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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打了才能收斂一二,變得像以前一樣可愛、懂事嗎? 李云璽看向景行之的手,道:“行之的鞭子借師兄一用。” 景行之趕緊給大佬遞鞭子。 李云璽接過鞭子,將鞭子倒拿在手里,當做小棍使,大步走到李嘉瑞面前:“伸出手來!” 李嘉瑞:…… 李嘉瑞顫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他沒干過活,掌心里皮膚細嫩得很?;蛘哒f,看起來就很不經(jīng)打,打起來就會很疼。 李云璽可不會手軟,第一下還在試探力量,后面兩下一下比一下重,打得李嘉瑞倒吸冷氣! 李嘉瑞掌心很疼,可心里更委屈,于是眼眶又紅了。 李云璽瞧見,一時微怔,隨即目光掃向蔣夫子,想到這個可憐家伙的惡行,才肅色訓李嘉瑞:“你在學堂里睡覺,夫子叫醒你,你還出言頂撞。打你三下,你可服?” “服?!崩罴稳鹛裘迹玫鮾豪僧?shù)恼Z氣應了。但任誰聽了這語氣,都知道他內(nèi)心不服氣。 李云璽哼了一聲,差點又想動手。 讓李嘉瑞坐下,李云璽把辮子交還給景行之。 “夫子們不打你們,那是夫子們以慈為教,可這不是你們頂撞夫子的理由。以后這鞭子就給你們小師叔,專門打你們這些皇子!” 李嘉瑞掌心發(fā)燙,低著頭,不屑地撇了撇嘴。 李嘉瑞心想就景行之那個身板,還沒他高大呢,他會怕被景行之打?笑話! 李嘉定和李嘉福,兩個小的則乖得多,連連點頭。 李嘉福甚至都不敢大喘氣,眼巴巴地看向景行之,只差在臉上寫上“別打我”幾個大字。 景行之對著他眨眨眼,笑了笑。 李嘉福一顆心落回去,心想只有二哥這種氣夫子的才會挨打,夫子頂多也就是對他失望而已。 說了兩句,交待蔣夫子多在景行之的會試上下功夫,李云璽就走了。他是個大忙人,真的沒多少空。 等李云璽一走,李嘉瑞故態(tài)復萌,趴在了軟墊上,眼睛東張西望。 看他不正經(jīng)的模樣,景行之就知道熊孩子怕是心里還在惦記捉弄自己。 說實話,他還真的怕…… 怕熊孩子不找事。 畢竟他這種好人,不會主動欺負人。 景行之挑了個位置坐下,取出自己的書,擺開在書桌上。 蔣夫子先給李嘉福講課,讓李嘉定自習,等給李嘉福講完課,才給李嘉定講課。 講完李嘉定的課,蔣夫子就笑瞇瞇地去看景行之在看的書,同他聊了起來。 李云璽交待要多在景行之會試上下功夫,所以蔣夫子猜想景行之是明年會試的弟子,講的也是他多年閱卷的看法,深入淺出,讓景行之收獲不小。 一旁的李嘉瑞看著兩人說得樂呵,拿起墨錠敲敲書桌,故意打斷二人:“唉!夫子,你還沒給我講課呢!” 換了往日,蔣夫子把自己忽略掉,李嘉瑞只有高興的份??山裉炜吹绞Y夫子和景行之說得來,李嘉瑞就想去插一腳,讓兩人開心不起來。 己所不欲,就施于人! 蔣夫子被這么一叫,臉上臉色馬上不好起來。 臉都撕破了,他很快要走,圣上更是知道了二殿下的頑劣,所以蔣夫子對李嘉瑞也就態(tài)度十分坦然,也就是不咋地了。 蔣夫子道:“二殿下你等等,我先給行之講完。你若是無聊,不如就背書,你面前那本書,你將二五卷背了吧,我等會檢查?!?/br> “你!”李嘉瑞氣得差點站起來。 沒把兩人分開,還給自己招來了功課,李嘉瑞算得上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老夫如何?是你要老夫布置課業(yè)的,老夫布置了,你又不想學了?!笔Y夫子對著這個學生簡直深惡痛絕,所以語氣不佳。 不過回轉(zhuǎn)過頭,對著景行之,蔣夫子又洋溢了滿臉的笑容。 那笑容……看得李嘉瑞氣成河豚! 李嘉瑞也不看書,就瞪著兩個輕聲笑談的男人,然后眼睛越瞪越小,不知不覺就生氣地睡著了。 而一邊的蔣夫子對新的學生滿意得很,好多年,終于不用教那些重復過好多遍的書了! 也不用教認字,教基礎的四書五經(jīng),爽??!一身學識,好像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蔣夫子放下被氣出來的不悅,心情愉快地談起他當年的會試的事。 因為激動,蔣夫子聲音稍微大了點,李嘉瑞醒來的時候就皺著眉聽著這聲音。 學堂里五人,其他三人都認真聽著蔣夫子開講,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李嘉瑞偏不合群,冷哼一聲:“多少年前的事了,有什么有意思的?!?/br> 蔣夫子被他一噎,又給氣得不輕。 他看向李嘉瑞,問他:“二殿下,不知道你的第二卷 和第五卷背得如何了?既然無事,就背一下第二卷吧,第五卷我明日再檢查?!?/br> 李嘉瑞睡了一上午,哪里知道那個勞什子第二卷 講了個什么東西。 他臭著臉,理直氣壯:“沒背?!?/br> 來了、來了! 是我想要的硬氣,真男兒,就要如此?。?/br> 你不這樣,我怎么好有機會試試閃亮的銀鞭子。 景行之心里一樂,面上正直地看向李嘉瑞,用批評的口氣道:“夫子讓你背書,為何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