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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雖然是閑聊,分享各自的情報,但腳程不慢,不一會就到了實驗樓前的綠色草坪邊。 原來的實驗樓已經(jīng)消失了,或者說,被疊加的空間碾碎了,連粉末都沒有留下。 泯滅在界門扭曲的空間中。 原本實驗樓的位置,被界門替代。 實驗樓里面的人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不存在了,真正的連尸體都不存在,可能連靈魂都消散了。 “真是倒霉?!比钋渲褫p嘆地搖頭。 斐沉仰望著高松入云端的界門:“命里有時終須有?!?/br> “你可不像你話里說的,”阮卿竹笑道,“想方設法避開這些的不就是你嗎。” 斐沉沒有被打臉的尷尬,自然又理直地說:“說得哪個試煉者不是?!?/br> 蓋葉皺著眉頭仰望界門,眼角的余光瞥見斐沉與阮卿竹,邊走過來邊道:“斐沉,阮卿竹,你們對這扇門知道什么嗎?” 兩個學識淵博的人聞言,彼此對視,默契一閃而過。 “我們叫它界門?!?/br> 斐沉道:“我記得特抗局有一扇契約之門,看你的反應,怕是跟界門長得差不多,所以你才會這般表情?!?/br> 蓋葉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摸了一下臉后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不打自招了,尷尬地把手放下來。 只聽聞阮家的阮卿竹擅長察言觀色,但沒想到他旁邊的斐沉也是這類人。 “就是你們說的那樣了,”蓋葉臉色沉重,“只不過我們擁有的那扇門,比它小很多,而且……” “剛剛你去問,那扇門仍舊在那邊?”阮卿竹在蓋葉尾音落下后,提前說了出來。 蓋葉:“……對?!?/br> 阮卿竹側眸:“斐沉,還記得那個預言嗎?” “祭壇上的潘多拉魔盒早已開啟,通往深淵的大門即將打開?!?/br> 蓋葉眼神一凝,立刻追問:“這是什么預言?” “什么預言?”曾藝爵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br> 三人看過去,阮卿竹先道:“你怎么跟林子鳴一起來了?” “路上碰到,方向就一條路,我總不能為了他跟個傻子一樣繞學校一圈才來?!痹嚲粝掳臀⑻?。 “別說這個,蓋葉你剛才說什么預言?”曾藝爵問。 在正事上,這種事情他可以壓后。 “你們試煉者有很多事情都沒有說,林子淵那個家伙天天一副傲慢不把人放在眼里的神態(tài),好像什么事情都盡在掌控中,”林子鳴抱臂,沉著臉,目光不善,“說吧,你們到底隱瞞了什么?” 斐沉輕笑一聲,那視線看得林子鳴渾身不舒服:“不是我們隱瞞了什么,而是你們,打開了什么?!?/br> “……潘多拉魔盒?”蓋葉想到剛才斐沉說的那兩句話,遲疑地說。 “什么潘多拉魔盒?”曾藝爵滿頭霧水。 阮卿竹溫和地出聲:“我來解釋一下吧,我的意識在那個空間里面帶了兩年多的時間后,得到了一張預言卡牌,打聽一下,卻是所有人都得到了,顯然,這是那個空間想要我們知道這個預言?!?/br> “顯然這個空間想告訴我們一些事情,但這些事情關于命運軌跡的事情,無法直接粗暴簡單地說,便以復雜晦澀的預言告訴我們。” 斐沉道,想起了自己那點背的手氣,大部分人都抽到預言牌,就自己沒有,真是無法言喻的心塞。 他心塞著,面上沒有顯露。 “從這個預言我們分析出了一些關鍵,”斐沉瞇眼,“是你們先破壞封印,這才有我們進入那個空間。” 阮卿竹:“聽過潘多拉魔盒嗎,里面裝滿了災難,但也裝了一點希望。” “停!”林子鳴沒好氣地喝停,“你們一唱一和,就直接跟我說,到底你們說的潘多拉是什么?!?/br> 曾藝爵想到了什么,面色浮現(xiàn)復雜和驚愕:“喂喂,不會是……” “你們的契約之門,就是潘多拉魔盒,”斐沉攤手,“這樣夠簡單粗暴了吧?!?/br> 不過雖然說是因為他們打開潘多拉魔盒才引起這些事情,但斐沉也要感謝那些打開潘多拉魔盒的人,因為他們打開了,魔盒中的希望——試煉空間出現(xiàn),本該死去的他再度活了過來,存活于人世。 顛倒生死的能力,當真神奇。 血液在身體中流動,鮮活年輕的身體有著源源不斷的力量。 當真美妙。 林子鳴眼神晦暗不明,壓抑著什么,低氣壓彌漫。 斐沉的視線越過林子鳴和曾藝爵,視野中,林修澤和巫錦熠朝著這邊走過來。 “對了,今天沒看見路楠?”斐沉問。 今天上課也沒有看到他。 “應該是去執(zhí)行任務,我不大清楚?!鄙w葉搖頭。 “你們的預言應該不止這兩句話吧,”曾藝爵定了定神,“預言里面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若是說解決方法,預言里面能對上的應該是“被選中的人們,將希望帶回家鄉(xiāng)”,或者是“命定之人歸為,輪回再度重啟,詭蛇的真實之眼穿越時空”。 但不管是哪個,目前都無法破譯出目前的解決方法。 “這個還真沒有?!膘吵了蚕⑺季w萬千,面上無奈攤手。 蓋葉狐疑。 林子鳴性子本就偏躁,斐沉說完他就邁開步伐朝著門走去。 曾藝爵一驚,想按住他的肩膀,半途鬼使神差地揪住了他后腦的一撮頭發(fā)。