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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執(zhí)快瘋了,頭皮上的神經(jīng)一跳一跳的,耳邊也嗡嗡的,置身天地之間,連呼吸都快忘記了。唯有謝陵那一句“生生世世”響徹整個大腦,像是上元節(jié)站在禁中城上放煙火,“噴”得一下,瞬間點燃了自己。頭頂?shù)奶毂浪恕?/br> 此生怕是要共沉淪了。 好像跟謝陵在一起,越來越瘋,腦子越來越渾沌,真的就像鴛鴦一樣,交頸纏綿,無時無刻都在互相撫慰。 他視謝陵為心目中唯一的神明,舍不得弄臟他身上的白衫,連行那種共赴巫山的妙事,也謹(jǐn)慎小心,每每情濃時,才恍恍惚惚勾著謝陵的脖頸,喊他“哥哥”。 只這么一句哥哥,遠(yuǎn)比世間萬種催情的媚藥更勾人心魄。 謝陵發(fā)狠地啃咬著沈執(zhí)的肩胛,一手握住他的腰肢,恨不得將他整個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如此一來,除非死別,二人永不分離。 自從去顧府拜訪過啞姐之后,顧青辭待沈執(zhí)更加熱絡(luò)了,得空就來巡防營尋沈執(zhí),將啞姐親手做的茶點拿給沈執(zhí)吃,有時還會送些驅(qū)蚊的香囊之類,但是沈執(zhí)沒敢收。 謝陵早些時候說,要將jian污案鬧大,沈執(zhí)估摸著最多能逼良王自砍羽翼,萬萬沒想到謝陵做事那么絕。 直接讓人編了戲文,成天在茶館里,酒樓里,還有一些市井之地流傳,傳著傳著就傳成了“良王殿下糟踐了無辜民女還害其自縊”。 起先元瑾千方百計地壓制,結(jié)果不成想,事情越演越大,終是鬧開了,大街小巷都在瘋傳,再想出面解決,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消息傳入皇宮時,元祁正從皇后宮中出來,聽了滿耳朵的枕邊風(fēng),雖未放至心上,但終歸是火上澆油了。聽聞元瑾跪在勤政殿內(nèi),抬腿便去了。 才進殿門,先一腳將人踹倒,指著元瑾的鼻子呵斥:“蠢貨!” 元瑾膽戰(zhàn)心驚了好幾天,一直沒能將消息壓下來,成日在府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來宮里請罪,結(jié)果話都未說,直接挨了一腳。當(dāng)即就紅了眼眶,手腳并用地爬過去,抱著元祁的腿哭道:“皇兄,臣弟知錯了,這事當(dāng)真不是臣弟所為!臣弟已經(jīng)將府中謀事殺了,可還是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愚蠢!事情才剛出來時,你不聞不問,現(xiàn)在都鬧開了,才想起來補救,有什么用?旁人只會覺得你作賊心虛,再找替罪羊堵你的錯處!” 元祁恨鐵不成鋼,實在想不通自己一手教養(yǎng)出來的弟弟,怎么就這么笨,同樣是一胎所生,沈執(zhí)怎么就那么機靈。 難不成真是驗證了此前那句:“嬌生慣養(yǎng)的孩子,長大了不會有出息。” 他現(xiàn)在氣得直想將人綁起來狠捶,可見元瑾跪著苦苦哀求,又覺得心疼,須臾煩躁地呵斥一句:“住嘴!哭什么哭,把眼淚憋回去!” 元瑾嚇得臉色蒼白,當(dāng)真不敢再多言,肩膀瑟縮著,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元祁斂眸盯了他片刻,轉(zhuǎn)身喚來夏司,低聲囑咐了幾句,末了,才冷笑:“不成器的蠢東西,若不是看在你是朕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的份上,今日朕饒不了你!” 元瑾當(dāng)即大氣都不敢出,元祁擺了擺手道:“滾去內(nèi)殿跪著,回頭朕再同你算賬?!闭f完,看都不看他一眼,抬手捏著絞痛的眉心。命人傳喚沈墨軒。 沒過多久,沈墨軒趕來,元祁緩 和了語氣道:“朕急召你入宮,你可知所為何事?” 沈墨軒面色平靜,拱手道:“回皇上,臣不知?!?/br> 元祁眸色一深,略有薄怒,可一想起來需要沈墨軒從中斡旋,遂按捺住火氣:“阿瑾這次是受人牽連,錯不在他。如今犯事的人被沈執(zhí)軍法處置了,其父也被阿瑾下令誅殺,外界的流言蜚語該止一止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不管是大理寺,還是太常寺,竟然沒一個人敢上奏,都是干什么吃的?!荒唐!” 沈墨軒估摸著皇上急詔自己入宮,怕是想讓他將此事攬過去,如此一來,元瑾便能順利抽身了,回頭再有何事,全歸在太常寺頭上。 因此,婉言謝絕道:“皇上,此事并非是臣不上報,當(dāng)真是不知情。那受害人是個平頭老百姓,去衙門擊鼓鳴冤,當(dāng)場被衙差趕走,無可奈何之下,才找至巡防營,就想求個公道?!?/br> 頓了頓,沈墨軒正色道:“衙門管不了的事情,大理寺可管,大理寺處理不了的事情,才該太常寺接手??沙家姶耸拢静皇翘幚聿涣?,而是有人仗勢欺人,不想公開審理。至于為何突然鬧大,可能是老百姓心中苦悶,正好借這個由頭鬧開了?!?/br> 元祁焉能不知其中厲害,若是民心都散了,何談什么朝綱。他原是想磨練元瑾,才將人送去巡防營,沒想到竟然養(yǎng)了那么多仗勢欺人的狗輩,如此落人口實,讓天下人怎么非議! 更覺得阿瑾不堪重用,但到底是親手教養(yǎng)大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親眼看著元瑾受人非議。 如此,元祁便道:“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三日內(nèi)必須將所有的流言蜚語壓制下來!” 沈墨軒微微蹙眉,只好拱手應(yīng)是。 元瑾在內(nèi)殿跪著,聽得心驚膽戰(zhàn),待沈墨軒一走,元祁才緩步踏進內(nèi)殿,將一摞奏折狠狠往他身上一砸,怒罵:“你好好看看,這些全是御史臺彈劾你的奏折!你要怎么扛!” “皇兄,臣弟真的知錯了,求皇兄寬宥!”元瑾被劈頭蓋臉砸了一頓,也不敢言痛,跪行過去抱著元祁的腿,哽咽道:“皇兄,阿瑾是無辜受人牽連的,定然是沈執(zhí)從中作梗,想要挑撥皇兄和臣弟之間的關(guān)系。臣弟對皇兄之心日月可表,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