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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之黑著臉,道:“師兄,她可能想對我動手,是我牽連嘉定和嘉福了?!?/br> “你?”李云璽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他還是不信,“你畢竟是被她丟掉了,她對你應(yīng)該愧疚更多……” “不,這個女人不能用常理來推測?!本靶兄畵u頭,“反正很多線索都不會消失,如果她確實知道這些人來頭,那么她的目的肯定是我!” “她想要的,應(yīng)該是借刀殺人。說不定寧雍遠身邊就有她派去殺我的人,只是時機不合適才沒動手?!本靶兄欀?,語氣認真。 李云璽瞧著師弟,有點兒為難:“寧海波在外打仗,這會兒朕不能對鎮(zhèn)遠侯府動手。” 景行之認真的神色化去,笑意涌上面龐:“師兄有心就好了?!?/br> 有份關(guān)心,就挺好的。 別的,我可以自己動手。 正好來時沒注意你,這回送你一程??! 吳雙喜,來而不往,非禮也。 景行之數(shù)了數(shù)手頭可以用的東西,神色輕松地問李云璽:“師兄,我們那日回去?。俊?/br> 而對面坐著的李云璽見景行之轉(zhuǎn)瞬間就云淡風輕,心里更是覺得他少年心情,天真單純,有一點兒關(guān)心就滿足了。 這么好的孩子,要是朕的兒子,太子早不知道去那個旮沓了。 吳雙喜啊吳雙喜,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李云璽笑著回答小師弟:“明日?!?/br> ****** 這里師兄弟二人曝光了吳雙喜的“良苦”用心。 那廂吳雙喜則在暗自惱怒。 她暗惱那些敵國的人,大老遠跑來暗殺皇室,難道就不能派些身手更好一點的人?! 就算跑不掉,全部自殺也好啊!還留下了活口,一旦被問出什么,死了那么多的人,就都白死了。 吳雙喜頗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她本來以為就算景行之沒出事,那些人也不會被抓住才對。 往年敵國暗殺的人馬一波又一波,也沒聽見幾回抓到過活口,這一波的水平真是太差了。 不過自己行事完全沒有任何證據(jù),查也查不到什么。這讓吳雙喜稍稍放心。 再說了,寧雍遠同樣受傷了,還有在邊疆打仗的寧海波,兩者都能保她不受猜忌。 吳雙喜饒是再聰明,也猜不到方啟晨這個老頭兒,什么都和李云璽說。就他們家那點子事,李云璽現(xiàn)在清楚得很。 就是因為李云璽這個意外,所以查到一點兒的異常,信息足夠的李云璽就把事情推測得大差不差。唯一推理錯了的,還是因為不熟吳雙喜的性格和行事,將她的目的猜錯了。 但經(jīng)由了熟知她的景行之的參與,加上李云璽的消息,那就可怕了!兩者結(jié)合起來,吳雙喜這條藏著的毒蛇已經(jīng)被暴露在陽光下了。 當然,以上吳雙喜毫無所知。 吳雙喜甚至還抽出了時間,去寧雍遠的屋子上演了每日三場的母子情深。 吳雙喜坐在寧雍遠床頭,柔聲道:“傷口過幾日就好了,注意飲食,要忌口,不然傷口好得慢?!?/br> 寧雍遠笑著點點頭,心里卻在想:你光知道忌口,知道要忌口什么嗎? 吳雙喜當然不知道,她坐了一會就施施然地離開了滿是藥味的房間。 等她一走,寧雍遠長長地出了口氣。 他呢喃道:“過年那會,父親應(yīng)該會回來了吧?” 等寧海波回來,就是景行之這個真的侯門之子繼承“寧”這個姓氏的時候,他就可以走了。 不知道,那會兒他能知道自己真正的爹娘是何許人嗎? 寧雍遠眼前,不禁浮現(xiàn)出各種各樣的中年夫妻模樣,可能男人不夠俊朗英武、女人不夠漂亮,但都笑得很真!很暖! ****** 第二日,風和日麗,是個好日子。 浩浩蕩蕩的隊伍啟程回京。 路上有一條長河,馬車可以打比較平緩的橋面上駛過。 倘若在橋上的時候掀開馬車的簾子,便能看到長河渺遠的風景。 吳雙喜今日坐在馬車上,不知道為什么老是氣悶,她索性就掀開了半角簾子,吹著風走。 路過長橋時,走到最中間的高點處,河面撲面而來,吳雙喜露出微笑,深吸了口氣。 可忽然她的車馬就猛地晃動起來,拉車的馬像是瘋般轉(zhuǎn)頭,朝著橋的護欄沖了過去! 眨眼的功夫,馬車車夫從馬車上滾了下來。 那馬帶著車,還有車上兩個武婢以及吳雙喜,沖進了河里,掀起一個巨波,濺起了無數(shù)水花。 第89章 “吁!——” 馬匹長嘶, 聲音響徹橋的前后。 走在外面的眾人舉目張望,馬車里的人也紛紛掀開了簾子探出了腦袋。更甚者,已經(jīng)叫了下人替看。 景行之丟下手里的紙片馬,也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 聽動靜是沒有誤傷的,那無辜的車夫也被拋了下來。不過辛苦的成果,我們看一眼總不過分吧? 掀開了簾子的景行之瞧見水花飛起, 在陽光下下透射出七彩的光, 好看得緊。 可惜了,此等美景, 那開船的船夫不在, 不能體會一二。 哦, 景行之想起來了,那人還在坐牢呢。不怪他,不怪他。 馬兒嘶鳴幾聲后,終于因痛楚低沉下來, 人的叫喊聲就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