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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執(zhí)暗暗撇了撇嘴,覺得謝陵潑他冷水,可轉(zhuǎn)念一想,以后還是收斂著些,若是真碰見特別厲害的人,那可有苦頭吃了。遂笑著點頭應(yīng)道:“多謝兄長教誨,我都記住了!” 三人又在巡防營周邊隨意逛了逛,戚將軍約莫還有公務(wù)在身忙去了,謝陵也沒什么正事,遂拉著沈執(zhí)往旁邊樹林里走。 沈執(zhí)抬眸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心臟狂跳不止,鬼使神差地猜到謝陵可能想同他打個野戰(zhàn),可又不敢多問。 萬一是自己會錯了意思,豈不是丟人丟大發(fā)了? 正遲疑間,謝陵停了下來,二人站在山坡上,正好能將整片營地盡收眼底,夜色漸深,星星點點的篝火已經(jīng)燒了起來。 謝陵抬手指著下面的營地笑道:“看見沒有,這整個巡防營都將歸你所有。” 沈執(zhí)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月色太濃了,還是旱久了,只覺得謝陵渾身發(fā)光,下意識就往他身邊貼了貼,同樣笑道:“哥哥說什么胡話?我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千戶所,哪里能掌管整個巡防營。再說了,就我這樣的,巡防營若落我手上,京城的治安不得全部亂套了。到時候旁人提起我來,定然要臭罵一頓解氣?!?/br> 謝陵道:“你哪樣了?為何這般看不起自己,我便覺得你很好?!闭f著,主動攥住沈執(zhí)的手,“這個江山,我們謝家最少占一半!” 沈執(zhí)一驚,猛然轉(zhuǎn)過臉望向謝陵,見他神色認真,半點不似說笑,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他總是覺得像謝陵這種人,注定是個剛正不阿,兩袖清風(fēng)的臣子,對朝廷,對皇上,對天下黎民百姓,絕無半點私心。 所以一直以來,沈執(zhí)埋怨元祁多疑,居然把矛頭 指向謝陵。 如今看來,謝陵似乎早就有了謀反之心?若是如此,那到底誰是誰非,誰對誰錯? 沈執(zhí)突然覺得自己迷茫了,眼前漫漫山野籠罩在薄薄一層夜色下,他置身其中,顯得多么渺小。若再放眼萬千世界,自己更是沙粒芥子,不值一提。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何為對,何為錯。 謝陵見他滿臉迷茫,攥得更緊了,輕不可聞地嘆道:“我并非喜歡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可若沒了權(quán)傾朝野的本事,我拿什么保護在意的人?!?/br> 沈執(zhí)有些動容了,眼眶泛酸:“我明白哥哥的意思,即便我不幫你,也永遠不會拖你后腿。我雖然沒什么出息,但總歸還是有點用處的,哪怕全世界都跟哥哥為敵,我也愿意為哥哥戰(zhàn)死沙場!” 二人推心置腹,頂著山坡上的獵獵狂風(fēng),就地打了個野戰(zhàn),山坡上黑沉沉的,謝陵隨手將人往樹干上一推,高抬起他的一條腿,掛在臂彎上。 不顧沈執(zhí)求饒,硬是大張旗鼓地干了一場。還擦拭著沈執(zhí)的唇角,低聲道:“哥哥來查崗,你開不開心?” “臥槽,我開心什么???”沈執(zhí)滿臉熱汗,金雞獨立的姿勢,幾乎抖成了篩糠,呼呼地抽著冷氣,“巡防營里都是男人,哪里來的女人?你查哪門子崗?” 謝陵言之鑿鑿:“男人更不行!” 沈執(zhí)有一瞬間睜圓了眼睛,那條金雞獨立的腿,顫顫巍巍地被翹了起來,能保持他不從半空中摔下來的唯一一樣物什,居然還是來自于另外一個男人。 他簡直羞憤欲死,覺得真的沒有臉活了,不明白像謝陵這么風(fēng)雅的人,即便風(fēng)流起來,也該講究一下啥叫花前月下,良辰美景罷? 這他娘的孤山野林,鳥都不拉屎的犄角旮旯地兒,有啥好玩兒的。 很快,沈執(zhí)又明白了這種地方的野趣兒,好像是挺好玩兒的,他瞇著濕漉漉的眸子,睫毛都粘在了一塊,微微翕合著唇,像是瀕臨死亡的河蚌,呼呼地喘著粗氣,很久之后,才啞著聲兒喚:“哥哥,饒命啊,我今天第一天來巡防營任職,還是個不大不小的長官,哪里能在軍幾重地,行這種……這種共赴巫山的……啊,額,你……唔,你混……混蛋?。。 ?/br> “……沈公子,當真是失禮了,一見沈公子,我就是無法自持?!敝x陵照樣將人往死里折騰了一回,邊攏上衣衫,邊笑話他,“好了,起來罷,別杵那跪著,我沒有那么多壓歲錢給你。” “呼,你真是個衣冠禽獸,”沈執(zhí)扶著后腰,哆嗦著腿從地上爬了起來,面紅耳赤地指責(zé)道:“你這么絕,怎么不上天!下次別來了!巡防營不歡迎你!” 第44章 你是我最在意的人 回府時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了, 謝陵翻身下馬,之后又伸手將沈執(zhí)扶了下來。 老管家一早聽說巡防營里面的士兵最野蠻了,最愛欺負新來的,在府上擔心得要死, 一見沈執(zhí)被扶著下馬,當即跺腳惱道:“這巡防營也忒欺負人了,二爺今個才第一天去, 就弄成這樣回來, 那往后哪還得了?!” 沈執(zhí)面紅耳赤地將謝陵推開,飛快地道了句:“我沒事?!敝笞髻\心虛地溜了。 謝陵望著他的背影,輕輕笑了一下,這才同管家道:“無妨, 小傷而已,回頭讓人送支消腫的軟膏來, 我親自幫他上藥。還有,去廚房通傳一聲, 熬一鍋冰糖雪梨, 記得多放點糖, 給二爺送去。對了,我讓人去采買的熏香到了沒有?” “早到了,已經(jīng)讓人在紅蓮香榭周圍點上了,這香可靈了,保管外頭的蟬消停一整晚!” 謝陵點頭,這才回了臥室, 隨意換了身衣服,又看了會兒公文,聽下人說,沈執(zhí)今晚不愿意過來用飯,遂也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