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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葉酌會給他提供一條捷徑。 他飲干凈面前的茶水,問溫行“聽說過東海瀛洲宮嗎?” 溫行維持著垂眸的姿態(tài)“您在東海留下的行宮?!?/br> 葉酌道“正是,里頭有把新劍,你手上的劍老舊了,取來換掉吧。里頭除了劍,還有些別的寶貝,我看你功法有些問題,不妨去里頭挑一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br> 東海行宮是他早年留下的遺跡,對外開放,修士入內各憑本事,卻沒什么生命危險,每七年一開放,次次引來修士無數(shù)。 其實說起來妖族惦記白玉潭,也是因為東海行宮重寶太多,他們猜測仙君更常去的白玉潭寶貝更多。然而只有葉酌本人知道,白玉潭被他帶在身邊,唯一的理由就是里頭山清水秀風光漂亮,論起寶貝,東海行宮吊打十個白玉潭。 葉酌飛升之前留下行宮,也是提點后輩的意思,除了人間無數(shù)什么也沒帶走,故而如今時過境遷,一窮二白,曾經(jīng)富可敵國的也要討飯吃,不得已回帶著徒弟回老家盜兩件寶貝出來花花。 他們一路飛到了東海邊的靖州城,期間葉酌胡扯一通,告訴溫行他已經(jīng)知道‘徒孫’葉酌的事了,并且已經(jīng)把徒孫也接過來了打算讓他一起入行宮。 等到了城鎮(zhèn)正上空,葉酌動手把溫行趕下了車,然后他哼哧哼哧的架著車往章河趕,期間他東看看細摸摸確定這極其精貴的九鹿車沒有磕著碰著??赐旰筮€給百慕元君還被人家吹胡子瞪眼的嫌棄了半天,這才回來,用以前收著的一塊靈玉帶上溫芒,重新往靖州趕。 葉酌方才只告訴溫行‘徒孫’葉酌住的客棧,方位什么都沒有提,溫行不像是能拉著人問路的人,故而當葉酌到了靖州,把帷帽扔了衣服換了,還洗了個浮夸無比的花瓣澡,香到確定狗都聞不出他剛剛干了什么的時候,溫行還沒有回來。 葉酌靠在客棧的床上,心想“他迷路了嗎?” 溫芒縮在他脖子上的玉佩里,打了個大哈欠,問他“順利嗎?” 葉酌道”順利,就是不知道我裝仙君裝過火了沒有?!彼咽直尺^去枕著頭“還是當葉酌舒服,崇寧仙君那哪是人裝的,整的我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br> 他自由散漫慣了,冷不丁端了那么久的架子,肌rou都要散架了。 溫芒道“我看你在山頂揮袖撞飛了一個神玄,怎么做到的?” 葉酌道“神玄而已,墮仙的時候存了兩道倌倌的劍氣,我剛剛去拿了,派上了些用場?!?/br> 人間無數(shù)生為仙君佩劍,劍氣可沖破云霄橫斷五岳,用來對付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神玄,確實有些屈才了。 溫茫問“還剩一道?” 葉酌點頭“還剩一道” 過了一會兒,他從床上爬起來,看了看天色,覺著也差不多到晚飯的點了,便收拾收拾出門溜達,看看能不能撞上溫行。 等他一邊吃喝一邊找人,逛過了三條街還沒看見人影,就地找了個買掛面的鋪子,跨坐下來,和買面的娘子招呼“要兩碗掛面,多放些蔥?!?/br> 這鋪子生意紅火,老板做面,老板娘就負責送,一做一遞和諧的很。兩口子和這攤鋪看上去很有生活氣息,各桌都有個粗陶的花瓶,插著山上摘來的野海棠。 面攤的老板娘來送面,見葉酌長的俊俏,打扮也舒服干凈,特意多給他挖了勺湯,葉酌道了謝,老板娘就指著花瓶里開的艷的那只白海棠,道“難得看見你這般俊俏的后生,jiejie沒別的送,不如你折了這只海棠帶走?” 葉酌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靖州臨海,風氣頗為開放,擲果盈車也是常有,葉酌當然不推辭,笑著道了謝,伸手去折那花兒。就聽旁邊的老板娘又一聲驚呼“呀,今個是走了什么運了,一個兩個都這么俊俏?” 葉酌似有所感,抬頭看去,原來是溫行。 “老師怎么這么慢?”葉酌站起來“我見過崇寧仙君了,他說你一下就到的。” 溫行道 “沒找對路,繞了兩圈。仙君……仙君和你說了什么嗎?” 葉酌隨口道“崇寧仙君特別特別喜歡我,他說我真的很不錯,你眼光非常非常好。” 這話一聽就是亂扯,溫行看了他一眼“胡說?!?/br> 這下葉酌來勁了,撐著桌子問他“你不信?” 溫行沒說話,臉上的表情分明說著“不信?!?/br> 葉酌道“你怎么能不信?這樣吧,仙君不是戴著幕籬嗎?你知道他幕籬底下長什么樣嗎?” 崇寧仙君在外行走從不摘幕籬,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 溫行問“你知道?” 葉酌道“我知道啊。我說了他很喜歡我,我叫他摘帽子,他就摘給我看了,嗯,怎么說呢,就長的很好看你知道吧,除了你,我就沒見過誰比仙君好看的啦?!?/br> 塔靈已經(jīng)聽的自閉了。 溫行垂下眸子,斥責道“胡鬧。” 他頓了頓,好不容易找回平時沉靜的語氣,“我輩修士,容貌一事,怎么能拿來比較?” “為什么不能比?” 葉酌揪著這個話題不肯放,非要去逗他“你見過仙君沒?沒見過沒有發(fā)言權啊,我真的覺得你比他好看。仙君……仙君是那種,哎,好看的比較大眾,你是我一看就賊喜歡的那種好看。” 溫行這下是真的惱了,直接拿起筷子塞他手里,脖子一路紅到耳朵,“快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