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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耳邊輕輕溫?zé)岷粑橹痪淙崧暋?/br> 這聲音里,充滿了無限寵溺順從,他覺得自己不該懷疑公申賦云膩煩了自己。 他淺淺笑起,側(cè)頭含住對方的唇,吸吮起來。 吻著吻著,他被慢慢推開。 “賦云哥哥?” 他從來沒有被拒絕過。 “長落,我有些困?!?/br> 困?神族不需要睡眠,打坐修煉就是最好的補充方式。 兩人夜以繼日雙修,雖然做那事耗費體力,可神交修行時,會迅速補給,完全不會造成疲乏。 公申賦云為什么會困? 他自己可是每天元氣滿滿。 秦長落又不得多心了。 難道他的賦云哥哥有那么一點,一些,不喜歡自己了? 不可能,他不接受。 以前自己平凡無知時,都能得到無上寵愛,如今自己能與他般配了,不可能會被他不喜歡。 “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秦長落摸著公申賦云的眼尾唇角,心中懷著一絲忐忑。 “沒有,我也許需要三個月的靜修?!惫曩x云笑笑,依然是那般肆意無羈,眼睛里毫不隱藏的濃烈愛意。 此時如血夕陽落盡,月白盛高。 不知是否月色冷清,影在龍眼眸里,秦長落就真的在里面捕捉到了一絲疲憊。 “長落,你看月亮快滿盈了?!?/br> “嗯……許是又到了人族的中元節(jié)。你為何需要靜修?” “在你面前,就不能有半點隱私?!惫曩x云無奈,垂眸沉吟下,他道,“我是天生地聚,日月靈華,草木精華而生的。每個千年一次的滿月,是月之靈華最盛的一次,所有靈修界,都會吸收力量,提升自己?!?/br> 秦長落手指按住他的唇,輕輕道:“我懂了,你看你現(xiàn)在說話,都有些喘。你是真的累了。我扶你回房間休息,明日起,我便不煩你。三月后,我們一起去冥界,做最后一次輪回?!?/br> 他大致能猜到,公申賦云的神力出自世間萬物,其精在月。靈修界千年一次的大規(guī)模吸收能量,會波及公申賦云能力,導(dǎo)致他身體疲累。 心間突然地躍上一層喜悅,自己可以在對方虛弱時,有能力護(hù)著他了。 雖然此時此刻,弱下去的龍不會遇到什么危險。 但相比六年前,如果這是六年前,秦長落一定會慌張無比。 沒有危險他也會臆想出不安全因素,因為自己那時什么都不會,出了任何一點意外,他都保護(hù)不了龍。 但現(xiàn)在他可以。 以他現(xiàn)在能力,怕是沒人打得過。 就是不知道如今他會不會勝得過正常狀態(tài)的公申賦云。 以前兩人還經(jīng)常比試,最近,總是被各種理由搪塞過去。從不正面交鋒。 看來他的身體一早就不舒服了,秦長落責(zé)怪自己不夠細(xì)膩,沒有他發(fā)現(xiàn)他的不適。 扶著龍打坐在床,他設(shè)了一道護(hù)法結(jié)界。 此結(jié)界與自己神力相連,一旦出現(xiàn)任何問題,哪怕是有個飛蟲碰到,秦長落都會感知。 公申賦云是他的命,他要用自己的命護(hù)著。 就算此地安全,他也要做到這般嚴(yán)密。 “長落放心,三個月后,我便會全然恢復(fù)。” “嗯,我等你?!?/br> 對方慢慢闔上眼睛。 秦長落見他進(jìn)入修行狀態(tài),輕輕皺了眉。 他的靈力,真是薄弱的厲害。 走出臥房,站在庭院中,抬頭望著美到近乎妖異的盈月,嘆了一口氣。 世間萬物皆有弱點,沒有一個人是無堅不摧的。 在強大的神,他也有無法控制的自然道法。 來自于哪里,便會受制于哪里。 沒有誰,是真正的不可戰(zhàn)勝。 秦長落突然覺得,成了仙,也就是這么回事。 他還是他。 天上繁星綴墨,人卻無心欣賞。 沒有了耳畔呢喃,胸膛依靠,他什么都不想做。 真是沒出息,黏著賦云哥哥六年了,人家不過要靜修,才分開這么幾分鐘,就開始想念了。 得找些事情做,打發(fā)時間。 看著公申賦云靜修的臥房大門,絞盡腦汁終于想到自己要去做些什么。 他笑了笑,低低道別:“賦云哥哥,我一會就回來?!?/br> 腳下淡淡云層聚起,秦長落慢慢騰空,戀戀不舍看了幾眼灼灼冷光的珍珠房屋,極速朝著山下而去。 經(jīng)過狐族與無華派交界處時,他看到幾只狐貍竟然在狐族界外化了形身,且還有幾個無華派弟子,他們笑容滿面,似是熟悉無比,相見甚歡。 狐族不是有規(guī)矩,不讓族人在人族身前化形身嗎? 這六年來,他與公申賦云雖身在狐族,卻對狐族之事了解甚少。 狐王也怕族人打擾他們,特意交代,不許狐貍們靠近池塘一帶。 所以他們兩個等于在狐族子民眾多的地方,享有了二人世界。 他想去問一問眼前情況,又覺得突兀。 怕不是狐族與人物之間又做了什么協(xié)議,改了什么規(guī)矩。 且看狐貍與人交流之間十分和諧,定當(dāng)不該是有狐貍偷偷破壞規(guī)矩,不然人族那邊的劣根性定然大傳特傳,這群狐貍原來都可以化作人形。 知道的人多了,風(fēng)聲就會傳到鸞息天境山下,那便會引來諸多人族,不論修仙與否的人族,來一睹狐仙風(fēng)采,或者說,迷信來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