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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琢磨能琢磨出來什么,見了面就知道他們什么目的。公申賦云默默祈禱,奎崖不是幕后黑手。 他這也算是單槍匹馬來繁臨洞,只帶了一個東海公主,無兵無將,那邊不是露頭之人。奎崖若是真的做了什么,他不會如此放心大膽不做任何后路之事,堂而皇之的過來。 公申賦云心中開朗些許,自己的推測應(yīng)是對的,他不是趁火打劫欺凌繁臨洞的人。 童昭回完,不甚其解:“他們倆為什么會一起來?” 公申賦云哪里會知道,他道:“咱倆在這能猜出來答案么?快去請人?!?/br> “是?!蓖颜凵黼x去。 會客堂中已備好香茗甜果,糕點小食。 公申流盈一身暗黃金絲祥云紋路長袍拖地,端坐氣盛,肅穆威嚴,很有龍君風采。 恭敬站在一旁的公申賦云向來喜歡銀色,筆直身姿長衣垂垂,銀衣灼灼白紋似鶴,仙氣絕然,其輝耀目。 一金一銀叔侄二人等著北海龍君會給他們帶來什么消息。 若不是有比較重要的事,四海龍族與繁臨洞之間,是不會頻道走動的。 況且這次還是兩個身份尊貴之人攜手前來,他們可得是重視才行,所以都穿的無比隆重。 奎崖和蕓蔻一路跟著童昭至會客堂,都沒見到幾條這里的龍,不覺納悶。他雖來的次數(shù)少,可也記得繁臨洞人丁興旺,龍數(shù)不少來著,怎么這會冷清的厲害。 帶著迷茫跟龍君和公申賦云拱手互相作禮后,他自認上兩次與公申賦云接觸,他都對自己態(tài)度十分客氣偏向,在加人他本身性格比較隨性隨意,也不說什么客套話。直接就問出自己疑惑。 “公申賦云,你們繁臨洞的龍呢?” 這一問,對方眼中毫不做作,只有疑問,不是裝出來的不解。 公申賦云與公申流盈對視一眼,基本可以確定,奎崖并不知道這里的事。 又聽他問道:“前幾日我派來的小兵送的鱷魚,龍君可收到了?可我那小兵是不是被龍君留在這里馴養(yǎng)鱷魚了?都不見他回去?!?/br> 公申流盈微微瞇了瞇眼睛,反問:“沒回去?” 三個男人說話,蕓蔻也插不上什么話,且她對公申賦云上次鬧騰慶生宴的事,一直耿耿于懷,也不想做什么理會。便坐在一旁喝茶吃果子。 幾乎完全被人忽略。 公申流盈一句反問后,她被茶水嗆了一口,咳嗽不聽。 奎崖緊著就過去給她拍背,拿著袖子為她擦干凈唇角茶水,舉止親昵,毫不避諱。 公申賦云微微皺眉,他知道蕓蔻為什么會跟奎崖一起來了。 悄悄把人拽過一旁,低聲嫌棄:“你喜歡這樣的?東海的龍都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嬌生慣養(yǎng),嬌縱無度!你是準備娶她回去北海讓他跟你天天鬧騰你們那又小又窮。還是準備入贅東海,不要這個北海龍君的位置了,棄北海不顧?” 奎崖聽完愣怔,突然拍了公申賦云胸膛一巴掌:“讓你說的,我怎么著都沒好日子過!” “難道不是嗎?” “噓,”奎崖擠眼,“蕓蔻其實沒那么嬌慣,放心啦,我婚后一定幸福快樂,你這個八萬年的單身漢,不懂戀愛的美妙!” 公申賦云笑出聲:我不懂戀愛的美妙?我不僅懂,我還體會過嗯嗯嗯的幸福!跟我顯擺什么。 奎崖見他一臉不屑,又想說什么,被公申賦云塞進口中一塊糕點,突然正色:“你的那個小兵估計兇多吉少了?!?/br> “啊?” 蕓蔻又被葡萄嗆住了。 一直不說話的公申流盈默默注視著蕓蔻,不易察覺地滲出一絲冷笑。 三公主,每次聽到關(guān)鍵地方,身體都很實誠的做出反應(yīng)。 這絕對有問題。 東海一定知道什么,但沒有確切證據(jù)之前,他也不好認定一定是東海背后搞鬼。 公申賦云繞過奎崖,半傾著身子,微笑發(fā)問蕓蔻,不過眼里卻沒什么溫度:“三公主的父君前幾日也派人來送鱷魚了吧,你們那個小兵回去了嗎?” 蕓蔻手中茶杯輕輕抖了一下,目光短暫與公申賦云對接后,祈求又撒嬌般看向奎崖。 奎崖咽下糕點,說道:“你不知道嗎?你們東海的事,我也不知啊。” 蕓蔻險些吐血,又推回來了。 公申賦云回頭,拋出一個‘你真棒’的微笑。 她支支吾吾開口:“我從來不管這些事的,不太清楚。父君沒有提起東海有人未歸,而且,就算有幾個小兵不見了,怕也是遇到了什么深海惡獸,也是常事,不會在意?!?/br> “常事?”奎崖嘖嘖搖頭,“你們東海果然是海廣物多,平時死了小兵都不在乎的?我們北??删筒恍辛耍總€兵每條龍都要點名管理,每日每月有專人負責查人數(shù),生老病死都要詳細記錄。而且我們雖然地方小,侵略惡獸也不算多,但我仍會安排三波巡邏兵堅守我的龍族不讓我的子民無辜枉死的!” 一番話下來,蕓蔻臉都要綠了。 公申賦云和公申流盈也聽明白了。 他們不住在海里,并不知道海中生存是如何的。如果單純聽蕓蔻那么說,擱在平時,二人也就信了。可在如今這個其他三族還有嫌疑的關(guān)鍵時刻,奎崖的一番感慨東海不在乎幾條命的話里,可是把海里如何管理聽了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