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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監(jiān)聽見這話,心里為最近找上方老大人的鎮(zhèn)遠侯心里嘆氣一聲。座上這位可霸道得很,他不想給,你想著要,可不是什么好事…… “去宣旨吧。”李云璽敲敲殿前大總管王得喜的腦袋,看著他轉過頭來板起的臉笑了起來,“朕那么嚇人?” 王得意急忙搖頭:“皇上愛民如子,哪里會嚇人?” 李云璽哼笑出聲:“怪不得那進來的章通是個滑頭嘴甜的,看來都是從你這學的?。俊?/br> 話音剛落,王得喜砰地跪下,頭磕在李云璽鞋前。 “皇上,章通和小的無關!小的哪有那個膽,給您身邊插人,您給得喜十個膽子,得喜都不敢啊!”王得喜的腦袋磕得砰砰作響,卑微不堪。說前幾日他還是鎮(zhèn)遠侯笑臉相迎,送金送銀的威風大太監(jiān)都沒人信。 李云璽一腳踹上王得喜的肩膀,把人給踹個仰倒,從臺階上滾落下去。 “別在朕這兒哭,臟了朕的鞋。早幾日你收寧海波的東西時,話可不是這么說的吧?”李云璽也知道身邊太監(jiān)時常收后宮里的東西,讓各路美人往他面前湊,但后宮里寵幸那個人只是小事。 前朝的事,李云璽可不想讓這些太監(jiān)瞎摻和。和他說的話一樣,他默認讓這些太監(jiān)收的銀子,他們可以收點,可過分了不行。 一個時辰后。 鎮(zhèn)遠侯府里,鎮(zhèn)遠侯寧海波收到了想要的外駐旨意的圣旨,同時也收到了王得喜被厭棄的消息。 寧海波怔楞了一瞬,隨即面色不變,語帶討好道:“多謝圣上!也辛苦章公公了,坐下喝杯茶吧?” 寧海波說著,侯府的管家就把準備好的銀票荷包塞給章通。 不想章通捂緊了自己的袖子,搖頭道:“不客氣。小的還要回去伺候皇上,就不留了?!?/br> 章通可不傻,眼看著王得喜死狗一樣被拖出宮殿,隨后他立馬拿到寫好的圣旨來宣旨,圣旨上還是往鎮(zhèn)遠侯府發(fā)的。 再一聯(lián)想王得喜最近和鎮(zhèn)遠侯走得近,他就知道王得喜是因為這事倒霉的。眼下他躲著鎮(zhèn)遠侯府都來不及,那還會收遞過來的銀子。 章通一走,寧海波就白了一張臉。 吳雙喜面露憂色:“侯爺,沒事吧?” 鎮(zhèn)遠侯苦笑:“不是大事。”就是他的心急,招了圣上不喜了。 可男人在世,不建功立業(yè),在京城里活活把自己熬老,那樣活著有什么意思!鎮(zhèn)遠侯寧海波眼前似乎浮現過千軍萬馬,一股豪氣油然而生。 皇上是明白人,只要異族來犯,他戰(zhàn)功赫赫,回來升官加爵不會少他的。他不會敗。 ———— 景家村。 景行之醒來時天色初亮,他瞥著柳方睡得紅撲撲的臉,心情極好地附身偷了個香。 奈何柳方昨晚睡得太晚,這會兒還在夢鄉(xiāng)里,動了動就繼續(xù)睡。 景行之笑笑,翻身起來。 起身穿衣洗漱,景行之洗著臉,聽見一陣敲門聲。 景行之喊:“進來?!彼蛲砩匣貋淼眉?,沒拉門栓。 門外邊方窈君伸手推了推,卻是沒推開,開始喊:“師兄,推不開?。 ?/br> 景行之放下洗臉的帕子,發(fā)現大門竟然真的關上了。他打開門,放方窈君進來,詫異道:“我記得我沒關的?!?/br> 方窈君提著個食盒:“可能是吳師兄關的吧?我來給爹爹和吳師兄送飯?!?/br> 老屋房間不多,方窈君住在隔壁的華叔姆家,和人家的小哥兒住在一起,倒是又交了一個朋友。 “明瑞兄住下來了?”景行之抓抓腦袋,回頭附上真氣的眼睛一掃,果然雜物房和收拾出來的房間各多了一團生機。 “對啊?!狈今壕c點頭,想到昨晚上的事有些高興,“你走后,村老伯伯拉著爹爹去喝酒了,爹爹多喝了兩杯,回來時路上遇到了吳師兄,是他幫忙扶爹爹回來的?!?/br> “明瑞兄真是個好人?!本靶兄纸o了明瑞兄發(fā)了一張好人卡。 吳明瑞可是來做客人的,結果酒桌上幫忙照顧客人不說,回頭要走了還留下來幫忙,可不是個大好人么。 不過明瑞兄這么干,拉拉扯扯,糾纏不清,怕是一點點喜歡攢多了,容易出事啊。 景行之看一眼方窈君,指著方啟晨在的房間道:“你爹爹醒了,你把食盒放了,再來給他端洗臉水,我去照顧明瑞兄?!?/br> “吳師兄沒和爹爹睡在一塊?”方窈君眨巴著眼,床不就只有那么一張,不然她也不用住在隔壁了?。?/br> “他應該在雜物房?!本靶兄f了一句,然后反應過來,補道,“我猜的,明瑞兄比較守禮。” 方窈君有點兒不信,提著食盒蹬蹬瞪地往她爹爹睡的房間去。 方啟晨已經醒了,隔著窗戶看樹枝上鳥兒叫喚,有些頭暈但心情不錯。 見了小閨女,方啟晨心情就更好了:“窈君,你來了。爹爹可以起來吃飯的,你別管?!?/br> 方窈君卻是掃遍了屋子,沒瞧見人一陣失落,低頭抿了一下唇才抬頭自然道:“爹爹,你等著,我去給你打洗臉水!” 方啟晨一顆老父親的心化成水,這么好的漂亮閨女,上哪找?。?/br> 方窈君放下食盒,往外邊去。她看見景行之在晾帕子,心里嘀咕:難道果然是男人比較了解男人?吳師兄睡在哪,小師兄他都猜得到,明明之前都不知道吳師兄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