾人,“宣布一件事,這是我給長峰定的媳婦兒,他過來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