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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再次傳來噩夢一般的沙沙聲。 兩個(gè)人緊張地面色發(fā)白,恨不得把自己心臟的跳動也暫時(shí)停止。然而那聲音還是逐漸接近,他們緊閉的房門與費(fèi)盡心思擋在門后的東西似乎毫無用處。 那聲音最終停在了衣柜前。 透過木雕的衣柜花紋,余陸已經(jīng)看到外面“人”的蒼白的臉與沒有眼白的純黑色眼睛。 那長長的手指已經(jīng)伸了過來,地上的生物嘴巴咧開,嘴角一直拉伸到耳根,露出斷掉的舌頭。 柜子里的兩人被巨大的恐懼?jǐn)z住了心魄,連驚叫都無法發(fā)出。 那骯臟的長指甲已經(jīng)在柜門上接觸,發(fā)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余陸聞到了那種東西身上的特有的腐臭味。 柜門被砰的一聲扯開,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然而預(yù)料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只有塵土揚(yáng)起的味道。旁邊傳來同伴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他慢慢睜開眼,直接和一個(gè)人對上了目光。 “??!”余陸猛地往后躥了躥,直接撞在柜子上,疼的眼冒淚花。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嗎?”路唯眨眨眼:“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受傷?!?/br> “路唯?”余陸摸著還疼著的后腦勺,一時(shí)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你怎么來了?” “你給我打了電話,我來看看。”路唯直起身:“果然小山村容易出這種東西……你過年的時(shí)候跑到這里干什么?” “我在老家過年。”余陸松了口氣,癱倒在地上:“聽說附近有個(gè)小山村里祭拜的神廟很靈,和朋友過來看看,結(jié)果就遇見了這種事。” “你們還真是什么都不怕。”路唯嘖了一聲:“行了,我?guī)銈兂鋈?。?/br> “其他的幸存者?!奔剧掷锪嘀鴰讉€(gè)人:“昏倒了,不過沒有性命之憂。” “謝謝啦?!甭肺ㄐΦ溃骸拔覀儼阉麄兯拖氯ピ賮斫鉀Q這里的東西?!?/br> 這些人被困在這幾天,滴水未進(jìn),以人類脆弱的身體,再不及時(shí)救治很可能會對身體造成永久的傷害。 “還有呂哥他們,被這些怪物抓走了。”余陸旁邊的人道,他目光急切地看著路唯:“他們還活著嗎?” “我沒有察覺到其他活人的氣息?!奔剧涞氐?,他站在屋子里皺了皺眉,過于鋒利的線條讓他看上去十分不好接近:“這里有奇怪的氣息,我讓管理局的人來接手?!?/br> “他們趕來的時(shí)間足夠我們解決這里的事?!甭肺ㄅ呐乃募绨颍骸昂昧?,我們先把人送下去?!?/br> 之前的怪物已經(jīng)被路唯扭斷了脖子,此刻躺在地上毫無聲息。 季琨無法拒絕路唯的請求,只好點(diǎn)頭同意:“也好。” 路唯從儲物空間中掏出幾張先前畫好的漂浮符,一人貼了一張,然后拽著他們的衣袖看向季琨:“走吧?!?/br> 余陸:……感覺自己好像一個(gè)風(fēng)箏。 幾日緊繃的精神驟然放松,他甚至沒有好好體驗(yàn)一下飛的感覺,便直接昏了過去。 這里的人都失去了意識,季琨變成原型把人托著飛出去,把人放在醫(yī)院后,通知最近的管理局的人來處理后續(xù)。 不過,聽余陸的意思,山村里的東西殺了不少人,而且那里殘余的氣味雖然不是惡魔,卻像是更加不詳?shù)臇|西。 比如說……墮落的神明。 ※※※※※※※※※※※※※※※※※※※※ 試圖走劇情_(:з」∠)_ 第39章 抱抱 將幸存人士安排妥協(xié)后, 路唯和季琨重新回到小山村。 這里與他們離開時(shí)相比顯然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nongnong的黑霧籠罩了整個(gè)村子, 空氣中充斥著腐爛的味道。 路唯有些嫌棄的捂住鼻子:“他是把這一片的人都變成活尸了嗎?” “和活尸不太一樣?!奔剧麛Q眉:“這些東西比活尸更脆弱?!?/br> “沒什么差別?!甭肺S意擺擺手, 看上去興趣不高。 “我們要找到黑氣散發(fā)的地點(diǎn),我懷疑可能是神明被邪氣污染?!奔剧?,他微微瞇起眼看了一圈:“那面有一個(gè)神廟?!?/br> “那就去看看?!甭肺犓f到神明, 稍稍挑起眉:“我還沒見過神?!?/br> “其實(shí)只是一個(gè)稱呼罷了?!奔剧槐菊?jīng)的給他科普:“從人類的期望中產(chǎn)生,依靠信仰而活,如今很難見到?!?/br> 畢竟大家都開始相信科學(xué),很少有人真的相信世界上有神靈。 他們站在一堆弱化版活尸中間, 毫無緊張感。大抵是控制的人開始不安, 那些東西也俯下身發(fā)出野獸一般的嚎叫,猛地向他們沖過來。 結(jié)局當(dāng)然是被打的四分五裂。 “這些應(yīng)該是之前的村民?!甭肺ㄓ渺`力掀翻了一群活尸,隨意補(bǔ)了兩刀,低笑一聲:“被自己信奉的神明變成了這種東西嗎?” 他們一路前行,走到了神廟前。 神廟大概是這個(gè)村子里最氣派的房子, 紅色的磚瓦搭建高高的墻,屋檐翹起, 門兩邊佇立著紅色的石柱。 在黑暗里, 那紅色就像是血液干涸的痕跡。 到了這里,味道愈發(fā)濃郁, 路唯用手扇了扇, 眉頭微微蹙起。 雖然可以忍受, 但還是很嫌棄。 季琨注意到他的神色, 在身上找了找,翻出一個(gè)黑色的口罩:“你要嗎?我沒怎么用過。” “謝了。”路唯笑著給自己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