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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流完之后杜司趁著鋤頭把被沖塌塞在壟道里的泥土給補上高地。 大雨仍舊嘩啦啦地下,杜司弄完一大片地的時候褲腳已經(jīng)完全濕透了。 還有新開出來的那邊,種的是剛撒下去的酸甜果和紫瓜,之前他看的時候將將長得一指高,收集出來的種子已經(jīng)全部種下去,要是因為這雨沒了,那就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了。 不知道倒騰了多久,杜司終于把地里的水全部疏通。 回到家的時候蓑衣已經(jīng)全部浸水,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只剩下還亮著微光的燈芯是干透的。 因為一身的寒氣,他也不可能這么換衣服回床上,用大火球快速燒了熱水洗個戰(zhàn)斗澡。 回房就看見吳萌整個人都悶在被子里,他拉下被子,露出吳萌紅撲撲的臉,杜司輕輕戳了下他軟乎的臉蛋,暖暖的。 吳萌睡夢中感受到臉上的瘙癢,無意識地伸手去拍。 杜司沒再弄他,第二次回了被窩,這會終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了。 不管屋外如何大雨滂沱,屋里仍舊好夢正酣。 …… 因為一夜的大雨,給早上收菜增加了困難,地里的土十分泥濘,把今天要送的菜收拾到框里搬到路邊之后,三人的鞋子全濕,褲腳全是泥。 杜司甩甩手上的水,跟穆秋說,“你先回去換身衣裳再走,待會我送萌萌去就行了。” 穆秋點點頭,應了聲就走了。 杜司他們也習慣了穆秋的話少,也沒再跟他說太多。 “我們也走吧,今天我們坐大馬,送你去。”杜司牽著吳萌往回走,“小毛今天就休息吧,晚上我去接你?!?/br> “今天不忙嗎?”吳萌晃著兩人牽著的手一邊走一邊問。 “還有剩下的樹苗,種完就暫時沒事了?!钡乩镌撆淖蛲砭鸵呀?jīng)弄好,不怕再下雨。 回來種剩下的樹苗的時候又飄起了雨,但是與昨晚的相比,一點影響都沒有。 傍晚的時候,杜司帶著道格提前出發(fā),到了鎮(zhèn)上倒是沒有直接找吳萌,而是把馬放到馬廄里。 他抱著道格去一些偏僻些的小巷子里到處晃,眼看著天色越來越黑,他連只野狗都沒見到。 杜司捏了捏道格爪子,“你確定他們會出現(xiàn)在這些地方?” “確定,你家萌萌每次出來的時候幾乎都能碰上他們?!钡栏褚桓蔽铱蓻]說謊的樣子,“也可能今天正好他們不出來。” 杜司想著要不改天再來,這時從前面巷子里面走出來幾個像是混混一般的青年,滿臉萎靡之色。 他托著道格往那邊看,“有嗎?” 道格警惕地點頭,“有?!彼珳实馗嬖V杜司是誰,“就前面中間那兩個,就是他們sao擾你家媳婦?!?/br> “行。”他將道格放下,朝他們直直走過去,對面幾人看到杜司的時候沒有搭理的意思,又不是小美人。 杜司直接拎著中間兩人的領子朝巷子里走,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剩下幾人反應過來后就沖上去,還沒碰到杜司的衣角就被一招掃堂腿掃倒在地。 “我跟他們有點私事要算,請各位安靜點?!倍潘究粗麄兊难凵袷趾輩?,即使在田地里泡了那么久,但深入骨子里的狠是磨滅不掉的。 被拎著的兩人掙扎著,看到從地上爬起來的人果真沒有再跟上來,大喊著,“白癡啊!一起上啊!你們算什么兄弟?” 杜司像拎小雞一樣將他們兩個拎進去。 道格守在巷子口,兇狠地看著那些人。 隨即就聽到巷子里傳來的痛呼與罵娘聲。 鼻青臉腫的兩人被丟出來,渾身上下沒有哪里是不痛的。 這人怎么回事?什么都沒說清楚就直接開揍的,這會他們也不敢問了,畢竟他們做的糟心事多了去了。 杜司將道格抱起來,看著他們,眉間還帶著沒徹底消下去的狠厲,“不是什么人你們都能動,要是再有下次就不是這個程度了?!?/br> 他沒說明是因為吳萌的事,畢竟他不能時時刻刻守在吳萌身邊,要是挑明了,這些人沒報復還好,要是心存惡意,故意去找茬,然后再跑了,那就得不償失。 打一頓警告過了,他們做事的時候會心存忌憚。 吳萌是在他外出采購的時候被sao擾的,之前讓吳萌交代哪里受委屈的時候他并沒有說,是道格告訴他的,不然他都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天上轟隆的一聲,烏云又開始翻滾,不過還沒有下雨的意思,不過這又怎么算得準呢?他加快腳步往醫(yī)館那邊去。 吳萌這時候該忙活的都忙完了,這會正拿著本醫(yī)書在藥鋪柜臺后頭看呢,鋪子里沒有其他人。 杜司敲了敲柜臺,“這位大夫,我想買些藥。” 吳萌將書本蓋到一邊,抬頭道,“什么藥?” “相思成疾之藥?!倍潘究粗鴮Ψ教ь^之后驚訝地瞪大了眼,他笑著捏了下吳萌的有些rou的臉頰,“只能吳萌這味藥能治?!?/br> 吳萌眼睛亮亮地看他,臉上是被杜司的話臊出來的紅暈,“你怎么來得那么早?。俊?/br> “暫時沒事了?!逼鋵嵤菫榱颂嵩缍兹俗崛说?。 吳萌讓他進到臺子后面與他站在一起,說道,“還要一會呢?!?/br> 剛說完話旁邊的簾子就掀起來了,是吳萌的師父從里面出來,“可以早點關門了,這天氣早點回家吧,說不準什么時候又下雨了。”他看著兩人靠近說話的模樣,笑瞇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