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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要去京城享受,屈勇志的小兄弟又精神起來。 可他剛想欺.負(fù)下懷.里的花魁姑娘,那廂貼身小廝就咋咋呼呼地叫了起來。 “公子!出事了!” 屈勇志被這一聲慌張的喊聲嚇.軟了,他放下懷里的人,不耐煩地對外吼道:“有屁快放!” 外面小廝著急得不行,索性大聲道:“公子,姚三他們被抓了!打春花樓前過呢,一臉的血,看著可嚇人了!” 屈勇志身子一頓,直接把花魁姑娘丟下,自己披上件衣服,褲.子都沒穿就跑到了窗口。 二樓支開的窗戶外,一條平齊的大路。路上車馬游走,可憐巴巴的三人被綁在馬車后面,靠兩條腿可憐兮兮地跟著跑。 雖然三人糊了滿臉的血,可屈勇志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這是自己的下人! 屈勇志驚疑不定,他的人,也就等于屈家的人,孫經(jīng)典這老狗怎么敢綁了? 除非……被動的不是小人物? 屈勇志心中大痛,悔恨交加,咬牙罵道:“程歡小賊害我!” 屈勇志把鍋推給程歡了,他覺得肯定是程歡給了他假消息,讓他派錯了人,用這么簡單粗暴的方法去送死! 如果程歡給他正確的信息,他自然也會斟酌要不要動手。屈勇志是個草包,可他懂得趨利避害,連姑娘都可以睡次等的,危險的事他自然是不會去做的。 沒想到,他居然在程歡這小賊身上翻船了! “走,回家?!?/br> 屈勇志咬牙穿上衣服褲子,不管后果如何,先回了家里再說,保住他小命和屁股,他可不想進(jìn)牢獄。 至于老實(shí)交代……屈勇志不敢,他在他老爹哪兒沒什么地位,所以他回到屈府,像某種長壽的動物一樣安安靜靜地躲了起來。 屈勇志回家后,想想又派了小廝出去,去花重金找府衙的人買消息,看景行之到底是個什么背景。接下來他就打算等,等消息回來,或者等那邊的反應(yīng)…… 說不定沒事吧。屈勇志在屋子里亂轉(zhuǎn)著,心亂如麻。 好似度日如年,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屈家終于有了動靜。 屈勇志的老子提著一根皮鞭,沖進(jìn)了屈勇志的院子:“小兔崽子,膽兒大了是吧?今日老子就打死你,教教你后悔和分寸兩個詞怎么寫!” 咆哮聲響徹于院子上空,屈勇志抖了一下,他大著膽子把門給栓上,硬生生頂著門問:“爹,你干嘛這么生氣?”我的人又沒得手,景行之好端端的模樣,屈勇志也瞧到了。 就算他得罪了人,還是庶子,也不至于一副要打死他的樣子啊! 他爹在門外冷笑一聲:“三個旺鋪被走私東瀛島國的名義查封了,日進(jìn)斗金的鋪?zhàn)影?,這下名聲都臭了!你說我為什么這么生氣!” “你還敢擋著門?!給我砸了這門!” “砰”地一聲巨響響過,屈勇志和房門一起摔到在地,把他給摔懵了。 接著他被按到地上,屁股一涼,鞭子啪啪地?fù)]舞上去,疼得屈勇志淚花都出來了。 屈勇志哭著大喊:“嗚嗚,爹!是程歡害我!” 第65章 聞言, 屈勇志的爹手里的鞭子停下,疑惑道:“不是你膽子大了,去動程府的貴客,和程歡有什么關(guān)系?” 鋪?zhàn)颖环饬?,還是用的老百姓最不能接受的名義,算是徹底完蛋了。就連屈家, 若是洗不清這個罪名, 只怕也要被人人喊打。所以屈勇志的爹才這般下手狠絕,解氣也是為了給程府一個交代。 這個兒子, 他是打算放棄了的。 可這會兒聽屈勇志一說, 他爹到底是燃起了幾分心軟, 放下了鞭子。 屈勇志雖然紈绔,可從沒受過這委屈,他嗚嗚哭著,拿袖子擦了一把眼淚。 “爹, 這事又不是我一個人干的, 程歡也摻和進(jìn)來了,不然我哪敢動程家的客人?是他跟我說,那人不討他爹喜歡,被趕了出來, 只能租在外面!” 屈勇志痛得要死, 心里也發(fā)狠。直接把給他錯誤消息的程歡打成了自己的同黨,反正程歡和他見面的事查得出來,而且當(dāng)日那個引見的, 也因?yàn)榕卤怀虤g記恨徹底倒向了自己。屈勇志就不信,那人會不順著自己的話說。 而且他也沒騙他爹,只是顛倒了一下話,聽起來截然不同了而已。這是說話的技巧。 “你沒騙老子?”屈勇志他爹有些不信地問道。 “沒有啊,爹!我怎么會騙你,我一向老實(shí),從不亂來的??!” “你想清楚,騙老子一句,你就別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族長哪里我可交代不過去?!?/br> 屈勇志心中暗恨,剛剛打我那個勁,分明就是要打死我。如今把程歡攀扯起來,能多活一會是一會。 再者,程歡給了消息,肯定會讓姓景的和程家起了間隙,屆時屈家想做點(diǎn)什么可不就容易了,他的命說不定也能保住了。 屈勇志這會兒前所未有的聰明,咬死了程歡:“爹,程歡要是沒摻和進(jìn)來,我天打五雷劈!只是那小子狡猾,在我后面撿便宜呢!” ****** 府衙里一片陰云密布。 程謂暴怒,敢在漢南府動他的人,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方師爺站在下方,匯報道:“大人,屈家的鋪?zhàn)臃饬耍麄兛烧媸墙o臉不要臉?!?/br> 主辱臣死,動程謂的臉面,就是動方師爺賴以為生的大靠山。方師爺心里打著主意,就是挑撥離間,讓其他幾家占些便宜,這回也要把屈家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