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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玄琛搖頭:“非也,非也,油嘴滑舌的那是下等老手,面皮老而已,真正的高手是你這樣的,看似靦腆青澀,然而最會招人惦記,且念念不忘?!?/br> 常清河冷笑:“這倒新鮮,還第一次有人這么說我?!?/br> “你以前有過相好嗎?” 深吸一口氣,常清河盡量以平靜的口吻淡淡答道:“有過?!?/br> “后來呢?” “他嫌棄我的長相,喜歡上了別人。” “這么膚淺的人,分了就分了吧,沒什么可惜的。” 常清河莞爾,看著梁玄琛真誠的眼睛,一字一頓地答道:“然而我心里一直喜歡他,放不下?!?/br> 第49章 過招 梁玄琛聽他那么說,心中益發(fā)喜歡他了,覺得他疏遠(yuǎn)冷淡自己乃是為的情傷,“老哥哥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別想著那無情無義的負(fù)心漢了。等你又喜歡上了別人,也就不再想他了,下一個(gè)肯定更好。” 常清河道:“誰跟你說,我喜歡的是負(fù)心漢了?” 梁玄琛表情尷尬,“這么說是姑娘了?嗐,瞧我,想什么呢?誤會!誤會一場!承望老弟不要介懷!” 常清河不想反駁,只扭頭去看車簾外。 馬車行了大半日,連夜趕路第二天便可到何家所在的明陽村,然而莫說趕車的李明堂受不了,馬也跑了一天了。 “你為什么不坐船呢,坐船快,不用擔(dān)心馬跑累了?!?/br> 常清河嫌他馬后炮,不過他不能直說喜歡兩個(gè)人在逼仄的馬車?yán)飳ψ母杏X,便道:“回去可以坐船。” 三人尋了客棧,定了三間房,晚上一起談天說地,對酒當(dāng)歌,梁玄琛拉著兩人要結(jié)拜兄弟。然而常清河跟李明堂都沒有那個(gè)意思,梁玄琛便討了個(gè)沒趣,嗯嗯啊啊地下不來臺,只好感嘆:“今晚的夜色真好啊?!?/br> 李明堂愕然,“木大官人竟然看得見?” “我看不見,還聽不見,聞不見?風(fēng)吹在臉上,不是還要閉上眼睛方能感受中秋的涼爽愜意?” 三人各回了屋,都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第二日各懷心事地上路,又行了大半日,中午時(shí)分才至明陽村何家,早有村口小兒出來,繞著馬車轉(zhuǎn),趴車簾子往里張望,知道這是貴客,何家新郎官的長兄回來了。 李明堂自馬車前面掛著的紅布兜里掏出喜糖來撒出去,孩子們便放過了馬車,一擁而上去撿草地里的糖吃。 到得何家,才知道何承祖去迎新娘還沒回來,迎親的隊(duì)伍是坐船的,每過一座橋都有人攔著要糖要棗要花生,李明堂安置好了馬車也忍不住探頭去河岸邊的石階上張望,后來連何承祖的母親都坐不住了,忍不住跑出來看,自言自語地嘮叨怎么還沒來,怕是要誤了拜堂的吉時(shí)。 身為新郎官的兄長,何承望其實(shí)對婚禮意興闌珊,至于梁玄琛更是看不見,所以兩個(gè)人仿佛家中高堂,在正屋的廳里坐著喝茶閑聊。 何家是三年前遷居此地的,對外聲稱是千戶大人戍軍在此,家眷隨軍遷居,其實(shí)何承望自己回家倒騰車船也要兩三日才能到。而這三年里,他從未在何宅住過一晚,每次都是坐了片刻就起身離去,如今回來參加弟弟的婚禮,坐在廳堂里他也感覺十分陌生,毫無回家的親切感。 梁玄琛坐在那里也是挖空了心思說點(diǎn)兒笑話打趣,村里有威望的老人都被請了來。當(dāng)年李明堂事前打聽過這村子里的人大部分姓何,常清河便給弟弟現(xiàn)改了名字,胡亂認(rèn)了一些本家親戚,又上下打點(diǎn)了一番,這算是將家里安頓下來?,F(xiàn)在弟弟結(jié)婚,要和這一屋子的假親戚攀談,他十分勉強(qiáng),好在有一個(gè)梁玄琛能說會道,大家天南地北地胡扯,梁玄琛竟還拉著各人的手一個(gè)個(gè)開始算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已經(jīng)被奉為半仙,連隔壁屋里的女眷都隔著屏風(fēng)探頭探腦,想要過來算命。 門縫里一瞧,算命先生一張臉俊美非凡,個(gè)個(gè)都在憐惜他,都說這是天妒紅顏。 常清河低著頭看自己的手心,他倒不是想算命,純粹覺得梁玄琛太他嗎的是個(gè)人才了。 果然沒多久,便有老者詢問梁玄琛的眼睛怎么瞎的。 “在下自小雙目失明,幼時(shí)也有一位修仙的老道給我算過命格,他一見我,就說我瞎得好,我爹差點(diǎn)把人轟出去?!?/br> 大家紛紛稱奇,聽他胡吹瞎侃起來。 “所以說,雙目失明之人可開天眼,天眼乃慧根,生病痛然而知曉天機(jī),只不知這是福是禍了。”梁玄琛吹完,嘻嘻笑著喝了口茶。 這時(shí)候門外炮竹聲聲,吹吹打打鑼鼓喧天的,是迎親的船靠岸了,新郎官背著新娘下船來,常清河忙起身,扶著自己的娘坐了上首,自己則坐在靠邊的地方。 梁玄琛退到人群后面,果然有女眷從門簾那邊鉆過來,七嘴八舌地跟他套近乎閑扯。常清河時(shí)不時(shí)地瞥過來一眼,等到夫妻拜堂之后送入洞房,常清河再一轉(zhuǎn)身,梁玄琛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也不管廳里還有擠擠攘攘的賓客,常清河立刻穿過人群去尋找梁玄琛,找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梁玄琛鉆到了一個(gè)偏僻的廂房里睡大覺。 “這是我母親的臥房?!背G搴涌扌Σ坏?。 “我可沒準(zhǔn)備做你的便宜老爹?!绷盒]打算起身,“我不瞎入洞房就好了。” 常清河白了他一眼,又知道他接收不到自己的白眼,故而用胳膊肘在他肋下頂了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